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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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千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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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这雨来势猛,可能马上就停了,等下得小一点我就回去。”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这样吧,我拿我的衣服先给你换上,你本来身子弱,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于是,遮山拿了干净衣服放到我面前,还细心地替我擦掉脸上的雨水,说:“我先到外面去,你赶紧换上。”

  “嗯。”突然雷声响彻云霄,震得仿佛地也在跟着颤抖,我奔过去,双臂紧紧环住正要开门出去的遮山,“遮山,我怕。”

  “别怕别怕,我就在门外,不走远。”遮山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从小就怕这种电闪雷鸣的天气,忽然想起了过去,每次打雷,聂诺不管在做什么,总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陪着我,因为他知道我害怕。想起这些,心里不由有些黯然。

  “诗儿,怎么了?”遮山见我发愣,以为我不高兴了,忙宠溺地说道,“好了,我不出去便是了,但是你身上都湿透了。这样吧,我背过身去,你换好衣服我再转过来。”

  “嗯,这主意好。”

  遮山背过身去,我换上了干衣裳,当他转身看到我此刻的样子时,竟大声笑了起来。

  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的确觉得很可笑,宽大的衣裳穿套在我纤细的身体上,简直像是唱戏的一样,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夜深了,雷声、雨声却依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看来,今晚我是回去不了了。遮山知道我是不可能一个人睡在房间里的,所以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让我上床去睡,自己则坐到书桌边,端起一本书来看。

  我躺上床,却毫无睡意,侧着身子望着灯光下神情专注与书本的遮山,那伟爱的身姿和精美绝纶的脸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

  看了会儿书,见他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眉心,便转过头来。我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我可不想再让他逮到我偷看他的证据。

  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他在向我走来,我使劲地闭着眼睛。伸在被子外的手臂被他轻柔地放进了被窝,多么幸福地感觉啊!此刻和谐的场景多么像新婚小夫妻啊。正想着,感觉身边没有了响动,便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接触到那双专注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时,吓得我赶紧闭了回去。

  他噗哧一笑,用手指夹一下我的鼻子道:“好了,别装了,我早看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满脸傻笑,嘟着嘴道:“你就不能不揭穿我嘛。”

  “好,下次我保证装作不知道,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听到窗外狂风骤雨依然激烈,“遮山,今日这雨怎么回事啊,竟下个不停了。”

  “或许、、、、、、”遮山含笑道:“或许是为了留住你吧。诗儿,若是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他凝神道。

  “嗯,那我就不用怕打雷的时候没人陪了。”

  “只要你愿意,以后只要打雷的时候,我都陪着你好吗?”

  “真的吗?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的呦。”我俏皮地伸出手指,“来勾手指。”

  遮山一笑,毫不犹豫地与我勾起了手指:“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我们相视而笑,他的目光忽然一滞,化成了柔情万种,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也仿佛被冻结了。

  虽然曾与花遮山有过不止一次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都是风平浪静,然而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却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我们的防线最终被绵绵的柔情所击败。

  当我第二天清晨发现被单上那滴显眼的鲜红色时,昨夜鱼水之欢的场景便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脸不禁发烫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八章  真言微吐乱心绪
在长辈们的商量下,我与遮山的婚期很快被定了下来,就在三月十八。眼下还有十几天的时间,雨临居一改往日的清静,从林宅派了很多人过去忙着张罗布置,娘也亲自跑去监工。

  随着婚期一天天临近,我心里却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诗儿,最近怎么脸色这么差,食欲也没以前好了。”娘担忧地望着我,“是不是病了?”

  其实我自己也明显感觉到最近食欲越来越差,而且身体也不如以前,时常感觉虚脱的厉害。曾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为避免家人大惊小怪,曾偷偷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诊断过,大夫的诊断结果却未发现有何不妥,一切正常,我才稍稍放心了些,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容许出任何差错了。

  “娘,我没病,我请大夫把过脉,他说我很好。”

  “不行,婚期将近,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娘这就派人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若大夫说真的没事娘才放心。”

  “嗯,好吧。”我知道我拒绝也没用的,娘也是担心我,那就由她吧,况且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原因,或许两个大夫诊断的结果未必一样呢。

  不久,大夫请来了,待他替我把脉过后得出的结论却跟前一位大夫的诊断如出一辙。

  “大夫,我女儿真的没事吗?”娘追问。

  大夫掳着白胡须对娘说:“请夫人放心,令千斤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大碍,您说的症状可能是劳累所致,所以请令千斤务必要多加休息。”

  听了大夫的话,娘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有劳大夫了。”

  待大夫走后,娘责令我从即日起必须在家好生修养,不准再去医馆,也不准为婚事操心。虽然连续两位大夫说没事,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而且明显感觉症状有严重的倾向。

  花遮山也注意到了我身体的不适,很是担忧,虽然我告诉他没事,但他眼底却蒙上了一层焦虑。

  “接师傅的人也派去好几天了,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到了,等师傅来了,让他替你把把脉,若真的没事才可安心。”

  “也好。”

  这几日,花遮山都在忙着张罗新婚的事,下午,我去看他,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忙掏出手绢替他把汗细细地擦掉。

  他突然问我:“诗儿,我这是在做梦吗?”

  “傻瓜,怎么会是做梦呢,这一切都是真的呀。”

  “可是,我还是觉得像梦一样,娶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可是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他温柔地将我的手拢在他的手心,道,“感谢上苍,把你赐给了我,诗儿,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保护你,让你幸福一辈子!”

  “遮山。”我感动不已,将头埋进他怀里。

  “诗儿,你真的不在乎,我是一头花豹吗?”

  我抬起头,望住他的眼睛,真诚地对他说道:“遮山,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是你的心,你对我的情意。”

  “好恩爱的小两口啊,羡慕,羡慕!”来者竟然是段漓。

  “段公子?”

  “段兄?你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段兄不要误会,遮山不是这个意思。”

  “听说两位马上就要成亲了,段某是特地前来向二位道喜的,不请自来,二位休要怪我冒昧才是哦。”

  “怎么会,段公子能大驾光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说。

  薛枫也在雨临居帮忙,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我看到他偷偷地瞧了我们一眼,又将头压得低低的快步走了过去。这次,他来京城我发现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总是沉默寡言,神色复杂得让人琢磨不透。

  “遮山,你先陪段公子进屋去坐坐,我去给你们沏壶茶来。”

  “好的,小心点,别烫着手。”

  “哎。”我应了一声,迅速地离去,想追上薛枫,对于他对我态度的转变,我心里始终是个疑问,我早就想找他问个清楚了。却见他出了门,匆匆地向前走着,看情形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我便悄悄地跟在他后面,结果来到一家客栈前,见他进了客栈,然后跟客栈的伙计说了几句什么,那伙计便把他领上了楼,看样子是跟人约好的。

  他会去见谁呢?我决定探个究竟。

  走进客栈,那刚领了薛枫上去的伙计正好从楼上下来,见有客人,忙又眉开眼笑地迎了过来。

  “这位姑娘,请问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我是刚才进门这位爷一起的,请问他在哪间客房?”

  “那小的这就领姑娘上去。”

  “不必了,你告诉我哪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行,楼梯上去第二间。”

  找到那间房,我心里不断惴测着薛枫究竟来见什么人,并没听他提起过京城有什么朋友啊。门敞开着一条缝,我偷偷从缝里往里面瞧,发现屋子里除了薛枫另外还有一位男子,他们面对面坐着,而那位男子却背对着门,虽然只看到了背影,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他。原来薛枫来见的人是聂诺,薛枫怎么会来见他呢?难道与我的疏远是因为聂诺?心里一下子涌上了许多疑问。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站出来,去阻止他们。”薛枫气愤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情份上,我也不会来劝你。”

  “师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我也心痛,但是我、、、、、、”聂诺一拳砸在桌子上。

  心痛?他会心痛?我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对我们都装不认识,为什么偏偏对薛枫如此坦然?而薛枫为何从不向我们透露半个字。

  “聂诺,你现在去向诗儿说出实情求她原谅还来得及,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等木已成舟,一切就都晚了,你明不明白啊?”

  “不,我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知道吗?虽然相爷让我在他身边做事,但并不完全信任于我,我曾几次发现他派人暗中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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