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野兽!”骂着,莉莎对着镜子揉了揉脸。
突然想到,她一直暗暗倾慕的云鹰泽,便又叹口气。
“唉,如果是他,他就是做死我,我也心甘情愿啊。这算什么,被一个野兽天天蹂躏……我的爱,你可知道我为了你,付出多少吗?
为了云鹰泽,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她甘愿成为刀尖上存活的内线。
她的梦想很简单……那就是成为云鹰泽的女人。
只要有那么一天,她就是少活几年她也愿意了。
云鹰泽处理帮会的事务时,明显的有些急躁。
苗亮悄悄审视着老大的面目,心底暗暗纳罕。
今天老大情绪很暴躁,先是沈娟,人家好歹来了一趟,老大却那么简单而粗暴地把人家打发了。现在倒好,对于帮内的一些小弟,责罚的严厉多了。
什么事,让老大这样阴郁?
苗亮想不出来。
“好了,都不要解释了,总之,在星美夜总会这件事上,你们几个都有责任,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件事收抬好,否则每人砍断一条腿。都出去!
云鹰泽训完几个手下,气哼哼地咔吧一声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根本不等苗亮过去点烟,蹭一下自己打着了打火机,吸烟,吐圈。
烦。
会不由自主地想,秋语儿在干什么……她不会跟那个叶悠然在一起吧?不会跟他又亲又抱吧?
妈的!她要是敢跟叶悠然亲亲我我,他保证会把叶悠然那个小子的脑袋拧下来。
又怔了怔,发觉自己这种念头太可笑。
自己算是秋语儿的什么人?
名义上,是她的叔叔……这该死的叔叔……自己从来就不想当那个丫头的叔叔!
他,要做就做她唯一的男人!
叮铃铃…
手机短信提示声音。
云鹰泽一手夹烟,一手打开手机去看。
沈娟发来的短信。
“鹰,我很难过,你对我好冷情。我突然发觉,自己在你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这是我的悲哀和绝望。你说,我是不是该绝望?你说,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挑眉,细致的唇线抿了抿,云鹰泽眸子里划过一丝质疑。
沈娟发这个短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想自杀?
呵呵,可笑。
女人啊女人,就是愚蠢的脑残动物。
难道用死的威胁,男人的心就会铺过去了吗?
如果语儿…能够像沈娟一样缠着自己,恋着自己,那就好了…
…才不管她!爱怎样就怎样。
对于沈娟这个女人,云鹰泽一直存留着非常理智的态度。如果男女之间,过于理智和清醒那就很难存有爱恋和眷爱。
理智,是把沈娟的定位固定在情妇的位置。情妇,那是在性需要时的一个暖床的工具,给她花不完的钱,给她想要的房子和名车,仅此而己。
云鹰泽推开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对着苗亮说,“走,咱们去第一医院。
苗亮震惊,“去第一医院?不是说好了去贵司里大酒店跟金三角过来的宋司令见面吗?很重要的会餐呢!
宋司令这一行,将确定金三角的毒品在内地的第一接洽人。
不仅威龙帮想要跟他结盟,以贩卖军火、毒品起家的雷井,更是趋之若鹜。
云鹰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心知肚明宋司令会谈的重要性。
不过他己经起了身,在紧身V领T恤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准备向外走了。
出门时,他淡淡地说,“去医院办完事,尽快赶到贵司里。
苗亮赶忙追了出去。
老大说去第一医院?不知道哪个相熟的CEO住院了?或者市里哪位首长去休养了?
云鹰泽坐上他的专用防弹汽车,微微皱着眉头。
秋语儿,你若是敢和叶悠然有一点亲热行为,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抬你。
他匆匆这一趟,什么都不为,就是为了去捍卫他对她的情感禁锢。
明知道这样做,有点幼稚和傻气,就像是刚刚接触男女初恋的青春期男孩,可是他就是遏制不住那份捉奸的强烈欲望。
从昨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她的叔叔,而变成了一个霸道的素爱男人。
望着外面流过的景物,云鹰泽扶着额头沉思着。
秋雅茹,不知道你当初让语儿来找自己时,是不是己经预示到了今天这一幕?
还是,这分明就是秋雅茹你设定好的计划?
你的魔爪,即便在你离去后,依然可以操控着自己的生活轨道。
可恶!
对待秋语儿,总是不能纯粹的、单纯地去爱她,总是有那么多无奈和牵绊,纠葛与其中。
沈娟捧着手机,痴痴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寂然无声。他,果真对自己冷若冰霜。
他竟然可以忽略自己那个试探的短信!
眼泪,很不争气地再次造访。
“好啊,云鹰泽,你就这样对我……我爱你,爱得可以不要任何名分,甘愿做一个影子一样的女人,可是你却一点也不爱我吗?”女人也不去擦脸上的泪,对着穿衣镜整理下自己浅蓝色的睡衣惨笑着。
自己为了他,不能穿最喜欢的浅蓝色,为了迎合他,买了所有的粉红色。
今天,既然己经可结束了,那么就穿着自己最喜欢的浅蓝色睡衣离去好了。
拧开药瓶,倒在手心里无数片白色的药片,愣了几秒钟,终究狠狠心,一闭眼,把药片全数倒进了嘴巴里云鹰泽带领着一群手下,很威武来到住院处,吓得所有人都让开了路。
带头的男人,虽然美若惊鸿,可是,他一张脸那么严肃,杀气重重,吓死人了!
“查查,叶悠然住在哪个病房?
秋语儿倒在叶悠然怀里哭了一个痛快。
哭了好久,终于哭够了,停止了。
秋语儿吸吸鼻子,抬起头,去看叶悠然,不由得咬着嘴唇,害羞地说,“我真投用,在你怀里哭了这么久,你烦了吧?”
“不烦。我盼着你继续哭,最好是哭睡着了,我好搂着你一起睡。
“呸!”秋语儿瞪叶悠然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没点正经的样子。
眼睛哭得酸酸的,涩涩的。
“不过,你哭了这么久,一直压着我的腿,腿是有点酸了……”
“啊!腿?”秋语儿不知所措,一脸歉疚,“哪条腿?
叶悠然用嘴朝受伤的腿努了努。
秋语儿跺脚,“一直压着你受伤的腿?你怎么不早说?
“断了也无所谓啊,只要可以给你一个宽广的胸怀让你栖息,让你停伫,我什么都愿意秋语儿半羞半慎地瞪了叶悠然一眼,靠过去,“我给你揉一揉吧。
白嫩嫩的小手伸过去,在他受伤的大腿上轻轻地揉着。
手法很温柔。
“语儿,你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你真温柔。叶悠然由衷地赞道,“不知道我们老叶家哪辈子烧了高香,竟然得来你这么个贤惠的媳妇。”
秋语儿皱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再去想,不对头,狠狠朝叶悠然大腿上一砸,“你!你真坏!转着圈占我便宜,坏死了!谁是你们家媳妇啊!
脸腮晕红,转过身子去。
“哈哈哈……答应了,不能反悔。”叶悠然得意地笑起来,“我不管,秋语儿,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己经答应了!”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啊……”
“刚才。
很赖皮地翻翻白眼。
“刚才哪有啊!
“刚才你哭的时候,哼了一声,我全当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
两个人正斗嘴,门开了,米白和米蕾几个人走了进去。
米蕾惊羡地咋呼,“嗬!幸福啊!悠然哥哥,你这里有这么漂亮的寿司可以吃啊。真是的,就知道当病号是最最幸福的,我也该生生病,住住院嘛。”说着,己经馋兮兮地扑了过去,逮住饭盒里的寿司吞起来。
秋语儿赶忙站起来,往洗手间里去,她要把泪痕洗一洗。
叶悠然愤怒地去抢,“米蕾!你敢吃我的寿司!你给我吐出来!这可是打着爱情标牌的寿司,你敢吃!
米蕾嚼了一半,目瞪口呆,“吐、吐出来?”
叶悠然痛心疾首,“米蕾!我跟你势不两立!你竟然敢吃语儿专门给我做的寿司!啊呀呀…
竟然就那样从病床上跳下来,跛着一条腿向米蕾杀去。
吓得米雷嗷一声尖叫,就往众人里钻,最后钻到洗完脸出来的秋语儿身后,上下牙打着颤,求着秋语儿,“语儿啊,好语儿,你快点管管你老公啊,他发狂犬病了,我就吃了一个寿司,他就要杀了我……我呜呜,贼冤枉啊。语儿,你快点让你老公平静下来啊。”
一口个老公,叶悠然歪嘴笑起来。这个词,太受用了叶悠然扶着床帮一条腿站立着,看着秋语儿说,“老婆,她偷吃你给我做的寿司……”
米蕾钻出来脑袋,狗仗人势地说,“寿司做出来就是让人吃的,对不对,语儿?”
叶悠然抡起拳头,吓唬着米蕾,“那也是给我一个人吃的,你凭什么吃,”
米蕾揪着语儿的衣服,强词夺理,“共产主义社会就是要大家共同分享嘛,你不能这么小气。”
秋语儿慎怪地看着叶悠然,问,“你这样下床乱跳,你受伤的腿,不疼啊?
这一问,才算提醒了叶悠然,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腿,才皱眉,立刻要歪倒,‘啊,疼,疼死了啊……”
秋语儿赶紧靠过去,搀扶住叶悠然,埋怨他,“你可真是,你自己受伤了,难道你不知道注意点吗?还有啊,警告你,不许喊我老婆。
米白和杜维勒、李舒都低声笑起来。
秋语儿扛着叶悠然的肩膀往病床上去挪,米白几个人都不去帮忙。
他们可是了解叶悠然,如果前去帮忙,叶悠然吃不到人家秋语儿的豆腐,他会打死他们几个人的。
叶悠然由秋语儿搀扶着,返回到床上,秋语儿刚想往一边去,小手却被叶悠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向自己一拉。
“啊……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