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轻轻抚弄著,四郎扶了他,尽力施为,得趣之时,也是低声呼喝,那潭水给二人搅得荡漾开来,一波连著一波,满池的水似乎也变作滚沸,那罗新城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只恨不能这般直快活到死,四郎正是年少体壮之时,这等事有一遭儿便想第二遭,操弄起来没个足,一时罗新城喘吁吁问道:“四郎,我比你那娘子如何?”
四郎正在情热,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即死命往里一顶,罗新城啊地一声大叫,四郎便一面尽力大动,一面喘著粗气道:“不给你个厉害,你便只是胡说。”
罗新城原挣扎著还要问,却给他入得不能成句,四郎一气猛送了几十下,罗新城□□内只觉得灼热难忍,前面早滴下水来,再不能支撑,一气泄了出来,四郎便笑道:“这便不成了?”
罗新城靠在石上,身子半躺在水中,两条腿儿若隐若现,只腰下尚浸在水里,四郎哈哈一笑,索性将他双腿撩起,使个老汉推车道:“今日才叫你见识四郎的真功夫。”
就著势儿再度送入,轻抽缓送,罗新城只半睁著眼儿喘气,却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由著四郎戏耍得足兴,早已经软瘫了身体,一时事毕,因衣裳都湿了,四郎便将衣裳都摊在石 上晒开,自己同了罗新城游到崖下石洞,赤条条爬上去,两个坐在一处,罗新城是个惯经风月的人,四郎是个热血的汉子,又都在不知节制的少年时,赤条条坐在一处,哪里忍得住,不过歇得一歇,便又搂腰抱肩,亲嘴咂舌,又作在一处,正情热时,罗新城笑道:“看不出四郎,倒还有些手段。”
四郎便道:“你还笑说得出,也是厉害角色,若是我那娘子,此时早便告饶了。”罗新城听他提到娘子,心中不快,脸色一沈道:“有一句话说给你明白,你若只要这般快活,便时时来找我,跟我快活时,却不能再提你娘子,不然……”
四郎见他脸色凌厉,吃了一惊道:“不然怎样?”
罗新城盯了他半日,终於没有说下去,四郎便抱住他道:“我跟你在一起时,很少想起娘子。”见他依旧不作声,垂著眼,不知为何,心便软了,低声道:“我不提娘子就是。”暗里却想,如此这般却不知将来如何了局,这般一个标致侯爷,纵然快活似上九天,却倒底不是娘子,也做不得自家娘子。
罗新城见他脸色不快,想了想,便就笑道:“呸,眼前的快活不会享,倒要自寻烦恼。快放开我,那衣裳也干了,放我起来。”
其实两个身子尚连在一处,四郎的利器还入在里面,见他笑了,便道:“索性作完这一遭儿。”
也不管罗新城肯与不肯,按住他在那里再弄一回,方放开他,池子里洗了身体,拿衣服穿了,回到村中,已是暮色四合,在村头酒家,将打的山雀拿给店家整治,两个对坐了,想起山中光景,不由都有些儿意乱情迷,可巧隔桌坐了一对男女,吃了些酒在那里打情骂俏,四郎与罗新城两个,心中都有些撩乱情思,只不好当众便怎麽样,两个胡乱吃了些酒,相携回家。
天气著实热了,走这一截路又是一身汗,就在井台边洗净身子,入夜坐了一条长凳,听著蛙鸣,乡间夜里许多流萤在那里飞来飞去,四郎拿了把蒲扇赶那些虫子,一面与罗新城说些闲话,罗新城闲不住,拿小石子掷那飞虫,只是石子再小也比不得飞虫,四郎便去厨房抓了一把小米给他,果然小米细小,拿来击飞虫十击九中,罗新城哈哈大笑,四郎看他掷得有趣,自己也跟著玩,两个人在院子里将小米扔得遍地皆是,将一从飞虫吓得不敢过来。
这般玩了一阵,罗新城困倦起来,口里和四郎有一搭没一搭说著闲话。渐渐地靠在他肩上睡了,四郎正说著,突然听得耳边鼻息沈沈,借著灯光看他,合了双目,睡得正香,瞧著他俊秀的面孔,轻轻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心里一团柔软,这等心境,却是以前和娘子从没有过的,一时不由得呆了。
四郎啊四郎,你莫犯傻,他是镇宁侯,皇帝的小舅子……男宠……可不是自家娘子。
第四章
一夜无话,四郎清早起来生火做饭,叫醒了罗新城,吃了早饭,便拿了行李包裹,村头店里牵了马,天色尚早,正是清凉好赶路,两个人放马急奔,晌午时便已经到了城外十里亭,日头升上来,晒得身上发热,罗新城看路边柳荫下一个酒寮,便道:“下去歇一会。”
两人相跟著进了酒肆, 小二过来拉马自去喂料洗涮,那店里不大,三四副座儿,一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见他们进来,便不住地打量,四郎二也不理,挑了靠窗的一付座头坐了,那小二上来招呼,罗新城便问:“有甚什麽下酒菜?”
小二哥道:“有上好黄牛肉。”
四郎嗯了一声让他切一盘牛肉,打一壶酒来,少时酒菜上来,罗新城走得渴了,便要倒上一碗来吃,四郎便把他的手一捻,低声道:“那几个鸟男女神气不对。”
罗新城扭头看时,却果然那几个客人神色不对,只管瞅著他们的马匹,四郎那匹马是营里上好的健马倒还罢了,罗新城那匹马可是千里神驹,原是皇帝赐下来的,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
当下回过头道:“这几个泼皮倒想太岁头上来动土,且休理他,看他怎样。”四郎也跟著笑,那小二托了牛肉打了一大壶酒来,四郎只见酒的颜色淡薄,便拍桌叫小二过来道:“怎的给我们这等薄酒,莫不是下了蒙汗药,想要谋老爷的马匹包裹?”
说著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做势要打,小二连忙陪笑道:“酒不好,小人再去换,大爷莫动怒。”一面说著,罗新城眼尖看著那座上的客人朝他努个嘴儿,便知这店家定是个黑店,也不作声,只听四郎道:“趁早换好的来,不然打烂你这个破棚子。”
那小二去将上新酒来道:“这酒劲大,颜色浊些,爷们要不要?”四郎一把抢过来道:“便要劲大的,只管问什麽鸟!”
说著便倒了两碗酒,那小二道:“再与客官切些牛肉来!”说著便转身要去,罗新城一撩衫子下摆塞在腰绦里,一把拉住那小二道:“且慢些走,你也来吃一碗儿!”
说著一脚踏了长凳,一手便将小二提领揪过来,那小二便道:“客官,小人自幼不吃酒,饶了小人去吧。”
罗新城笑道:“这般好酒,岂能不吃?”一面说一面拿过碗来,捏著小二的腮帮子便灌,那边一座客人便拍桌叫道:“泼贼,不要放肆!”
座底下绰出刀来,四郎在一边看著,一扬手连碗连酒直砸向为首汉子面门,提了哨棒道:“好些时日不曾练手,来来来都尝尝燕爷的手段!”
罗新城这边早将酒直灌进小二嘴里去,回首将碗扔出去,正砸在一个汉子鼻梁上,顿时鼻血长淌,四郎大笑道:“罗小官,好俊的手段。”那小二却已经软倒在地,软著一团,果然酒里下得有药。那三人便都奔过来,店後也跑出两个汉子来。
罗新城提出驽箭,道一声著,一只小箭只扑那一个汉子面门,那汉看见箭来,便要躲时,却哪里躲的过,正中面门,四郎回身一棒,打得仆倒在地,挣扎不起,罗新城跟著踢翻两个汉子,四郎不料他手脚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那贼夥共有五个人,又怎敌得这两只大虫,不多时全都撩翻在地,倒在地上求饶,四郎便踏了一人的胸膛道:“你们是哪来的贼人,竟敢来算计老爷们?”
那人叫著饶命道:“我等都是这附近的人,因这一转地皆是刘太公的,我等是他的庄客,如今太公六十寿诞在即,刘都尉要替老太公做寿,因太公爱马,两位英雄的马俊,思量谋了去献与太公……”
罗新城本坐在凳上看四郎问话,听到这里,冷笑了两声道:“你们都是刘太公的庄客?”那人点头说是,罗新城道:“既是他家的,却不能饶过了!”怀里拿出尖刀来,嗖地一声割下那人的耳朵,那人长声惨叫,其他众人都惊得呆了,连四郎也吃了一惊,那醒过神的人忙道:“英雄饶命,我等再不敢了!不看太公面,且看刘都尉面,饶过我等去。“
罗新城冷冷地道:“那刘都尉是个什麽东西?也要我来看他面!今日只取你两个耳朵,下回再见著,连你的狗头爷也割了,却又怎的?”一面说一面手里不容情,将那五人十只耳朵都割了,四郎不想他行事这般狠厉,想劝却又不好劝,只得由他,只见他扯了一人的衣衫下来,包了那十只耳朵,却去柜边摸出个食盒,装了十只血淋淋的耳朵,在桌上一放道:“拿这个去,说这便是罗侯爷与他爷的寿礼,还有一句话代给老不死的,赶下月不把西北那五十亩地契拿来,莫怪我翻脸!“
四郎素听人说罗公子横行霸道,今日方知传言不假,心里顿生厌恶,罗新城绑束了众人,自去牵马,四郎不好多说,也默不作声地跟他上路,行了一阵道:“侯爷,那五十亩地却是为何?”
罗新城道:“我的庄上要建个花园,须打通园墙,再扩些地界,邻著那一带地都是刘太公庄上的,可恨那老东西不肯相让,说好说歹,只是拿乔作势,小爷正要寻他的不是,他的庄客到先来撩老虎须,哼,不给他点大礼,他便不识得厉害!”
四郎忍不住道:“地是人家的,人家愿让便让,不愿让也只好罢了,侯爷便要倚势压人?”罗新城听他这话,顿时搁下脸来道:“怎麽著?你看不得?我自来便是如此,岂不闻罗某是京城一虎?”
四郎道:“不曾闻得,难道说侯爷瞧上眼的东西,便都要拿来?不肯给时,便动手硬抢?”
罗新城昂了头道:“正是!”
四郎摇头叹道:“似这般强行霸道,与强盗有什麽区别?怪不得说罗侯是京城一害,”
罗新城大怒,挥鞭欲打,却又忍住,恨恨地瞪了四郎一阵,一夹马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