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君和长公主召见了他,问了他许多问题,包括他的身份。
他没有隐瞒,一一说了。
南诏国君和长公主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让他暂住长公主府与长公主培养感情,择个黄道吉日便完婚。
他也慌了一刻,在长公主府住了一些日子。
后来,眼看着府内张灯结彩准备了。
坐不住了,便坦白的告知了长公主。
长公主很惊讶,也很愤怒。
他被关进了大牢。
在他以为他或许会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度过一生的时候,长公主却命人将他从牢里带了出去。
并答应他,帮他寻人。
但前提是,他必须住在长公主府,寻人的是,全权交给她。
他本是不信她,也有些抗拒她的蛮横。
可后来看她不仅命人在南诏国内找,甚至派人出境,在其他几国也开始寻找之时,他才有些相信。
很长一段时间后,收到了从东陵王朝的探子传回的书信,内容却不是找到了他的二嫂嫂,而是侯府一夜灭门的消息。
用五雷轰顶形容他那时的状态一点不过。
那时满心满脑全是回去,除了回去的念头便是不相信,怎么会相信?!
他必须亲眼所见,否则绝不相信,所以他回去了。
也在侯府撞见了正在给亡故的人烧纸的薄书知。
她看见他时,竟是第一时间拉着他走,只说了一句话:这里不安全!
后来从薄书知口中得知了一切,祁暮景,他尊敬了六年的二哥是他的杀兄仇人。
同时。
她还告诉他。
当时她为了确认假的祁暮景是生是死,便趁着那晚拓跋森发动的皇城叛乱跑了出来。
那时,拓跋聿忙着收服拓跋森,即便知道侯府发生大事,也难有抽身的时间亲自前往。
顶多便是派人查看,并收尸。
所以她必须赶在他们之前赶到侯府。
在侯府内,她一具一具尸体的认,没有祁暮景。。。。。。
满院子都是血,她在血光中找到了祁暮云一家四口的尸体,想找个地方埋了。
可是费力搬动尸体之后,却在他身后腰下方看到二个字:二弟!
到这儿,剩下的便不难猜了。
最后也因为匆匆赶来确认真相的一行人没能将祁暮云一家葬在一起,躲在侯府内,看着他们一具一具尸体搬了出去。
“祁暮景”杀了侯府百余口人,得多大的深仇大恨!!
恨意像一夜之间被肥沃的雨水浇灌,疯狂滋长在他的身体里。
报仇,取代了他的痛苦。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像是无头苍蝇到处找祁暮景。。。。。。无果!
而拓跋聿突然颁布的一道圣旨又将他往深海里摁了摁。
冥婚!
死了!
全死了!
他在乎的人,一个不留!
那时,他觉得没吸一口气便是一种痛苦。
可他却不能死,也不能再乱了!
后来,他带着薄书知去了南诏国。
借助南诏国的力量寻找祁暮景。。。。。。在找的过程中,祁暮景的真正身份便一层一层的剥离开来了。
赫连景枫,前朝的三皇子!!
而他得知这个消息不久后,便收到拓跋聿发往南诏国的密函。
南诏国君知道他报仇心切,有意将这封密函的内容交给他处理。
这样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接下来,他作为南诏国的使臣,秘密从南诏国回到了东陵王朝,在缙云寺与拓跋聿见了一面。
达成协议。
用南诏国最进步最有利的武器助他,而他,要赫连景枫的命!
可是现在,他拓跋聿的国是固了,可他的仇却遥遥无期。
回忆如肥大的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而仇恨,让他活在冰凉的地狱里,快忘了人情冷暖,在地狱里待久了,血液都是冷的,做什么都没了知觉。
可是,他见到她了!
身体里一敲便叮叮直响的被冻结成冰的血块,还是犹豫着化开了,敞流成一条望不到边的河,河的名字也纠结着,恨着,痛着,冷漠着,却做不到伤害!
她也该死,是他在心里给她下的罪状!
而薄书知今日与他讲的话,无疑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窝,他这么痛,可她却或许从未想起过他。
而这一条罪,在这一刻,变得不可饶恕了!
—————————————————————————————————————————————————
第二日,薄柳之亲自将连煜和青禾送去了学堂,回魂兰殿的路上便看见楼兰君形单影只的往毓秀宫去,不见了总是跟在他身侧的喜儿。
忽然便想起,那次之后,她好似再未见过她。
便领着蔷欢和一些随侍的宫女一同往朝晖殿走了去。
一行人刚走到朝晖殿,还未及踏进殿门。
便与从里走出来的连勍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惊了惊。
连勍脸上闪过轻微的尴尬,很快便掩饰住,斜靠在殿门前觑着她,“皇后娘娘……”
那声“皇后娘娘”意味深长。
薄柳之微拧了眉,总归不愿与他多做交流,便道了声,“我找喜儿。”
错过他便往里走。
手臂却被从后一下拉住。
薄柳之身子一颤,扭头看着他,眸子藏着愠怒,“卓荆王请自重!”
连勍盯着她怒气灼亮的眼睛,嘴角一抽,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握住她手臂的指缓缓松开,讪讪摸了摸鼻子,低声喃喃,“那死丫头不晓得躲哪儿去了,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
☆、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五】
连勍盯着她怒气灼亮的眼睛,嘴角一抽,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握住她手臂的指缓缓松开,讪讪摸了摸鼻子,低声喃喃,“那死丫头不晓得躲哪儿去了,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薄柳之一愣,皱眉道,“喜儿不在里面?”
连勍似乎也很烦恼,脸颊沉了沉,“恩。”
前些日子,他随君出战,离开的时候那丫头还在,回来就莫名其妙没了踪影。
问楼兰君,他只会沉默眭。
今日趁他不在,便进殿看了看,没有。
这才确认那丫头是确定不见了。
薄柳之吸了口气,狐疑的盯着他,有不好预感的闪过展。
连勍见她目光审视的盯着自己,下颚绷了绷,有些不明所以。
薄柳之见他的样子,一个念头从脑中飞速闪过。
这人莫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心以为和他有过关系的还是她?!
连勍看她神色越见叵测,嘴角狠实抽了把,往殿内看了一眼,走了。
薄柳之盯着他的背影,眼眸轻转,一时心绪难平。
“娘娘。。。。。。”蔷欢见她一双眼睛收不回来,直直盯着连勍看,寻思着身后那么多宫女在,提醒了下。
“嗯?”薄柳之听见,回过神来,以为她有事,轻皱着眉头落在她身上,询问,“怎么?”
蔷欢摇头,往后看了一眼。
“。。。。。。”薄柳之意会,抿了唇,转头往殿内看了会儿,轻道了声,“回魂兰殿吧!”
—————————————————————————————————————————————————
薄柳之终究没有回魂兰殿,而是堵在了楼兰君回朝晖殿的必经之路。
将近正午的时候,楼兰君从前方走了过来。
见到薄柳之的时候,他眉头下意识皱了皱,而后便当没看见,越过她便要走。
这人狂妄吧!
薄柳之撇了撇嘴,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目光不比他清肃。
楼兰君绷着唇,浅湖色的瞳仁儿印着她的脸,满是嫌恶,唇瓣微微掀了掀,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那神色分明在说已是不耐到极点。
薄柳之也不是不识趣之人,更何况,他二人本来就不对盘,她也不想跟他多待。
便开门见山道,“喜儿呢?”
“。。。。。。”楼兰局愕了一秒,抿了下唇瓣,嗓音清冷,“出宫了!”
出宫?!
薄柳之睁了睁眼,“出宫了吗?那她什么时候回宫?”
“。。。。。。”楼兰君眸光却沉了,盯着她,那目光看得薄柳之一阵莫名其妙外加毛骨悚然。
他倒好,盯了她一阵之后,直接错开她往前走了。
薄柳之呕得肺部抽筋儿。
扭头瞪他,他楼兰君到底是得了什么毛病?!他自己也不治治!
恨恨咬了咬唇,薄柳之提气再次上前,挡在他面前,气得呼吸冒粗气,“楼兰君,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但是,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再走!”
楼兰君冷冷觑了眼她气得发白的脸,目光微微移下,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眸光回暖了分,眯了眼摇头看她,“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我针对你,又何必让自己往针尖儿上撞,合适吗?!”
“。。。。。。”薄柳之真是快要给他的好口才拍手鼓掌了!
她虽然不想拿身份压人,但好歹她现在也是他口中的皇后娘娘,有人对皇后娘娘这么无礼吗?!
捏了捏拳头,薄柳之特别想掉头就走!
可又心挂喜儿,硬逼着两只脚胶在地上,狠狠吸了吸口气,倔强的盯着他道,“你以为我想往上撞啊,你若是早告诉我喜儿的事,我连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待!”
虽然不懂一秒钟是多久,但估计。。。。。。很短!
楼兰君笑,那笑充满了轻蔑,“皇后娘娘的心思不是该用在皇上身上,用在青禾和连煜身上,用在你肚子里孩子的身上,更甚者用在处理六宫事宜上,得空的话给太皇太后请个安也不错。。。。。。”停了停,“至于其他人,其他事,就不容皇后娘娘操心了!”
说着,又要走。
薄柳之脸上青白交加之际,还是梗着一口气拦着他不让行,声音却放软了,“楼兰君,我们讲和可以吗?!”
“。。。。。。”楼兰君眸内清波微微一荡,微斜了嘴角,挑高右眉,状似在听她如何个讲和法!
薄柳之放下拦着他的手,瞄了眼他挑高的眉,不得不说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跟某人还挺像的。
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晃神,正色道,“我道歉。”
说这话的时候,薄柳之其实挺不愿意的。
她之前可是被他扔进湖水里差点淹死。。。。。。啧了下唇瓣。
算了,八百年前的事了。
况且,后来他也救过她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