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她按在地上,在她脸上啃咬起来。
双手稍微恢复知觉,她就开始慌乱地去撕他的衣服,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啃向胸口,嘴里还含糊低笑:“没想到你比我还急,这个小贱|人。”
她扯掉他的衬衫以后就开始撕扯他的腰带,他被她撩|拨得更加欲|火焚身了,发疯似的在她身上胡乱摸着,然后一把撕开她的牛仔裤,就在他的手沿着她的腰间向下滑的时候,只听碰的一声枪响,他闷哼一声,睁大了双眼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她。
她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眼中涌出难以形容的惊惧,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能一只手扣动扳机,炙热的鲜血流向腰间,她下意识惊醒似的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看到他腰间汩汩冒出鲜血来,她不知道那一枪会不会让他死,只见他又挣扎地站了起来,她咬紧牙关,对准那条支撑他站起来的左腿砰的又是一枪,他便彻底倒下爬不起来了,只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我真是小瞧了云天泽的女人!”
她看着他那样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的愤恨神情,突然之间竟不害怕了,杀了他最坏不过防卫过当,总比被他毁了强,何况,她很清楚,他一个人回来就是来解决他们的。
她急忙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踢开地上的匕首,慌慌张张去看岳岳,岳岳小小的身子卷缩在角落里,依旧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捂着耳朵,只是小小的身子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她紧紧抱住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苍白的小脸全是泪,她颤抖地亲着他脸上的泪柔柔安慰:“岳岳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暮色渐渐袭来,她抱着岳岳小心翼翼走在山间,金二的身上没有手机,见金二久久不回,金大一定知道事情有变,她不确信金大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云天泽现在很危险,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不,他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
这里的地形并不复杂,山间小路有明显的坡度,只要沿着坡度向下走,一定能走出大山。
可是,老天似乎总是在给她希望以后再让她绝望,很快,她就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林间传来异样的响动。
她知道,那不可能是警察或者云天泽,他们找人不会这么小心翼翼,那么一定是金大,金大一定发现金二被她重伤了,甚至是被她杀了,所以来找她报仇。
果不其然,昏暗的暮色里,穿过纷繁的树枝,她看到了那个恐怖的身影,真的是金大,他竟然能找到这里。忽地脑中光芒一闪,她的身上有金二留下的大片鲜血,她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他早晚会找到她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岳岳,岳岳也瞪大了双眼看她,像似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柔柔笑了笑,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岳岳,阿姨把你藏在这片草丛里,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不要出声,等看到爹哋或者警察叔叔再出声,知道吗?”
岳岳听话地点了点头,她忍着眼中的泪水让自己笑得更好看一些,轻轻亲了他一下:“岳岳,记住,阿姨爱你。”
她小心翼翼把岳岳放到草丛里,又轻轻拉过一些枝繁叶茂的树枝挡在前面,然后握着手|枪蹑手蹑脚走向远处,藏在另一片草丛后观望。
如果被金大发现,他们必死无疑,可是,他们根本躲不掉,金大如今如此小心,只是因为她的手里有枪,可是她手里的枪比起他手里的枪,那真是没有可比性。她能伤金二是因为距离很近,对付远处的金大,她是根本不可能打中他的,他却可以打中她。
她抬头看了一眼蔚蓝天空,金大如今宁愿来追她,也没有去取钱,多数他已经发现云天泽报警了,他现在是绝境中的困兽,抱着必死之心要带着他们同归于尽。
她唇角勾起一抹惨烈的笑,阿泽,我不后悔,纵然今天死在这里,我还是不后悔,因为,我爱你。
眼见金大的脚步越来越接近岳岳躲藏的地点,她咬紧牙关,抬起手腕,对准金大的方向连连扣动扳机,一阵一阵的枪声回荡在山林间,她不断乞求老天,让寻来的警察快听到,快快赶来,她争取不了多少时间了。
为了防止流弹伤了草丛里的岳岳,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方位,可能是她的攻击太猛,金大竟只回了三枪,就躲在树后,他在等她子弹用尽,她便借着这个时机一点一点腾挪过去,在手|枪里最后一发子弹用尽的时候,在躲在树后的金大唇角噙着冷笑冲他抬起手|枪的时候,她猛扑过去,借着这股大力抱住金大迅速翻滚下山坡,在那一刹那,她听到岳岳撕心裂肺地冲着她滚落的方向喊了声:“妈咪——”
她闭上眼睛,眼泪滚滚而落,她想,值了!
可是,这并不是她最后的记忆,她最后的记忆是她半昏迷之际,看到不远处鲜血淋漓的金大爬了起来冲她抬起手|枪,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两声枪响过后,两个人同时倒在她眼前,她的意识,彻底变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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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阳光透过窗子暖融融照进病房,她手里拿着毛巾轻柔地擦过他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面庞,她脸上始终带着柔柔的浅笑,像似跟他话家常一样:“阿泽,都两个月了,你怎么还不醒啊,那两个混蛋都醒了,咱们不能让那两个混蛋看笑话是不是?快点醒来好不好?”
托起他雪白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岳岳都叫我妈咪叫了这么久了,你不想醒来听听吗?岳岳一直等着我们一家人去儿童乐园,等着爹哋抱,不要让我们的儿子等太久好不好?”
他始终不理,她佯装生气,嗔怒:“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带着岳岳改嫁,我就和儿子再不理你了。”
眼中的水气被她逼回去,像似怕他听到会生气似的,急忙俯下身子抱住他,脸颊贴在他额头上,柔声认错:“阿泽,我逗你的,我不会改嫁,我只会嫁给你,只想嫁给你,你快醒来娶我好不好?我要嫁给你。”
纤长手指拂过他脖子上的沉香木吊坠,坐在床边握在手中轻轻摩挲,那是由世界上最名贵的沉香木雕成的心形木牌,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戴着,他不说,她也不问。
以木牌表面的磨损程度来看至少也要四五年了,记得有一次他感冒发烧,她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嫌碍事把它取了下来,早上醒来,他发疯似的到处找,还险些跟她发脾气,她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出来给他,转身出了房间,刚刚走出房间就被他一把抱住,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声气。
她紧紧握住木牌,终于有勇气问出口,他却听不到:“阿泽,木牌到底意味着什么呀,你为什么那么在意?”
话音刚落,手里的木牌竟奇迹般啪地响了一声,她不可思议地张开五指,惊奇地发现木牌竟像折叠镜子一样打开了,而里面,像似镶了一张照片。
她怔怔拿到眼前,心像被瞬间刨开,各种各样的调味料杂乱无章地丢了进去。
照片中的少女侧对着镜头,微眯着双眼望着蓝天,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浅色T恤上,装点出斑斑点点的琉璃色彩,齐肩的短发被夏风扬起,露出清甜秀美的侧颜。
那竟然是八年前那个山坳里在树下乘凉的她,她还记得当时不经意回头,看到他盯着手机痴痴的笑,她当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如今终于明白,他在看她的照片,他竟然偷偷拍下了她的照片。
而木牌的另一面刻着两个英文单词:MY LOVE。
她眼中的泪瞬间像珠子一样掉落下来,有人推门而进,她泪如雨下地抬头,望着走进病房的父母,泣不成声地说:“他默默爱了我八年……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苍白消瘦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爱已垄断
“我不要爹哋给洗澡,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怎么可以还让妈咪给洗澡,以后只能爹哋给洗澡,啊……云岳岳,你给我老实点儿……
“不嘛,不嘛,我要妈咪,我就要妈咪……”
“云岳岳,你现在越来越不怕爹哋了是不是?”
“哇——妈咪——爹哋欺负岳岳……”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云天泽不知道抽什么风打死不让她给岳岳洗澡,到底把岳岳气哭了吧。她把手里的遥控器狠狠丢在沙发上,冲进浴室把云天泽推了出去:“儿子都被你气坏了,哭成这样你也忍心,出去,出去,我来给儿子洗澡。”
云天泽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刚被推出去又转了回来倚在浴室门口愤愤地看她,她没心情管他,急忙去给岳岳洗澡,浴缸里打滚哭的岳岳顿时咧嘴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洗澡水,反正可爱得不得了。
她愈发怜爱,捧住他嫩嫩的小脸蛋儿狠狠亲了一口,岳岳也很开心地搂住她的脖子亲了她一口,然后母子俩就欢快地打起水仗来。
眼角余光偶尔瞥向门口,发现云天泽的脸色似乎越来越臭了,她回头想想,是不是她和儿子太漠视他了,让他心里不舒服了,正准备把他也拉过来一家人打水仗,再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她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继续跟岳岳玩闹起来。
哄睡了岳岳回到卧室的时候,云天泽已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似乎是察觉到她来了,生闷气似的翻了个身,留了个冷漠的后背给她。
她觉得近来云天泽似乎越来越小家子气,总是有事没事的跟她摆点小脸色,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他了,索性不理他。
掀开被子躺进去也留给他一个背,拿过手机随意翻看了一下近期新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到底忍不住了,猛地翻过身来把她拉进怀里,脸上的神情几乎认真到严肃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