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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boss挑眉一个鄙视的眼神,拉过倾城搂在怀里,转身就走:“我们走,离这个三观不正的渣作者远点。”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俪影,我泣泪,对着应boss的背影咆哮:“等着,你给我等着,老子不给你肉吃了。”
☆、第三十四章
这是一个难得的午后,天气温和。市图书馆外是一片掩映的苍翠,郝倾城透过明亮的窗户,将生机的绿色揽入眼底。
她前方的桌上书籍堆叠成一座小山,全部都是关于广告文案创作,小小的一角,还有一枚银色的戒指闪着亮色的光芒。
那个上司兼男友的家伙,把原本应属于策划部的工作交给了她,这让她得到认可的同时也颇有些苦恼。
戒指虽是她设计的,但关于取名和撰写广告词的任务也交给她,着实是要抓破脑袋的节奏。
好在这日不是周末,图书馆里人流稀薄,午后阳光正好,有书本为伴,也算是享受这惬意时光。
郝倾城一本本的翻着,其中有一句话短小精悍:
“如果非语言符号已经把意思传达得很清晰,文案就无需再啰嗦赘述;更可以使用非语言符号来简化语言的负担,甚至起到比语言符号更强烈的传达效果。”
这是一句很专业的陈述,意思却十分明了。
她只要呈现出精准吸引人的广告词,把语言符号这块搞定即可,至于非语言符号那块,相信宣传部一定会完成得很专业。
于是,她把书挪到一旁,拿起这枚戒指,借着阳光细细打量。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当初设计这枚戒指时,最原本的创作理念。
她想呈现的是最普通的大众审美,提供给顾客一个自己添彩的平台。显然,这枚戒指最后呈现的效果,令她十分满意。
午后的太阳很浓很暖,戒指上镂空的缺口,有阳光穿透,在白净光滑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稀碎的光影。那镂空的一环,被阳光铺平在桌面,细小的缺口闪烁摇曳,像是跳舞般,令人心神荡漾。
想法总是这样,某一个时刻,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蹦了出来,有一个词就这样在郝倾城的脑海中跳跃着:“缺陷。”
她在白纸上写下这个词,侧头看向窗外的时候,明媚的蓝天上有飞机划过,她想起英国历史学家托。富勒说过的一句名言:“富人的缺陷中填的是钱。”
那恋人之间呢?
她垂眸低头,凝思一番后,在白纸上利落地写下一句话:
“若你心中有爱,戴上它,用你的故事填补缺陷。”
停笔后,她对着这句话看了又看,最后满意地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又打开手机的短信功能,把自己所想发给应宸泽。
他回复得很快,只有一个字:“好。”
这算是采纳了,郝倾城的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将借阅的书籍一一归位后,手机“叮呤”一响,又有新的短信进来。
打开一看,还是他,十分言简意赅:“回公司。”
以为有什么急事,她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待她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着实愣了刹那。
只见两个男人气定神闲地坐着,脸上都挂着不咸不淡的笑,似在闲聊,却仍掩不住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郝倾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抚了抚胸口,敲门而进。
K十分鄙视地瞥了她一眼,刚转过头,就被应宸泽冷冷的目光警告,他气呼呼地撇撇嘴:“小助理擅离职守,我还不能给脸色了,没天理。”
应宸泽的目光更沉了,K气得直接翻了个白眼。
郝倾城抱歉地低头认错,悻悻然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格间,刚要落座,应宸泽朝她抬了抬手,又拍了拍他身侧的沙发,沉声而道:“过来。”
她哪敢真的过去,瞧了一眼K,K正傲慢地微昂着头,双手环着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闻言还重重地哼了哼。她可以违抗应宸泽,却不敢得罪K。
“你怕他做什么,过来!”刚坐下的郝倾城,耳边就传来他命令式的语气。
她只好慢悠悠地往他的方向走,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停步。不料,应宸泽长手一伸,拉住她纤细柔软的胳膊,就往他的方向带。顿时,她整个人如同失去了重心般,直接栽在了他坚实的怀里。
她似乎听到他沉沉的低笑声。
郝倾城耳根都红透了,踉踉跄跄地推开应宸泽,却被他用手稳稳地扶住,在他身侧妥妥地坐好。
一旁的K哪里看得下去,脸色臭得想直接把他们熏走,对他们怒目而视:“两位可别害我长针眼。”
应宸泽面不改色:“这都能长针眼,枉你在国外混了那么多年。”
这句话引来郝倾城侧头,秀气的眉轻皱,半是疑惑地看着他。
“Gene——”K气极,连带叫他的名字时,尾音都拖得老长,“我这样的老实青年,从不出入酒肉场所,这样诋毁人也太不道德了。”
郝倾城那张小脸望着他,皱得更紧了,也想要兴师问罪一番。攥在一起的双手却被他握住,轻轻摩挲,他失笑,对着K道:“国外见面礼都比我刚才的行为来得开放,你气什么?”
看着应宸泽一脸笑如春风样,K真想从郝倾城头上抓一根头发,勒死他得了。
见势,郝倾城赶紧打住,可不想看他们这样互掐了,她拉了拉应宸泽的衬衣袖子,问:“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终于步入了正题。
应宸泽侧头,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嫩滑嫩滑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很快放下:“嗯,再给你安排个任务。”
“什么任务。”她问。
应宸泽敛了敛温和的神色,恢复了工作上一贯的冷静严肃:“把‘缺陷’的整个文案创作完成,尽快交给我。”
“我?”她讶异极了,“可是我根本不懂文案创作啊?”
K插上话:“小助理,你作为我的助理,身居这么一份可以随时擅离职守的闲职,还不多为公司出点力。”
闻言,郝倾城确实有点心虚,侧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应宸泽。
只见他眸涩幽深,薄唇微勾,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意。
“小倾,没有人比你更了解‘缺陷’,不是吗?”他说,“而且,你刚才发给我的东西,已经是很好的证明。”
她依旧缺乏自信,面露忧色:“可我并不专业啊,宣传企划部更加可靠吧。”
应宸泽顺了顺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的头:“以前那个自信的郝倾城哪去了,别忘了,就算不行,不是还有我?”
郝倾城咧嘴笑了笑,缓慢地点头:“我试试看。”
沉默了大半晌的K,对这场景几乎要免疫了,嘴巴上还是不饶人:“小助理,你的文案最终是要交给宣传部,拍成广告的。文案可别像你一样接地气,到时候整出个乡村爱情故事,银戒可别变草戒了。”
“K,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这出乡村爱情剧,准你主演。”应宸泽沉声警告。
K重重地哼了一声,乖乖地闭上了嘴。
郝倾城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她的阿宸,用严肃的语气吐出如此揶揄的话,都不带一点违和感的。
这种感觉将她无限填满,那是一种骄傲感,完全来自于他。
方才结束一道沉重的任务,刚舒一口气,又被压上一道。郝倾城一点都不敢耽误,生怕自己这初出茅庐的职场经验会应付不来,立马当面告假,转身奔去图书馆。
此时,接近下午四点。阳光渐渐失去明亮的色彩,第三十层的办公室里,只剩影影绰绰的光线徘徊,缺乏清亮和谐。
两个男人如最初那般坐着,埋没在暗沉的阴影里,少了最初挂在嘴角的那抹笑意。应宸泽低敛沉着,K则压抑着满腔怒火。
谁能想到,竟是一向沉默为金的应宸泽先适应这股低气压:“我知道你有话说。”
K冷笑了一声,收起一贯的揶揄,冷冷地质问:“你确定要放弃国际珠协的邀请?这是怎样难得的机会,你比我清楚。”
沙发上的男人慵懒地微仰着,硬朗的五官俊逸非凡,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应:“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清楚?”K轻呵,“我看到的都是你为了那个普通的女人,糊里糊涂了四年。”
应宸泽一声不吭地仰靠着,微阖着双眼,似乎在安静地听这他的控诉。
“为了一个随处都捡得到的女人,就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你值吗你?”
“她不是随处都捡得到,是哪都挑不到。”应宸泽缓缓地坐了起来,不容置喙地纠正,又慢慢地睁开眼,紧接道,“我丰富珠宝学识,从来不是为了得到这些,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拿‘城饰’去参赛?”K问。
“你在怨我夺了你的第一?”应宸泽手肘枕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形成一个询问的姿势。
K怒了,握紧拳头:“怨你我他妈来应氏,还在你手下干活,我脑子里装的是粪吗?”
“K,你的脾气得改了。”说罢,他站了起来,走到K的办公桌前,拿起灯控器,轻轻一摁,黯淡的办公室顿时亮如白昼。
应宸泽行至百叶窗前,如墨的双眼望向不知名的远方,缓缓开口,“当初设计‘城饰’,是出于恐惧,一种失去她的恐惧。我曾经想,以后的人生,除了接手应氏,一定要和她结婚,我确信凿凿。后来,她离开我,我怨我也恨,我拼命地告诉自己,她不好。最后铺天盖地的,全是她给我的那一个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我要设计出能让阿宸想我念我、顾我暖我、爱我疼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珠宝首饰。
这句承诺,出自她口,最先付诸成功的却是他。
“她说她不爱了,我那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也有害怕的事情。我怕她说不爱了,就把什么都抹杀了。“他依旧说着,“学习珠宝的想法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我安慰自己,如果她把这个承诺丢了,那我就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