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唉……
苗亮打开了门,看了看未曾动过的热茶,看向宁玉,“宁小姐,我们云总有请。
宁玉马上打足了十二分精神跟着苗亮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进去的时候,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还在低头书写着什么。
眉宇间微微皱着,充盈着他固有的那份男人气。
坚强,硬冷。
“鹰,你找我?”
宁玉直接朝云鹰泽办工作走去。
云鹰泽刷的抬头,犀利地瞪向宁玉,指着远处的沙发,冷冷地说,“坐。
宁玉皱眉,“我不坐,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拿出一副妖媚勾魂的姿态,搔首弄姿地半趴在云鹰泽大大的老板桌前。
两米六宽的桌子,两端是互相对视的男女。
女人的眼神,就像是魅情的蛇。
而男人的眼神,就如同坚硬的冰。
云鹰泽嘴角一勾,更是迷人的一份浅笑,“宁玉,你行啊,你竟然变出来个我们俩的儿子?多大了?三岁半了?而且是在巴黎?”
云鹰泽突然的开场白,把宁玉说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秋语儿那个丫头竟然会把这件事问询到当事人云鹰泽脸上去!
“嘿嘿。”宁玉干巴巴地笑,“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很惊喜?都当爸爸了,而且儿子都那么大了,长得还很英俊……”
米蕾浑身哆嗦着,等待着那根针管柞进自己体内,她脸上那份走形的迫切,让旁观的雷井,心情大好。
“你刚才说,秋语儿找你查询,云鹰泽在巴黎到底有没有孩子?”
雷井吸着雪茄,问沙发上倒着的米蕾。
一根细细的针头,正钻进她的手臂里。
米蕾脸色蜡黄,额头层层汗珠,“嗯,是啊,让我查。我说了谎,说有这回事……”
随着毒品的注入,米蕾的眼皮一点点合上了,脸上浮现出一份份满足快意的表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沙发深处躺了过去。
她马上就要进入虚幻快乐的云霄了。
雷井看着米蕾身体一下下痉挛着,脸上肌肉来回的跳动着,可是嘴巴却张开,哼哼着呼吸。
他笑了。
转身对着手下耳语,“这个丫头每次注入的剂量太大了,以后控制点量,否则她活不长。她对于我目前还有点用,先留着她的小命。
“嗯,知道了,老大。
宁玉还在娇娇地笑。
“嘭!”云鹰泽突然狠拍一下桌子,震得桌面乱晃。
“住口!
一声大喝,吓得宁玉顿时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宁玉,你真是卑鄙啊,你突然离开我,为了什么,我不想管,可是你突然回来,为什么要涉及我的生活?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是秋语儿,即便秋语儿嫌弃了我,离开了我,我也不会再拐回去喜欢你啊!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我是一匹烈马!你难道还幼稚的妄想,我会回到你身边吗?你脑子有没有问题啊!
宁玉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她浑身颤抖着,指着云鹰泽尖利地叫道,“云鹰泽,你这个大混蛋!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誓言吗?不是你说的吗,你要爱我一生一世,永远都爱我,不是你说的,你这个人是为了我存在,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吗?怎么,才几年,你就变了?我知道你原来很爱很爱我,如果不是秋语儿的出现,你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着我!对不对!粉红房间就是一个证明,你心里一直都有我!呜呜,我心里难受啊,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我的苦有谁知道?当年,我突然得知自己得了绝症,将会全身肌肤溃烂致死,我为了不让你伤心,不吱一声地离开了你,想要死在无人认识的异国他乡。谁知道,天也怜我,让我在冰岛碰到了一个隐居的医生,花了三年时间才治好了我的病。病一好,我就第一时间来找你,因为始终爱着那个疼爱我的云鹰泽啊!
云鹰泽顿时也愣住了。
绝症……医治…
“那云霜天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宁玉啪啪地落着泪,苦笑着,“我是无意中与你大哥坐了同一架飞机离开立南市的,可是后来就一直没有见过他啊!
云鹰泽蒙了。
想来想去,很多事情不能靠臆想去推理。
叹口气,云鹰泽语气柔和了些,“对不起,我误会了你,这几年你治病受苦了。其实当初你患了绝症,满可以告诉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擦肩而过了,一切都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我的心,现在己经不在你身上了,我的爱,全都倾注给了我的语儿。宁玉,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我的女人,你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我可以全力资助你。
宁玉哭得厉害,却又冷笑连连,“你是指的钱吗?哈哈,真是可笑,你以为我需要你的钱吗?我不要!我要的是曾经那个粉红房间,曾经那个温暖包容的怀抱,曾经爱我至深的好男人,呜呜呜云鹰泽心乱如麻地看着宁玉发疯地哭叫着,无奈地叹息。
“对不起,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出于对你的冷悯。至于你所要求的,其他的东西,很遗憾,我给不了你。如果你再去找秋语儿的麻烦,那么宁玉,我将不顾我们曾经的情分,对你痛下狠手。
“云鹰泽,呜呜,你对我,好狠心。
“呼,对,我承认,我对你,是狠心。
男人的爱,不能遍地乱给,给只能给一个人。
老板椅一转,男人背转过去了身子,不想再看宁玉一眼。
午饭秋语儿吃不下去,面对着叶悠然给她买的饭菜,她食之无味。
“唉……”禁不住地叹息。
叶悠然担心地看看秋语儿,“怎么?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烦恼吗?不是跟你说过了,要充分信任你所爱的人吗?
秋语儿抬眼看了一眼叶悠然,突然问,“米白干什么去了?
“米白?”叶悠然诧异,她怎么会突然问起米白来,“米白系里有个计算机攻坚任务,他去市科委当讲师去了,要连着好几天呢。
秋语儿整着眉头,“蕾蕾……这几天身体不算好,米白也没有关心关心?”
“哦,这件事啊。”叶悠然笑了,“米白从小就对他妹妹退避三舍,蕾蕾的缠人功夫可是一流的。每次小康生活的米白一和妹妹处几天,他就被缠得成了贫下中农了。对蕾蕾啊,米白那是敬而远之的。蕾蕾身体不好吗?什么病?感冒了?”
秋语儿摇头,半天不再说话,只是用勺子搅着米饭,一颗米粒也吃不下去。
阿泽昨晚的估测,不会是真的吧?
秋语儿难过地看叶悠然,“悠然,你有车吗?”
“哦?车?汽车吗?有啊,就在学校的专用停车库呢。怎么了?”
“悠然,你知道蕾蕾的家吧?你带着我去看看蕾蕾吧……我……很不放心她。
却期待着,不要被云鹰泽不幸言中。
叶悠然呵呵笑起来,“当然可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心底却在叹息。曾经为了秋语儿,他都想送给她一辆跑车,用他自己赚的钱送给心爱的女人一辆炫目的跑车,他感觉很自豪。
可是……
现在……
想到这里,心里一份份苦涩,叶悠然很不自然地垂下头,干巴巴地嚼着米粒,食不知味。
米蕾被雷井的车送回到家门口,汽车走后,米蕾打个哈欠,正要往楼道里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蕾蕾?
转头去看,眯了眼睛,震惊。
竟然是秋语儿,还有叶悠然。
顿时,米蕾脸色滑过一丝慌乱。
刚才的车……秋语儿没有注意吧?
米蕾僵立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秋语儿来了。
米蕾刚刚在雷井处,用答应雷井的条件作为兑换她免费使用毒品的方式。
刚刚答应了雷井……
昧着良心,硬着心肠毁掉了自己的朋友,而答应了那个条件。
现在,秋语儿站在自己跟前,米蕾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秋语儿看着米蕾倦怠的神色,眉头皱紧了,转脸对着叶悠然说,“悠然,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想跟蕾蕾单独谈一谈。
叶悠然诧异,来回看了看两个女孩,点点头,“嗯,好的,那么我在车里等着你。
身为资深音乐人的叶悠然,满可以在车里审查几个后期制作。
米蕾半转过去身子,不想正视秋语儿那深深的目光,尴尬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秋语儿走上前,一把抓住米蕾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蕾蕾,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突兀的开场白,让米蕾心惊肉跳,眨巴着眼睛,惊慌地甩开秋语儿,再转身,背对着秋语儿,急急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生病了,有点不太舒服吗?”
秋语儿痛心地说,“蕾蕾,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看做我最值得信任的知己,在我最最迷惘无措的时候,我会想到你,以期得到朋友的帮助和温暖,这,都来源于一份信任。云鹰泽在巴黎的儿子那个事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儿子,对不对?你为什么要编了谎言,说他有了儿子呢?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米蕾的身子不经意地微微抖着,前后有些摇晃。
额头一层紧张的汗。
“语儿,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我也许是查错了,也许是看错了……至于云鹰泽有没有儿子,我……我可以再给你重新确认一遍……”
秋语儿冷笑,“那么刚才那辆车是谁的?那辆黑色的吉祥号码的超长豪华汽车,为什么送你回来?悠然说,那辆车,至少要七百多万,你不是回家来休息吗,为什么会坐那辆车回来?
米蕾慌了,转过身,绷了脸,“语儿,你是我的好朋友不假,可是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坐谁的车回来那是我的自由,我没有必要一一都要向你汇报,对不对?我现在身体很不好,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我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