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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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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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一个父亲,祸福因果,那人的父亲也锒铛入狱。那她又何苦揪着一个她,非要置之死地,适度的宽容,也是为自己惜福。
  “其实这些就够了,我没那么小心眼。”郝倾城平静地说,浅浅的嗓音很诚挚,“妈妈,傅娅,还有你,和她相比,我要幸福得多,不是吗?”
  过了一会,又似乎过了很久,应宸泽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小倾……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那我就收手。”
  “当然要快点收手,不然我要等到猴年马月才看到‘城饰’系列二,猴年马月等到你娶我过门?”
  应宸泽淡淡地笑了,温柔地说了一个字:“好。”
  “现在能出来一下吗?”在挂断电话的前一刻,他忽然说。
  “出去哪?”倾城讶然,难道他在楼下。
  “拉开窗帘。”
  倾城二话不说撂下书,跳下床,赤着脚蹭蹭蹭走到窗户旁,迅速地拉开窗帘。刺目的光线漾得她眼半晌才聚好焦,低头一看,只见他优雅地倚在车身旁,微抬着头,朝她扬了扬手。
  她回笑着朝他挥手,挂断电话,又立马蹿了回去,换下睡衣,下楼来到他身边:“你怎么来了?”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他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去哪?”
  “去吃饭。”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驾驶座的位置,驱动车子,“明天要在公司处理很多事,可能没时间陪你,所以今晚要充分利用好。”
  斜阳西沉,天边暗红色的淡薄日光,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在惨淡的白云里。更远的云层深处,如钩的月牙露出尖锐的一角,仿佛要刺穿这浩荡的苍穹。
  没有人知道,阴暗处藏着怎样的蓄势待发。就好像此刻幸福的他们,以为终于蜕去所有的阴霾,却不见阳光的背后,邪魅的黑影正朝他们伸出了锋利的魔爪。
  这无疑是一个甜蜜的夜晚,他们像每一对幸福的情侣一样,享受一顿烛光晚餐,看一场情侣电影,打电动逛夜市吃夜宵。手挽手在如潮的人流里,侧头重视每一个相视的瞬间。
  在灯光迷离的路灯下,他捧着她的脸,时而温柔时而粗鲁地吻她的唇。在抑制不住某汩潮水来袭的时候,抬头恰好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撞入了他的眼眸。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回想起他们再度分离前的最后一次缠绵时,他还能记起这家名叫“倾情”的小旅馆,还能想起这一晚他未知名的失控与肆意。
  “再给我一次。”他看着身下的娇躯,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这样无度的索取,如果换来一句“不”,他自会愧意地停下。
  然而,这个星光满天的夜晚,她那似水的身躯一直容纳着他,陪着他一起沉醉,坠在这温柔乡里,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幸福的人尽情舒展,迷失的人放手一搏。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四下瞅了瞅环境,发现自己竟回到了晴沧湾。低头一探,身体上吻痕遍布。应该是她熟睡后,他把她抱了回来。
  昨夜种种浮现在脑海,她一个人羞红了脸。
  昨晚的他,昨晚的自己,真是疯了!
  床头边的小木桌上,有他留下的便条,遒劲的字迹如同大家书法:“明天下午两点,会有人过来接你。不要急着回来,好好陪着丈母娘,过不了三天,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丈母娘?
  亲自过来拜访?
  郝倾城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余光瞥见桌旁一角的垃圾篓,原本空荡荡的垃圾袋里,躺着一张白净的纸条。她俯身拾起,发现是从这张便条上撕下来的另一半,翻到背面一看:“今晚的事,是我索求过度了,往后我会适可而止。”
  郝倾城拈着这张纸条,笑了起来,转眼一个坏念头闪过,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醒了?”那头的人,很快接起了电话,清醒低沉的嗓音,表明他已经工作多时。
  “嗯。”倾城笑着应了声。
  “这么高兴?看来睡得很好。”
  感觉他话里有话,倾城脸色酡红,捏着手中的纸条转了转,笑说:“刚才我在垃圾袋里捡到一张纸条哦。”
  那头滞了一瞬,再开口时,话里低沉带笑:“捡到一张纸条也这么高兴?”
  “那可不是,因为我发现某人也会害羞,有勇气写,没勇气给人看。”倾城晃着双腿,惬意地抓着他的小辫子。
  然而,那边的笑意却扩大了,她第一次感受到,应宸泽也会有笑岔气的时候,气极道:“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应宸泽依旧笑着。
  “误会什么?可不就是你得字迹吗?不要否认!”
  “我不否认。”他止住笑意,“不过我可不是因为害羞才扔了它的。”
  “那是为什么?”
  他静了一瞬,开口时,竟还带着那么一丝郑重其事的味道:“我怕你看了之后,以后真要求我适可而止怎么办?”
  “应!宸!泽!”倾城怒极,嗖地一下坐起身,脚边的枕头被殃及,滚了一米远。
  “嗯。”他笑着应了声。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应宸泽笑意扩大,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嗓音:“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容易暴躁,为了保持我的理智,你应该重新把那张纸条扔回垃圾篓,并且从此无视它。”
  倾城嘴角抽搐着撂下电话。
  下午两点不到,郝倾城背了个双肩包,里面装了不少中老年人的营养品,下楼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花坛边。
  两个小时后,倾城回到了宣县,车子停在了自己院子的门口。
  无论倾城怎么说,这位严肃的司机都不同意提前放她下车,因为应总的命令是务必看着她进家中大门。
  她刚走下车,这位临时司机也下来,走到后备箱取出一大堆的礼品,大多是中老年人用的营养保健品,估摸了一下,怕是她有四只手也拎不了。
  司机将大大小小的袋子挂满了两只手,走到她面前:“郝小姐,这些都是按应总的吩咐买的,您说放哪?”
  倾城无奈,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块长石板凳:“先放那吧。”
  司机刚把东西一一放下,母亲两手挂着一个大大的毛线圈,手中拿着两根细长的打衣针走了出来,看见自家女儿回来了,堆起了一脸祥和的笑容,步子也快簌簌地迈了过来:“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在出差吗?”
  倾城拢了拢高领的衣服,生怕脖子处的伤疤露了出来:“妈,你还不兴我回来了?”
  “哪儿的话,当妈的怎么会不想女儿?”她说完就想拉着倾城往内屋走,可是那黑色的轿车实在太惹眼,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陌生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她刚想说什么,那个男人已经走近,开口:“郝小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先走了。”
  倾城“嗯”了一声,那个男人已经上车,将车倒了倒,匀速地行驶走远。
  阮茵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堆叠成一座小山的精致包装盒品,思索着方才那个男人说的话,猛然惊觉一个事实:自家女儿在城里傍上了大款?
  她的脸顿时愁云惨淡,看着倾城略带尴尬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百花争艳的时节早已过去,院子里的菊花依然卓傲地开着。淡淡的黄色在初冬的一派萧索中,迎着凉风昂扬枝头,成了点缀这寂寥苍白的唯一一抹颜色。
  倾城朝着她撇了撇嘴,勾住她的手臂:“妈,进去说,我都讲给你听。”
  阮茵摇了摇头,任凭女儿勾着自己,往里屋走。
  门外有鸟儿清脆的叫声,虽比不得春日的鸟语花香,却也自成风景。这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常年失修,墙壁早已脱落斑斑,露出暗黑色的石砖。家具陈旧,多有破损,却胜在干净整洁。
  倾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母亲细讲着那个名叫应宸泽的男人。她讲得毫不避讳,甚至直言告诉母亲,她把自己给了他。
  当讲到两人当年为何分离时,她找了个小误会搪塞了过去。事实的真相虽已水落石出,背地里险恶的阴谋家也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再搬出这一切,重噬母亲的伤口,叫她如何忍心。
  阮茵听着女儿波折的爱情,想来那也是个痴情的男人,心绪有些复杂,还是叮嘱了一句:“倾城,你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已经不年轻了,感情的事离我太远,我也不懂了。你自己心里一定要保持着一杆称,时刻给自己掂量着。妈妈就你一个女儿,没别的要求,只要他对你好,我这日子也就过得舒坦。”
  这一晚,母女俩夜话到天明。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她坐在房间里,拉开半扇窗户,看着墨黑浓重的夜空,和应宸泽煲着电话粥,想着明天就是第三天,忍不住问了句:“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啊,如果上午到,我让我妈做好午饭,如果是下午呢,我们就做好晚饭候着。”
  “小倾……”他的声音有些歉意,缓缓开口,“我要后天才能到。”
  这时,倾城才发现他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也许他今天遇上了难解决的事,刚想说没关系,他的嗓音再度传来:“今天有应氏的员工闹跳楼,本是已经安抚下来,却在最后一刻,他失足摔了下去,已经死亡了。”
  倾城听得直愣,尖耳的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家属吵闹的大嗓门,心下一惊,脱口而问:“你现在在医院?”
  他默了半晌,先是嗯了一声,嗓音略哑:“小倾,那个做安抚工作的人……就是我。”
  浓墨色的夜空漆黑得不见一丝微光,似乎是恶魔刻意将月光偷走。倾城攥着手机,紧得要将其捏碎,她听见他深深的自责:“如果我再快一秒,他现在还活着。”
  那样骄傲的应宸泽,何时这样丧气过?
  寒凉的风从窗户里大灌而入,刮在倾城纯净的小脸上,她利索地关上窗,慢悠悠地爬上床。这样深邃夜晚,入眠已是一件很难的事。
  第二天一早,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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