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说像天元三圣、华夏七绝之流的超级存在,更是让玩家挤破了头想要拜在其门下。
但如此存在,又其是一般人想遇到就能遇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70级以上的玩家已经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进阶为圣阶职业的,却是凤毛麟角的原因。
想到此处,程一鸣心中虽有所动,但依旧不动声色到:“还是先等比完再说吧,况且我还不一定就会输。”
冷兰戈笑道:“好小子,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
说罢足下一点,偌大的身形似轻鸿般飘然而起,凌空而立。只见其双手闪电般挥动间,一副横十九竖十九,线条等距、泾渭分明的围棋棋盘,已经蒙蒙地竖在半空。一百多颗黑白棋子,分错而落,俨然是一局残谱。
冷兰戈落局完毕,轻飘飘回落在地,接着道:“这第一局,咱们便比比棋奕之道!黑白两子,任由你选,先招后招,也任由你定,赢得此局,便算胜出第一局。”
看到此处,程一鸣心里不禁微微一松。
他自小随太爷爷习武弈棋,关于这围棋的各种谱法,落子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同时他也知道这围棋之博广渊深,实非常人所能想象。以他现在的水准,比起那些享誉棋界的圣手来,也不遑多让。
见这第一局比试的是围棋,当下松了一口,缓步来到局前,抬眼看去。
谁知这不看则以,一看之下,当即吃惊不小。
眼前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原本右角那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若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
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一副棋局,竟蕴含着如此繁复变化。再细看之下,但觉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不对!
看到此处,程一鸣心里顿时一凛,强自收回目光,后背已满是冷汗。
这一局棋,竟好似能摄人魂魄一般,让人一看之下,便不由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而冷兰戈则静立一旁,满脸自信之色,当看到程一鸣猛地收回目光之时,脸上不禁又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他自也知道此棋局的厉害之处,没想到这一个毛头小子,竟能不受棋局绕惑,定住心神,自是让他大为吃惊。
于是开口道:“好小子,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定力,殊为难得!怎么样,选好了没?”
程一鸣虽收回心神,但却依旧沉浸在眼前棋局之玄妙当中,脑中飞快的掠过一幅幅应对之法,却无一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地落下一子。
听到冷兰戈说话,不由道:“黑棋白棋势均力等,先招后招皆无先机。选白棋也好,选黑棋也罢,先落子也行,后落子也可,若是执迷于此,反倒着了相了!”
冷兰戈听此,脸色不由得大变。
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竟能一语道破此局之玄机所在。
于是开口道:“请了!”
一语说罢,单手一挥,隔空捻起一枚黑子,落下一并手。
这一招落得巧妙之极,一子落下,黑棋当即扭颓为盛,连纵呼应,一气贯通,直将中腹一块白子逼得岌岌可危。
程一鸣看到此处,忽地脸上展露出几分神秘自信的笑容,抬手拾起一粒白子,填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冷兰戈见此,当即愣在原地,不禁怒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说罢手一挥,将程一鸣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程一鸣也不搭话,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冷兰戈本已将这局棋拆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但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一上来便乱着一子,以致自己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
岂知他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冷兰戈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原来就在冷兰戈落子的瞬间,程一鸣脑中忽地想起金庸老先生《天龙八部》中的珍珑棋局来。
眼前这副残局,与其所述之珍珑棋局一般无二,若是止纠缠于表象,任你有天大的本事,最后都只有输的份;反过来若是先自毁一招,置之死地,反倒有了后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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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武道
他在围棋上的造诣本就不浅,豁然想通之后,当即应对自如。
而随着棋子不断落下,冷兰戈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开始由诧异变得震惊,又由震惊变得欣赏。有欢喜和赞叹之色,又有焦躁和忧虑之色,落子也开始变得慢了起来。
这个残局的秘奥,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无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棋局中取出一大块白棋后再下,天地一宽,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这般进退维谷了。
忽地只听冷兰戈开口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你小子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真是秒啊,真是秒啊!”
说罢,将手一挥,棋局棋子尽皆消失不见。
程一鸣固然是因为知道这局棋解法的缘故,才得以胜出,但是短短数着交手之下,也不禁感叹这残局之玄妙,端地可谓是当世无双。同时心里也暗自称赞冷兰戈棋术之高超,真是当世少有。
甚至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眼前这究竟是一组数据而已,还是真正的人在扮演。
不由道:“侥幸得胜而已,若是在摆上一局,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只见冷兰戈面色郑重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来那么多的说辞!话说回来,你小子真是好造诣,假以时日,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后面两局,不比也罢!”
程一鸣讶道:“不比了?”
冷兰戈到:“不比了,事已冥冥注定,多比无益。你既赢了我,我自不会食言,这迷失殿之中的几样宝物,就在眼前,你尽管拿走便是,反正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是毫无用处。”
说着只手曳动铁链,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动,原本平整光滑的穹顶上,忽地裂开一条缝隙,一只金灿灿的小箱子,缓缓自缝隙中坠下,直悬在程一鸣面前。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宝物,程一鸣微微一怔,当即伸手拿过宝箱,也不多看,就放进了物品栏中。
只听冷兰戈又到:“我这就送你出去,不过嘛,你可想好了,真不愿拜我为师?”
其实程一鸣本是打算拜其为师的,能不能转职成隐藏职业暂且不说,至少自己到了70级的时候,便可以直接转职晋升为圣阶游侠。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冷兰戈自己本身也就是个圣阶存在,自己若是拜其为师,等到90级的时候,他若还是停留在圣阶,那么自己岂不是也得跟着停滞于此?
要知道,一旦拜师之后,便无法在投入他人门下。
而且设定中没有逐出师门亦或是叛师一说,办法倒也有一个,那就是将其挂掉。
但是一个弑师逆上之徒,以后若再想寻得一个师傅,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几乎再无可能。况且这个冷兰戈作为华夏七绝之一,虽只排在末位,但上古一战中于人界功劳也是甚大;而且程一鸣觉着此人甚是豪爽,更兼其弈术高超,不觉间便已多了几分相惜之情。盘思之下,自不愿将自己、也将冷兰戈都置入无转之路。
想到此处,开口道:“不知道如何出去?”
他虽没正面回答冷兰戈的问题,但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只见冷兰戈脸上闪过几分不舍和惋惜之色,朗声道:“你既不愿拜我为师,我也不在强你。右手从前往后,第七盏火盆下,便是传送阵所在,是为单向传送阵,出了迷失殿,往后再无复进之法。”
说罢盯着程一鸣,缓缓又到:“你可想好了!”
程一鸣笑着抱拳道:“多谢了!”
说罢便往出口走去。
就在他与冷兰戈擦肩而过的瞬间,只见冷兰戈原本深幽的眼中,蓦地闪过一丝狂热之色,嘴角动了动,似有话说,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行到第七盏灯下,果然有一处若不可见的单向传送阵。
就在程一鸣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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