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知冷冷掀了掀嘴皮,怨毒的盯着她,“是我又如何?”
轻蔑的笑,“薄柳之,你想知道阿竹是如何逃过一劫才没有被你们害死吗?!那是因为他要去找他的二嫂嫂。。。。。。”
“闭嘴!”祁暮竹狠狠拽过她的身体,眼眶充血,看了眼听得薄书知的话震惊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的薄柳之,心下一痛一慌间,他伸手掐住了薄书知的脖子,低吼道,“你信不信,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薄书知面纱下的双眼呈出一片死寂,对于他掐住她脖子的举动,既没有反抗,反而有几分解脱,倒希望他掐死她一般。
声音没有面对薄柳之时的尖锐,显得有几分温蔼,“阿竹,我并不怕死,只要你答应我会杀了她,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己亲手解决掉我自己。”
“。。。。。。”祁暮竹呼吸一沉,脸色涨红,五指一点一点收紧。
薄柳之心下不是不震惊的。
同时有迷茫着,或许是,意想不到!
突然地,眼前一晃,祁暮竹已经将薄书知甩了出去。
薄书知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双手握住脖子大可喘气。
可是下一刻,她眼眸尖利朝她射了过来,接着竟是飞快朝她奔了过来。
薄柳之背脊一震,倒是蔷欢最先反应过来,一下便把薄柳之护在了身后。
而祁暮竹也未料到她会突然有此动作,大惊,而后飞速跃身,在她即将碰到蔷欢等人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头,一个反转,将她往后又是一甩。
薄书知直接被摔落在地。
与此同时,宫道一侧突然涌出一批巡卫,上来便将祁暮竹和薄书知围在了中间。
一位像是侍卫长的男子朝薄柳之铿铿走到薄柳之面前,单膝跪礼道,“属下参加皇后娘娘!”
“。。。。。。”薄柳之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对于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把握不住。微微摇了摇头,看着他道,“起来吧!”
侍卫长站了起来,硬硬的身子转向祁暮竹和薄书知,扫了眼跌坐在地的薄书知,才看向祁暮竹道,“你是南诏国的驸马?”
祁暮竹蹙眉,却是越过他,看向薄柳之,“是。”
薄柳之也看着他,心情复杂。
侍卫长浑厚的嗓音再次响起,“此处为后宫重地,男子不得随意出入,请驸马爷回建行宫。”
一板一眼的,不懂迂回,不懂委婉,有些刚硬的说着。
祁暮竹眼底闪过不悦,抿了唇,却没说什么。
而后侍卫长看向薄书知,两根粗眉一下簇紧了,“把她押下去,关进大牢!”
“。。。。。。”薄书知面纱下的脸陡然一白,转眸看向祁暮竹。
祁暮竹也皱了眉,刚要开口。
侍卫长率先开口,别具意味的盯着祁暮竹道,“刚才这贱婢意图对皇后娘娘不轨,在下奉命守卫皇后娘娘安全,一介贱婢如此大胆,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我!”薄书知却疯狂了,面纱下的狰狞着,咬牙切齿大吼,“我恨她,恨不得她死,我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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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十】
“没有人指使我!”薄书知却疯狂了,面纱下的脸狰狞着,咬牙切齿大吼,“我恨她,恨不得她死,我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她死!”
这一刻的薄书知或许只是想极力与祁暮竹摆脱关系,不牵累他,或许本身对于薄柳之的恨意时隔五年之后更加膨胀了,以至于看见她的那一刻,便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也或许,还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她毫不掩饰的恨意以及凄厉的嗓音让薄柳之心底发寒。
祁暮竹眉头深深勾着,瞳仁儿因为她的话剧烈缩了一圈,这样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薄书知今日的情绪,在他看来是有些不可思议和惊讶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睃!
是皇宫。
到处都是巡卫,可她竟不管不顾的在这里便想对她不利,甚至在被侍卫圈住之后,言辞激烈句句透着对她的杀意。
唇,轻轻一抿,她到底想干什么?鹁!
而在下一刻,薄书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想干什么。
在侍卫长步步逼近中,她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握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匕首,呲着牙朝薄柳之快步走了过去。
侍卫长大骇,眼一眯,吼了声保护皇后娘娘。
与此同时,围住薄书知的所有侍卫手持长枪一拥而上,齐齐朝薄书知刺了过去。
“。。。。。。”薄柳之大惊,双手捂住了嘴。
就在那些长枪刺向薄书知前,她却忽然停下脚步,转眸看向祁暮竹。
薄柳之看见,她面纱下的唇缓缓绽放,而后,她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血,一下渲红了薄柳之的眼球。
“啊。。。。。。”身后是胆小的宫女惊骇的叫声。
一出声便被蔷欢喝住了。
蔷欢保护性的挡在薄柳之身前,像是不想她看见那血腥的一幕。
薄柳之浑身冰凉,万万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会演变至此。。。。。。
“嗯。。。。。。”薄书知握住匕首的手全是血,她抽搐的倒在血泊里,面纱贴在她脸上,因为艰难的呼吸而轻轻鼓动,她困难的张着嘴,另一只无力搭在地上的手,却使劲儿往什么地方伸着,“阿,阿竹。。。。。。”
祁暮竹双目猩红,脸上尤带着震惊,胸脯急剧起伏着,双唇不自觉的颤抖。
心房好似突然空了一块儿,难受得他大口呼吸着,意图填补这块空缺。
“阿竹。。。。。。嗯。。。。。。阿竹。。。。。。”薄书知身体不断抽搐,唇瓣固执的开阖,一遍一遍喊着祁暮竹的名字,面纱下的双眼渐渐呈出一片死灰色,却硬撑着始终不闭眼,无焦距的盯着什么地方。
周围的一众侍卫许是也被这突发的情况弄怔了,盯着已是奄奄一息的女人没有动作。
祁暮竹阖上有些干裂的双唇,拳心拽紧,骨节发白。
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缓缓蹲下,缓缓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进怀里,感受到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剧烈颤抖的身体,祁暮竹第一次觉得呼吸困难,眼眸红得发紧。
手颤抖的掀开她的面纱,才发现她的眼眶全是泪,脸上呈出一片青白之色。
她费力的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她像是有话要跟他说。
可是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大大的呼吸一口,竟是呼出了一口鲜血。
她脸色又猛地涨红起来,血不断从她嘴里涌出,手最终没有摸到他的脸,而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裳,双腿猛地绷直,一句一句困难的说着,“对,对不起,只,只有你,你一个人了。。。。。。嗯。。。。。。答应,答应我,不要,不要心软,报,报仇。。。。。。报仇,报仇。。。。。。”
说道最后的时候,她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儿一下蹦了出来,脸上的,脖子上的筋络爬满,涨红着,眼珠儿往外凸着,抓住他衣裳的指猛地抓紧,身体抽拉着。
祁暮竹只是抱着她,他低着头,侧出来的脖子因为用力,连着耳根儿的红色血脉根根凸着,感受到她抓住他衣裳的手渐渐松开,她绷直的身子终于在他怀里瘫了下来。
空气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小兽嘶吼的声音,那么低沉,又那么无助。
那一声声低鸣,如一把尖利的刀,切割着薄柳之。
不知怎么,她好难过。
她藏在蔷欢身后,像是一只缩头乌龟,不敢不去看前面的场景。
薄书知用她的死,换来祁暮竹的不心软,她用她的死,证明了她对她的恨意,这种恨到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仇恨,让薄柳之脚底生寒,浑身竟是止不住的轻颤着。
下一瞬,臂上多出一只有力的手臂,让她轻勾进了一抹温暖的怀抱。
薄柳之咬着唇,将自己轻轻藏了进去,轻嗅着熟悉的气息,她才觉得自己渐渐活了过来。
背上是他宽厚的大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抚得她心底越发酸胀了起来。
她把脸紧紧埋进他的胸膛,可耳边那股如小兽的低吼源源不断的响着,听得她难受,好难受。
她抓着他的衣裳,小声请求,“拓跋聿,带我走。。。。。。”
拓跋聿凝眉看了眼抱着薄书知尸首的祁暮竹,淡声道,“好。”
他拉过她的手,身子微微抽离,怀里的人儿却忽然朝他扑了过来。
拓跋聿忙用手拖住她。
“拓跋聿,我没有力气。。。。。。”薄柳之脸发白,是真的没有力气,腿上的肌肉发硬,她弯也不能弯,抬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拓跋聿心疼得再次搂住她,“没事,我抱你!”
“嗯。”薄柳之抬头对他苍白一笑,已经管不了周围是不是有很多人看着。
拓跋聿回以一笑,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他沉目看了眼甄镶,这才抱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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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魂兰殿。
薄柳之像一个孩子一样窝在拓跋聿怀里,双眼轻闭,眼睫不时轻轻扇动一下,双手却不安的抓着他的胸前的衣服,闭唇不语。
拓跋聿坐在床上,大手轻抚着她的背,不时轻吻下她的发顶。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蔷欢端着一碗压惊的热汤走了进来。
拓跋聿伸手接过,低头看了眼仍旧闭着眼睛的某人,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把这喝了。。。。。。”
“。。。。。。”薄柳之眉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清药。
眉头蹙了蹙,抬高眼皮看向站在两人前面的蔷欢。
蔷欢朝她笑了笑,道,“娘娘,这是奴婢刚熬的,您受了惊吓,喝下这个对孩子好。”
薄柳之垂下眼睫,点点头,张唇咬住了瓷碗,却没有喝,发起了呆。
“娘娘。。。。。。”蔷欢见状,有些担心,张口想说什么,某帝却发话了,“下去吧!”
蔷欢抿了抿唇,点头退了下去。
待她离开之后。
拓跋聿收回被她柔唇咬住的碗。
薄柳之微微一怔,抬头看他,脸色疲倦。
拓跋聿皱眉,伸手摩挲她的脸颊,停了一会儿才道,“先喝了。”
“。。。。。。”薄柳之看向他手里再次凑近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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