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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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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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的事都有点狗血。狗血的事又惹人烦。我们暂时丢一边,以后再说吧。

    张秋生背着一个古怪的大木箱去上学。自觉做一个普通人,总不能空着两只手去上学吧?箱子总是要带的。

    从日本带回两个密码箱,一来太小,不适合做行李箱。二来被李会元拿走了。李会元觉得这两个密码箱漂亮,出差时用得着,装装文件什么的很好。

    张秋生跑旧家具市场淘来这么个大木箱。箱盖是弧形的,加了三根宽铁条,一个大铜锁扣。八个角都包着很厚的铁皮,四条立边及四条底边都加着三条铁筋。两头各有一个大铁把手。尼玛,这种箱子,用大锤都不容易砸坏它。

    一家人看着这箱子都笑。爷爷说:“这箱子以前是装银子用的,所以结实。这个箱子不算大,还有比这更大的。”

    好歹算古董了吧?真不错,竟然是银箱。张秋生用绳子编了个网,粗枝大叶的,将箱子放进去兜起来。两边各有一根粗带子,往肩上一背,向家人说了声再见,就出门游学去了。

    然而,车站检票员让张秋生郁闷了。检票员见张秋生背着这么个大木箱,坚持要他买货票。

    我这个箱子很轻的,里面没装东西。箱子确实是空的,也就是做个样子,张秋生没东西需要装箱子里。检票员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是按体积,与重量没关系。”

    那他们也带着箱子,还大包小包的,张秋生指着旁边好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说:“他们怎么不要货票?”

    检票员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是鄙视的表情:“人家是大学生。”冒着白沫的眼睛里分明在说,就凭你这样也想与大学生比?

    仅凭穿着,张秋生确实不像大学生。上身一件旧文化衫,还因为背箱子弄得皱不拉干。下身一条大裤衩。脚下穿一自制的踏拉板,就是一木板前面钉一废皮带,走起路来“啪沓、啪沓”响的那种。

    张秋生还想说什么,后面的人在催了,他堵住了别人进站的道路。张秋生没办法,也懒得废话,补了二十元的货票。

    张秋生的德行是,只要他愿意,上百万的钱扔出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要是不愿意呢,一分钱他都心疼。

    张秋生进了站就东张西望,他要撬点什么东西下来以补偿那二十元损失。没什么东西好撬。总不能将“麒林站”大牌子摘下来吧?那个大钟也不能摘。货摊?货摊是私人承包的,公家的事不能让私人吃亏。

    张秋生瞄准电瓶行李车。倒不是要偷,太大,偷来也没法用。他要将行李车弄坏,让车站的修理费超过二十元。

    眼睛随着行李车走,无意中发现旁边的厕所。不是张秋生要方便,而是发现厕所旁的阴沟被挖开了,取出的砖头就码在两旁。

    这些砖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黑呼呼的,不像现在的大板砖是红色。还是偷他们一些砖头吧,便于携带。说不定也算是古董呢?那就赚了。

    张秋生做事没谱。这些砖头又脏又臭,压根就不是什么古董,充其量也只是民国时期的罢了。再说了,即使是秦始皇时代的,厕所旁的烂砖头,没刻字没雕花,没有一点研究价值的也算不上古董。

    趁着四周无人,呼啦啦,收了四十来块砖头进那大木箱,背起就走。不管怎样,心头的郁闷算解开了。四十多块砖头怎么样也有三百来斤吧?他也不嫌累。

    张秋生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被两个女生看在眼里,谢云珠与刘小荣。她俩也考取大学了。两人都是申洋艺术学院,谢云珠是表演系,刘小荣是音乐系。

    十三中今年有七个人考上大学,四个大专三个本科。校领导兴奋异常,四处大吹大擂。考生们却朝这些校领导翻白眼,尤其是那个教务主任。说是老师是抬举他,说他是小包工头更合适。

    七个考取的学生都说,我们实际上是二十一中培养的。自从进高三,都是在二十一中上课,很少来十三中。特别考专业课时,二十一中老师不管是本校还是外校,都是一视同仁地带,全国各地地跑。

    这些都不说了。谢云珠与刘小荣老远就看见张秋生。见这家伙背一古里八怪的箱子就好笑,还靸一双踏拉板就更好笑。两个女生赶紧缩到来送行的家长身后,她们不想与张秋生照面。

    看见检票员刁难,两个女生都骂,狗眼看人低!人家是高考状元,旁边那些大学生给他提鞋都不配,你竟将他当民工。以貌取人,狗屁不通。

    送行的家长们早已等在月台上了,两个女生也不着急。她俩要等张秋生上了车厢再进站,免得碰面不好意思。

    从大玻璃窗看去,这家伙进站竟不上车。不上车也就罢了,竟然偷车站的砖头!这都什么嘛。厕所旁边的砖头多脏啊?他也不怕臭!

    两个女生相视无言,这家伙没得治。主要是太聪明。一般来说,聪明人脑袋与众不同。要不然怎么他是状元,而我们只勉强过线?

    还有,凭他的高考成绩,填报全国哪一所名牌大学都行。这家伙竟然报双江理工。重点当然也是重点,但在重点中却只是二流!想不通啊,想不通。总之,人太聪明也不好。
第八百五十章 杀人案发作
    袁雅慧一点没有要求进步的想法,只要有高啸东的爱,叫她去死都行,她觉得这就是爱。第一次最难的槛已经迈过去,下面就顺理成章。

    妇联工作比幼儿园轻松,工作责任也小,副科级的工资福利也比幼师不知高多少。

    袁雅慧满怀喜悦,不知怎样报答张秋生才好。高啸东又做她思想工作,怎样在最近请张秋生吃一次饭。袁雅慧听到这个就腻味,就全身不自在。听老公的话,与心理感受是两码事。

    袁雅慧的事暂时按下不表。本章是“第二篇·混在修真界的日子”最后一章。明天将转第三篇,我们先填一些坑。

    无线电厂的留守班子胆大妄为,将厂里的机器设备,库存原材料卖得精光。该厂的下岗职工去市里反映情况,引起了市政府的重视。

    留守人员全部被带走调查。秦若兰,就是何强妈也是被调查对象。

    前三天都没人理睬她,但隐隐约约能听到其他房间里的吆喝声与哀嚎声。那哀嚎声秦若兰熟悉,是她们厂长与书记的声音。

    本就没什么心理防线的秦若兰彻底崩溃。马上就要轮到我挨打了,打完就去坐牢。秦若兰很胆小,她现在害怕极了。

    女人受刑与男人不一样吧?男人受刑不过是挨打而已,至多辣椒水老虎凳。女人除了挨打,辣椒水老虎凳自然也免不了。还有呢,衣服被扒光,然后,然后,秦若兰不敢往下想。

    秦若兰整天都在惶恐中度过。她不断地想,这个家算散了。儿子也就这样了,老何因为倒卖车皮正在省铁路局纪委接受调查,女儿高考落榜成天在外面晃荡,自己马上也要去坐牢。想想前途,秦若兰就不寒而栗,无限的恐惧紧紧地抓住她的心头。

    深更半夜,也不知几点了,秦若兰突然被叫起来。昏昏沉沉地被带到一个大房间,孤伶伶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靠墙有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这三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秦若兰。秦若兰被盯得全身颤抖,吓得小便**,尿液顺着大腿从裙子里流出,将地面都淋湿了一大片。这时坐在中间的男人说话了:“说吧!”就两个字,多一个都没有。

    其实秦若兰没多大问题。厂长书记盗卖厂里的剩余资产,给留守人员都发了点钱。胆大的完全可以说不知道。厂长发钱,我当然要领,犯了什么法?但秦若兰不行,她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神经崩溃的秦若兰服从命令。她的说,其实不能叫坦白交待,完全是胡言乱语,想到哪说到哪。包括丈夫经常打她,儿子是怎样的不听话,女儿高考没中。

    说着说着,就将王绍洋一伙杀人的事交待出来。审讯人员大吃一惊,调查个经济问题,竟然带出杀人案。这个,这个不归他们管。紧急,连夜移交警察局。

    天刚蒙蒙亮,警察就四处抓人。因为是杀人案,由市局直接受理。李卫军、何强与胡斌全部抓获归案。连他们的老妈都一同抓走,包庇犯罪。

    胡斌妈从床上被拉起来,手铐“喀嚓”一声铐上,与儿子一同被带走。李卫军与他妈也被铐到警察局。

    最狼狈的是洪明杰妈龚静。老洪有一怪毛病,喜欢黎明时分耕地。他觉得耕地完毕,再睡一个回头觉,然后起床会格外的舒坦。

    为方便行事,短而宽松的睡裙不脱,仅仅将胸罩与内内扒了。老洪循惯例,将自留地翻过来复过去的视察一番。老洪很长时间都没耕地了,所以今天视察的特别仔细。视察完毕正亲吻着这片深情的土地,还没来得及耕种,警察就来了。

    龚静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想到要求将胸罩与内---裤穿起来。就穿一件齐臂睡裙,稀里糊涂被铐到警察局。

    市局没许多留置室,将四个老妈关在一起,不怕她们窜供。都前年的事,要窜供早就窜了。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让人窒息。

    这种安静突然被一阵惨叫打破。就在斜对面,惨叫声清晰可辨,是她们儿子的叫声。惨叫中夹杂着皮带的“辟啪,辟啪”,声声到肉。

    三个人都在求饶,以胡斌的求饶声最大:“大哥,叔叔,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坦白,我交待,别打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无需你们坦白,证据已经齐全。凭你们的所作所为,枪毙一百次都不过分。你们这些人渣,打死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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