四郎脑中嗡地一声,摸著那滚烫的东西,只觉得心里也烧起来,鬼使神差一般,层层替他争了绸布,立时便喷了他一脸的污液,那少年喘著气道:“该死的,下这般重的药……”
等著喷尽了,那活物却依旧不软,那少年便双手搂住四郎道:“你来得正好,我下面……下面……”
四郎被他抱住,脑中早已经晕成一团,只见他那标致面庞,抱著他柔韧的身体,脸红得犹如要滴下血,那少年说著把他的手引向後面,触手却似乎是一根锦绳,那少年引著他的手扯住那锦绳道:“轻轻拉出来……”
他喘著气在四郎耳边说著,只觉一股股热气喷在脸上发,心内顿时痒将起来,依他所言扯出锦绳,轻轻一拉,那少年便低声呻吟,慢慢地扯出一串珍珠来,颗颗圆润,倒整串珠子拉出来,那少年双腿盘上四郎腰间:“这死鬼下这般重药……你此刻想不想?要不要?”
他语声含糊,四郎原本听不清他说什麽,给他双腿盘上腰间,热血上涌,那少年便伸手扯去他腰间裤带,不知如何便褪下底衣,四郎到此地步,情不自禁,俯身压向他,顿时动作起来。
他是新婚男子,本就贪恋床上之事,这男子又与女子不同,迥异其趣,其间妙处却别一番滋味,那少年是药迷了本性的人,只顾要求欢,也不顾生死,分明两个陌生人,却如胶似漆一般痴缠,四郎正当年轻热血,比起适才那黑瘦汉子来,多的是精血力气,少年得趣之极,在四郎身下辗转呻吟,真个是欲仙欲死,四郎得了这样的机会,岂不尽力施为,两个狂了一夜,竟抱在一起沈沈睡去。
四郎白天受过重刑,虽然年少之人不甚要紧,晚间却又劳了神,这一睡下,便不知天日,到得醒来,正在起来,才发现手脚被人绑了,再挣扎不动,他左右一看,只见一个少年披著头发坐在床头,正冷冷地瞧著他,容貌美丽,面沈如水。
四郎道:“你是什麽人,快放开我!”
那少年手里兀自拿著一条鞭子,咬著牙道:“本侯没问你,你到问起我来,今日叫你认得我是谁。”刷地当头便是一鞭子,四郎侧头闪开道:“呸,我认得你了,什麽侯爷,兔儿爷便是,快还我娘子。”
那少年大怒,刷地又是一鞭,这番却没闪得过,只打在脸上,从鼻梁处画开了肉皮,渗出一溜血珠儿,四郎狂怒:“贼小子,该死的,有本事杀了老爷,不然就烧了你这鸟府,叫你认得你燕爷爷。”
罗新城见他嘴硬,气恨交加,下手越来越重,四郎先还叫喊乱骂,到後来声音渐低下去了,终於垂头不语,罗新城冷笑道:“我当你是铁打的,哼,终有打得你服的时候!”
扔了鞭子坐在一边喘气,将四郎外衫尽剥了,却是好生健壮的身体,心中暗骂这贼坯,真个如牛一般,费老爷这许多力气,将下来捆著一堆,扔在屏风後。
第二章
不多时丫环捧了衣巾热水来侍候洗漱,一时梳洗穿戴了,走出外头正厅,下人来说小阳侯在外头求见,便叫进来,那小阳侯蔡煜穿一身干干净净束袖白绸衫子,手里提著驽箭,笑著进来道:“哥哥,说好今日去围猎,怎麽睡到这时候?”
罗新城皱眉道:“今日去不成了,午後要去瑞宣殿面圣,哪有时间。”蔡煜见他脸色苍白,双眉深锁,知道定是心情不好,连忙挨他坐下道:“怎麽了?什麽事情不痛快?”
罗新城只是不语,蔡煜想了想道:“对了,昨儿在哥哥这里捉了个野汉子,颇有些本事,不知小的们回过没有。”
罗新城奇道:“昨日回来得迟了,又睡得早些,没听说什麽呀。”一面叫人来问,那管事的听见罗侯发问,不敢隐瞒道:“昨日有个野汉子来放刁,十来个人奈何不了他,是小阳侯来时才擒下了,原本押在签房的,谁知一大意让这厮走了,军汉们府里外搜了遍,也没寻著人。”
罗新城寻思,原来是这汉子,哪里搜不到,原来却走到自己与皇帝私会之处来,那处水榭只除了亲侍丫环,府中下人都近不得的,想起夜来的事,不由脸上微微作烧,那管事的尚在道:“只因侯爷回来得迟,又睡下得早,小人们一时不曾回明侯爷。”
小阳侯道:“那汉却是为何来厮闹?”
管事的道:“那汉子满嘴胡扯,说是……”说到这里瞧著罗新城不敢发话,罗新城便道:“说什麽?”
“呃,说是侯爷抢骗了他的娘子!”
罗新城大怒道:“放屁,那村夫的粗陋婆娘,本侯哪里看得入眼。”
蔡煜连忙劝道:“乡里村夫,哥哥不值为此生气,只此时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再捉了来时,定要叫他吃足苦头,与哥哥消气。”
罗新城嘿嘿冷笑了一阵,对管事的道:“去叫几个军汉,跟我过来。”说著领头走,蔡煜跟著他笑道:“自从那一回抢了红袖楼的头牌娇娘,哥哥便落下这青天白日抢占良人妇女的名头,可真是冤得慌,这野汉子不知怎麽失了婆娘,竟有这般天大的胆,来寻侯府的不是。”
罗新城瞪了他一眼道:“那还不都是你起的头!”蔡煜道:“那婊子不爱洪都尉,爱哥哥的人品,怎麽怪得了小弟?”
两个人说著便到了九曲桥头,果然几个健壮军汉守在那里,见了罗侯一齐行礼,罗新城道:“你们跟我来。”
带了众人,进了水榭,罗新城便去屏风後头提出四郎,四郎此时却醒了,上身衣衫剥得干干净净,下身穿条麻衫裤头,赤著双足,遍身皆是鞭痕,众军汉道:“可不正是这贼子,怎麽竟跑到侯爷内宅来了,真是该死了。”
罗新城冷笑道:“养你们也不知作甚用,这般一个汉子也守不住。”
四郎昏晕之际听得耳边有人声,微张开眼来,正逢一名军汉近前来提他,当下含了一口血水,啐在这人脸上,骂道:“快还我娘子来!”
满嘴里破口大骂,罗新城怕他骂出不好的话,连忙喝令堵起嘴来,著实打死。当下背剪绑了,吊在一株柳树下,命人就在湖边摆了酒菜,与蔡煜两个一边吃著酒菜,一面看著人打四郎,看打得死过去,便叫人拿冷水浇醒,一旦醒来,口内唔唔作声,只是塞著布团,骂不出声来,蔡煜在一旁看了多时,扯住罗新城的袖子道:“哥哥,这人倒是条硬汉子,依我说,放了他去吧。”
罗新城见四郎不肯服软,心里也有几分怜他是条好汉的意思,想了想便道:“打折他的一条腿便是,扔到城外荒草岗子去,且由他自生自灭。”军汉们答应一声,便有人拿了大棒过来,举起来便要打过去,正好四郎抬起头来,罗新城正瞧著他,两双眼睛碰过正著,罗新城不知如何,心里一软,喝道:“慢著。”
当下提了酒壶过去,倒了一杯酒道:“我敬你是条好汉,实话与你说,你的娘子,我不曾见过,昨日一整日我都在禁城中,向晚才回家里,实不曾见过什麽你娘子。我罗新城是何等人,男女之事,若非你情我愿,抢来的有何意趣?你想是听了城中传言,却也怪你不得。你吃了这杯酒,自去吧。”
说著取下四郎口中布团,将酒递到他唇边,四郎迟疑道:“你说真的?”
罗新城便自头上取下绾发的玉钗儿,扔在地一跌两段,道:“本侯七尺男子,说出的话一句便是一句,若有一句虚言,便似这玉钗儿一般。”
四郎又瞧了他一阵,眼珠儿转来转去,终於低头,就罗新城手里,将一杯酒吃得涓滴不留。罗新城挥手叫军汉们解下来,拿了他的包裹与刀棒来,道:“这私闯侯府之罪,也不与你计较,但有一句话……”说道这里左右一看,那军汉们都远远退开,罗新城附在他耳边道:“昨夜之事,倘若泄露半个字出去,你便是逃在天边,本侯也能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四郎一愣道:“昨夜什麽事?”一语才出,猛想起夜来的事情,不知如何,脸上著热,别过脸去道:“昨夜什麽事,不记得了,让你吊打这半日,什麽事都记不得了。”
罗新城听了便是一笑,四郎又是一愣,暗想这个鸟侯爷,偏生得他娘的这般标致。只听他又接著道:“打得你遍体的伤,就在侯府将养两日再去。”
四郎道:“不消费事,娘子既不在此,我仍就出去寻她。”
蔡煜便在酒桌边笑道:“哥哥不要只和他说,先放他下来再说别的。”
一时解了下来,擦洗了他一身血污,命人拿了衣衫与他穿上,又叫人酒桌边添了椅子,上了酒菜,四郎与罗蔡二人通了姓名,便坐在桌边,只管把酒菜来吃,罗新城见他才受重刑,转眼间便浑如无事,很是佩服,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倒了一杯酒道:“这杯酒当是本侯给你陪个不是,四郎原是英雄,是我鲁莽了。你放心,你的娘子虽不在我这里,但只在这城中,早晚替你寻回来,这件事都著落在我身上便是。”
蔡煜笑道:“有镇宁侯这句话,四郎的娘子,不多时定会寻回了。蔡煜这里先贺四郎一杯。”说著将杯中酒都饮尽了。
四郎看了看他道:“我认得你,昨日使得好俊的梅花镖。”当下拿杯与他一碰一口饮尽了,皱眉道:“好酒,只是酒盏小些。”
蔡煜大笑起来道:“正是,来人,换大碗来。”
一时换了大碗,三人就在湖边吃酒,四郎便道:“蔡小侯爷手脚上的功夫却也不差,不知罗公子可会些什麽?”
蔡煜笑道:“我这些功夫,都是哥哥教的,哥哥的驽箭,那是一绝。”
四郎听了道:“驽箭?我开山的师父便会使驽箭,不若与侯爷比试一回?”
罗新城道:“原来四郎也会驽箭,倒要见识一番。”
果然命人拿了两把小巧驽箭来,军汉们在柳树下吊了一个果子,四郎笑道:“射这个死物,有什麽趣。”拿眼睛四处看,却见水边栖著几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