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着我好吗?你不知道你每一次出现我都会很倒霉吗?”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明明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怎么会这么没有理智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她看到他的眼中陡然被滔天的伤痛淹没,知道这句话一定深深刺伤了他,一时间竟再没了方寸,意识里一片混乱,只想逃开这个地方,否则,她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还能说出更伤人的话来,转身,沿着湖堤快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恋爱·甜蜜
她蜷缩在沙发上,把电视的声音放得好小,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门口,再看看钟表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他们半年的交往期限,过了午夜十二点,他们就彻底结束了。
半个月,从那次分开整整半个月没有联系,她和他再也没有见过面,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这一次,她真的彻底伤了他,他真的放手了。
近来,她一点儿工作状态都没有,不是做错这个,就是做错那个,整日恍恍惚惚的,由其到了今天,她几乎要变成一个木头人了,实在无法工作,下午干脆请假回了家,可是,回到家里,她还是一个样子,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
耳边不是响起手机铃声,就是响起门铃声,紧张地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没人来电话,也没人来拜访,她把自己埋进沙发里,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毫无光亮的目光定住墙壁上的钟表,望着那指针一点一点接近那个讨厌的数字十二,她真恨不得把那个十二抠下来,丢下楼去。
五分钟、四分钟、三分钟……越来越接近,时间每过一秒,她的心都抽痛一次,痛得她几乎不想活下去了。
当那两个指针重叠在十二上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耳边仿佛再次响起了门铃声,她懊恼地用头磕着沙发,不要响了,不要响了,都结束了,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幻觉还有什么用?
可是,耳边的门铃声似乎越来越清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突兀明显,她猛然睁开眼睛,光着脚跳下沙发,鞋子都忘了穿,直接飞奔到门口,透过门镜,她看到了她想得要疯了的人。
打开门,他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她的身上,手里的车钥匙啪地掉在地上,刺鼻的酒味和烟草味迎面扑来,她眼中的泪无法控制地噼里啪啦掉了下来,用力捶着他的背哭出声音:“你疯了吗?你不想活了吗?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还开车过来?”
他只是紧紧抱着她口齿不清地喃喃低语:“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不来看你,你永远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主动去看我,我想你想得都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他把头深深埋在她颈窝,语气里满是痛苦:“雯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信?我到底怎样做你才肯相信?”
他慢慢抬起头,双手捧住她泪痕斑驳的脸颊,迷醉的眼深深凝着她:“雯雯,你爱过我吗?”
她的眼泪流得愈发汹涌了,她明明是爱他的,一直以来都是爱他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他像似一下子惶恐不安了,怔怔摇着头,吃力勾起一抹笑,吻落在她额头,落在她鼻尖,落在她唇角:“没关系,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笨蛋,这个笨蛋,他一向了解她的心思,怎么就不明白,如果她不爱他,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跟他交往的,她的若即若离,只是因为,她太患得患失了,她始终没有安全感而已。
到底怎样,他才能确信?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项吻住他,这辈子,她注定是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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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睡的结果自然是早上起不来,朦朦胧胧中,听到一旁的他跟人通电话,声音极低,应该是怕吵醒她,他说:“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顿了一下:“跟天航打声招呼,今天林雯不去了。”
她想,以权谋私的最好例子也不过如此了,不过,她确实起不来了,也就不跟他客气了,翻了个身,拱进他的怀里,他似乎低笑了一声,然后抱紧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极大了,身旁却空空的,她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正好看到系着围裙,端着汤碗走出厨房的他。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一双杏眼,他绽开一抹神清气爽的笑:“醒了,快来尝尝我煲的骨头汤。”
她一步一步蹭了过去,小心翼翼瞄了一眼碗里的汤,乳白色的汤汁上飘了两片葱花,还有几分意思,不过,到底能喝不啊?
他殷勤地吹凉了汤勺里的汤汁,讨好似的送到她唇边,看着他熠熠的眼神,她也不好拒绝,小心地喝了一口,然后,半天没咽下去。
他还一脸兴奋地问:“好喝吗?”
她想,他不会是要谋杀她吧,抱着必死的决心咽下了嘴里的汤,不动声色看着他问:“你尝过吗?”
他摇摇头:“我还没来得急尝你就出来了。”
她学着他的样子,把汤勺里的汤轻轻吹凉,慢慢送到他的唇边,他一副极高兴的模样喝了一大口,然后,脸色顿变,飞一般地冲向了卫生间。
她捂着肚子笑趴在饭桌旁,等到一脸无措的他走出卫生间时,她笑得都快没气了。
笑了好半天,终于止住,看着他问:“你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吗?”
他脸色讪讪的:“我煲汤的时候,总觉得太淡,就多放了几次盐,可是我每次都放得很少啊,怎么会这样?”
她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汤会越熬越咸吗?”
他一脸委屈地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不安慰,反倒落井下石,佯装不悦地转身就走:“新时代好男人都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你看你,连个汤都不会煲,我不要你了。”
还没出几步就被他自身后一把抱住,他可怜兮兮地吻着她耳垂儿:“别不要我嘛,我学,我学还不行嘛!”
她被他闹得痒得不得了,一边笑着,一边推他:“我饿了,别闹,再闹不理你了。”
他便乖乖地拿着手机跑到一旁叫外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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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源部的工作又忙了起来,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她都会笑靥如花,望到窗外的雾霾都觉得是仙境。
蒋涵像似再也抵不住好奇心跑过去问她:“雯雯,你最近很有问题你知道吗?”
她一愣,怔怔摇了摇头:“什么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蒋涵探究地看了她一会儿,下了一个结论:“你一定是恋爱了。”
她眼睛陡然一亮,蒋涵顿时大跳起来:“你真的恋爱了!”
她急忙捂住蒋涵的嘴巴,无奈叹气:“你不用这么夸张吧。”
蒋涵贼兮兮地笑着:“前段时间整日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几天又整日里一副掉进蜜罐里的模样,这么反复无常,典型的恋爱综合征。”长眉一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那个让你反复无常的男人是谁?我认不认识?”
她想忍住唇边的笑,却怎么都忍不住,神秘兮兮地瞥了蒋涵一眼,丢下两个字:“秘密。”
她终于明白,原来敞开心扉的恋爱是这种感觉,一个轻轻的吻,一声轻轻的呼唤,都会让她感到一种颤栗的甜蜜,就像八年前昏迷在病床上时,他送给她的吻,他低低的轻唤,那样身心颤栗的甜蜜,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给她。
像似有心灵感应,他的电话打了进来,她并没有存他的号码,可是他的号码从第一次打进来开始,她便再也没有忘记。
接起了电话,走向阳台:“干嘛?”
他好听的低沉嗓音淡淡响起:“想你了。”
她忍不住脸颊微微一红,嗔笑:“没正经,不好好工作,偷懒。”
那边传来他低低的笑:“我看到你了。”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高大建筑物,虽然看不到他,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正站在对面的落地窗前望着她,心底愈发甜蜜起来,佯装不乐意:“怎么觉得你在时刻监视我?”
他笑得有些张扬:“对,我是在监视你,如果让我看到你同哪个男同事沟通时间过长,我就开了他。”
她被气笑:“不讲理的霸道总裁。”说完急忙看了看身后,发现无人听见,放下心来。
他问:“晚上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回家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他笑:“好。”
“不过我需要去买菜。”
“下班我们一起去。”
“那我们还是去超市吧。”总不能带他去菜市场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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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蒋涵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带着办公室所有人去K歌,四十多岁的总监自然没兴趣参加,委婉拒绝了,剩下的一群小姑娘倒都非常兴奋,她和云天泽说好了要回家吃饭,自然不能临时变卦,残忍地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便也找了一个理由婉拒了。
出了超市,车子直奔别墅归去,车子开出没多远,她看到路边有一个地摊卖圣女果,刚刚在超市就想买,不过超市里的圣女果大都软烂了,所以没买成,车速并不快,她问:“能停车吗?”
他目注前方路况:“能,怎么了?”说着,车子慢慢停在路旁。
她推开车门:“我想买圣女果。”
他也跟着下了车子:“我们一起去。”
她蹲在地摊边上挑几个圣女果,抬头看他笑一会儿,再挑几个圣女果,再抬头看他笑一会儿。
他被她笑得有些发蒙,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总看着我笑什么?”
她抬头看他,还是笑,一个身价千亿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