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也给阿芬挪了把椅子,“阿芬呀,我们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听话,过来一起吃,少爷不在家,就只有咱们三个,不碍事的。”
“可俺毕竟是仆人,哪好意思吃主人的饭。还是等你们吃完了,俺吃你们剩的就行。”
“哈哈,你又不是卖身来的奴隶,干嘛要吃剩饭剩菜。要是传出去,岂不被人说成是我们虐待未成年少女。”
说着,季晓函就起来去握阿芬的手,阿芬下意识地把手别在身后,怕被季晓函看到她手心里的药包。
“怎么?阿芬?”见阿芬不愿被自己碰,季晓函感觉阿芬好像很排斥自己。
“晓函姐姐,俺刚才干活儿来着,手不干净别把你的手也给弄脏了。俺这就去洗手,俺待会儿和你们一起吃。”阿芬转身就朝洗手间奔去。
“要洗手就在这儿洗吧”见阿芬没听见自己的话,胡妈又对季晓函说:“阿芬这孩子今年才十五岁,就是怕被遣送回乡下,就谎称自己十九岁。唉,农村来的孩子心智都比较早熟,本来我是想辞退她,可看她这么乖巧懂事,干活又利索又快,想想就留下她吧。我还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她这样的,比较好管理。”
“我也是觉得她比较懂事又听话,所以才会想把她带回来。”
唉,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可晓函姐姐人也不像她说的那么坏呀!阿芬握着手里的药包,脸上显出很痛苦的神情。
这些日子以来,季晓函从不摆什么小姐架子,开饭了就叫自己一块上来吃。还不停地给自己夹好吃的,就怕自己害羞不敢吃太多。
见自己衣服有些破旧,还给她的一些衣服拿来送给自己穿。最喜欢就是晚上等她下班回来,她会教自己学些字,而且还很有耐心,不会骂自己笨。
想到季晓函对自己种种的好,阿芬发现自己很希望能有个像季晓函这样的好姐姐。可自己身上又肩负着沉重的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家里的弟弟妹妹都上不成学,难道要他们也像自己一样,早早地出来给城里人当奴仆。
不!自己就是为了让弟弟妹妹过上好生活,才会答应莫小姐来这个家的。
阿芬将手中的药包全部倒进鲜浓的牛奶里,细声嘀咕道:“对不起,晓函姐姐,我也不想这样做。若有来生,俺一定做牛做马来赔你的命。”
“晓函姐姐,牛奶俺给你热好了。”阿芬端着牛奶走了进来。
“阿芬,谢谢你。你就是这么细心,记得每晚给我煮热牛奶喝。”
阿芬内心极为惶恐地看着季晓函当着她的面把牛奶端起来,正要张嘴喝进去时,她紧张地嚷道:“晓函姐姐,不要喝!”
季晓函被阿芬突然这么一吼,被惊的手哆嗦了下,杯里的牛奶也跟着溢出了些。
“牛奶有些凉了,俺还是再给你热热,待会儿再给你送来。”阿芬说着也不管季晓函同不同意,就上前一把将季晓函手中的牛奶给夺了回来。
“阿芬,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是温的就行,用不着太烫。你就不用再重新热了,还是赶紧回屋睡吧。”
见季晓函要伸手把牛奶给拿回来,阿芬急地往后退,“不!俺说啦这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俺这就去给你再热一杯,很快的,俺马上就给你热好。”
见阿芬慌里慌张的跑掉,杯里的牛奶也跟着洒了一道,季晓函被她这么弄的一头雾水,原来就觉得这个阿芬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现在看来就更像是加重了一些。
同时,薛子扬的电话打了过来,季晓函心想薛子扬你这个混蛋,好多天不回家,一定又在外面鬼混了,大晚上的打电话来准没好事。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求你放过她
“蠢女人,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睡糊涂啦!”
一接电话就听到薛子扬这么凶自己,季晓函有好多次都不想接这个混蛋总裁的电话。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我一定是睡了,干嘛还要打电话来!”
“好呀,听到的是你的声音,至少我能确定你还活着。看来那个小保姆还没有下手,不过,你千万不要喝她给你煮的任何东西,我已查出她就是莫蕊蕊派来负责下毒害你的杀手。记住,一定要抓住那个小保姆,不能让她跑了,一切都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挂上电话后,季晓函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薛子扬说的小保姆真的是指阿芬?
“晓函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再等等,俺马上就把牛奶热好给你端过去。”阿芬瞅了眼冒出气泡的牛奶,又问道:“晓函姐姐,要不要再放些乳酸,听说加些这个对胃消化好。”
“阿芬,不用再热了,我不想喝了。”季晓函有气无力地说道。
“晓函姐姐,你咋啦?是不是因为俺热的慢了,你等急了,不高兴了?”阿芬也是急的眉头皱起来,请求道:“晓函姐姐,你千万别生俺的气呀!俺这就把牛奶给你送上,你快回屋躺着等着,俺亲口喂你、保证让你喝好。”
“不,阿芬,我不敢喝你煮的牛奶。”季晓函心里疑惑着看起来一脸单纯的阿芬,怎么可能会是莫蕊蕊派来害自己的杀手呢?
“晓函姐姐,你可千万别生俺的气。俺给你赔不是就是,你可一定要喝呀,俺这回煮的牛奶比前几次煮的更好更热乎。”
“也是最毒的牛奶!”
“晓函姐姐,你、、你说什么?”阿芬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芬,你就别再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是莫蕊蕊派来要毒死我的杀手!”季晓函再也受不了阿芬刻意装出的纯真样子,咽不下这窝火,一口气给吐了出来。
“晓函姐姐,你全都知道了?”阿芬难过的双手脱落,刚热好的牛奶砰地撒在她的脚上,可她一点被灼烫的痛都感觉不到,心里的痛才是害的她无法呼吸。
“你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脚都烫红了。”季晓函焦急地拧开水龙头,往阿芬的脚上浇凉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阿芬恨不起来。
“晓函姐姐,俺有罪,俺不值得你对俺这么好。俺全都招了,俺要把实话全都讲出来。”紧接着阿芬就向季晓函下起跪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受不起。再说你的脚还受着伤,赶紧起来!”季晓函用力要把阿芬给扯上来。
“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阿芬你干嘛跪在地上?”被惊醒的胡妈披着睡袍立在门口。
“胡妈,快过来帮我把阿芬给扶起来!”季晓函急地冲胡妈喊道。
胡妈应声过来,两个人总算把倔强的阿芬给按到椅子上,季晓函才得以缓了口气问胡妈:“胡妈,医药箱在哪里?得赶紧给阿芬上药,要不然脚就会肿的站不起来。”
“就在杂物间里的壁橱上,你还是待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能拿过来。”胡妈就趿拉着拖鞋匆匆小跑去。
“晓函姐姐,俺不配你对俺这么好,俺这良心被狗吃了,活该这脚被烫坏。”阿芬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别过头去不敢面对季晓函对她的关心。
“阿芬,我不相信你是个坏人。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会去坐牢的,那你以后的人生就全完了。”
“晓函姐姐,俺也不想这么做。可俺家真是太穷啦,俺的弟弟妹妹没钱念书,俺得出来挣钱供他们上学。莫小姐跟俺说过,俺是未成年人,即使犯错了,警察也不会抓俺。”
“她那是在骗你!阿芬,你真要这么做了,就因为限有钱而藏送掉自己的美好青春,真是太不值啦!”
“是呀,阿芬,害人的钱不能挣,否则你这辈子都过不好。”胡妈也附和道,取出烫伤药给阿芬的脚上起药来。
“晓函姐姐、胡妈,俺知道错了,俺不忍心害晓函姐姐,因为你对俺太好啦!俺从小到大都没受到哥哥姐姐们的疼爱,晓函姐姐比俺的亲姐姐还要好,俺实在是做不出要毒死你的事来。”
“都聚在这儿”薛子扬盯了一眼阿芬受伤的脚,开玩笑道:“季晓函,你可真行。我叫你防着她,你直接把她的脚给弄伤,让她跑不了,这招蛮高明的。”
“少爷,既然你回来了,那这事就好解决了。”胡妈的心瞬时平稳许多。
“总裁,你会怎么处置阿芬?”季晓函担心地护在阿芬身前,看到薛子扬身后跟着的两名黑衣保镖,生怕他会叫这两个黑衣人把阿芬抓走。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把阿芬送到警察局,她可是活生生的证据,正好用来控告莫蕊蕊买凶杀你。”
“不!求你别把阿芬抓走,就当这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季晓函!说你蠢、你还真就蠢!不抓阿芬怎么能抓到莫蕊蕊,你就不怕莫蕊蕊会再派人来暗害你。”
“去找莫蕊蕊摊牌,就说我们已经知道了阿芬的事,如果她再继续就控告她买凶杀人也不迟。我想莫蕊蕊应该不会再犯这个错,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季晓函,你难道不懂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吗?去找莫蕊蕊讲道理,她要是懂道理就不会派阿花来害你。你现在还活着能这么说,你要真被她害死了,我看你能上哪儿说去!”
接着,薛子扬就指挥两名黑衣人将阿芬抓起来。
“晓函姐姐救俺!俺真的不想害你!”阿芬的两只手被反手扣住,头不得不低下来。
“总裁,我求求你放过阿芬,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是受了莫蕊蕊的哄骗才会这么做。可她也是良心发现,并没有对我下毒。我求你放过她吧!给她个赎罪的机会!”
“季晓函,你说再多也没用,我们真正对付的是莫蕊蕊,而这小保姆就是对付莫蕊蕊的子弹!”又冲那两名黑衣人命令道:“把她押到警察局去!”
“薛—子—扬—”季晓函急的吼喝住两名黑衣人的动作。
“我求你放过阿芬,我不要她成为对付莫蕊蕊的牺牲品!我更不希望自己为了保命而藏送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如果因为我个人而毁掉他人的幸福,那我宁愿被害的是自己。所以,薛子扬,我求你啦!放过阿芬!”
季晓函话一说完,紧接着就双腿跪地向薛子扬嗑头下跪。
她这一举动让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阿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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