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君雪眨了眨眼睛,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说说我的条件!”凌央认真的时候有种不可侵犯的禁欲感,“答应,我们就继续,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过,同意?”
迟君雪点头,直觉这个时候感觉say no会自己愧疚死,因为凌央的神情太神圣不可侵犯了。
“第一,你们发生的所有接触都必须告诉我,包括你们的对话!第二,无条件服从命令,不准埋怨。第三,我没给出建议和行动指示之前,不准采取行动。第四,违反以上任何一条,我有权利单方面终止所有的帮助。听懂了么?”
简直是坑爹的啊!
“对话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啊?”我记性有那么好吗?
“大概内容总能记住吧?”
“这个可以,不过你知道了药干嘛?”
凌央微微眯眼,险光毕露,“分析,不然怎么知道他对你的感觉?”
好有道理!没谈过恋爱的迟君雪对此深信不疑,由此把终身幸福托付在了凌央身上,展开了她的男神计划。
有时候凌央都觉得自己是犯贱了,一天不被迟君雪气到内伤就一天活不下去。每天听她认认真真像做工作总结那样把她和那个所谓的队长的接触细细道来就觉得额头毛黑线,但他绝对是专业的,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认真着一张脸,整个个人都在说明一个事,那就是我在很认真地帮你分析情况。
不过迟君雪最近和她队长的接触确实不多,因为封翼不在公司,迟君雪也在外边忙活着珠宝商那个珠宝展览的事。但凌央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是,无论那队长有多忙,迟君雪每天都能收到他的短信,前半部分讲工作内容,后半部分叮嘱她注意身体,总而言之就是无限关怀,看得他好不舒爽。
迟君雪最近忙成狗,因为要定制安保计划,把珠宝展览地的每一个环节卡死以防出事又不能让外人看出来。因为接的单比较大,公司三百多号人一半都砸在这了,迟君雪负责的是珠宝的运送,就是来和走的过程,其他环节的计划出来就让别人去跟进。
凌晨三点多结束布置的工作从展览会场出来,整条街都是静的,进入十一月,天气已经很冷。迟君雪把外套的拉链拉了上来,插着兜准备去开车。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围巾遮着一整张脸,头上还压着一顶帽子,穿着厚厚的衣服,有点乱,走路的时候不停地往回望,路过她的时候还特意压低头走快了几步。
迟君雪看了看男人的背影,侧过来脸又看了一下男人出现的转角,一种不好的直觉直冲脑门,然后转角那边突然来了一个惊叫声!
死人了!
死人了?迟君雪脑子一震,看着男人马上就要消失在马路对面,想也不想抬脚就追了上去。凌晨三点的街头寒风呼啸,脸上的皮肤在跑的时候被风刮得生疼。迟君雪像一阵风迅速窜到了男人消失的马路边,毫不畏惧地跟着追进了一个小巷。
没有了路灯,里边的光线很暗。四通八达的道路让人觉得无语。迟君雪在路口徘徊了一下,一股脑撞进了西边的小巷。整个世界除了她的呼吸声似乎找不到其他了,迟君雪莫名地觉得心慌,这种感觉就是当兵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迟君雪一路找过去就是见不到人影,脊背都凉了。
“你在找我吗?”
一个声音惊悚地从背后响起,迟君雪迅速地转身退后一步,心跳都拉了一拍,太恐怖了,她竟然没感觉到他的靠近。“你杀了人?”
“那不是人!”男人的声音有种让人觉得恶心的阴森感,“她就是个败类,任男人玩弄的败类,贱物!”
迟君雪不知道他杀了的是什么人,但听他的语气不难判断出那人是个女的。“自己去自首?还是我逮你去?”
“多管闲事的人一样该死,你就去陪她吧!”
迟君雪心跳一滞,恢复的时候那把还带着血迹的刀就已经插了过来直冲她的脖子。迟君雪后仰了一下脚迅速揣上了他的手臂,可还是慢了点,被划到的颈项一条长长的伤口潺潺地冒着血,加上激烈运动,没一会血就染红了里边白衬衣的领子。
男人的身手很不错,似乎是练过的。迟君雪赤手和他打并没有讨到便宜,手背也被划伤了,火辣辣的疼。手臂承受下的拳头很重,都发麻了。
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但是现在要走也走不了了,干脆放手不管不顾地打一场。也不管会被刀划伤,冲着男人的脸就是一拳,而重点却在脚下,在男人侧身格挡的时候直接踹上了他的小腿。男人猝不及防,单膝跪了下来。迟君雪上去补了一脚把人,力道不轻,但男人除了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不然她上去的时候不会被趁机抓住脚撂倒在地上。
在地上缠斗是迟君雪的弱项,因为身体的柔韧性不够,她特别讨厌练这个,现在终于吃到亏了。被男人压在地上勒得气都喘不过来。手肘撞着男人得腹部,左手掰着男人勒着她脖子的手,艰难地让自己转过身,抬膝冲着男人的胯下撞了过去。
这比她的拳头有用多了!
迟君雪喘着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忍不住地咳嗽。一碰脖子,一手的血。甩了甩有点晕的头,扯下了男人的布制的围巾把人捆了起来。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点不对劲,似乎是喘不过气了。
警察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现场一片混乱,而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浑身都已经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进坑的妹子快快动手收藏啦,耶!!!
☆、第 22 章
凌央一晚心神不宁根本没睡着,坐在床头看书看到了四点还没有一点睡意,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不会是那丫头出啥事了吧?!
凌央这男人的第六感还真的是挺准的,四点半左右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人在医院里。心脏顿时有点不会跳了,揪在一起地难受。
迟君雪在急救室里抢救的时候他就在外边等着,那种等候被宣判的感觉让他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警方在那里找到人的时候迟君雪呼吸已经很微弱,浑身是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心跳极度停顿。
那种心里边空落落的滋味就像蚂蚁在上边爬,痒痒的,偶尔被咬一口,刺疼难耐,就是抓不能抓,挠不能挠,活生生的折磨。
迟君雪这人不安分他知道,就是没想到这个人不但多管闲事,管了还没管好,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难道就觉得自己一条命就值勇敢市民四个字?
这人就是欠管的!
因为流血过多,而那把刀又不大干净,迟君雪情况不大好,但尚无性命之虞,从急救室出来就被送到了病房。凌央看着那张死白死白的脸,从六点坐到了十一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那种在心底盘旋的阴郁和心疼,跟着血液流遍全身,以至于这一刻他想把那个伤到她的男人凌迟处死。
迟君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漂亮的大眼睁开就对上了凌央有点憔悴的脸,还一时反应不过来,脖子上要命的疼,说话有点不利索。“你……”
凌央温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声音很柔润,“先别说话,烧还没退呢,我叫医生过来,你乖乖地别动!”
要是其他人说迟君雪肯定的得反驳,来一句那么紧张干嘛,但是看着凌央那张疲惫得脸和那些温柔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自己应该乖乖听话,不然凌央会伤心。
会伤心?
迟君雪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但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哥们嘛,革命友谊,伤心是肯定的!
凌央不知道迟君雪在心里绕了那么多的弯弯,把医生叫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大碍了才开始正式这个病人。得益于那张娃娃脸,迟君雪乖乖躺在床上不懂的时候看上去确实很惹人怜爱,可是凌央就是觉得不舒服,他不喜欢迟君雪病恹恹的样子,不喜欢她脸色苍白的样子……
“迟君雪,你受伤,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感觉到疼的,所以下次做事记得考虑一下后果!”
迟君雪知道这次有点险,可是听着凌央教训自己就是觉得不舒服,“我那是见义勇为!”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人窝火了,这算哪门子的见义勇为啊!
“那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命就值一面锦旗几句赞语吗?你不去追他难道警察那边就抓不到人了,长长脑子行不?”凌央就觉得他喜欢的人,好好地高兴地过可以,但必须健健康康的,管你抢劫杀人还是连环杀人,关她屁事啊!
不够那男人凌央已经私下叫人去招呼一番了,非的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不可!
迟君雪被凌央几句话气到,世界上应该没有比她更衰的了,干完好事还得被人骂,“去,你存心来气我的,走远点!”
说完掀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结实,明显是懒得和凌央吵了。
凌央其实真不是想凶她,你要想想他在急救室外边呆了两个钟的心情你就能体会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了。迟君雪的工作和性格都不是能让她过的安分的,她在外边恣意妄为为别人受伤受累的时候,谁来替他想想他的担忧和顾虑?谁来顾及一下他的心情?
虽然现在这个人心里边喜欢着别人,但凌央从不认为迟君雪会属于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凌央过去把她的被子掀下来,“别把自己闷死了,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你好啊?”
“你就会骂我没长脑子,滚蛋!”
凌央一个爆栗招呼了她脑袋,“还爆粗是吧?赶紧给我躺好了,还在吊针呢!”
迟君雪每次吊针都能弄得手背充血,真是个能人。
迟君雪抬起手一看,动作太大扯到插针头的地方,疼得发紧,“妈的,老子不吊了,疼死啊!”
“消炎的,你要干嘛?”凌央按住她要拔针头的手,“你脖子上的伤口感染了回要命的,真那么想死啊!”
“有你这样的兄弟吗?我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