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迷惑,先前许诺不是说徐歆还没有醒过来吗?
我张了张嘴巴,刚想和徐歆打招呼,徐歆却突然转头,虽然如今徐歆苏醒过来了,但是她的脸色依旧非常的难看,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徐歆示意我禁音,并且用手指朝着下面指了指。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透过楼道的夹缝我正好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服装的男子正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先前的惨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而许诺则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自顾自的在品茗着手中的茶水。
“把那东西的下落告诉我,不然的话,你也就不用想着离开了。”
许诺现在的神色无比的冷然,和先前我见到的相差十万八千里,随后许诺右手向前一推,轻轻的朝那个男子撒出一片白色粉末,她的嘴里念着一连串生涩的咒语,几乎在同一时间,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就起了无数个小包。
这些小包刚一出现,就朝着他的头部集中,几乎眨眼的功夫,男子的脸色就变得通红无比,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而窒息一般。
见到这里,我的眼皮猛跳了几下,许诺现在施展的应该是降头中的药降。
所谓的降头术,从步骤上来说的话,分为“降”和“头”两部分,前者指施术所用的法门手段,而后则指的是被施法者的个体,例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姓名,甚至是毛发指甲等。施法者会通过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也可以通过控制鬼怪来达到制服或者杀死被施法者的目的。
而现在许诺施展的药降,是一切降头师必须学习的第一个步骤,中降者轻者饱受万蚁食身的痛苦,重者很可能全身腐化、溃烂而死,当然这一切都得看施法者的意图了。
许诺冷视着不断挣扎的男子,在她眼里,这个人或许就是一只随时都能够被她弄死的蝼蚁吧,许诺伸出自己的柔夷,我看到在她的五只手指上各绑了一个小铃铛,随后非常有节奏的抖动了起来。
铃声响起,那声音似乎有着勾魂的能力一样,刚一听到,我的身体就猛地颤抖了一下,恍惚间似乎我的灵魂都将被其勾走。
所幸这降头术不是对我施展的,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立马就会被许诺拿下啊。
“啊……”
铃声作用在男子的身上,疼的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上更是起了一个个血水脓包,在他的不断折腾下脓包破裂,一滩滩的鲜血自这些破裂的脓包里面流出。
许诺就这么看着他,手中的铃声更加激烈的响动着。
“把那东西的下落告诉我,不然,死。”
最后一个字刚一说完,男子身上所有脓包瞬间爆炸,鲜血四溅,其场景非常有视觉冲击,就好像有无数个血水喷泉在我面前喷洒。
男子最后死了,说来他也硬气,不管许诺如何逼问,却始终不肯张口说出许诺想要知道的事情。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许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从我这个方向看去,她的神色无比的憔悴,双眼中更是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我叹了一口气,带着徐歆从楼上走了下来,先前我也观察过了,大厅上的那面八卦镜似乎已经被取下了,徐歆现在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刚一走到楼下,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钻入我的鼻子里,呛得我连连咳嗽。
“你醒了?看起来你恢复的还是蛮快的。”许诺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看着徐歆说道,随后招呼了先前被她控制的那几个女的,把尸体处理掉。
我和徐歆就这样站在楼梯旁边看着许诺,说实在的,我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待许诺,善恶往往会随着人的实力变化而改变。
我和许诺虽然算不得是老熟人,但是毕竟曾经有过交集,而我和徐歆的生命也是她救回来的,我打心眼里是不希望许诺走上歪路的。
看着我们两人此刻的神情,许诺突然笑了,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妩媚,似乎看穿了我和徐歆的想法,许诺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那死的就是我了”
许诺邀请我们两人坐下,并且让人端了茶水上来给我们品茗,只是虽然我寻常的时候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在这种刚死过人、鲜血满地的地方放松身心品茗茶水,我还是做不到的,我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灵啊。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事情吗?”许诺笑着抿了一口茶,前后不到一分钟,她的状态就再次恢复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真的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朋友吗?你会伤害他吗?”我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措辞的时候,徐歆却率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我一愣,不过随后想想也的确如此,不管许诺如何变化,只要她还把我当朋友就够了,很多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去参合。
许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歆,停顿了片刻后,说了一句什么永远不会和小柴成为敌的话,不管徐歆听到是什么感觉,反正在这种环境下,我始终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至于哪里怪,我又说不清楚。
“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话,你尽管开口,就当是对你先前的救命之恩的回报吧。”其实我不想说这句话的,毕竟我已经快被麻烦的事情压垮了,但是看着许诺此刻脸上的笑容,我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那笑容,纵然妩媚动人,却始终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许诺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知道百鬼夜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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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疗伤杂事
我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在许诺的手掌接触到我的身体的刹那,我的心就像是被人强行的揪起来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将我团团包裹,短短数秒内,我原先提起来的所有力气都消耗殆尽。
在痛苦的折磨下我如若野兽般嘶吼。
许诺的嘴里诵念着生涩的词调,声声咒语下我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寸寸撕裂,一时间绿色的液体都快被鲜血彻底染红。
疼痛的折磨下,我的意识渐渐迷糊,也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感觉浸泡在水里的身体上有虫子在爬,尤其是虫子的脚上似乎还长了倒钩,刺激的我的伤口,疼的我不断的痉挛。
咒语念完后,许诺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脑门,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绿色蜈蚣如同利箭般快速的从液体里冲了出来,吓得我倒吸了一口气,看来先前的感觉并非是我的幻觉啊。
蜈蚣刚一离开我的身体,痛感就如同决堤的河水般冲刷着我的身体,物极必反,或许是痛感太过强烈了,到了最后我的身体都开始麻木了。
随后许诺也跟我解释了一下,这条长虫是先前她把我救上车后下在我体内的,其目的是为我抵挡身上的苦痛,这也是为什么之后我一直无法感受到身上的疼痛的缘故,此刻一经取走,先前被压制的疼痛就数倍的奉还了。
许诺也是无奈,如果不出此下策的话,我如何也经不起接下去的折腾。
之后许诺又给我下了降头让我睡着了,说什么不想看到我痛苦的样子。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来到一座豪华的宫殿里面,宫殿里面有着不少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视野范围内一片模糊,让我无法清楚的看到这些人的面容,甚至此刻我的四周也没有一丝声音,我就像是在看一部无声的模糊电影一样。
虽然梦境模糊无声,但是却始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最后一个肩膀上坐着一个瓷娃娃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和先前不同的是,这人在我的梦境里面非常的清楚,脸上棱角分明,若天神般。
“是他?”见到这男子之后,我不由一愣,这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个曾经帮助过我的神秘乞丐。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居然跑到了我的梦境里面,随后还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四周顿时绽放金光,刺得我眼睛下意识的闭合。
“啊……”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梦醒时分了,此刻我正躺在一张古旧的木床上。
我挣扎着起身朝着四周看了看,这间房间显得古意盎然,四周更有不少古董级别的家居,而墙壁上也挂着一幅幅字画,和楼下的大厅一样,这间房子里没有一件现代的产品,甚至连照明工具都是煤油灯。
煤油灯下,四处一片昏黄。
我扭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身上依旧传来阵阵疼痛,但是和先前撕心裂肺的痛楚相比,此刻的疼痛完全就是在挠痒痒,出于好奇之下,我掀开被子想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只是被子刚一被掀开,我就呆滞了。
“我了个去。”
我掀开被子的刹那,居然发现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没有了,就连我那最后的防线,小内/内也被脱了,玉/体横陈,正赤果果的与被子亲密的接触,难怪我先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那么的毫无束缚感。
“我去,难道是……”
我心中的念头刚刚兴起,房门就“吱嘎”一声被打开了,这些老木门就是这一点不好,大晚上的听到的话,会让人下意识的脑补恐怖画面。
我赶紧把被子盖好,弱弱的看着门口,出现在我视线内的是许诺,此刻她再次恢复了当初见到她的时候的那种贵妇打扮,一颦一笑间更是有一种贵族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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