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老的乞丐插话“你恭维我们也没用,改变不了你的命运,谁叫你老是与教主作对,败坏本教的好事。”
高胜寒忽然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一定是戴了面具,因为你们生怕自己被人认出来。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何非要扮作乞丐?”
带路的乞丐道“那还不简单,你让丐帮的人帮你找人,扮作乞丐你就不会有防备之心,你看,你现在不是变成一只小鸡了。”
高胜寒道“错,其实你虽然扮作乞丐,我还是一早就识破你了。”几个人面面相觑,矮胖子道“好笑好笑,明明你已经被我们包了粽子,还恬不知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高胜寒道“非也,非也,如果我不假装上当,岂能到达这里,又岂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年老的乞丐道“那你已经到达这里,你知道什么真相?”高胜寒道“起码我知道你们是‘神女教’的人,而且你们中一定有人是我认识的,所以你们只能戴上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炯炯有神盯着一直没有开腔的乞丐,那人面色焦黄,似有病态,他不敢正视高胜寒犀利的眼神,把头偏到一旁去。
带路的乞丐冷笑道“倒要问问,我在哪里露出破绽。”
高胜寒道“你不止一处破绽,简直可说是破绽百出。一是你背上的五袋标志不假,但五袋弟子在帮中地位不低,时日久矣,衣服岂会全新?而且一个五袋弟子,岂会有如此身手姿态?二是我跟水之湄的事只有我们两人自己知道,你一个帮中的中下层弟子,怎会一语道破?三是你说我对丐帮曾有大恩,此事我从没对人提起,你又从何得知?”
带路的乞丐道“原来如此,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乖乖跟我到此,那水之湄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高胜寒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你就不应该让我点了你的穴位,送上我们的砧板。”高胜寒淡淡道“你以为凭你的身手,能制得住我?”他一运气,全身的绳子纷纷崩碎,他拍拍手站起身,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
乞丐们面色都变了,老乞丐道“果然是‘春风侠’,没有让我们太失望。只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高胜寒道“很简单,我的穴位被点之前,我运用真气,把穴位往旁边稍微移动了一点位置。”“原来是传说中的移穴之功,不过最终还是无用,你能逃过我们几兄弟的剑阵吗?”
高胜寒一看,五位乞丐已经默契的散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他们或远或近,各含玄机,而那位女子则站在外围掠阵。剑阵虽然没有发动,但一股的凌厉的剑气已经迫在眉睫,小小的农家院落,顿时变成危机四伏的杀戈之阵。
高胜寒道“这就是天下闻名的‘五仪剑阵’吧?江湖中人大多只闻其名,未见其阵。想不到我高胜寒今日得以一睹真容。”老乞丐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春风侠’既然识得,我们干脆就挑开天窗说亮话。不错,这就是我们五岳剑派苦心练就的‘五仪剑阵’,它自从开阵以来,从无失手,至于祭阵之人,我就不消多说了。”
高胜寒道“我知道‘五仪剑阵’轻易不开阵,一旦开阵必然是对付强敌,一旦开阵必然有血光之灾,从无空回,可说是一个不祥之阵。既会此阵,你们自然是五岳派的掌门了,我万没想到,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居然会投靠‘神女教’,你们难道就不怕为天下人所不齿?”
老乞丐道“‘春风侠’见闻果然渊博,但今天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我们的挑战。生死由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高胜寒道“据说‘五仪剑阵’发动以来,共有三人丧生其中,第一位是寒冰宫宫主欧阳修水,他的武功本来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高,但在剑阵发动之后,不到一百招,就被你们诛杀;第二位是东海小王子许愿,他是到一百一十九招落败;第三位是西土的喇嘛阿塞罗,他是最快的一位,不到九十招就化身仙外。我说的不错吧。”
老乞丐道“不错,你的记性很好。‘五仪剑阵’是遇强则强,‘春风侠’号称天下无敌,不知能走到多少招呢?”
高大的乞丐道“大哥不用跟他废话,他是网中之鱼,已经在劫难逃,早点送他上路吧。”
高胜寒道“在下有一个不成之请?”
老乞丐道“你说!”
高胜寒道“在下今日既然难逃一死,难道诸位不能以真面目相见吗?”
众乞丐闻言,都盯着老乞丐,老乞丐缓缓点了点头。于是他们逐个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果然,正是当今武林中雄据一方的五岳派掌门:老乞丐是嵩山派掌门杜若风,高大的乞丐是泰山派掌门于大海,矮胖的乞丐是衡山派掌门曹猛,带路的乞丐是华山派掌门梁落,而始终未作声的乞丐,正是与他有数面之交的恒山派掌门陈观止,也就是参加黄山比武招亲的陈其初的父亲。他瞧着高胜寒,脸上的表情颇不自然。
高胜寒苦笑道“高某何德何才,竟然惊动五位掌门大驾,今日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五仪剑阵’的厚爱。”
杜若风道“‘五仪剑阵’已有八年未用,再未推动一次,恐怕就要生锈了。曾经有人说,如果天下唯独有一人能从此阵脱逃,必定是‘春风侠’无疑。寻找并修补此阵的缺陷,是我们多年的心愿。但愿‘春风侠’能使我们如愿以偿。”
高胜寒道“为了修改你们的剑阵,让高某用性命相填,没想到,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风格。”
杜若风冷冷道“此阵凶险,必有鲜血才能中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高胜寒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陪大家玩玩吧。”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水之湄”已闪电般刺向曹猛。好快的剑!虽然早有防备,但曹猛仍然险些中剑,站在他旁边的梁落急忙帮他挡了一招。
剑阵催动起来,简直象行云流水,毫无粘滞之感。高胜寒知道对手武功不弱,自己只有以快制胜,他的剑如暴风骤雨疯狂发作,对方开始先是慌乱了一阵,但很快适应了。高胜寒发现,自己无论多快,都好象石头打在棉花堆上,效果不大。对方每人都会有缺陷,但他们完全不用顾忌自己的缺陷,而由旁人补上。高胜寒武功虽强,但他一旦露出破绽,就会招致对方致命的一剑,他发现了这点,苦不堪言。
“五仪剑阵”的确是经过了严密的计算,谁站什么位置,如何补位,如何转换窜位,都十分讲究。它虽然八年没有真正投入使用,但五岳派每年一度的“五岳论剑”大会上,均有此阵法的演练,加上五岳派的掌门早已结拜为兄弟,彼此之间甚为默契。因此它的威力相当惊人。
高胜寒速战速决的意图没有实现,反而陷入了剑阵的团团包围。无论从哪个方向都突不出去。剑阵的气场越来越强,它是遇强则强,把其内在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对于五岳派来说,这一仗打得痛快淋漓。剑阵激起的阵阵旋风,几乎把农家小院的农具和破烂摆设全部损毁一空。
看到高胜寒无计可施,杜若风作了个手势,“五仪剑阵”徒然往里一压,高胜寒回旋的空间更小了。三百招不到,他已经数次遇险。高胜寒心内暗叹:老天,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我还有许多未了的心愿,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水之湄。
他心念电转,暗思破解之法。身形转换之际,他发现陈观止的步伐有些异样,他一想,明白了,原来是腿有点瘸。好了,机会来了,他内心雪亮,已有了破解之策。经过几轮会面,终于等到与陈观止正面相战,他突然躺倒一个翻滚急进,剑锋直取陈观止的瘸腿。这一剑速度之快,非言语所能形容,陈观止没料到他会采取这种近身肉搏,他的剑起势过高,已经回防不及,只听“哎唷”一声惨叫,他的大腿已被刺中,鲜血直涌。与此同时,高胜寒的背部闪避不及,被于大海的剑划开一道血口。
双方各有损伤,但高胜寒受影响不大,但对“五仪剑阵”来说,局面却是大相径庭。剑阵讲究的是互相之间的配合,速度的流转最为重要,每个人刺出一剑之后,就要迅速抽身退走,由另一位展开下一波进攻。陈观止受伤之后,速度越来越慢,每每阻碍了已方的人手,剑阵显得越来越凌乱,有时差点出现误伤自己人的情形,高胜寒则是忍痛加快了反击。
蓦然,高胜寒一声长啸,剑气如虹,分袭曹猛、杜若风,两人急忙封住他的来剑,没想到,他这一招竟是虚招,他的剑斜刺一滑,一下没入梁落的肩头。他抽剑,梁落大叫一声,用手按住狂涌的鲜血。高胜寒再不迟疑,他的身法如狂蜂浪蝶,四处游走,转眼之间,将曹猛、杜若风、于大海、陈观止以及那掠阵的女子全部刺伤。
杜若风脸色惨白道“我们输了,要杀要剐,你出手吧。”高胜寒道“我何苦杀你们,你们可自行回‘神女教’覆命,至于结果如何,我无法担保。”他转身就走,竟然头也没有回一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十九、情份难舍
马一炮感觉最近怎么那么倒霉,无论他走到哪里,黄飘萍就跟到哪里,寸步不离。马一炮道“跟屁虫。”黄飘萍道“跟屁虫就跟屁虫,谁叫你是我夫婿呢,这叫夫唱妇随。”马一炮舌头一吐“羞不羞,我还没答应呢,谁是你夫婿了?”黄飘萍道“反正我迟早要过门,早叫几天迟叫几天又有何区别。”
马一炮道“我是个酒鬼,一天不喝个三五斤就全身没劲,小心我把你家喝穷了。”黄飘萍道“我家的酒正愁销不出去呢,你能每天喝几斤最好不过,你若觉得寂寞,我不妨考虑陪你喝几杯。”马一炮道“几杯谁跟你喝,要喝就喝整坛。”黄飘萍道“整坛就整坛,谁怕谁。”马一炮被噎住了“整天喝酒的女孩子家,小心嫁不出去。”黄飘萍取笑他“你既做了我夫婿,还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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