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談e有意味地看著夏夜,直到夏夜把它掛回胸前之後突然冒出一句:
「你確定嗎?」
「嗯?」夏夜抬頭。
「你確定那真的是你的嗎?再看仔細一點。」
看葉鈞照J真的表情,夏夜手撫著身上的鏈子,眼睛往下瞄了瞄,之後十分肯定的回答:「是啊,洠уe,確實是我的。這條項鏈……」
「不是項鏈,我指的是那枚指環。」
「咦?」
「我剛剛把它對眨^了。」葉鈞张e起右手,手上拿著另一隻戒指。「現在在你那裏的是我的,而這個才目你的吧?」
「啊?」是嗎?
夏夜連忙再解下項鏈,就指環的部分兩相比對著。
「真的呢,好象……」
「連內側的編號都雷同這應該是對戒吧。」
就像是情人裝、對表一樣,形體一模一樣的兩隻銀色指環,連同刻著單片葉子的部分也是;稍有不同的是葉片的尾端朝左邊的那只是夏夜的,另一隻則往右邊。
「好巧。」夏夜歎道。
純銀不算是高價位元的金屬,會有兩個以上相同的飾物也不算稀奇,不過,倒是難得地會往完全不同的地方相碰頭。
不對,這有可能是……
「這是曉曉送給學長的吧?」記得去選購禮品時是由曉曉一手包辦的。
「不是,這是我的。」
「哦?」這么說就真的只是巧合了。想了想,夏夜微笑了起來,「看來曉曉真的跟學長很有緣呢。我的那一只是以前曉曉選購的,而學長也買到一模一樣的,真不愧是情人……」
「其實,那個不是我買的。」
「哦?」
「正確的說,應該是搶奪來的才對。」
「搶奪來的?」
「過程很有趣呢,想要聽聽看嗎?」
「好啊!」夏夜洠Ф嘞氡愦饝恕!
「我想想,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葉鈞赵谙囊棺纳嘲l前踱步。「那時是我滿十五歲的前一天吧。記得隔天就是耶誕節了,因為我很想見到某個親人,所以來到一個有高級別墅的住宅區。
在經過位於某處斜坡旁的房子時,忽然有枺鲝纳厦娴粝聛恚湓谖业哪_邊;我好奇的看它,那是個迷你小禮盒,可以握在我的手掌心裏頭的那般大小。就在我想著要不要撿起來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叫的聲音,所以抬起頭來……」
葉鈞毡M可能將自己想講出來的部分句句清楚地描述,同時,原本在沙發上的夏夜一邊聽著,交叉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
當葉鈞照f到,他不理會別人歸還的要求而逕自走掉卻被人追上之時,夏夜慢慢低下頭……
「我抓住那個傢伙的手腕,把他壓止牆壁……」
叟夜突然站起身來。
「我……我想我該走了。」
「嗯?我還洠дf完。」
「反正猜得到下文嘛,學長從人家那裏硬是拿走枺骶褪橇恕U鎵摹瓜囊姑銖姞縿右幌伦旖牵穆曇粞Y有不自然的顫抖。
「可是精采的還在後頭哪!」
「洠шP係,我已經知道……」
「嗯?知道?你知道什么嗎?」葉鈞論P起眉。
夏夜心慌地避開葉鈞罩币暤哪抗狻!肝沂钦f……不知道之後的事,不過猜也猜得出來吧。」
「哦?那么你猜猜看,之後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真的該走了。」夏夜舉步。
「等等!夜。」葉鈞绽∷募绨颉!
「別碰我!」
夏夜反射性地撞開他的手,同時迸出的聲音也特別強烈。
面對他突來的反應,葉鈞丈灶罅搜邸!
「啊……」發覺自己的失態,夏夜一時清醒過來。「對不起,我大概是累了。」他的聲音恢復鎮定。「我想回去休息了。」
不管葉鈞沼袥'有回話,夏夜逕自走到玄關前,彎下身去把行李袋洠Ю系拇诶瓱捓稀!
「夜……」
背後傳來富磁性的聲音,夏夜的肩膀微微一震。
「你在浴室裏的衣服……」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
夏夜微笑著走回,略低著頭,視線仍然避開葉鈞兆呦蛟∈摇!
經過他身邊時,突然,身體從後方被抱住了。
「啊!」
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時,夏夜已經仰躺在葉鈞盏纳碥|底下。
「其實,那個小鬼就是你吧?夜。」葉鈞珍J利的雙眼看著被自己壓制住雙腕的夏夜。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放……放開我!」夏夜慌張地搖頭掙扎。
「別再裝了!」
初次聽到葉鈞諔嵟穆曇簦囊共唤渥×丝凇!
驚愕的眼神對上銳利的目光,彷佛要揭穿一切似地。潛意識中,夏夜有不太好的預感。
經過一段彷佛只感覺到心跳般冗長的沈默後,葉鈞盏痛瓜卵酆煟樋壮蛳路健!
「不要!」
驚覺到對方想要做的事情,夏夜連忙撇過頭,避開那逼近至咫尺的氣息。
「是你。」
認證般的一句話,然後……
失控了……
***
真正清醒了過來,是在不知道正確時刻的時間裏。
茫然地張開雙眼,等到回復所有意識之後,夏夜只覺得身體好沉重。
推開覆在自己身上的體溫,夏夜赤裸著身體從床上爬下來。
「嗚!」
一動起來就明顯地感覺到埽w的疼痛以及腰酸……
強忍住想要嘔吐的不適感,夏夜從地上撿起衣物然後穿上。
知道背後床上還有另一個人存在,但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拿起袋子,拉開大門,而後關上。
***
外面的天色顯示現在是夜晚,看一下手錶,不過淩晨四點多一點而已,這種時間連市內公車也還洠Оl車。
辨認出力向,走過三站以上的公車站牌,終於來到學校附近。
要是趕著上早課,夏夜通常會直接進學校,在授課的教室內占好位置先打個盹;可是以今天這種貧血的暈眩狀態實在是太勉強了,所以他直接走回住處。
進屋內的第一件事是去沖澡。當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身體時,他愣住了,因為從脖子到胸部以下。有事後遺留下來的痕跡,還有大腿之間的殘留溫度。
夏夜痛苦地別開臉合上雙眼,把臉埋在手心中,任由水柱淋遍全身。
混亂的情緒……現在他只想清理自己疲憊的身體,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
(喂?夜,我的翻譯機……)
隔天,夏夜接到夏曉的電話。
「我拿到宿舍去給妳好了。什么時間?」
之後,夏夜有整整兩個禮拜的時間不曾主動打電話給夏曉,有別於以前兩三天就打一次手機問安的異常。通常夏曉不會洠轮鲃哟騺恚挥邢囊褂心欠N習慣。
不過,在最近一次的通話當中……
「喂?喂喂?」
來電顯示的是曉曉的電話號碼洠уe,可是……
(夜,是我。)
一聽到恨不得想忘得一乾二淨的聲音,夏夜立刻關機,並且把手機重重地摔往牆壁。
看著撞得外殼分離的機體,一時慌亂的情緒令他胸口因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著。
事件的回憶像海浪般湧現。
那簡直是……簡直是……
強暴!
***
「是你。」
仰視著壓住自己的男人,夏夜緊咬住嘴唇。
「那又怎樣?」
到這種地步再假裝下去似乎毫無意義。
距今已六年多的事情,夏夜早就將它埋進記憶當中。當時只感到驚恐,然後逃跑,之後隨著意願和年齡的增長便淡忘掉了。
那種可歸類為被性颍龜_的事,如今卻被當事人硬生生地挖了出來。平常的夏夜溫文有禮,不過一旦被激怒,反彈也相當大。
「我從未忘記過,有個說話大聲的驕傲小鬼狠狠地咬了我一下。」葉鈞盏淖旖菭科鹨荒钊瞬挥淇斓男θ荨!
「誰教你要做那么變態的事。」夏夜瞪視著對方。與憤怒的情感相反,表情異常冷靜。
對立的兩個人,在不知不覺當中,彷佛回到了爭執原點,戰火再次延伸。
「你嘴巴太壞了,居然罵是我小偷。」
「不是嗎?現在已經人贓俱獲了。」
「怎么突然變得冷牙俐齒起來,剛剛溫和有禮又乖巧的夜到哪里去了?」
「你到底放不放手?」夏夜開始掙扎。
「不行,你似乎還忘記一件事。」他提醒道:「我們那時打了賭啊,說你要是輸了就得聽我的。」
「說什么啊……」
夏夜一臉的難以置信。那種……那種小孩子之間的賭注他居然還當作一回事的記掛到現在?
「原本我不是那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