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看看聂诺。
聂诺仍然端坐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挥挥手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我记在心上了。”
“那就有劳白爷费心了,在下先告辞了。”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聂大哥,你知不知道姐姐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昌隆依然像从前一样唤他,但内心熊熊的怒火已经在燃烧起来了吧,“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姐姐呢?”
聂诺挑起剑眉,瞥了我们一眼,冷言道:“几位如果想交个朋友,我白某没意见,若是来寻滋找茬,那白某就失陪了。”说着便起身要走。
昌隆伸开一条臂膀,拦住了他的去路,怒不可遏道:“聂诺,你这唱的是哪出啊?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但是你看看姐姐,她为了你特地来到京城,一路上还差点丢了性命,你就这种态度对待她吗?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他却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看起来却真像是我们认错了人,嘴角一扬,冷冷地笑道:“这位公子,依我看,你们确实是认错人了,况且我姓白不姓聂,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公子请把手拿开。”
“你!”昌隆提起拳头正要揍他。
我立刻喊他住手,“昌隆,不可无理。”此时,眼泪仿佛在眼里已被冻结成了冰块,流不出一滴来。我一步步走到聂诺跟前,望着他的眼睛。他并不逃避我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看着我,眼里却淡然如水,没有丝毫感情。心,仿佛从山的颠峰直坠到谷底,被摔得粉碎。
“昌隆,快给这位公子赔不是,是我们认错人了。”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请这位公子多多包涵,的确是我们认错人了。”
“不碍事,想必我与你们要找的人一定很相像,所以才会引起这样的误会,那希望姑娘早日找到要找的人,我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说完举步要离开,一直没有开口的花遮山突然站了出来挡住了这位白爷的去路。
“这位公子,有何指教?”白爷冷冷地问。
“指教不敢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花遮山问道。
白爷犹豫了一下,倒也大方,将自己的姓名报上:“白云天。”
“可否请白爷借一步说话。”花遮山手摇折扇道。
“我还有要事在身。”
“只耽误您一会儿工夫。”花遮山坚持道。
白云天想了想,点头说:“请吧。”
白云天真的不是聂诺吗?若不是,为何世上还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除非是孪生兄弟,但这显然不可能,如果聂诺有孪生兄弟,爹不可能不知道;若他是聂诺,为何他要装作不认识我,想到他刚才的眼神,没有半点感情,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此绝情,聂诺不可能装得出来,除非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两人出去没多久,竟然打了起来?莫非,花遮山与这位白爷有什么过节?
第十九章 盛情难却一觞醉
我在一旁不停地劝他们别打了,可是他们都像没听见似的,从酒楼打到了街头,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让。
“姐,你看。”昌隆突然指着白云天喊道。
只见白云天腾空而起,来了一招爷爷的扑虎式,虽然他立刻收手换了招式,但还是被我们一眼就看穿了。毫无疑问,他是聂诺没错,而且是刻意不认我们,想起他刚才看我的眼神,那毫无感情的眼神,我的心像突然被掏空一般,感觉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姐,是他没错,我去问个明白。”昌隆说着,欲要上前,我一把拉住他,失望地看了白云天一眼,对昌隆说,“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家吧。”
一连几天,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我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个月时间,聂诺会变成这样,他怎能如此对我。
“诗儿啊。”娘又在敲门,“你把门开开好不好,你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任性太自私了,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让全家人为我担心呢,这几天一定把他们急坏了吧。
娘仍一边敲门一边温言说着:“诗儿,听话,快开、、、、、、”
打开门,看到满脸忧心忡忡的娘,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涮涮地掉了下来,立刻扑到了娘的怀里。
“傻孩子,别哭别哭。”娘抱着我,轻拍我的背安抚我。
“林姑娘,你没事吧?”花遮山突然出现在我跟前。
我擦掉眼泪,摇摇头:“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花公子来得正好。”娘笑道,“诗儿,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瘦了,得好好补补。先让花公子陪你到园子里走走,散散心,娘去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说着,向花遮山道;“有劳了花公子陪陪诗儿。”
“夫人去忙吧。”
花遮山在原地默默地看了我许久,当我抬起头,却发现他满面哀愁,眼里的血丝隐约可见。
见我望着他,他垂下眼帘,又问道:“姑娘还好吧?”
“我已经没事了,多谢花公子关心。”
“姑娘也别想太多,往往很多事都事出有因,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不定另有隐情。”
我叹口气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或许聂诺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总是一个人担着,从不愿意将心事说出来。这几天让公子为我操心,真是过意不去。”
“林姑娘说得什么话,关心一下是应该的,咱们不是朋友嘛,惭愧的是不能替你分担忧愁,希望你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凡事都看开些,你容颜如此憔悴,看了实在令人心痛不已。”他说话时离我很近,说得一往情深,我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目光吸引,那眼神就像是一颗炙热的火球,烫抚着我的伤口。
我迅速将自己的眼神拉回,不知道再这样四目相交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总之,自己总会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的眼神所吸引。
“看到林姑娘没事,我也放心了,在府上叨扰了数日,我也该回去了,我想明日就告辞。”
“公子要回去?”我不免惭愧地说道,“想想这几日,诗雨实在是太失礼了,明明自己带回的客人,却没有好好款待。怠慢了公子不说,还让公子替我担心,真觉得太过意不去了。不如,再多留几日,也好让我好好弥补一下,否则叫我心难安啊。”
“姑娘怎会这样想,林家上下都热情款待,足够了。”
“花公子对我有恩,这是应该的。”
身后传来了爹的声音:“怎么,花公子要走啊?”
“是的,林老爷,打扰了这么多日子,我也该回去了。”
“爹,花公子说明日就要走。”
“花公子,何不多留几日呢,你看,这些天都顾着担心诗儿,把花公子都给怠慢了。”爹说着,关切地看着我道,“傻女儿,你想担心死大家吗?以后天大的事情有爹护着你,可不许这样了。”
“是,爹,是女儿不好,害大家替我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爹又对花遮山说道:“花公子若没什么要紧事,还可以多玩几日。”
“来京城也有几日了,再不回去恐怕师傅要惦记。”
“这样吧,公子的师傅那儿我派人去捎个话,你就安心地在京城多玩几天,正好陪陪诗儿。”
“这,打扰了这么多天,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
“若是公子这样走了,我们倒觉得过意不去了,再留几日,让我们好好地尽尽地主之仪啊。”
“是啊,花公子就待几天吧。”我恳求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乎不太愿意让他走。
花遮山想了想说:“那好吧,那遮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爹的面子就是比我大。”我开心地道。
“好了,爹还有事,你们聊吧。”
晚上,爹特地设宴招待花遮山。
餐过半巡,哥哥昌盛突然举起酒壶说道:“花兄,今日大家高兴,你一定要饮上几杯,来,我给你满上。”
花遮山忙起身拱手道:“林兄,遮山真的不会喝酒。”
“不会喝少喝点,不伤身的。”哥哥坚持道。
“不不不,我真的不能喝。”花遮山不停地摇手。
看到花遮山为难的样子,我不免劝道:“哥,花公子不会喝你就别勉强他了。”
但是,哥哥今晚已经喝了不少,借着酒劲哪里听得我劝,拿起酒杯斟满了,递给花遮山道:“来,不喝就是不给我林昌盛面子。”
花遮山推辞不过,只得接过酒杯。
“花公子,实在不行就别喝了。”我说。
“不碍事。”说完,将酒往嘴里一送,眉头一皱,咽了下去,被酒呛得咳了起来。
我不禁埋怨起哥哥来:“哥,你真是,人家不会喝你偏要让他喝,你看把花公子给呛的。”
花遮山对我摇摇手,缓了口气说:“姑娘莫怪令兄了,我没事,让各位见笑了。”
“花兄够意思,你这朋友我林昌盛交定了。”哥哥拍着胸脯说。
“好,多谢林兄看得起花某。”
我看到花遮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花公子,你没事吧。”
花遮山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事,喝了一口酒便醉了,实在太没用了。各位,我想先回房躺会儿,不好意思,失陪了。”说着,站起身,脚步有些蹒跚。
爹连忙唤道:“快来人,快扶花公子进房歇息。”
我与几个家丁一同将花遮山扶进房里,将他放倒在床上。花遮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还有些抽搐。我着实被吓坏了,问道:“花公子,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我去给你请大夫。”
我欲起身出去请大夫,手却被紧紧地攥住。此刻,额头上的汗如同下雨,湿润了他的头发和衣衫,他吃力地道:“不必了,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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