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连忙点头,“吃吃吃,我吃……”
惧夫啊惧夫,她薄柳之还真真儿是把这名目给坐实了。
瘪了瘪嘴,忍不住又悄悄朝他看去。却被他一个“淡淡”的目光给打了回来。
于是认命的端起碗,可当看到碗里叠了一层又一层的各色菜品时,薄柳之差点哭了,“阿景……”
你丫个腹黑货啊你!
祁暮景轻笑出声,也拾了碗筷优雅的吃了起来,偶尔也给某人碗里添些其他的菜肴。
薄柳之瞪着被她捻起的一团红糊糊的东西,歪着头看祁暮景,“阿景,你帮我吃这个。”也不管他同意与否,兀自将东西放在了他碗里。
祁暮景愣了一下,“知儿,血豆腐不是你最爱吃的吗?今日怎么不吃了?”
薄柳之皱眉,看着这个她便忍不住想起在铁叔屋里看到的一幕。
那个男人几乎是躺在血泊里的,胸前,唇上、甚至脸上都沾染了那抹红,那颜色就跟这血豆腐一样。
铁叔跟她说,那男人体内的残毒发生反噬,已浸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已是药石无医,并说,那个男人……可能活不过今晚……
“知儿,呆傻了不是?!”祁暮景微沉了眼角,有些不悦的伸手敲了敲她的额。
“呃……”薄柳之回过神来,捂住被敲疼的脑门,怨愤的瞪他。
啧,她就不明了了,怎么都喜欢敲她同一地方。
祁暮景才不买她的帐,冷冷道,“吃!”
不喜,他明明在她身边,明明已将她搂进怀里,却还有种她随时可能离开的不安。
受不了他突冷的语气,以及眉间印染的凉气,薄柳之从碗里捻了一片笋片伸到他唇边,“阿景,这个好吃,比以前的厨子做得好,你尝尝……”
“……”祁暮景皱眉,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片东西。
见他不卖账,薄柳之心一横,粉唇轻启一口咬住笋片,大红着脸凑近他的唇,将口中的东西踱进了他的嘴里。
唇上传来的软甜的触感,诱得祁暮景眸光一暗,一股无名火轰的从小腹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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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
见他不卖账,薄柳之心一横,粉唇轻启一口咬住笋片,大红着脸凑近他的唇,将口中的东西踱进了他的嘴里。
唇上传来的软甜的触感,诱得祁暮景眸光一暗,一股无名火轰的从小腹处涌了上来。
然,他只是镇定的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笨拙的动作,不阻止,不迎合。
用舌尖将笋片轻轻递进他的舌苔,却见他一直冷眼旁观,薄柳之脸唰的红了,唇在他唇面儿上进也不是,退……又怕东西掉了出来。
羞恼的,薄柳之微眯着眸子看向他,他的神色仍旧平淡无波,冷冷清清的回盯着她。
她看见他晶亮的双瞳里印着的两个小小的自己……却是眉目含春,脸色霞红,整个就一邀宠的摸样。
心跳如擂鼓,管不着东西掉是不掉,薄柳之又羞又恼又怒的退离他的唇,手脚并用的想挣脱被他环抱的姿势,气道,“阿景,你就会欺负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侯爷,敢对我甩脸子,我不扇飞他才怪!”
本就对她无半点抵抗能力,更何况她还不知轻重,又是亲口喥食,又是在他腿上不安份的乱动,祁暮景一双瞳已是黑漆一片,当听到她嘴里不自觉吐露的那句“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时,所有的理智瞬息化为乌有。
他猛地伸手重重扣住的她细嫩的手腕,伴随着瓷碗跌地的撕碎声以外还有他喉间难抑的低吼声。
同时,他大手一挥,桌上的餐布被他用力掀落在地,更大的摔落碰撞声在房间内响起。
而后,他狂狷的将一脸惊恐的小女人推放在餐桌上,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低头,重重吮·吸上她甘甜的嫩唇,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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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薄柳之特意起了个早,简单梳洗之后便往铁叔的独院而去。
她到的时候铁叔正凝神替床榻上一脸苍白的男人施着针,见她来了,便让她将桌上雕花木盆里的热水端过去。
薄柳之把盆放在床前,弯身拧起在热水中浸泡的锦帕,递给他,“铁叔,他……”
铁叔接过锦帕,铺在了那男人的额前,“昨晚虽是挺过来了,但是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微微叹息,“只能听天由命了!”
薄柳之不由皱了眉,低头去看床上的男人。
褪去当日围猎场的霸气,以及昨日满目的血渍,他一张俊脸显得有些青涩,却依旧掩不住他的芳华绝代,绝色倾姿。
有些惋惜的摇头,“铁叔,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真的不想,她费劲力气救回来的人,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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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
有些惋惜的摇头,“铁叔,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真的不想,她费劲力气救回来的人,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铁叔抿唇,低头沉默了半响,方抬头灼灼盯着她道,“有……”
“真的吗?是什么办法?!”薄柳之眸子一亮,紧问。
铁叔微眯眸,缓声道,“兰君……”
“兰君?”薄柳之睁大眼,惊讶,“铁叔说的不会是传言能起死回生的草吧?”
草?!
铁叔笑,“夫人,兰君并非一种草类,而是人……”
呃……薄柳之茫然了。
她一直以为兰君是一种“神草”,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人。
啧,都说流言不可轻信,果然不错!
“兰君师承岐山云枫神医门下,自幼天赋异禀,五岁便识得天下所有药草,八岁开始独立行医,医术之了得,比之云枫神医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能求得兰君相救,这位公子或许能死里逃生。”
顿了一下,铁叔皱眉,“只是传言兰君性格孤僻,不喜外界叨扰,三年前便隐居岐山,并放言,不再行医……”
薄柳之沉吟,“岐山云枫神医倒是略有所闻,只是这兰君当真有那么高的医术吗?”
铁叔点头,“别的姑且不计,便是三年前他曾亲手治愈了患有心疾的二公主拓跋岚……据说,那二公主当时突然病发,差点就……”
薄柳之算是听懂了,若要救人,必须找到兰君。
伸手敲了敲牙,又看了看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里烦躁,便在床前来回走动了起来。
铁叔眼角抽了抽,“夫人,你这是作何?”
薄柳之忽然停下,大眼填满坚定,“铁叔,我要去找兰君!”
“不可!”铁叔立刻反对,“夫人,从东陵到岐山路途遥远,你一个女流之辈……”
“铁叔!”薄柳之打断他的话,“谁说我一个人去了?!”
“……”
“铁叔你忘啦,岐山就在缙云寺后山不远,而小四又刚从缙云寺回来,我让小四跟我一起去岐山不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薄柳之边说边坐在了床沿,细细看着床上的男人。
啧,俊!真特么俊!百看不厌的俊!
“……”铁叔无语,他自然知道不必担心她,他是担心她走了之后,剩下的某个人他该怎么交代……
“铁叔,我不能看着我亲手救回来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更不能没有经过任何努力,就放弃一个很有可能救活他的方法,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薄柳之看着床上的人,幽幽道。
“……”铁叔再一次表示无力,却又庆幸于她的善良,提议道,“夫人,为何不让侯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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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斩后凑
“……”铁叔再一次表示无力,却又庆幸于她的善良,提议道,“夫人,为何不让侯爷帮忙?!”
薄柳之听话,连连摇头,特真诚的看着铁叔道,“铁叔,你要相信我,如果让阿景知道我私藏了个男人在你这儿这么些天了,他不是刮了我,就是刮了他。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景小气在侯府里那是出了名的。”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抖了抖身子,瞥了瞥嘴,“最近风和日丽,天暖气清的,我可不想被他冻死。”
“……”铁叔叹气,却又被她认真的摸样逗笑了,“夫人或许可以试试,侯爷说不定会出手帮你。”
“帮我?!”薄柳之故作惊吓的瞪圆了眼,指了指床上的男人,“我觉得他应该会帮我出手宰了他吧…!!!”
铁叔大笑,心内却思量,莫不说夫人大胆藏了一名男子在侯府,也遑论是何初衷,这男人定是活不了了。
就连冷闫跟了侯爷六年,也因为保护夫人不周,至今还躺在房内养伤。
夫人能够得到丈夫的宠爱,他自己替她高兴。只是……若这丈夫的真实身份是……
想到这儿,铁叔猛地摇了摇头,捏了捏拳头,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薄柳之拧着眉看着铁叔的背影,总觉得蹊跷,铁叔凝重的神情,看她时的眼神儿……她越来越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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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岐山的路上。
祁慕竹红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薄柳之身后,欲言又止。
“小四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不像个男人!”薄柳之停下,似笑非笑的偏头看他,“倒误会小四了,小四现在至多算是个男孩儿,至于男人嘛……”大眼溜溜,转至他小腹处,“还要等两年!”
祁慕竹耳根子都红完了,下意识闭紧双腿的动作却让某个无良女人哈哈笑出了声,窘迫极了,连忙转移话题,“二嫂嫂,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呃……
薄柳之惊愕,“出门的时候嫂嫂没告诉你去岐山吗?”
“岐山?!”不想是这个答案,祁慕竹明显惊了一下,“二嫂嫂,你到岐山去做什么?二哥知道吗?”
薄柳之耸肩,转身继续走,“请神医兰君。至于你二哥,我留了书信给他。”
“什么?!”祁慕竹两步跃至薄柳之面前,伸手拦住她,自动忽略她前面一句请神医,直接抓住重点,“二嫂嫂,你这是先斩后奏,二哥会担心的。”
“哎呀,小四,你放心,我告诉你二哥了,三天之内我必定回去。而且我也告诉他,有你陪着我,让他不用担心我!”薄柳之心里是有点忐忑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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