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儿跟越南迁青梅竹马。
说到底,他们三儿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上官嫣儿家是大户,父亲是朝廷命官,当时周城的提督大人,而母亲则是周城第一富商唯一的千金。
而上官家与老庄主越庆遥是生死之交,自越南迁和上官嫣儿出生之后便有意结成亲家。
上官嫣儿是上官家唯一的子嗣,自然是备受宠爱。
性格虽有娇蛮的一面儿,不过她对越南迁的喜欢却是真的。
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嫁给他而设陷阱害她。
她不蠢。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牵扯,只是不想深究。
当年她和越南迁的事在整个碧霞山庄闹得厉害。
越南迁更是与老庄主对峙,决心非她不娶,还将庄主夫人气得大病一场。
越庆遥拿越南迁没办法,却不想他娶她一个毫无身份的丫头。
只得下狠话,若是越南迁执意而行,就让他和越家脱离关系,不认他越南迁为越家子嗣。
说起这个,她现在心中还是感动。
越南迁宁愿抛弃身份地位也要与她在一起,让她心中温暖,却是不舍得的。
她怎么可能让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变得一无所有。
她当时便有意偷偷离开他。
可是有人却按捺不住要对付她了。
在她决心要离开的前一晚上。
上官嫣儿突然被发现在碧霞山庄的冰窖里,生命垂危。
而她的丫鬟扬言,亲眼看见她将她家小姐约于冰窖见面,还有其他下人说,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在冰窖附近出现。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使的毒计要害上官嫣儿。
以为铲除她上官嫣儿之后,便没谁能阻止她和越南迁在一起。
老夫人更是气得当场给了她几巴掌。
速度快得越南迁都没能阻止。
后来她被关在了柴房了。
而上官嫣儿的父亲烙下狠话。
若是上官嫣儿有什么意外,定要她一命偿一命。
说来也奇怪。
上官大人撂下话的第二天,便传来上官嫣儿熬不过一日的消息。
上官大人自然是又痛又怒,手握长剑便要诛杀了她。
越南迁许是为了救她,便当着上官大人的面儿说了些狠话。
无非是一些不是真的想娶她之类伤她的话,并让她离开碧霞山庄。
她答应离开之后,上官大人才勉强没真的杀了她。
而后来她与越南迁的纠葛,无非一个躲一个追。
其实她也并非怪责他,却在那事之后,是真的,不想再嫁给他了,很奇怪的一种心理。
上官嫣儿听她的话,脸色骤然大变,唇瓣颤动,“玥姐姐,我知道那事你是无辜的,嫣儿也是收到一张纸条,便轻信了,所以才去的地窖。嫣儿知道,玥姐姐是断不会这般嫣儿的。”
南玥耸耸肩,“那纸条是我让人给你的。”
“……”上官嫣儿唇一白,“玥姐姐……”
南玥再次拍了拍她的手,“不过看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嫣儿就不要生月姐姐的气了可好?”
她不怕揽下莫须有的罪。
反正她现在已和越南迁定亲。
她没必要把事情说穿,让他二人生嫌隙。
就当做是,从碧霞山庄出来之后,越南迁一直不离不弃的报答吧。
上官嫣儿见她这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讷讷的说了句,“嫣儿知道不是玥姐姐。”
“……”南玥无所谓的笑,不再纠结过去的事,“你和越定亲了?什么时候完婚?”
提起这个,上官嫣儿脸颊蹦出一丝红晕,“嫣儿都听越哥哥的。”
说着,还羞答答的往越南迁身上瞄了几眼。
越南迁却脸色一沉,盯着南玥,“我不会和她成亲!”
“……”
“……”
南玥狠抽了抽嘴角。
没想到他当着她的面儿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南玥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上官嫣儿,果见她一双杏眼包满了眼泪。
暗自舔了舔唇瓣。
南玥讪讪摸了摸鼻子,或许她真不该提起这个问题。
“到鹭鸣镇之后,我便安排你回庄!”越南迁盯了眼上官嫣儿,无视她的眼泪,冷声道。
上官嫣儿流着泪眼泪摇头,“我不回去,越哥哥,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越南迁语气严肃,没有回转的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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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鹭鸣镇。
越南迁言出必行,不顾上官嫣儿的渴求,硬是将她送上了回庄的马车上。
南玥一进小镇便躲开了,不想掺合他二人的事。
只说逛逛便回。
一间从外形看十分简陋的药店里。
南玥撩高雪臂,将皓腕递给店里的大夫,“二麻哥,你看看,我这毒你能解不能?”
二麻哥的名字叫王二麻,只是名字而已,绝不是满脸麻子。
而且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秀才样儿。
看着她豪迈撩高的衣袖。
二麻眉头一蹙,伸手给她放下了一些,“小玥,你说你这是闹哪样儿,你家主子都解不开的毒,我能行?”
南玥嘴一瘪,特可怜的瞅着他,“二麻哥,妹妹这毒就是给我家主子下的,妹妹我可怜啊……”
王二麻一听,惊了下,八挂的在她面前坐下,“怎么?你又和他闹了?”
南玥摇头,“你知道我家主子的脾气,做事全凭他高兴……哎呀不提这伤心事了,你快给我看看,这毒你能不能解?”
王二麻的底细,她还是了解些。
据说曾经到东陵城考过医官,不过家里穷,没给那考官赛银子,硬生生给挤下来了。
也就心灰意冷,也不好意思回老家,便到了鹭鸣镇。
他的医术好,是这鹭鸣镇除了他家主子之外最好的也是唯一愿意替人治病的大夫。
看他的药馆虽然破陋,可这些年,他没少赚银子。
之所以迟迟不休憩,据说怕房子建好了,引贼人惦记。
她想想也是,鹭鸣镇太乱了。
不要太好,好了确实遭惦记。
王二麻点头算是赞同,伸手给她把脉。
南玥一脸希翼的盯着他,看着他从一脸平静到最后的眉头紧锁。
南玥心里咯噔跳了下,“二麻哥,你不要吓我啊……”
王二麻叹气摇头,看着她,“小玥啊,二麻哥这下也帮不了你。”
“……”南玥苦脸,两道秀眉往鼻翼拢去,更添可怜。
王二麻还是叹息,“小玥,这毒二麻哥解不了,要不你跟你家主子求个情……诶,小玥,你别走啊……”
南玥灰头土脸的走出药馆,又碰到几个熟人,聊了一会儿,便去找越南迁去了。
待南玥从药馆走出去之后,王二麻便起身往内屋走了进去。
屋内。
一抹身材健硕,浑身散发着阎罗般佘冷气息的男人站在窗口的位置。
王二麻躬身道,“主子,小的已经打发走小……南姑娘!”
站在窗口前的,正是司天烬。
司天烬自然是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声。
闻言并未作何表示,目光深冷,不知在想什么。
王二麻见他不说话,也只好懂事的不吭声。
好一会儿,站在窗口的人突然从他身边走了出去,仍旧不发一语。
王二麻脸颊抖了几下。
低头嘟囔了几句,便又走了出去。
不想却看到了原本以为已经出去的司天烬。
心肝儿吓得直到颤。
王二麻冷汗直冒,“主子……”
司天烬本就人高马大的,站在破陋的药馆内,登时便显得药馆更狭窄了,而且他的身上的气息本就压迫人,即使就那么站着不发一言,也绝对有让人心房颤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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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我想连煜和青禾了拓跋聿~~】
司天烬本就人高马大的,站在破陋的药馆内,登时便显得药馆更狭窄了,而且他的身上的气息本就压迫人,即使就那么站着不发一言,也绝对有让人心房颤抖的本事。
王二麻摸不准现在的情况,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在整个鹭鸣镇内,可没谁敢惹这位爷。
在心里微微吐了口气,王二麻再次主动问道,“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司天烬深瞳不起一丝波澜,淡嗯了声,便又没了后话旄。
王二麻那叫抓心挠肺啊。
心里着急可面上儿又不敢表现出来。
司天烬环了一眼这简陋的药馆,最后才将视线偏转向王二麻,不显山不显水的注视让王二麻内心波澜起伏,不得安宁,都快觉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得罪了这位爷嵝。
微抖着嗓音道,“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尽可直说,二麻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司天烬挑了挑浓眉,掀衣坐下,而后才沉稳的看向他道,“用最快的时间通知镇上所有人,在这段期间,务必配合朝廷行事,不得横加阻拦,必要时施以援手。若是在此事中兴风作浪,特立独行者……后果自负!”
“……”王二麻心口一收,心知事关重大,忙点头,“主子放心,二麻保证完成任务。”
在鹭鸣镇,除了这位爷说一不二以外,还有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整个鹭鸣镇内,看似我行我素,不受约束。
而事实上,有许多都是这位爷的属下,听令于这位爷。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否则,以他肩手不能抗的身板,如何能在鹭鸣镇这弱肉强食的地方生存下来。
并且,除了他自己以外,他并不清楚还有谁是听令于这位爷。
也就是说,除了当事人自己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有时候他在想。
或许整个鹭鸣镇都是这位爷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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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找到越南迁的时候,上官嫣儿已经离开了。
越南迁见她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玥儿,你不舒服吗?”
南玥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越南迁不疑有他,也知她这两日身子不适,便建议道,“不妨在鹭鸣镇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
启程?!
南玥疑惑,“不是已经到了吗?还启程去哪儿?驻地?”
越南迁桃花眼一闪,“刚接到消息,皇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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