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游戏中一共有九种牌型,分别为同花顺、四条、富尔豪斯、同花、顺子、三条、二对、单对、散牌,由前往后,以同花顺为最大,散牌最少,胡玉虎手中的牌是五张红心的同花,那么西装客的牌必需是由一个三条加一个对子所组成的富尔豪斯才能获胜。
但是,草花10,黑桃10刚才已经出现过,而黑桃7在自已手里,换言之,西装客扣着的那张底牌必须是方块7才能获胜,不过,他记得很清楚,那张底牌应该是黑桃K!
“小子,想唬我,你还嫩了点!”
………【第一百七十章 意外】………
胡玉虎的自信感染到在场每一个人身上,虽然赌技各有高低,眼光各有不同,但谁都看得出这把牌西装男凶多吉少,底牌是方块8的可能近乎于零,更保况这里是如意坊,很多赌客干脆就是胡玉虎的崇拜者,兴奋的表情出现在这些人的脸上。
西装男却并没有被这种气势所压倒,那种嘲讽的笑意又出现在他的嘴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他笑了起来,笑得是肆无忌惮,笑得是张扬狂妄。
刺耳的笑声在周围人们的窃窃私语中显得是格外的刺耳,就象是用小刀刮削玻璃表面一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笑什么笑?难道这个人知道自已必输无疑,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大而犯了失心疯?
人们望着这个人,眼光中有疑问,有怜悯,有兴灾乐祸。
胡玉虎的双目也紧紧盯着这个人,他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大局已定,他不信这个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剌耳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西装男这才开口说话,说话的腔调依然是满不在乎的刻薄,“常言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总听人说如意坊的胡玉虎胡爷家传绝艺,独步江湖,谁想今天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实在是令人失望。”
“你什么意思?!”胡玉虎的脸气得通红,额上青筋暴露,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什么叫‘却也不过如此’,赌输了难道还想在嘴上占便宜?你真当这里是你家的大院,由得你无理放肆,口出狂言吗?
胡玉虎动了气,旁边一众手下比他更加愤怒,大厅广众之下竟然敢对如意坊的主人如此无礼,你是吃了雄心还是吞了豹子胆?!一个个摞胳膊挽袖子,只待胡玉虎一声令下,便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拉到后院先打个半死再说。
“你是不是以为你拿到了同花就一定能赢我?你是不是认为我拿不到第三张7?嘿嘿,可惜呀可惜,你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冷笑着,西装男伸出右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桌上扣着的那张牌,突然猛的一掀。
静,安静,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看清翻开的底牌是什么,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方块8,那不是方块7还能是什么?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张牌不应该是黑桃K吗?
如同当头挨了重重一棒,胡玉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我怎么可能算错?!那张方块8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过于自信的人,其心理承受力反而更脆弱,胡玉虎自学成赌技以来罕逢对手,除对自已的父亲心存敬畏外,其他人谁也不放在眼里,他一直觉得父亲赌技虽高,作事却未免太小心了一些,或许是上了年纪,没有了雄心壮志,只想安享晚年,守着南城便已心满意足,不打算更近一步,把整个北平赌业掌握在自已手中。
然而今天,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居然赢了自已,而更让人郁闷的是自已竟然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试问,自已还有什么脸面去吹什么牛皮要成为北平赌坛霸主?
胡玉虎的脸色变得惨白,身子一晃,多亏旁边的手下离得不远,连忙伸手扶住,这才没有摔倒,整个人憔悴得似乎一下老了十岁。
“爸!您怎么样了?”父女亲情,见胡玉虎受此打击,胡小燕再也顾不得隐藏形迹,惊叫一声冲出人群奔到父亲身边,扶住对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胡玉虎扭过头来,见是自已的女儿很为诧异,“呃,小燕,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陪着朋友来看看的。爸,先不管那些,您还好吗?”胡小燕急着问道,对她而言,现在没有什么比父亲的身体更重要的事了。
“呵呵,有你在旁边,怎么会不好?不过是输了一把牌,你爹还撑得住。”胡玉虎不想让女儿担心,勉强咧嘴笑笑,不过笑容简直比哭都难看。
“爸,回家吧。”拉着胡玉虎的胳膊,胡小燕只想快点儿离开如意坊,回到家里,让父亲好好休息,不要伤了身体。
“好,好,咱们这就回家。”刚刚输了赌局,胡玉虎也是心灰意冷,或许,只有家庭的温暖才能让他平复心中的伤痕吧?
扶着父亲,胡小燕和胡玉虎两父女要离开如意坊回家。
“父女情深,真是好感动呀。”这本是一个非常温馨的画面,偏偏有一个非常煞风景的声音插了进来,不用问,此时此刻,会说出这种话的只能有一个人。
胡玉虎转过身,桌子对面的那个人一脸的讥讽嘲笑,那副相貌,说不出的可恶。
拱了拱手,胡玉虎知道这里还需要个交待,江湖上的规矩,输财不能输阵,自已在江湖上并非是无名之辈,不能输了赌局就一走了之,被世人耻笑。
“这位兄弟,胡某拿的起来放的下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这把牌你赢了,该你的都会给你。不过能不能留个字号下来,让胡某知道今天自已是栽在谁的手里?”
“呵呵呵,认赌服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想反悔,除非你不想再要如意坊的这块招牌。至于我的字号,输的人没有资格,想要知道,还是请胡老爷子出面好了,只要把我赢了,想问什么都可以。”西装男得意地笑道。
他所说的胡老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鹰眼胡全忠。
“你是故意来找如意坊的碴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胡玉虎眼神一寒,沉声问道——对方这句话显然表明其目的是冲着自已的父亲,而不仅仅是打败自已,给如意坊添点晦气。
“呵呵,把老爷子请出来,你自然就知道了。好了,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胡老爷子如果打算出面,在道上发个话就行,我会知道的。”不屑地丢下一句,西装男伸手去收桌上的筹码。
目中无人,太嚣张了!
赌场的人气得是眼睛瞪圆,恨不得把这个男千刀万剐,奈何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事是绝不能做的。
真的就让这个人如此轻松的离开吗?
“且慢,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上一把。”人群之中,一个清朗自信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出头】………
谁?是谁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连胡玉虎都没斗过的人,谁有这个胆子去惹?莫非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又或者是东南西北四大赌王那种级数的人物?
众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声音响起之处。
人群之中站着一位年轻人,看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上下,身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脚下一双棕色皮鞋,脸上看,五官端正,气宇轩昂,双目有神,端得是玉树临风,仪表不凡。
“谁?这个人是谁?”
“没见过,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
“连胡爷都栽了,他还敢站出来,说不定有两下子吧?”
“别胡说,看他的年纪,搞不好人家成名的时候,他连路都不会走呢!”
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在见识过西装男的表演之后,尽管不满其目空一切的嚣张态度,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的赌技高超。
“江,江先生,您”,胡小燕惊声叫道,她万也想不到我会站出来挑战那个西装男。
我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这个西装男太过嚣张,做事不知留分寸,当然,这是他自已的事,是死是活,犯不着我去管,不过事有凑巧偏偏被我碰上,而且更重要的是,胡玉虎是胡小燕的父亲,所以怪只能怪你自已运气不好吧。
听到声音,胡玉虎心里也是一惊,父亲年事已高,近些年已经不管赌场的事情,呆在家里学棋画画,乐得自在逍遥,天这么晚,绝不会跑到如意坊来溜达,自已又没有派人回去报信儿,更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可除了他老人家,又有谁能此时站出来帮自已找场子呢?
待看清站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胡玉虎心里更加糊涂,他可以肯定自已以前并没见过这个人,记忆中似乎也没听说最近北平赌坛有什么年轻一辈的高手出现,难道说这个年轻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不知其中的深浅,只是一时的冲动便站出来凑热闹?
等到胡小燕这一叫出声来,胡玉虎更加诧异,莫非这个人还是女儿的朋友?
看看我,再看看女儿,胡玉虎用眼神问道。
“爸,这位是江先生,我来如意坊就是带他来看看的。”胡小燕连忙介绍道。
“噢,江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原来真是女儿的朋友,胡玉虎答道,不过眼中的警惕并没有放松,我看得出,那是一位父亲对接近自已女儿者的警惕,这种警惕与其说是敌意,倒不如说是另样形式的关心。
“呵,世伯不要这样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一时之事,何必放在心上。”我笑笑答道。胡玉虎的反应是当父亲的正常反应,我并不介意。
我和胡家父女在这边见礼,那边西服男感到自已被人们冷落,心中顿时不快。
“喂,小子,你是哪棵葱,站出来人五人六的,算干嘛的?”西服男不满地叫道。
叫我小子?呵呵,让你嚣张,等会就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我转过头去,脸上还保持着笑容,“这位先生,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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