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抿紧唇瓣,探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保证,孩子出生的那一日,我一定陪着你。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
薄柳之眼眶微胀,低低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聿脸上闪过复杂,无话。
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
薄柳之叹气,松开手,“好吧……”抬头看着他的脸,纤细的指腹揉了揉他的额头,叮嘱道,“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我等你……”
拓跋聿喉咙一堵,深吸了口气才压下瑟然,不舍的又是重重搂了搂她,在她唇上,脸上,各处嘬吻了一番才狠心离开了。
看着他最后一角衣裳消失在视线内,薄柳之这才收回了目光,怔愣的看着肚子发呆。
蔷欢走进来的时候便见她这幅摸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的上前,拿起被褥裹在她身上。
薄柳之看了看她,正要说话,一道尖细的嗓音突然传了进来,“太皇太后驾到!”
薄柳之和蔷欢同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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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端坐大堂内的主位上,左边是随她一同而来的惠妃,以及一些宫女太监。
薄柳之获准坐在一侧的椅座上,蔷欢煮茶去了。
太皇太后锐目扫过房间,眼底深处涌动惊愕。
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也难怪,整个皇宫也就这一处安静悠闲,且隐蔽不易发觉,没人会想到高大的云山之后还会有这么一处仙地。
这偌大的皇宫,想必除了皇帝和她,无人知道这里。
太皇太后没有发话,薄柳之也垂头沉默着。
面对她,她是真的淡定不了。
不能恨,不能骂,不能顶撞,只有忍!
可是今日发现向南的死,让她面对她时情绪有些不稳。
向南在她身边伺候那么多年,最后还是逃不了一死。
或许,在这个皇宫里,除了拓跋聿,其他人在她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
恰恰也是因为拓跋聿,所以她不能恨她,即便因为她,她身上不得不背负一想起便让她窒息的人命,她也不能对她表示半点不满和怨责。
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太皇太后看了眼她身侧站着的惠妃,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惠妃也坐吧。”
惠妃是在来的路上赶巧碰上的,她性子静雅,不是喜欢调风逐浪之人,便带她一同来了。
而且,近日发生的事,亟需她父系一族的力量。
对她多用点心,也可助皇帝办成大事。
惠妃轻轻笑了笑,“多谢太皇太后赐座。”
说完之后,便朝薄柳之旁侧的位上走了过去,冲她柔柔笑了笑,才坐了下来,而随她过来的,还有她一个随侍的宫女。
薄柳之看向惠妃的时候,眼尾带过她丫鬟。
双瞳当即微微缩了一圈。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她的脸上明显敷了一层人皮。
她是研究这个的,一眼便能从她脸上瞧出端倪。
不动声色的再次看了她一眼,她却低了头,静静的候在了惠妃的身侧。
心里砰砰跳了跳,有些心惊。
惠妃身边,怎么会有乔装易容的人?!
正在她思忖间,太皇太后突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哀家适才听太医说,你的产期便在这两日了。而这期间,更要注意,不能有丝毫闪失。”
薄柳之咬唇,点点头,“柳之谨记。”
太皇太后嗯了声,这时蔷欢端着煮好的茶走了进来。
许是第一次见到威仪的太皇太后,她走路的时候双腿竟在微微发抖,路过惠妃身边的时候,她竟是一个踉跄扑在了地上。
薄柳之大惊,起身欲去扶她。
“这哪来的愚笨奴才!”苏嬷嬷率先斥道!
茶水是刚煮好,烫得很,许多都浸入到了她的衣裳里,疼得她身子不停缩紧。
蔷欢害怕,抖着身子跪趴在了地上,不敢说话。
太皇太后不悦的眯了眸,目光在此往四周扫了一圈儿,没有看到其他伺候的宫人,眉头锁得更紧了,盯着薄柳之问道,“这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了?”
薄柳之担忧的看了眼蔷欢,点点头。
太皇太后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皇帝也真是,事关龙子,怎可这般马虎?!”眼眸钝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发抖的人,“你平时便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
“……”蔷欢抖得更厉害了,唇瓣惨白,瑟缩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皇太后一见她这样,更怒了,“来人,把这奴才拖出去杖责二十!”
蔷欢吓得直掉眼泪,又不敢求情。
眼看着几名太监走了上来。
薄柳之心头一抖,忙扶着腰站了起来,走到蔷欢身侧,艰难的跪了下来,这才动一小会儿便让她累得直喘气,看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息怒。欢儿今日是第一次得见太皇太后真颜,一时激动紧张才会出错,平日里她将柳之伺候得极好,还请太皇太后能够网开一面,饶了她这次!”
太皇太后看着她为个小小的奴才如此伤筋动骨,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眼苏嬷嬷,
苏嬷嬷贼精的人,会意的朝薄柳之走了过去,伸手将她小心从地上扶了起来。
薄柳之眼神闪烁,焦急的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色沉厉,“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奴才犯错了就该罚……”
薄柳之心一紧,“太皇太后……”
“不过!”太皇太后打断她的话,挑了挑眉,“不过看在哀家曾孙的面儿上,哀家便网开一面,降至十。”嗓音突地钝了钝,“拖下去!”
“太皇太后……”薄柳之急得又要替蔷欢求饶,眼尾却见蔷欢含泪的看着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而后便被上前的几名太监拖了出去。
薄柳之眼眶也红了红,喉咙哽了哽。
不一会儿,外间便传来一阵板子落下的响声。
一下二下三下……十下,蔷欢一声不吭。
再次将她带进来的时候,她臀上已经沁出点点红光,双腿跪在地上,头朝地趴着。
太皇太后见到,蹙了眉,“好了,下去吧!”
蔷欢磕了磕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挨过打,让她一起来便向后退了几步。
薄柳之抿着唇,拳头微微拽紧。
惠妃看了眼薄柳之,又看了看朝门口走去的蔷欢,她微颤的步伐让她挑了挑眉,转头冲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妹妹现在身子不便,身边也不能没个人照顾着。臣妾看那奴才伤得不轻,臣妾担心她一人不能照顾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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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后面越紧张,生怕漏了什么,有姑娘发现漏掉的地方提醒下素……阅读愉快!】
☆、爱是一场疯(二十三)
惠妃看了眼薄柳之,又看了看朝门口走去的蔷欢,她微颤的步伐让她挑了挑眉,转头冲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妹妹现在身子不便,身边也不能没个人照顾着。臣妾看那奴才伤得不轻,臣妾担心不能照顾好姑娘。”
“……”薄柳之皱紧了眉心,淡扫了眼惠妃,猜度她的用意。
太皇太后本就对蔷欢不满意,听得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惠妃说的有理。”
说着的时候,她往站在她身侧的一众宫女看了去。
惠妃见状,嘴角牵了牵,看了眼在她身侧站在的宫女,对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臣妾身边倒有个机灵的丫头,能言巧手,甚合我意辂。
臣妾在想,现在妹妹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妹妹怀孕期间,臣妾也没为妹妹做些什么,就让臣妾的丫头去照顾妹妹,也算尽了臣妾的一点心……”
“哦?”太皇太后挑眉,似是看了眼薄柳之,含笑道,“这丫头现在可在?”
惠妃笑着点点头,微微偏头看向在她身边站着的宫女,语气温和,“就是这丫头。骅”
那宫女闻言,赶紧从侧站了出来,低眉垂首,福身道,“奴婢帛书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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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欢的房间就在薄柳之卧房的旁侧。
薄柳之拿着药膏走进去的时候,她正背朝帐顶趴着,裙摆撩到了臀上,雪白的亵裤被粘稠的血液紧紧贴在臀上。
她的脸对着床里,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微颤的身子看得出来,她应是疼极了。
本就是十四五岁的丫头,皮肤嫩着呢,刚才拉她出去的几名太监身强力壮的,想必在太皇太后身边干过不少打罚奴才的事,下手岂会轻了去。
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待她坐到床沿的时候,那丫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薄柳之心头一紧,忙放下手中的药膏,倾身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微微梳了口气。
额头上的微凉传进皮肤里,蔷欢睫毛动了动,嘤咛了声,还是没有醒过来。
薄柳之抿着唇,目光落在她的臀上,那干涸的血渍让她瞳色深了深,伸手想替她退下血裤,哪知刚刚往下拉了拉,那丫头便痛得叫出了声,脑袋也一下子抬了起来,扭头看着她。
朦胧的意识瞬间就被刺激到,清醒了过来,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连忙翻过身来,不想臀瓣压在床上,她又一下子叫声弓了身,双手撑在床上支力,额头全是汗珠,脸色也是红彤彤的,惶恐的看着薄柳之,嗓音颤抖,“姑,姑娘,您,您这是……”
薄柳之被她一系列紧张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摇摇头,“你受伤了,亵裤都是血,我正想除下来,给你清理清理,然后上药。”
她说着的时候,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水,是帛书。
薄柳之目光淡淡,眸色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蔷欢相比较为激动,猛地抓了下薄柳之的手,双眼瞪得如铜陵大,看着帛书将热水放在桌上,又娴熟的拧了拧水中的锦帕,拿着走了过去,含笑站在床侧,“姑娘,你现在身子不便,还是由奴婢来吧。”
她一说完,薄柳之感觉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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