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妃搏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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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妃搏爱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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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那梅婆去而复返,不但换了一身难蔽胸芒的薄衣,那脂粉老脸上更又是一派浪荡四溢的春情,“汉王有请,但只请公子一人啊!”
  
  冢宰想既是来求那瘟神,便也不好逆他的意,以目光示意秦芜雨悄悄跟来,便是独自随了那梅婆前往,穿过一截花廊,到了二楼最西侧一间悬挂着“流珠”的雅房,那“流珠”想来是某个头牌的花名,名倒是清雅,就是不知姿容如何……
  正在思度,却闻那雅房中传来那汉王的大笑与女子的娇声,冢宰不由拢了秀拳,这样畅快欢娱的大笑她并不陌生,曾在汉王寝房外听到过无数次,便是佯作镇定的对梅婆道“汉王既已帐暖,本公子便待他帐凉了再来!”
  
  “可汉王正是要请公子同乐!”,梅婆花枝乱颤的娇笑着便是将冢宰一下推进了房门……
  但见红绡软榻之上,汉王赤袒的压拥着一衣衫尽解的娇娥,而那双大手正肆无忌惮的辗转过那丰盈起伏的曲线,惹来一阵娇急的喘息……
  
  冢宰忙回过头去,生硬道“打扰汉王了!”,便是朝房外急步跨去,这样的画面,嫁去汉王府那一年见过无数回,只是那时他身边拥的是那些后院的姬妾,自己虽屡屡悲伤得无法喘气,却仍是不知廉耻的屡屡讨好,就如只不知死活的扑火飞娥,为了那份炫烂不实的光亮而不惜烈焰焚身,化为灰烬……
  
  心仍是忍不得的一阵抽痛,正要推门而出,却闻汉王哂笑之声飘散身后,“冢宰难道不是真男人?这般见不得场面!”
  这话听得冢宰心下惊颤,想起那日午间在官衙后堂醒来时见那汉王神色确实有怪异之处,莫非这瘟神已对自己男儿身份有所怀疑而故意试探,这该如何是好……
  
  冢宰暗暗深吸口气,捏着袖角缓缓转身,却是肆无忌惮的直直看向那汉王上身袒荡的大好风光,唔,肩宽背阔,胸膛紧实,肌肉流畅,好一幕令人垂涎的雄壮之姿啊。
  冢宰便是捶了捶胸,水波潋滟的双眸满是幽怨的道“汉王如此雄壮,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可本公子体弱单薄,着实自惭形秽得很,才不敢来见这等场面!”
  
  汉王一愣,辗转那娇娥的大手都不觉停驻。这冢宰如此悲伤落寞,莫非是见自己拥着别的女人而黯然伤神,而那样水光荡漾的幽怨眼神竟是像极了那“淫l妇”,以前在汉王府,自己每每在那“淫l妇”面前宠幸姬妾刻意羞辱,那“淫l妇”便是这等明明悲伤却是强遏泪水的可怜模样…… 
  而忽然又想起那“淫l妇”,汉王顿感一阵异样的邪风吹得自己心烦意乱,便是对候在门外的梅婆大喝道“去叫几个最会伺候的,让这位公子好好见见世面,做一回男人!”……
  
  那梅婆闻令,忙娇扯嗓子唤来几名薄纱轻透的丰润姑娘,一入房门便是七嘴八舌的娇唤着公子郎君心肝宝贝儿,齐齐将那形同虚设的薄纱一褪便是袒胸露背的朝冢宰大人扑将了过来……
  
  冢宰被这番豪放的春色骇得连连后退,趔跄不断,而本要跟来的秦将军却也早被几个姑娘围住脱不得身,并不知房内的冢宰也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冢宰只得哀叹着不是真男人果不能入此地狱之门啊,情急之下便是悲戚的扯出一声哀嚎,“汉王难道不明白本公子一片真心么?”
  
  “啊?!”,此言一出,众女呆立,再瞥汉王竟也是身形木然,脸色僵硬……
  汉王知这冢宰对自己有意,却万没料到这该死的断袖竟是这般公然示爱。汉王顿觉邪风更烈,妖妖冶冶,正想欺那断袖两句,但见那断袖玉雪小脸上,眼泪欲垂未垂,伤情悲黯的小模样,竟不但发不出火气反还生出几分虚无的莫名快感。想自己着实英武雄壮,让女人痴迷,男人拜倒,却又见那断袖眼波潋滟的请求道“本公子有些贴己的话想与汉王单独聊聊!”……
  
  汉王怔了一瞬,却实在想听听这断袖说得出怎样的贴己话来,便是对梅婆一挥手,令她领了众女躬身退出,惹得梅婆与众姑娘都深深遗憾这公子真是可惜了这样一副玉滑的好皮囊,却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
  
  众女尽退,房中少了那些个脂粉香气顿时清新了不少,冢宰这才稍缓了口气,可回头瞥那汉王仍是神色有异,猜度着该仍是没有打消对她真身的怀疑吧,如今之计看来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主意一定,冢宰便是抬手解了腰间大带,衣袍松散的斗胆上前倚了那汉王袒赤的坚实胸膛,并凝着汉王凤眸,泪光朦朦的道“思慕汉王伟岸,今愿自荐枕席!望汉王不要拒绝!”
  如此一来,定让汉王笃定她就是个不怕显露真身的真男子,而以汉王那真男儿铁汉子的威武豪壮也定会刹时厌恶得将她这不要脸的断袖一把推开才是,冢宰暗感此计甚妙……
  
  可当那团带着雅香的温香软玉靠在胸膛时,汉王竟觉心间被悠长的丝线缠绕,低头看去,那张盈盈含泪的玉雪小脸在澄黄的灯光中竟添了几分娇柔的媚惑,他刹时便生起要将其盘剥吞骨的冲动,顺势一带便是将那玉人儿朝怀中一揉,便有春风过处的猛然滋长之感……
  
  汉王的这一举动却是完全出乎冢宰之外,看来这汉王仍是不信她乃真正男人,想要进一步试探吧?这该如何是好?今日这真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
  慌乱之间,汉王的热气已将她包裹,那挺直的鼻尖已触到她的鼻尖,略带酒气的男人气息更是直朝她口鼻中喷渤,凌烈得让她双眼酸涩,曾经多少次期盼着能如此贴近的感受这男人的体温与气息,可这男人给的却只是凉薄的冷嗤与嘲讽。如今只盼他能远些再远些,却是这般落了他满怀。可一旦衣衫尽除暴露真身,不但自己难逃被当场掐死的命运,欺君大罪牵连的也将是乳娘、义兄以及那府中百余无辜性命,身子刹时不由自主的因恐惧而颤抖起来……



  ☆、十三 雅房

  那样的颤抖倒更将汉王激起了几分占有的性子,近看之下,这张玉脸更是精致绝伦,眉若远黛,眸若点漆已不能形容,那脸颊也是细润嫩白,吹弹可破,汉王大手便是情不自禁的轻触上了那玉雪的脸颊,掌心瞬时被细腻而略凉的触感充盈,摩娑之下更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也比不得的玉润柔滑。
  脸面是这般润滑,不知这小身子又该是何其玉润光泽,鲜嫩欲滴,汉王只是这般想着,便觉春风过处,蓬勃欲发。
  而汉王这番狂浪的举动骇得冢宰觉呼吸都觉乍断,瞥见汉王此时那精亮审度的凤眸,暗忧自己没有胡茬,皮肤也比男人细腻光滑,莫不是只看脸面便被汉王发现了端睨,这该如何是好?不觉微蹙了秀眉,紧抿了樱唇,水眸也因紧张而眨动不停……
  这番情貌在汉王看来却更是一副娇羞承宠的处子之态,那若羽的长睫轻盈眨动都似有奇异的熙风入怀,让汉王抓心挠肺。一种许久未有的按捺不得更驱使他的大掌朝那玉人纤颈摩娑而去,便是要去扯那玉人碍事的袍服衣襟……
  冢宰骤然一惊,冷汗早已将内衫湿透,莫说被掀开衣袍露了胸膛,就是那大掌再下一点扯了高领的中衣也难免被发现颈间平坦,没有喉结,而露了馅儿。忙用那双冰凉的小手死死紧握住那意欲不轨的大掌,惹得兴致正浓的汉王锁了眉宇,手间还不觉用了些力……
  那炽热的大掌就那般摁在她的脖颈之上,三年前被这只手掐住的窒息之感瞬时记忆犹新,她拼命定了心神,眼下之计只得再赌一赌这汉王的铁汉自尊了,便是故意将嗓音压低,使语声听来更为粗犷,难忍颤抖的道“原来汉王也是断袖,本冢宰好生欣慰啊!”
  那男子的嗓音一出,果如盆冰水泼向了汉王已然浑沌的灵台,刹时清醒自己压着的不是个女人,接着又闻那那男子嗓音颤悠悠的道“春宵苦短,今晚定要与汉王颠鸾倒凤,好生痛快一番才好!”
  汉王眼前顿出现与一个胸前扁平的男人春宵共帐的浪荡画面,便是恶心得将那冢宰一把推开。
  对一个男人生出此等恶心的欲念杂想,还险些冲动到按捺不得,这让铮铮铁骨的汉王如被雷劈,好难承受,忙急急灌下好几杯酒才稍平了那被邪异所扰的混乱心绪,怒道“本王只对女人有兴趣,刚不过是多喝了几杯,乱了心神!”
  对,就是如此,这冢宰生得这般雌雄难辩,才会让人生出那样的冲动错觉,自己的根基仍是笔直刚硬,绝不是断袖。汉王这样想来才又好歹平衡了两分……
  冢宰却是连连嘘气,尽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想来如此献身一举也该让汉王打消了对自己并非男儿身的猜疑才是,可作戏也要全套,便是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本冢宰身为男儿身,自知是难入汉王法眼的了!唉,上天弄人啊!”
  这番含泪哀怨的可怜模样惹得汉王心里又是一阵邪异,不耐烦的喝斥道“你找本王何事?无事便滚!”
  冢宰想此地也确实不能久留,佯作镇定的端整了衣袍,便是索性直言道“今日来,是为了与汉王的那个一月的约定啊。想请汉王写封义正言辞的书信给我那不懂事的三堂叔,告诉他汉王要调动兵马,扼他咽喉,仅此而已……”
  汉王眉头一蹙,先前的邪风顿化为了浓怒,暗度这断袖可真是盘算得一手好棋啊,定是想待自己写信替他吓唬那独孤旦后,他便能借此让独孤家众人明白分崩离析,各自为政乃是自取灭亡的道理。可那独孤家势强,威胁皇权,必须铲除,若是反借此机让这断袖在独孤家凝力扬威,他日要再拆其骨皮,便是拓大难除了。
  汉王无意瞥那断袖,却诧见那玉脸竟是眼静无波,毫无春情,不由细细回想起刚才将其抱于怀中时的颤抖倒也不像是要承宠的激动,而更像是无奈之下的恐惧。看来这断袖今日强装欢笑的投怀送抱就是为了骗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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