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就不可能有实质性地展。其实,方翔自己心知肚明,隔在他们中间的不是别人,就是陆欣愉。自从遇见了陆欣愉,心里便有了她挥之不去的身影,使他始终无法痛痛快快与田红展关系。再说,还有一个吴雅芳,尽管他心里不愿意去承认,但他的的确确无时不刻在牵挂着对方,甚至觉得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如此一大堆的事情,能说处理就处理得了的吗?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方翔大感叹。
傅灵用一种极有欣赏的目光看着方翔,像是饥饿的食肉动物碰到了盼望已久的猎物。
方翔开着车,目视前方,但能感觉得到傅灵的目光,就像是一只小虫爬上了他的身体,浑身起痒痒。
“我觉得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能帮什么忙?”
“假扮我的男朋友……”
方翔猜到傅灵有可能会请他出马去回绝此人,却没想到傅灵要的是这种帮忙法。这句话实在是太出人预料,以至于让方翔掌握方向盘的双手猛地抖了一下,小货车在大街上走了一个“s”型。
方翔赶紧踩刹车。
“……你怎么会想这样一个馊主意呢?”
傅灵对刚才惊险的一幕视若无睹,还笑着问:“是不是挺有创意的?”
“你为什么要人假扮你男朋友?”
“这样拒绝起人家会方便些。”
“那你也不该选我。”
“为什么不该选你?”
“因为我年纪大你十来岁……”
“我们公司就只有你们三个稀有品种,不选你我选谁?难道是老莫?还是徐……徐老板?”
“这样别人不相信。”
“差十来岁算得了什么,差几十岁的人还大把的人在。听说没有,一位八十岁的老科学家与他只有二十来岁的女助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方翔点头,“我听说了。”
“所以嘛,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说起理由来还一套一套的。
“不就是假扮一回你男朋友,至于你说那么多理由吗?好像你非要嫁给我似的。”方翔跟公司里的这帮女孩子们打惯了嘴仗,忍不住嘴又痒了。
傅灵定定地看了方翔一眼,说:“田大姐围着你转,那个陆欣愉也围着你转,有两个女的围着你打转,你还嫌不够吗?”
方翔心里突地狂跳了一下,“是吗?我怎么没感觉?”
“哼,你们男人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别一竹杆下去打倒一大片,要批判也得分什么人。我方翔可是个规规矩矩的老实人。”
“越是说自己老实的人越不老实!”
“你这样是在损我,我没有得罪你吧?”
“你要是不答应我,算是把我给得罪了。要知道,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说,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意,我敢不同意吗?”这位姑奶奶说到做到,她的强势心理在处理与谢晴韵的两人关系中就可见一斑。方翔自然不会轻易去得罪她,况且,让一个美女赏脸,扮无关痛痒的假男朋友,他还是乐意效劳的。
“你真的答应了?”
“答应了。”
“不反悔?”
“不反悔。”
“那好,我们拉勾……”
“说了不反悔,还拉什么勾吗?”
“你不拉勾就说明你不愿意。”
方翔只好伸出右手小拇指,她伸出左手的小拇指勾住,口里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会变……”
在见面之前,方翔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很想知道这个敢向傅灵求婚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要知道,傅灵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要想与之相配,不能说此人一定要特别有钱,特别英俊,但至少身份地位应该过她,有着比她还要优越心理的这么一个男子才行。
可他没有想到,当真正来到此人面前时,完全就不是如他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100、拆人散伙】………
1oo、拆人散伙
见面是在第三天晚上,离“亿来“公司不远的一个以卖面食为主的夜点馆里进行的。
傅灵把店中的一个围着围裙的伙计引到方翔面前,说:“喏,就是他,他叫闫严。”
方翔当时的反应完全可以用“惊愕”一词来概括,因为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与他的想像有着比较大的距离。这个叫闫严的小伙子身材不仅矮小,而且还很瘦削,与高挑苗条又穿着高跟鞋的傅嫔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对调。
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并在事业方面也没有取得突出业绩的人也敢向傅灵求爱?方翔在见到此人的这一刻,不能不佩服他的勇气。不过,能让傅灵动心的,而不得不借助他人的帮忙才忍心回绝的这么一个人,想必一定有其他的什么过人之处。
闫严对傅灵的到来十分高兴,一口气端上来五笼小笼包,还每人一碗排骨汤。似乎还觉得不够,还要叫店老板再加炒两个小菜。
闫严怕两人吃得不放心,特意强调:“放心吃吧,我已经向老板说过,所有这些都算在我的工钱上。”
“这些小笼包已经太多了,就别再上小菜了。”每笼十个,五笼就是五十个,如果方翔是来成全好事的,倒也心安理得,既然是来拆伙的,再让人家破费,就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
闫严的眼睛只看着傅灵,对方翔的话是爱理不理的。傅灵见此情景,又把方翔的话复述了一遍,闫严这才止步作罢。
这个时候来夜点馆里的人并不多,闫严也一直站在傅灵身旁不挪步。
方翔招呼说:“你也站着了,来一起吃吧。”
方翔的话还是不起作用,只得需要傅灵重说一遍。闫严喜滋滋地在傅灵身旁的空位坐下。
傅灵不愿意与闫严坐在一起,坐到方翔这边来。为了表示她与方翔之间不是一般的关系,还特意往他身上贴了又贴。
傅灵的这一举止让闫严十分紧张,用敌意的目光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方翔。
这种拆人散伙的把戏做起来还真的挺不舒服的,方翔只能向闫严报以尴尬的微笑。
傅灵郑重其事地把方翔介绍给闫严:“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司机,姓方名翔,前两天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你,就是因为他……我们之间已是恋人关系……”
闫严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十分苍白。方翔的心里突然变得很不好受,如果傅灵要拒绝的人是个有着显赫身份的人,那他会毫不犹豫并不遗余力地帮她,但闫严却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常人,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在低层挣扎奋斗的人,所以对弱者都比较同情,既然同样是人,就应该有同样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而他现在要做的,却要阻止他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实在于心不忍。方翔不愿去看闫严,垂着头只管细嚼慢咽吃着小笼包与排骨汤,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
但闫严已对方翔产生了敌意,不让他这么舒舒服服地坐着,眼睛里射出咄咄*人的光芒,对方翔说:“方师傅来‘亿来’公司的时间并不久吧?”
方翔老老实实回答:“是的,不到半年。”
“才半年?那么我想问,你凭什么追求傅灵?”
“闫严,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傅灵嘴角上带着笑意,看看闫严又看看方翔,像是以观看一场好戏。
方翔没想他会来如此一问,不由得张口结舌,“这个……这个嘛,得问傅灵。”
傅灵饶有兴趣地反问闫严:“你与这位方师傅相比,你觉得你自己具备了哪些优势呢?”
闫严激动地拍了拍胸脯,“心!我有一颗真诚的心!”
傅灵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个不能算,看不见摸不着,每人都可以这样说。而且要检验一个人是不是有真诚之心,得有时间,我傅嫔耗不起这个时间。”
闫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我敢说,我比起这位方师傅,我有一个重大优势。”
“哦,什么优势,说来听听。”
“敢问方师傅,今年贵庚?”
“……”好家伙,算是一针见血!与闫严相比,方翔在年龄上的确没有任何优势。
正在方翔沉吟之时,闫严又说:“若我没猜错的话,大概已有四十了吧?”
“差不多。”虽然被叫大了几岁,但方翔并不介意。
“家中可有妻儿?”
“有一儿一女。”
“妻子呢?”
方翔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离婚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离婚吗?”
“……”方翔心里有些不高兴,就是调查户口也不是这种调查法。
“我觉得,不管错在哪一方,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轻易离开妻子与儿女,算不算是一种不负责任呢?”
“……”这话极为犀利,一下刺中在方翔的心窝上,让他无言以对。
闫严似乎从方翔难堪的神态中嗅出了什么的味道,说:“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正是你的不负责任,导致了家庭破裂?或者说,是你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
傅灵看方翔脸色不对,感觉不阻止一下闫严怕是不行了,就站起来呵斥道:“闫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想把谁比下去,也不应该照着别人的伤疤上踩上去呀!”
闫严虽然在傅灵面前不敢太放肆,却不愿就此放过这大好机会,还在小声嘟囔:“至少说明他已犯了错误,我可还没犯错误,这一点我强过他……”
傅灵不怒反笑,说:“你没听说过,离过一次婚的人是块宝吗?”
闫严还击道:“那是仅仅是针对多次离婚的人来说的……”
傅灵不愿意解释下去,“你呀,真是痴人一个!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方翔,我们走。”
傅灵用甜腻的声音称呼方翔,还把手搭在他胳膊上。
方翔觉得就这样拍屁股走人不好,既然把人家踢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