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东点点头,“都是我所尊重的人,虽然这个鸟人前天还与我在一起裸游。”解东用手点了一下张雷。
王仲恺打了个哈哈,“坐下吧,我之所以愿意与年轻人接触,这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鸟人在我们这一辈人之间是绝对不会指向朋友的,听到你们之间这样称呼,我很羡慕。”
“对不起,失礼了,第一次到贵府拜访就出言粗俗,还请王老见谅。”解东竟然会客气。
王仲恺道:“我说的不是反话,到了我这个岁数更喜欢真情的流露。来,喝一口吧。”王仲恺亲自为解东斟了一杯功夫茶。石桌上摆满了茶具,看来张雷真的是来这里喝茶的。可惜,解东对这个没有研究,勉强能品出茶质的优劣。
老头子亲自斟茶,解东出于礼貌也得喝一口,然后故作认真地品味一番,道:“口感不错,可惜我不懂茶。”
王仲恺哈哈地大笑起来,“知道吗?从我见你第一面时起就被你的性格吸引住了,世上的事情你不懂的有很多,但能像你这样直白的却不多。男人嘛,还是爽快一些比较好,不懂装懂是一大忌。”
张雷道:“虚伪他学不会。”
王仲恺点点头,“不介意我这个老头子与你们谈谈女人吧。表面看起来,多数女人都爱慕虚荣,贪图钱财。但从我的品味里,骨子里,女人更喜欢男人憨厚一些,你从她们的称呼中就能品出个中的滋味,比喻:傻瓜、木头、憨熊等等,这其实都是女人对心爱男人的爱称。这说明什么?尖嘴猴腮,巧舌如簧的男人都不是女人喜欢的对象。所以……”王仲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解东,“来,再喝一杯,时间不用多长,连续来家喝上一个月功夫茶,你就是茶道中的高手了,这只是生活中的一点小伎俩而已,你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王仲恺嘴中已经是第二次用“来家”这个暧昧的词了,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中的顺嘴?
张雷这个鸟人又带着他那经典的坏笑开了口:“王老很喜欢你,要常来家啊。”
解东默默地品着手中的茶,俨然一位老茶客在一丝一丝地回味。但细看之下,他的神情已经游离了手中的茶碗,不知飘向了何处。
王仲恺与张雷对看一眼,道:“对这个家还满意吗?”
解东突然抬起头,含混道:“不错啊,依山傍海,环境优雅,是很多人梦幻的地方。”
“王晶就是在此长大的,她八岁那年我们搬家到的此地,一直住到现在。”王仲恺顿了顿,“一会儿我带你参观一下,特别是我那个特殊的实验室,王晶的梦石就是从那里诞生的。”
解东点点头,“这也是我所盼望的。”
“你对我和张雷先生的认识不感到突然吗?”王仲恺又突兀地问道。
解东看一眼张雷,道:“他与谁熟悉我都不感到突然,尤其你是港岛知名企业的当家人,还是王晶的父亲。”
王仲恺笑着点点头,“抛开你的憨厚和直爽,我不能忘记,你还是一个聪明而又敏感的人,不然我不会把隆鑫的重担放心压到你的肩上。”
解东不得不认真起来,他先看王仲恺,再看张雷。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你是让我再回到金晶,启动梦石的生产吗?”解东问道。
“这可以吗?”
“之前我有过承诺,这也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来重点思考过的问题。若是王晶与张雷准许我退出A座,我准备回到金晶。三年期限。”解东伸出三根指头,“也可能用不了三年,那里的原石就将枯竭。再重新寻矿就与我无关了。”
王仲恺点点头,“你是个讲情义,重承诺的人。我们没有看错你。但是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是说把隆鑫的重担压给你,而不是单指一个小小的金晶。”
张雷道:“他也许是听明白了,但不相信这是事实。”
解东是听明白了,但拒绝往这方面思考,他更希望王仲恺是说错话了,其实就是变相地让他去生产梦石。那可以,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不要把我当成谦谦君子,我其实是一个很狂傲的人。但,不得不实话实说,隆鑫集团的份量太重,我担不起来。请你们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看我这个老头子像个随便开玩笑的人吗?因为种种原因,我这个退居二线的老头子又重新担起了董事长的重任,可是,我毕竟是老了,精力不济,一个集团在这样一个失去动力的老头子领导下,还会迸发出新的活力吗?王晶那一摊子不比隆鑫集团轻松,她我不能指望了,所以……”
“王鑫,您的儿子啊”解东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一脸怒气与他擦身而过的年轻人。
“我知道你会把王鑫抬出来挡驾的。说实话,王鑫是我的儿子,理所当然该由他来接替我的位置。但权衡再三,我还是准备推迟他接替的时间,至少三年以后再做这样的打算。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具我的观察,他还不够成熟,还需要学习与历练。自私点说,请你来就是为王鑫做铺垫,打基础的。现在,他在M国的学业已经完成,我又把他送到了Y国的剑桥,所以,他现在还没有完成学业,不能接替我掌管隆鑫集团。”
解东摇头,“由谁来接替你掌管隆鑫集团,那是你的家务事,我无权干涉,但我要申明我的态度,保持现状,挂名凯丽总经理,坐镇金晶,一门心思地为你生产梦石。除此与我无关。”
“家务事?”王仲恺重复着这句话,“你没有说错,这就是在谈家务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习惯】………
第二百三十七章不习惯
解东再次沉默。(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以王仲恺的地位和他的谨慎、精明,不可能一再地说“错话”,他不是一个在街上摆地摊下象棋的老头,多一句少一句无人计较,他得为自己的每一句话负责任,他的身份决定他的言行不能太随便。那么,他把自己拖入到他的家务事当中意味着什么?从进门起他已经把来家连续说了两次,而且是那么自然。
解东在心里说:我该感动的。事实上,一股巨大的暖流不用理智的提醒,已经悄然袭上了心头。那美丽的可人儿此刻正在向他招手,就在眼前;这至亲至爱的远房小表妹与己携手已得到了家庭的许可和祝福;眼前的豪宅,散发着儒雅之气的老头子都代表着一种尊贵,一种几世才能修炼成的奢华地位。
只要轻轻地一个点头,自己立刻就融入到了眼前的奢华之中。这种奢华不是兜里揣上几个亿就能达到的,豪门的意义不是简单的数字堆积,那是一个长期的由量至质的蜕变与升华。
尤其是啊,这豪门中长大的女儿竟然是自己儿时的一个梦,且与己早已情投意合,情意深重。现在,这份感情得到了家庭的默许,赞同,这真真的不容易,甚至可形容为苍天开眼。毋庸置疑,以王晶现在的独立地位和她的性格,再加上自己的“无所谓”,他们俩即使没有得到家庭的许可,依然能走到一起。但一个女儿家的婚姻,一半儿的幸福来之于家庭的祝福,得到家庭支持的婚姻才是最美满的,没有缺憾的幸福婚姻。还有一点肯定可以得到证实,今天王仲恺的“逼婚”与几年前的逼婚有着质的区别,那时是为了梦石而采取的缓兵之计,有着不得已的无奈,骨子里他王仲恺是看不起自己的;而今不一样了,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到这种变化,他是从内心里接受了自己,不然不会把隆鑫集团交给自己,并且自己已经答应他,可以无条件地去生产梦石。
没有人打扰解东的沉默,王仲恺和张雷都在默默地喝茶。谁都明白,眼前这个突然沉默的人需要静下心来整理他那纷乱的思绪。
解东犹豫了,他是个男人,有着同样的七情六欲。最最重要的是,他需要面对的不只是踏入豪门的诱惑,而是他的至爱王晶。
可是……心的一角突然被撕裂,疼痛难忍
他需要开口,过多的沉默不是他的性格,那代表着他是一个彷徨的人,是一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放下茶碗,他直视王仲恺:“加上剑桥,你的儿子至少在三所世界级的高等学府深造过,这样还不能达到你的要求,入不了你的法眼,那我这个在古代最多算个穷秀才的人,何以堪您的大任呢?”他避开了敏感的“家务事”,先就事论事。
王仲恺淡定地提起了小巧的茶壶,“我喝茶的习惯是去两头取中间,你也随我吧,这对身体有好处。”他又给解东和张雷的茶碗里斟上了小半碗碧绿的茶汤。“老话讲,看事情要一分为二,下结论时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我是什么毕业?按你的古代论,我可能连个秀才也算不上,但我却从零做起,奠定了隆鑫集团今天的基础。与我历史相同,处在同等位置的人港岛还有许多,你应该清楚。你可能说,时代不同了,当今的世界是由一群高学历的人在操纵,不学无术将一事无成。这我也表示认同。可是,我还有另一说,那就是高学历与具体的工作是紧密相连的,却与一个领导者的能力不能等同起来。我现在要的是一个隆鑫集团的当家人,不是一个高学历的打工者,这里有质的区别。具体到你解东,不是我心血来潮,我已经观察了你好多年,你的许多品质是我所欣赏的,你首先占了人格的优势,这是做人的基础;再是你的胆识和魄力征服了我,许多地方我自愧不如,也许是我老了的缘故,我很希望我的接替人在心灵与身体两方面都是一个足够强壮的人。说来惭愧,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与你相比不单单薄了些,稚嫩了些,身上也缺乏你的豪爽与霸气,这对于一个领导者很重要。我现在理解了王晶的义无反顾,她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以她的魄力,王鑫显然是不能与之匹配,一个男人首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