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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第32章 惩罚]
晓冰像拉牛一样拖着我跑,那男子捂住胸口,一瘸一瘸地跟着我们跑:“喂!赔我40两银子啊!最少20两,欺负我受了伤跑不动是不是?给我站住!!”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边跟着晓冰跑,边大声问。
“本公子的名字不是尔等无耻之徒能知道的!”那男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
跑到转角暗处,突然一阵昏眩,没了知觉。
一阵刺痛,深入骨髓。我猛地睁开眼。
我睡在地板上,君自天坐在茶几旁玩弄着几颗小石子。菱月纱站在君自天身后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完了,是被抓回来了。晓冰呢?晓冰快来救我啊。
可惜我的祈祷再次被苍天忽略了。
“宫主。”我爬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好。
“你是太闲了,是吧。”
“没有。”
“迷倒暗影,教唆晓冰去妓院,扒男人衣服,连七七,好本事。”君自天继续把玩着那几颗石头,听不出是喜是怒。
干嘛把屎盆子和尿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他应该很了解晓冰,他应该知道不可能是我提议出去的,我胆子这么小,加上我也不可能知道晓冰身边有暗影啊。所谓欲加罪何患无词,说的就是这个。
君自天突然一握拳,手里的石头变成细细地流沙,沿着指缝漏下来。
我心里一紧,他想做什么。他要杀了我吗?想起前几天他抱我在怀里的情景,还有桂花糕的香味,不会的,一定不会。
可是大殿上那个女子。他曾溺爱看着的那个女子,丰盈的娇躯在巫陀莲的吞噬下逐渐消失的情景,明晃晃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股曾经的恐惧重新回到体内。
啊!——撕心裂肺的痛,身体像被人用无数个小钉子狠狠地扎下去,用锤子慢慢地往下锤。然后再把肉挑起。再重新扎下去。不断循环。
是蛊毒发作了。
我不要这样死啊,好痛啊。我费力地凝聚体内的最后的内力,想点自己的麻穴。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浑身仍旧发软,跟本抬不起手。
生命的迹象在我体内逐渐流失。我极力挽留着。我不要死啊,我还没见识到师父说江湖,我还没告诉八八我还活着,我还没知道那像极了八八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七七,冷静,只要找到蛊的再生源就能克制住疼痛了。可是这究竟是什么蛊。我居然分辨不出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一试。生命是我唯一的东西。
我闭上眼睛,把体内最后护心脉的内力,散开,到常见蛊的再生源抵制着。痛楚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加剧。由于护心脉的内力散开,生命流逝得更快。
我绝望了,这是一种血蛊。每一滴流动的鲜血都是一个再生源,除非血液不再流动,再生源才会停止。这种蛊,只要蛊主愿意,能折磨人好几个月才死去。一但蛊毒发作,中蛊者连举手抬足,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内力深厚的人可以用内力护住心脉延缓生命,却大大增加了死前的痛苦。因而蛊毒一但发作,中蛊者的宁愿散去护心脉的内力以求速死。
我用强忍着疼痛催动意念,要那两只吸血虫爬出来吸干我的血。速速死去,以求缩短痛苦。
蛊毒的疼痛,加上吸血虫的唾液使人有痛又痒。我狠不得立即跑去见阎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仿佛过了几世纪那么久,疼痛感终于消失了。
一股暖流灌入我体内,一声若有若无地叹息。随即响起君自天冷漠的声音:“今晚就在反思吧”
我强撑着身体,调整了姿势。重新端正的跪好。
不知道君自天什么时候走,恍惚间,听到菱月纱说:“你真幸运。”
幸运?我卑微得连为自己争辩的资格都没有。
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人几次给我输送内力。支开眼睛,是菱月纱。
“谢谢菱姐姐。”
“没有宫主的默许没人敢给你治伤。”
“为难姐姐了,其实姐姐不必为我冒犯宫主。。。。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菱月纱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良久,才说:“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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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第33章 菜鸟点菜]
菱月纱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良久,才说:“休息吧。”
第二天清早,醒来时我居然睡在一张床上,身上也没有不舒服的迹象。心下欢喜,菱月纱对我真好,不知道君自天会不会知道菱月纱帮我治伤。
不行,我不能害了菱月纱。想到这,我急急忙忙又跑到昨天跪的地方跪下。装得精皮力尽的样子。
一直等到开午饭君自天才慢悠悠地步来,我是真精皮力尽了。早知道他起得这么晚我就该晚点才来跪。习武之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啊,这君自天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君自天见到我跪在地上,楞了一下,板着脸,又气又好笑地说:“起来吧,这是客栈。你要全世界都知道暗月宫的人来了么。”
我忙从地上爬起拉,哎,差点又跪下去了,脚又酸又麻。
“自己出去找掌柜的要点吃的,半个时辰后上路。”
这话怎么听得像我是死囚一样。
“是。”有了昨晚的事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里嘀咕着,连忙低着头走出去。
。。。。。。。。。
我盯着菜牌子。
红闷狮子头?晕,这些人也不嫌恶心,再说也太巨大了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孔雀开屏?晕,没常识,孔雀怎么能吃呢?有毒啊。
龙凤双拼?这个更不得了,师父不是说龙凤是皇帝和皇后的象征吗?怎么能吃掉啊?听说皇帝和皇后可是这世间最大的人啊,不知道能不能管住君自天呢。
还是看些小点的。
蚂蚁上树?蚂蚁虽然有丰富的蛋白质拉,可是吃起来也太恶心了吧。
金鱼闹莲?金鱼这东西很多骨头,好象也不能吃。
这天都的人口味是不是也怪了点。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样好吃,无奈之下想起师父说的武林好汉都喜欢点一种叫阳春面的东西,考虑再三,我决定我七七出江湖的第一顿饭就是它了——阳春面!
“小二!”
满脑肥肠的男人把肥肥的厚手往围裙上一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姑娘,有什么吩咐。我是这的掌柜,本店没小二。”
“没小二?”奇怪,师父讲的故事里都有小二啊。
“对,这是本店的特色,请小二还得花一大比银子不是。姑娘,你吃点啥?”
看来这天都的人都很小气呀。
“阳春面。”
“没了?”掌柜用怪异地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怎么觉得他的意思是:‘原来有人比我还小气。’
。。。。。。。
啪!掌柜把一个小碗很不客气地放到桌上。
我拿了双筷子,也不计较掌柜的态度,把碗往自己面前一挪。
天啊!——
什么阳春面啊,就是清汤面好不好。
淡到几乎透明的汤汁上,卧着一团有些黑乎乎的面,上面还漂着几根可怜兮兮的葱。
食欲全没了。
“掌柜,请问这阳春面多少钱?”
掌柜伸出5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下,我气泻了一半。
“那能换个别的吗?”我满怀希望地问。
“啥?一碗阳春面还要换?你是来找茬的是吧。”掌柜把袖子一卷,肥肥的左手往桌子上就是一拍。
我吓了一跳,讨好地笑着:“没事,打扰了,呵呵。”
“哼,小姑娘家老实点!”掌柜又晃了下他的拳头,脖子左右歪了下,重重的把抹布往桌上甩了甩,好象赶苍蝇一样,终于在一连串恐吓动作后一步三晃地走了。
干嘛那么凶啊,不换就不换呀,我兴致缺缺地挑着那几几条面。我昨天帮晓冰拣银子的时候偷偷藏了5块,本来想留着买糖葫芦的,这下全用完了。早知道就不点这清水面了。唉,晓冰也不知道跑哪了,大概被君自天谴回去了吧。不然昨天一定来救我了。
我勉强塞了几口面,实在不好吃,就和吃生面团差不多。嘟着嘴拿出那5块银子挥手要掌柜结帐。
“姑娘,你这是?”
“面钱。”我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往门口走去,等君自天下楼。
“哎呦,小的真是有眼无珠呀。您还需要点什么,小的立即去做。”掌柜突然客气起来。
“能不能——”我惊喜地抬起头,看到掌柜大放异彩的眼睛,立即把后半句吞了下去,因为我看懂了里面的意思,他还想从我身上挖走更多的钱。
“能什么?小的这店,上到皇宫御膳,下到民间特色小吃,应有尽有,姑娘你尽管吩咐。”掌柜眼中精光更盛地吹嘘着。
“不用了,我饱了,呵呵。”我额上拉下几条黑线,干笑几下忙走到店门口。
“姑娘,下次再来啊。五湖四海皆兄弟——皆姐妹啊!”
。。。。。。。。。
人倒霉起来,什么都倒霉,这不,我正站在门口等君自天,心疼着那5块银子,一个小贩抗着一大串糖葫芦边走边吆喝着:“卖糖葫芦咯,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啊。5文一串!”
那一大串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仿佛是一大串红宝石镶了金边,正朝我叫嚣着:“七七吃不到,七七没有钱,七七糖葫芦换了碗清汤面。”
“苯死了。”我低咒一声。眼睛盯着地上,拒绝美食诱惑。
啪!一把折扇轻轻地打了下我的脑袋。
我抬头,是君自天,板着的脸仿佛有一丝笑意。
“少爷早。”
“恩,走吧。”君自天走在前面,菱月纱慢一步地跟在后面。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耷拉着脑袋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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