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伊又蔇NA的德行也没人看,他爸妈真该拿那十分钟出去散步……”
“你!”纪向明一抬手,用手肘卡住了游乐的脖子,阴狠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嘴欠是不是?欠揍!?”
游乐冷笑:“我就等着看你们这帮人的笑话!手短脚短就知道逞凶斗狠,游在池子跟溺水的鸡一样,学游泳?回家卖红薯去吧!兴许还能给自己赚点上网钱!”
“没瞎功夫和你斗嘴!”纪向明低吼,眼瞪的要吃人。
“我最他妈看不起的就是你!”游乐也瞪圆了眼,一脸狠样儿,“别人当老大你也当老大,别人日进斗金拽的二五八万,你逮着一个欺负也拽的牛皮哄哄,真不知道是你眼睛长错地方了还是屁股长在了脑袋顶上,麻烦你用你屁股好好想想,混得好了能得到啥!?可我告诉你,混不好了担祸退学离开体校是小事,说不定哪天走到犄角旮旯就是一板砖!对,没错,你瞪什么,想给你一板砖的就是我!”
“……”纪向明的嘴唇开阖了一下,嘴角诡异的一抽搐,压着声音说,“嘴皮子挺利落。”
游乐翻了个白眼:“你脑袋还真残废,听不出来啊?明白了和你说,我没兴趣和你们打架,玩这种不成熟的游戏,有本事游泳池里见真章,看看谁才适合留在这里!”
“想比赛?”纪向明挑眉。
“有必要比吗?谁好谁坏你们心知肚明,否则我今天也不会被你卡在这儿,你就等着过两年退了,在电视里看我的名吧,看我怎么拿金牌,到时候可千万别说认识我,想想这时候,你也不嫌愧得慌!”
这是我的事
第十六章
“我还真期待了……”纪向明绷着脸,阴阳怪气地笑道,“期待你拿金牌,为国争光,报效祖国。”
“等着。”游乐抬手抓住了纪向明的手臂,冷冷看人,“松手!”
回到寝室,队员们三三两两的都上了床,见游乐和纪向明一前一后走进来,都起身撩开蚊帐帘子扫了一眼,反倒是杨舒毓的蚊帐帘子闭得死紧,里面的身影一动不动。
游乐闷声上了床,闭着眼睛胡想,气得胸口闷痛。吃的那些皮肉痛再打回来不容易,说不定最后还得被一群人给群殴了,可是忍气吞声就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恶气,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嘴皮子上找场子,可之后回想,怎么都觉得气场不够,就像丧家犬在嚎叫一样,于是这口恶气反而更多了。
倒是纪向明,熄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先是被之前游乐那些话气得死去活来,之后越砸吧越想笑,莫名其妙的怒气就散得快没了。
他是真心不知道游乐的嘴皮子这么利落。早前一直没深入接触过,只觉得游乐是个游离在团体生活之外,特别另类的存在,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实在是不待见游乐。
先说游乐的笑,就算常见着,但凡明眼人也能看出来,那笑是特别的空,感觉就像中央电视台新大楼那有如“裤衩”一般的地标建筑物,纯属多余,哗众取宠,就该拆除了才能让人舒坦!
再说游乐的眼,压根就是旁观者的眼。人的双眼作为心灵之窗的重要存在,很容易能够透析出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今天从游乐嘴里吐出的那些话也彻底证实了,游乐以王者自居,低看他们一筹,从教练到队员无一逃脱。就冲着这个,就算很多人偶尔看着孤零零的游乐有那么点儿愧疚,也不可能低头先原谅!
当然,他纪向明就算现在笑了,不代表就接受了游乐这个人,说到底,游乐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想要走到一起去也不容易!只不过嘛……今天确实也算是见了游乐的另外一面,那一张毒嘴算得上是游乐给他的新亮点。
而且,有一点游乐说得对。一帮人欺负一个绝对是份掉价的事儿,尤其是动手打人,绝对是他极力避免发生的丢脸行为,可今天到底发生了,他确实欠游乐一声对不起。至于游泳成绩嘛……身边的人也不是说没有能游过游乐的,可是冲着游乐去国家队溜达了一圈后的那份自信,让他在成绩上较劲儿还真有些虚。
纪向明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到底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游乐真要不依不挠的和他们比,大不了就应战!
第二天早上没早操,游乐起来就觉得半边的脑袋在疼,脸上火辣发烫,镜子里一照,左边脸肿得像个猪头,尤其是嘴角的地方,青的都发黑,特别显眼。
洗漱完回到寝室,队友们早就勾肩搭背地吃早饭去了,空旷的寝室透出一股子压抑,让游乐颇有几分自嘲的笑,责问自己到底想要看到什么?是这群人愧疚的目光吗?还是一种低姿态的示好?
怎么可能!?
游乐抬手碰了碰嘴角,有如针扎般的刺痛让他蹙紧了眉心,郁结的气就那么如预期般的再次浮现,一转手,游乐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丢在了桌子上。
“嘭!咣当咣当……”
游乐看着在地上摇晃着的钢质杯子,捏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两口气,又弯腰拾了起来,默默放回到了原处。
都会得到证明的,一定会有证明,谁会笑到最后!
游乐没有吃早饭,收拾好书包就直接去了学校。开学第一天就是报到交钱,班主任在讲台上扒拉了下初三的重要性,上午十点就给放了。
游乐硬着头皮回了体校,看着那处灰白色的建筑物,从内心深处涌出强烈的排斥,只觉得那处大门像是龙潭虎穴一般,必须要有赴死的决心才可以强迫自己走过那扇大门。
“呼——”游乐吐出一口长气,绕过围墙,往大门口走,告诉自己,除了那里哪儿也去不了,不能回家让奶奶担心,更不能想着告状,男子汉大丈夫,这关键的时刻一定要扛住了啊!
闷头走了一路,才到门口,游乐的肩膀就被人给按住了,惊讶的抬头看去,竟然是袁铮。
袁铮穿着宽松的短裤T恤,单肩挂着黑色的书包,一副少年人的打扮摸样,不过可惜气质硬朗,个头又高,感觉上更像是临近毕业的大学生。
“游乐你……”袁铮的眉心瞬间一拧,眼露锐利,“你脸怎么了?”
“诶?摔的!”游乐又快又干脆的粉饰太平。
“昨晚上打的?”袁铮不吃这套,无比肯定地开口。
游乐心虚地捂住脸,眼飘到了一边:“真摔的。”
“昨晚上你是不是哭了?”
“哭……”游乐愣一下,“哪儿是啊,真是摔的早上下楼脚下一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滚得那叫一个丢脸你就别问了我现在想着还膈应呢都挺大个人了。诶,那啥,昨晚上哭什么的你听错了吧我睡得正舒服呢你给我打电话我能清醒吗?你真想多了。”
袁铮的嘴角抿紧,看着游乐笑得亮晶晶的眼和脸上不和谐的青黑红肿,不忍心再问了。他也明白,男孩子就是这样,要不就懦弱的向任何看得见的人求救,要不就把所有的痛苦憋在心里。虽然这个理由是那么的笨拙,甚至是欲盖弥彰,可是那双眼却明确地告诉了他,“我没事。”
一帮小伙子这时候勾肩搭背的从身后走过,吵闹的声音震天响,袁铮发现游乐脸上的表情微僵,于是转目看去,就见到那帮小伙子里有一个男孩正对游乐比出挑衅的手势。
袁铮的脸一沉,双眼浅眯,凌厉的气势勃然而发。
杨舒毓显然被袁铮唬着,手上的动作一收,勾着队友的肩膀就往大门里跑,远远飘出一句话:“游乐,又找人告状了啊?我好怕啊!”
袁铮脸色更寒,扯紧背包迈步就冲。
“小铮哥!”游乐一把抓住了袁铮的手臂,仰头笑道,“请我喝水。”
“……”袁铮低头看他,眼底还有未散的戾气,宛若风暴在眸子中肆虐。
游乐被余波扫得心里发憷,躲开了目光,抓在袁铮手臂的手力气用到了极致,然后大力一扯,强迫着把袁铮给拽走了,低哑开口:“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游乐的声音压抑,与袁铮记忆里的清亮嗓音不同,一句话里隐含了极其复杂的心思和浓郁的愤怒,仿佛就快决堤了一般。袁铮按捺下心里的火气,又回头看了一眼,放弃了抵抗。
体校门外就是公路,公路两边商铺林立,大门的斜对面有家“森林水吧”。不大的铺面生意很不错,这位置正好处于小学、初中和体校的三角区内,算得上是个黄金地带,至少卖水的生意很不错。
今天是中、小学校开学的第一天,“森林水吧”里的孩子们很多,大多数都是初中的女同学。这些女同学喜欢到这里来喝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公路对面体校的阳光少年,那些在外面笑得灿烂个性明朗的运动员们在这些女同学的心里都有个排名。其中,游乐的长相当属第一名。
见到游乐带着高高大大的成年人进来,前一刻还欢声笑语的女孩子们瞬间掐了声,带着几分矜持地偷偷打量,场面反而有些尴尬。
“水吧”的面积很小,袁铮这大块头挤在里面实在有些委屈,再加上没有空座位,游乐让袁铮在外面等着,找老板买了两杯水低着头就走了。
“游乐!”突然的,有个清脆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游乐扭头看过去,就见到七八个女同学在对一个女孩挤眉弄眼地笑,游乐当即打醒精神,递了个特阳光的笑容。
这一下,女同学们顿时看见了游乐脸上的伤,如娇花儿般的笑脸顿时都收了。
“我有朋友,以后聊。”游乐一手拿一杯饮料,忙不迭的先把话说死了,转身就走。这些女孩看着眼熟,但是一个都对不上号,不过对待女孩的温柔体贴他倒是懂,也能很好地把握分寸,至少不像体校里的一些男孩来者不拒,高唱你情我愿的情深深雨蒙蒙。
袁铮就站在门外面,浅眯着的眼底还有着几分怒气,一直在瞪视着公路那边的体校大门,心里不停琢磨游乐和队友的冲突到底因为什么?
罗鸣他们对游乐有意见,游乐和体校队友的关系也不好,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把错全部怪在别人头上,游乐自身是肯定有毛病,否则不会处处受到排挤。
是什么原因?
“游乐!”
身后哗声大作,袁铮转头看去,就见到了那不大的小屋里,七八个女孩子眼底的星光,那十足露骨的倾慕神情让袁铮恶寒了一下。
游乐转过了身,穿着白色T恤和天蓝色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