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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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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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在第一次知道自己名字意思的时候,她从妈妈的房间里偷来户口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自己名字那一栏,咬牙切齿了一整天。
  那时候她想,这样丑陋的她,哪里配得上这样美丽的名字。好在她拥有世界上最温暖的父母,教予她正确的人生信仰,令她成长为如今健康向上的模样。
  后来她卸去了那颗红色小太阳,娉娉婷婷的她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名字划上等号。那是幸运的一年,在她最倾城的青春年华,他来到她面前,少年的脸不羁轻狂,似城关外从未见过的景色,攫住她闭塞的少女心。
  “其实我不怕丑,都丑了那么多年,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她说,“可是你出现了,我不仅想要配得上自己的名字,更想要配得上你。”
  你太好太好,我害怕自己成了亵渎你美好光环的坏女人。还好还好,岁月不算太坏,明年春天,我依旧美丽衬你。
  应宸泽没有说话,收紧钳在她腰间的手,头微微一低,对准那两瓣朱红色的薄唇,狠狠地攫住。
  病房内,洁白的大床上,心疼爱怜的吻长久不息。
  出租车在一家星级酒店前停下。应宸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戴上帽子,率先下了车,绕到另一侧,将车门打开。
  郝倾城又拢了拢衣领,眉头扭了扭,疑惑问他:“我们不回梧城吗?”
  他一边回答,一边走到车子后备箱处,取出她的行李,他早已从她先前住的酒店帮她把行李拿了回来:“你的伤口还绷着纱布,等它好全一点,我们再回去。”
  “你不用管应氏了?”她上前一步,“还有缺陷怎样了?这几天都只顾着和你甜,把这些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应宸泽挪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单手提着行李,淡笑道:“一切都很好,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继续和我甜。”
  这样难得的独处时光,固然美妙令人期待。然而,像他们这样的成年人,被那么多形形总总的事情牵绊着,生活圈子还在梧城,就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在另一个地方,过甜蜜的二人世界。此时的郝倾城就是这样,他没有给她一粒定心丸,她那秀气的眉总是扭成一个弯弯的结,令他无奈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关于缺陷,前些日子他确实在背后周璇,略施小计后,缺陷的发布会才能如期举行并圆满结束。
  生产线上出现严重的失误,已经被证实不是偶然。破坏者的意图很明确,就是企图将那批毒戒指流入市场,以期破坏应氏的信誉。
  和倾城一块发现那批毒戒指后,那天晚上他便安排李秘书,在厂间找个安全可靠的人,在工作期间,秘密安装好微型摄像头,监视厂间的一切生产环节。
  原摄像头已经被破坏,必不能刻意取下,再重新安置新摄像头,那样定会打草惊蛇。
  内鬼的可能性极大,他们必须向外向内均传达出这样一个信息:因工作人员的失误,导致部分戒指生产极不达标,幸得发现及时,只要加快进度和增加工作时长,一切将如常举行。
  背后的始作俑者听到这样的消息,定不会坐以待毙,将再次行动。由于并没有人发现端倪,只当其是一次意外的工作失误,相较之前的小心谨慎,他们这次轻车熟路,行动上会掉以轻心一些。
  先前的摄像头已被破坏,无据可证。应宸泽现在要做的,就是来一场瓮中捉鳖。
  结果可想而知。
  隔日,一份视频传到了应宸泽的手中。
  他们的行动很急迫,视频显示的时间是应宸泽发现毒戒指并下达及时举措的第二天。镜头里有一位年轻男人十分可疑,平常面孔,普通员工一枚。他略带慌张地四下扫视一圈后,走到了最新调制的一批混合材质前,之后的行为不言而喻。
  李秘书暗中安排人手,将这批不合格的劣质材料神不知鬼不觉地剔除出了生产厂间。
  当面揭穿不是应宸泽的目的,毕竟这网撒得太小,他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那名视频里的年轻男人已经被他派人监督着。
  果不其然,隔日,他的手机收到了一张画面清晰的照片,除了那个年轻男人,还有那名幕后指使者的真正面孔。
  阳光铺叠,精致华派的工作桌上一片金黄闪耀,应宸泽骨骼清晰的五指,轻惬地刁着一支黑色名贵的钢笔,钢笔雪亮的笔尖,被阳光折射出一道刺眼的银光。他利落干净的眉梢眼角,廓线冷冽,又似乎轻衔着极浅的笑意。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对方已经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也好,他们正在自动丢把柄给他,何乐而不为。
  “那个人是谁?”听了个大概,郝倾城忍不住开口询问。
  应宸泽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遥控器,紧接着电视被打开。调了几个频道后,电视屏幕上停留的画面令郝倾城微微一怔,这不就是“缺陷”的广告吗?
  难道又是……
  看着她骤变的脸色,应宸泽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猜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自诩喜欢你吗?又怎么会加害应氏?”她想过这也许是同行企业间司空见惯的私底斗争,哪怕她再怎么不喜欢叶习影这个人,也没想到这竟是她所为。
  应宸泽默了一会,把她拥在怀里搂紧,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想要对付的根本就不是应氏?”
  郝倾城一愣,微微抬了抬脖子,看着他线条干净的下巴:“难道……是我?”
  “不算太笨。”他嘴角浅弯,低头凑近她的脸,香了几个,慢慢分析,“应氏自创始以来,三十年的历史,商场上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不管是地产界、金融界还是珠宝界,建立起的信誉程度远超你的想象,不是那么容易一击即碎的。但是为了平息市场上的不利言论,不让这起事故影响应氏的长期发展,董事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他们定会找出一个替罪羊。”
  “这个替罪羊……就是我?”郝倾城张了张嘴,完全听懂了他的话。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紧接道:“你作为‘缺陷’的设计者,过程中又有参与,是替罪羊的最好人选。我虽然暂兼董事长和总经理,但无法改变整个董事会所做的决定,到时候我保护不了你,众口铄金之下,你便成了公司上下以及应氏珠宝消费群体的众矢之的。不仅要被解职,珠宝界也再无你的立锥之地。”
  这样的分析,听得郝倾城冷汗涔涔。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沉默了一会,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声音很低,却很坚定:“阿宸,我想让她……付出代价。”
  为当年父亲的死,为母亲孤寥的半生,为她差点蒙受的冤枉,为她和他错失的岁月。
  郝倾城看着他的眼睛,深邃又清亮,静了一瞬后,她听见他温凉如水的声音:“嗯……但是我来。”
  “好。”
  “缺陷”的事,落下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还有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堵在心口,又不知该如何矢口询问。
  “K呢?”郝倾城心里建设了一番,终是犹豫开口,“他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K一直没有出现。郝倾城对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她被台灯砸伤后,他蹲在她身旁,慌张恐惧又悔意万生的眼神。
  那样外露的眼神,盛满了悲伤。
  他难过很多事,最难过的,莫过于——
  失去朋友。
  而郝倾城,她也不愿应宸泽难过,不愿他失去两三肝胆相照中的任意一个。那样即便有她在旁,他的人生依旧不完整。
  她只希望,他能过这样的生活,出门有人为他两肋插刀,回家有她与他琴瑟和鸣。
  问及K,她分明看见他的眼神中滑过一丝闪烁,很快又沉淀为□□裸的淡漠。仿佛K,已经是一个相去甚远的话题。
  是因为她吗?K对她的所作所为,触及了他不可逾越的底线。所以沉默以对,是他对他最后的尊重。
  曾经太过看重的,最后竟只剩下尊重。
  “你不想说,那我就不勉强了。”看着他沉默的脸,郝倾城不忍心穷追不舍。
  “没事。”他说,“他辞职了。”
  “辞职?”郝倾城重复了一遍,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应宸泽眉色淡漠,轻描淡写道:“犯了错误的人,不自动辞职,难道还等着上司下解聘书?”
  郝倾城不着边地怔了一下,他话语讥讽,毫无温度。
  “他回来救了我,况且……”半晌,郝倾城回了一句。
  “砍了你一刀的人,忽然后悔了,又回过头来用手帕给你擦血……”他轻轻地嗤笑,“小倾,这样的人……不要再为他说话。”
  看着他眉眼里的隐忍,郝倾城心上思绪翻涌,沉默良久后,终究只能闷闷地吐出一个“好”字。
  她分明看到他静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动容。
  K飞去了美国,远方大陆,有广阔的空间和时间,留给自己,想清楚这段迷失坠落的岁月。
  三万尺高空上,扬着洁白羽翼的机舱内,K仰靠在自己的位置上,双眼微阖假寐。
  男人颓丧的脸庞上,露出久违的笑意,手指搁在大腿上,一搭一搭地点着。上飞机前,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限你在美国面壁思过一个月,想清楚了再回来应氏,将功补过。”
  气质极佳的空姐送上一杯热咖啡,男人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语气轻松地飘出一句英文:“So nice!”
  事实上——
  与其说他是在赞美这杯饮品,不如说他在感谢那个女人。
  又过去了一周,哈尔滨的天气越来越冷,室外又下起了雪。一片白色镶嵌在天地之间,飘飘洒洒地飞舞着,好似一幅动静结合的风景图。
  郝倾城脖子上的伤好了七八成,纱布也取了下来,伤口已经结痂,主要在后颈上,锁骨上也有一些。她乌黑长发一顺如瀑,把伤痕遮盖了十之八九。
  “都快被这暖气给闷死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应宸泽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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