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也许会伤了皇帝的脸面,他若生起气来我可能小命不保……”
“嘘……”他轻声说道,“因为我要和你正正当当地成为夫妻,若不这样做会对不起你,而且我了解皇上,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君王,看在我这么多年的苦劳,他一定会成全我们的。”
她暗叹;这男人总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以为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只可惜牵涉到情爱时,事情就会相当复杂。她和永琰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平复的。
“别担心……一定会很好的。”他轻拍她的背。
她埋入他的怀里;好怕好怕这会是她最后一次拥抱他。
“你先成全我吧,只要你好好爱我一次,让我记得你心甘情愿地爱我,我死也瞑目……”
他低下头在她耳廓上落吻:“别说傻话,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爱,再说我也不要匆匆忙忙的和你相爱,少说也要一整夜的时间,才够我发挥所长。”
想起上次他的体力真的很好,有可能会折磨人折磨一整夜。
“羞也不羞,上次还是我给你下药,你才有那么好的体力,搞不好两三下就没戏唱了。”她朝他做个鬼脸,“有本事现在就做给我看”
就在他大惊失色的情况下,她伸手握住,发现早就硬成铁杵;原来这人是心口不如一;她抬起下巴神气地瞧他。
他脸色发窘,想要拉开她的手却又怕她用力不放,自己受疼。
“惜桐……放了我,我们来日方长……”他有点紧张,低声下气说道。
“不放你想办法来赎回。”她一脸狞笑,放肆地握住上下滑动。
没想到他猛然一扑,将她压在床上,不让继续动作。
“你就只会这一招?”喘过气后,她调笑他。
“你你这个……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可是为你着想,据你自己承认,这三十年来就只被我用过一次,如果我不赶紧用用,谁知下一次什么时候才用得到;我若用不到不是亏大了?”她伸手继续抚触某人身上的穴道和要害。
他咬紧牙,不让舒服的吟声传出,但眼睛里的流光闪烁已经泄露他的感觉:“你真的让人无法招架,我是男人,请你给我个面子,让我主动可以吗?但不是今天……”
“棉花店着火──免谈,就是要今天,非得劫你的色不可,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想你想得有多厉害?美|色当前,我就是要吃了你”
秦峥的眼眸浮起一阵难过的神色,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同时轻声说:“我也很想你……”
“真的吗?我看是说说罢了,所以见到我一点也不激动,居然不让我动手?要不然就是抱着别人说想我。”她哼了声。
“没有,我从来没有抱过别的女人,就只你一个……”
听到他柔声细语,她的心软掉一大半了,因此不再蛮横的对待他,伸手抱住他的肩膀静静靠着他的头。
“我想要温柔地对待你,而且是心无旁骛的只对你好,不想让愧疚梗在我们之间,所以……我不想现在就和你同床。”他用气音在她耳旁说。
“可是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我的心颤抖得好厉害,我怕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她抱他抱得更紧了。
“不会,让我告诉你,我的感觉非常准确,不然这么多场战役我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们未来的日子一定很幸福美满。”他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合上眼;希望他说对了,而自己的直觉错了,他们应该还会有未来。
为了不让他为难,她只好假装睡着了,等他轻轻为她掖好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去之后,她才张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牢牢地记住他的模样……
第二天朝阳初升的时候,在象队、马队、黄盖伞等等仪仗的围绕下,皇帝坐在午门楼上设置的帐幄座位上等待,而文武百官个个鲜衣剑佩,和献俘将校们一起等在楼下左右班立,数量之多盈满整个午门前的广场。同时在场的还有外国使节、藩属官员等等,都前来朝贺嘉庆帝这次重大战役的胜利。所有人都在等待整齐划一、安静无声的大军到来。
当端门前出现威风凛凛、各色旗志飘扬、气势威严的八旗大军时,在两旁观礼的平民百姓,莫不高声欢呼、拍手叫好;这些声响如潮水般一直涌到午门前,引得如众星拱月的各国使节,也纷纷跟着一起欢呼叫好,那一波*的声响,如万水朝宗的涌向皇帝,呈现出一副堂皇盛世的气象接着宫庭中的丹陛大乐开始演奏,皇帝就座,百官三呼万岁行礼,然后侍臣宣布“引献俘”,将校把被俘者带到献俘位。侍臣当众宣读战胜敌军的捷报。
等仪式结束后,所有有功将领军士,全进到养心殿接受皇帝的封赏。功劳最大的秦峥被封为镇国大将军,这已经是一名武将的最高荣誉了。在经过重重的谢恩仪式后,皇帝宣布所有人退,此时,秦峥单独跪下请求单独觐见。
于是所有人均退出养心殿,只留皇上、大太监林诚和他在内。
“起来回话,何事见朕?”皇帝的声音竟然比刚才封赏时,冷淡许多。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怀好意
“禀皇上,奴才不要任何的封赏,只求皇上将钮祜禄。韵沁指婚赐给奴才为妻。”他仍跪在地上不起,因为他知道这个要求对皇上来说,非常难以接受。
果不其然,皇帝在龙案上重重一拍,却没有任何话语回应。
秦峥低头跪着,不敢希望皇上会马上答应。
林诚拿眼瞄瞄皇上,看见皇上的表情痛苦;没想到秦峥居然敢开口提出这样的请求,虽是心中有数,还是让皇上无法淡然面对。
太监不可干政,纵然他有话想说也不可开口;他虽然不满秦峥开口提出这种过分的请求,但也知道秦峥越早提出来,他们三人之间的纠缠越会早点解决,皇上再不能再逃避不予理会。
良定,皇上眼睛微张,朝他抬了下巴,林诚立刻拿起龙案上,早就准备在一旁的玉佩,走到秦峥面前。
“将军,这是你们德尔特家的传家玉佩,请你拿回去交给你的正妻。”会这么做,就是在暗示秦峥──他早有正妻,别再要求额外的恩典,而且这块玉佩是从惜桐那儿拿来还给他的,表示她不可能赐给他。
秦峥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全身一颤,过了会儿才泄气道:“奴才早没了正妻,在四年前奴才的妻子以身体不好为由,下堂求去,所以奴才目前无任何妻室。”
“拿回去吧,总是会有机会的……”林诚将玉佩送到他面前,执意要他收起。
秦峥只好伸手握住,却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殿里一片静默,谁也没开口、谁也不放弃自己的坚持。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抬手一挥,林诚立刻说道:“将军请退吧,皇上累了……”
秦峥只得放弃,再次行三跪九叩首礼,然后退出养心殿。
皇上坐在龙座上久久不动,好久之后喃喃说道:“朕该放弃吗?”
林诚等了一会儿,才说:“皇上,这个问头奴才无法回答,您都已经想了四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奴才哪有开口的余地?”
皇帝突然再次重击桌面,吼道:“朕等了她四年”
林诚暗叹;等了四年又如何?有些人就是永远不必等。惜桐那样的心性,不似这年代该有的女人,又怎会认命?她就像长在皇帝身上的肉瘤,一定要义无反顾的割掉,才能还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但这个道理他不能说,只能靠皇上自己想清楚。
※※※
自从秦峥离去之后,惜桐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绵志告诉她──封赏后,皇帝表面上赐秦峥不需进宫应卯的特权,但实际上是不准他进宫面圣。这也表示不给秦峥说话的机会,所以他连向皇上讨她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必奢望皇上会马上答应,可一听到秦峥连请求的机会都没有,还是让她相当失望。再怎么说,她在心底一直盼望着能和心爱的人永结同心,日夜相随。
见她情绪低落,嬷嬷带来一个好消息:“这两天玉格就要回来了,前些日子他去见他的亲生父母,所以会带一些自家种植的好东西,回来孝敬你这个阿爹。”
玉格就是她当年从人口牙子那儿买了的义子,一晃眼九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也长成二十岁的成年人了。
“对了,嬷嬷,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将福恩带回去给和孝公主,他会是我阿哥唯一的后代,所以你一定要这么做。”她说。
嬷嬷登时苍白了脸:“小姐,你在说什么混话?什么叫做你不在了?你会长命百岁,活得好好的,我还指望你给我送终,别说傻话”
她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这些日子来一直活得心惊胆颤,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我一定要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嬷嬷您别见怪,玉格也该娶亲了,我的婢女元贝是个很好的对象,您就作主把她许配给玉格……”
嬷嬷靠过来,拿手绢擦她的嘴,激动地说:“别说了我不准你说,小姐你别让我难过”
她轻轻抱住嬷嬷:“人生自古谁无死,嬷嬷你别为我伤心,这些事情都要交代清楚,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什么都没说。我床前的木盒里有我所有的财产,你就拿去用,里头也写清楚你能到哪个钱庄取钱,以后的日子都别发愁。”
“小姐,你自个儿留着用,我不需要用到你的钱。”
“傻嬷嬷,我住在这里用什么钱?以后也用不到,你就照我的话,今晚就来拿走,若我真的没事,那就再说,你不要让我放心不下。”
嬷嬷哭出来了,一直说着:“我苦命的小姐,怎会这样,皇上他还想怎样呢?我苦命的小姐……”
“我想这两天,皇上就会有动作,您没瞧见我原本的侍卫都被换走,还增派了许多一脸严肃的侍卫来守这院子,绵志也不可以来和我说话了,所以我一定要事先安排好这一切。”
嬷嬷哭着,说不出话来。
惜桐叹气:“您别哭了,还是去叫福恩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