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种可能。
见主治医生表情或晴或阴犹豫不定,张秋生又给加一把火:“要是用的劣质药呢?比如所谓的进口药,其实是国内不法厂商粗制滥造的东西。”
这个也确实有可能。现在社会上假药泛滥。要是抗生类,或其他处方药都比较好查,也会引起药监部门的重视。而所谓壮—阳,或其它性---药,卖的与买的都鬼鬼祟祟,赚钱的与吃亏的都默不出声,何况还不知道中间有多少环节,真的难查。
张秋生继续加火,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另外,他们都吃过什么?现在的一些鱼类、肉类,甚至蔬菜瓜果类都加催长激素。他们共同吃过什么?如果某一种食品加了过量或劣质激素,恰巧被他们同时吃了。再加上这三人平时就喜欢多吃多占,在某一次吃的过程中,吃得比别人多,吃得撑了。这个事,这个,这个,还真说不准。”
张秋生说的这种情况,市立医院及麒林医大也考虑过。但最后还是将这种情况排除在外。因为现在社会上垃圾食品太多,几乎人人都吃过,难道这三人格外地比别人吃的多?
张秋生说这也不一定,千万不能忽视小概率事件,尤其是不能忽视几个小概率事件的叠加。比如他们都服用过劣质壮—阳药,并且都是过量服用,然后又吃了同一垃圾食品,而这垃圾食品又恰恰添加了过量雌性激素。这些小概率事件要完全叠加很难,但又不是完全不可能。放屁还有炸了脚后跟的呢,何况是吃?有些人嘴特贱,什么都吃,得一些怪病也在所难免。
市立医院不将张秋生找来参与讨论还好点,将他找来一番胡说,专家们的脑袋被搞乱了。
市立医院这样重视是因为怀疑这病可能传染。要是传染病,就必须将传染源查清,否则造成大范围的疫情可就了不得了。现在左考察右研究,这个病一点没有传染病学定义的各种内涵与外延。
唯一让专家们怀疑传染病的原因是,三人虽然不是一个单位,却在一个大院上班。如果市委大院里有这种传染病原就一定要查清,这个影响太大了。
这三个人年龄最大的四十二,最年轻是二十八。问题的复杂处在于,三个病人都是极力隐瞒病情,直到没办法了才上医院。三人都忘了这期间去了什么地方,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
还有一个情况让专家们迷惑。这三人不是同时得病,虽然他们记不起具体的得病时间,但大致相隔两三个月到半年。这更不像是传染病,细菌或病毒的潜伏期这样长?而且在各人身上的潜伏期如此的不同?
不管怎样,牵涉到市委的事丝毫不能大意。必须对市委大院彻底检查一遍,并且要搞一次卫生大扫除加消毒处理。
这事还不能扩大影响,以免引起恐慌。由市卫生局牵头,联合麒林医大、市立医院、防疫中心向市委汇报。听取汇报的只有两个领导,一个是书记一个是秘书长。
那时李会元还没调省里,听了汇报吓一跳。他与已梁司琪说好,调离麒林后就复婚。他的司机得了这么个怪病,还可能具备传染性。我,我,我天天与他在一起,不会被传染吧?
我,我要是被传染了这个,这个,李会元问专家:“这个病叫什么名啊?”
不知道!目前病源、病因都不明确。但三个病人都出在市委大院,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这正是我们要汇报的原因,并做到有备无患先打扫卫生并做一般性消毒。
秘书长在与专家们商量具体事宜。李会元心里在打鼓。他暂时将这病定名为太监病。我要是被传染了太监病可如何是好?那就别指望与梁司琪复婚了。
再想想,就觉得这阵子司机不正常。当时没细想,现在想来就不是不正常而是有病。首先是胡子没了,下巴像女人一样光光滑滑。另外就是说话细声细气,跑台上去唱女高音都行。
想到这儿李会元不由怒从心中起,你有病不去医院天天待我身边,啊,你这不是害我嘛!啊,我待你差了吗?别的司机都是机关工人,最多也就一个副科,我将你提拔成正科,你却这样害我!
其实这个司机很好,对领导忠心耿耿。只是空有一腔马屁却无法拍出来。李会元既不贪财又不**,让一般马屁精无计可施。
送财物给他?他家有钱,连珠宝行都有,你送什么东西给他?送老婆?他老婆是麒林公认的大美女,凭你小司机的老婆能与梁老师比?
司机只能在言行上表忠心。他甚至将自己的生日都改了。所有人的生日都是他老妈什么时候将他生下来,这个时候就是他生日。但这个司机不同,置老妈十月怀胎怎么辛苦于不顾,置老妈临盆那一刻多么疼痛与危险而不理,却将第一次为李书记开车那天定为自己生日。没有李书记就没他,老妈生不生他都无所谓。
关键是李会元将这个司机提拔为正科级害了他。一个普通司机绝想不到泡袁雅慧。这种领导司机等级观念最重,现在他是正科级了,泡袁雅慧这样的副科级,他觉得是门当户对。
打袁雅慧主意的人很有那么几个。别人虽然心思不好行为却很规矩,就这么三个人动了手脚,于是就得了“病”。
这种汇报,李会元只要知道就行了,具体行动归秘书长。这么个怪病,还可能具有传染性,秘书长不敢怠慢立即布置行动。全大院打扫卫生,成立检查小组以监督此次的卫生活动。
外地的记者已经回原单位了。那个司机停职回家,待病好了再上班。这病能不能好?秘书长看了照片,惨不忍睹,知道绝无好的可能,但目前工作也只能这样做。
通知政协,那个办公室副主任也是停职回家休养。政协主席不明所以,跑市委这边来问质问。
政协主席姓管,叫管兆能。从市委副书记位子上退到政协。管兆熙为人非常强势,曾经与前任书记、方晋中在常委中形成三角鼎立之势。李会元来之后这种三角之势才被打破。
李会元与方晋中既对抗又联合,只对事不对人。管兆能被免去常委退到政协,麒林市委常委才打破矛盾的三角,恢复一种积极向上的平衡。
面对管兆能咄咄逼人的质问,秘书长平静地告诉他,你的办公室副主任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可能会传染。这种病的症状怎样?秘书长没说话,扔了一叠照片给管兆能看。
第九百七十九章 一人挨一鞭
老何叫秦若兰赶快脱了衣服躺被窝里去,先将被窝焐暖,郑局长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秦若兰打开带来的箱子,犹豫着不知穿什么才好。老何叫道:“快点!郑局长来了,被窝还是冰冷的像什么话?脱光!那些是没事时穿了给郑局长看的。”
老何去车站接郑局长,临出门时还对秦若兰说:“待会儿,我就不跟郑局长一道进来了。记住,要主动,要听话!”
秦若兰缩在被窝里,怎么都闭不上眼。她的身子除老何外还没别的男人碰过,这让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秦若兰做自我心理调整,怕什么怕?这种事多了去,反正是老公叫的。老公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郑局长却始终没来。秦若兰在床上一直躺到中午,老何回来了,让她立即起床回麒林。
部里的会议结束,别人都赶着回家,郑局长却被留了下来。他的前妻到部里告了他,材料详实证据充分。
新来的局长很好,为人非常正派。老何就是在他手上由副段长升成段长,一点礼都没送,更不要说将秦若兰当礼物了。
可惜好人不长寿,这个局长后来得了肝癌,发现时就是晚期。此时麒林无线电厂已经倒闭,秦若兰更怕老公。虽然做为留守人员,每月工资一点不少。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那次围攻市政府之后不久,正是清明前后春暖花开之时,老何又一次对秦若兰说:“去美发厅将头发打理好,要性---感一点。新来的局长没带家眷,孤身一人是很难熬的。尤其是这春天,你说是吧?”
老何与秦若兰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的露骨,一点不顾她是否难堪。这次是下午三点的火车,五点多钟到省城。老何让秦若兰自己先做饭吃好,然后再做点醒酒汤等局长来时喝。
老何自己出门去请局长喝酒,这是已经约好了的。酒后再带局长来家,剩下来的事就看秦若兰了。
秦若兰按照老何的吩咐,穿着开---裆裤---袜与网状胸罩在家等。不知是她幸运,还是老何太背。局长被别人接走了。接局长走的是调度处的一个办事员。这个办事员将自己新婚的妻子献给了领导。这女人不仅年轻,还是大学生。老何甘拜下风,他认为秦若兰无论怎样都比不过。
就在何强第二次被抓去八合湖挖地,张秋生从国外回来又一次救了孩子们后不多久。那个调度员的老婆被保送带薪读研,局长身边出了空缺。老何叫秦若兰打扮好,赶紧地抢先去为领导服务。
何强刚好回家,就问老爸:“你不是有**么?那**多年轻啊,怎么不让你**去?”
老何一点不以为耻地说:“这个不是年轻不年轻的事。领导还缺女人么?将你妈送去是表示我对领导忠心,知道吗?**随时可以换,只有老婆才是自己的。”
何强根本不吃老爸这一套。老婆还可以离婚。老妈才是自己的,想换都无法换。你将我老妈送人,那我面子往哪放?
秦若兰很感动,儿子将他老爸打了一顿。还是儿子好啊,关键时刻总是向着老妈。从那以后老公再也没回过家,直到犯事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