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着浓浓的心疼。
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堪比任何灵丹妙药,念清歌的疼痛都消减了一大半,她难耐的睁开双眼,离漾英俊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底,她难过的想哭出来。
离漾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眉眼,迷糊之中,念清歌恍若听到他轻轻的说:“别哭。。。。。。”
震惊之余。
怜昭仪的双腿打颤,她踉跄的扑了过去,准备先下手为强,将在翊坤宫说过的那番话打算在离漾面前重复一遍,她以为念清歌自己扇完耳光以后会灰突突的回到殿内歇息,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一直跪着,她是打算上演苦肉计么?
演戏谁不会?
怜昭仪吃惊且愤恨的推开崔嬷嬷:“皇上,她是装的,分明是她和她的婢女打了臣妾,她还在这儿跪着。”
说着,怜昭仪焦灼心虚的拼命的摇晃着念清歌,一边摇一边问:“婉昭仪,你为何要诬陷我,你在这儿装什么晕倒,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你别想用苦肉计来迷惑皇上。”
‘砰’的一声闷响。
怜昭仪被强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她惊愕的望着那个始作俑者——离漾。
他。。。。。。他方才竟然推了她,怜昭仪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小腹,伤心俱加,而后又迅速反应过来什么,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皇上一定是还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恩,一定是这样的,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一定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她恨恨的瞪着念清歌,这个溅。人竟然敢跟她耍心机。
恰时。
离漾弯腰将躺在地上的念清歌打横抱起,大步凛然的朝琉璃殿走去。
怜昭仪目瞪口呆的望着离漾的动作,离妃的心绞痛,目不转睛的望着离漾消失的背影。
“皇上,皇上你去哪儿啊。”怜昭仪声嘶力竭的呼唤着。
德公公适时的拦在了怜昭仪面前,伸出一条手臂,指引着菊。花殿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绷着脸:“小主请。”
“我要去找皇上,皇上为何去了那个溅。人那里。”怜昭仪想冲过去,德公公抓住她的衣裳,道:“小主稍后就知道了,请别让奴才为难。”
六宫之主的皇后主动出面解决这种局面,她淡淡的牵过怜昭仪的手:“妹妹,许是皇上有些事情,你现在怀有龙种,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保护好自己的肚子。”
‘龙种’最为重要,怜昭仪急忙翻然领悟:“对,我有龙种我怕什么,我要回去好生歇息,一会儿等皇上来了,我要亲自告诉皇上。”
在众人的簇拥下,怜昭仪回到了菊。花殿。
琉璃殿如今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对于离漾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已有数月没踏入琉璃殿了,殿内充斥着独属于念清歌的馨香气息。
崔嬷嬷急忙将纱幔撩开,离漾温柔的将念清歌平放在软榻上,将玉枕摆放好,让她躺的舒适一些。
离漾神色凝重的站在软榻前,崔嬷嬷从外面打来了一盆凉水,将面巾浸湿替念清歌冷敷:“皇上不要听信怜昭仪的话,小主不是那种人,也没有偷怜昭仪的镯子,这个镯子的确是皇上赏赐给小主的,小主一直戴着,根本舍不得摘。”
听及,离漾的视线落在念清歌的手腕上,白希的手腕青紫了一圈,是怜淼拼命撕扯而留下的痕迹,离漾记得这个镯子。
“把面巾给朕。”离漾淡淡道,他总是这么云淡风轻,什么情愫都隐藏在心底。
崔嬷嬷怔愣一下,将湿漉漉的面巾递给了他,离漾尊贵的身躯就这样蹲在念清歌面前,大掌握着面巾细心体贴的一点点为她的脸颊敷着,每走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轻柔。
“朕都知道。”离漾忽地出声,而后问崔嬷嬷:“她在外面跪了多久?”
崔嬷嬷吸吸鼻子:“回皇上,跪了两个时辰,而且。。。。。。而且打了五十个耳光。”
“。。。。。。”
‘嗖’的一下子,陡然觉得夏日的风降了大半的温度,离漾的手微顿,眉头紧拧,脸上结满了冰碴子,声音阴冷:“五十个耳光?谁干的?”
崔嬷嬷被他的气场吓了一跳,结巴道:“回皇上,是。。。。。。是怜昭仪让小主自己掌嘴来惩罚小主。”
离漾眸光微敛,黑曜的瞳仁闪过一抹杀意,崔嬷嬷将这一幕捕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余光撇向崔嬷嬷,沉声道:“你先退下去请太医来。”
“是。”崔嬷嬷领命而去。
殿内,只剩下离漾和念清歌二人,其他人早已识趣的褪下。
琉璃殿清减了许多,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奢华过,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
曾经,就是在那里。
念清歌美人出浴带着馨香的气息走近他,那*,他们悱恻*,相互拥吻。
他按耐不住悸动的心,将面巾搭在一边,坐到念清歌身边,那股子龙涎香的气息迅速的占领了她的心扉。
她的睫毛颤抖,眼睛却从始至终的一直闭着,她不愿意睁开,她不知睁开双眼后该如何面对离漾。
离漾垂下头,细细的亲吻着她红肿的脸颊,干裂的嘴角,伸出湿润的舌头给她温暖。
意识清醒的念清歌小手紧紧的攥着被角,久违的感觉让她有些伤感,眼角流下了一股温热。
鼻息喘着紧张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一点节奏感也没有,很慌乱很不安的感觉。
离漾忽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长臂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叹息:“哭了?”
念清歌的呼吸忽然被剥夺,闷闷的靠在他结实的怀里。
一言不发。
半晌。
离漾的声音再次徐徐传来:“怪朕?”
她照样一言不发。
“看来是怪朕。”离漾的语气有些落寞,将她温柔的推开,淡淡道:“那朕走了。”
说话和动作一同并用,才想动弹,一个小手儿牢牢的抓着他前胸明黄色的衣襟,牵制了他的行动,离漾的眼眸低垂看着她黑乎乎的小脑袋,在看了看她抖动的睫毛,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离漾的心底开出了一朵喜滋滋的花儿,大掌握住了她软软的小手:“不想朕走?”
倔强性子的念清歌完全不回应,只是僵硬的用动作来代替自己的回答,离漾想驯服她这匹烈马,想从她嘴里听出她的心里话,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婉儿不想朕走?”
回应他的只是两个人交替的呼吸声。
离漾的大掌拉开的她的小手:“若不说话,朕便走了。”
激将法果然好使,忽地,头顶传来念清歌别扭的声音:“你若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哈哈哈。。。。。。”离漾爽朗的笑了,她是一只别扭的小猫,当小猫‘喵喵’叫的时候就代表它的小傲娇开始发作了。
离漾将大掌重新扣到她的小手上,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和久违的触感,不知为何,离漾每每触摸她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如魔力似的吸引着他。
眉眼低垂,念清歌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就是不肯看一看离漾,他伸出手指抚摸着她来回偷偷转动的眼球儿,打趣道:“是不好意思看朕?”
念清歌扣在一起的五根小手指轻轻的挠着离漾的衣裳。
“是做错事了?”离漾继续说,而后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是不是嫌自己变丑了?”
‘啪’的一下子,念清歌一巴掌重重的拍向他的胸口。
“朕猜对了。”离漾笃定地笑,而后,温柔的吻着她的发丝:“朕不嫌弃。”
倏然。
念清歌像个顽皮的小猫将头窝在离漾的怀里,闭着眼睛悄悄的用手摩挲到他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开,离漾疑惑着她的行为却没有加以阻拦,片刻的功夫,念清歌便手脚麻利的将他龙袍所有的扣子解开,露出健硕的一小片肌肤,滚烫的温度燃烧着念清歌的指腹,她轻轻的戳了戳,而后窝着小脑袋张开小嘴儿,露出那一排整齐的小贝齿开始出气似的细细的啃咬着他的肌肤,湿漉漉的感觉让离漾心痒痒的。
离漾知道这是念清歌撒娇的一种方式,也就任由着她去了。
他结实的肌肤啃的念清歌的牙齿都酸酸的,悄悄的瞄了一眼,上面有一排红红的齿印。
她想了想,罢了,放过他,于是小手一拍别过头去又不理他。
“咬完了?”
“还生气?”
离漾难得这样温柔,这样有耐心,他知道念清歌的心里有一个疙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忽然说:“大阿哥的事朕知道不是你做的。”
说罢。
念清歌陡然睁开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离漾,忍着嘴角撕裂的疼痛,轻轻的张开唇瓣儿:“你信?”
离漾笃定地点点头:“朕信!”
两个字甚是坚定:“那日朕只能暂时禁足你,惩罚你,因为朕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凶手,但是若是朕当时放过了你会让那凶手提高警惕,所以委屈了你。”
终于,念清歌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她一直以为离漾视她为残忍的凶手,若是在他心中自己真的那么肮脏不堪,念清歌也就心灰意冷了,伤心的事情种种喷然而来:“之桃白白牺牲了命。”
说到这儿,念清歌涌上一股酸涩,湿润了眼眶。
“朕。。。。。。”离漾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并没有把她扔在乱葬岗,朕差人安葬了她,并给了她爹娘一些银子。”
一番话让念清歌的心暖了下来,她一直为之桃的惨死感到愧疚,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安慰大阿哥,之桃的死最伤心的人不过是大阿哥。
“皇上知道背后真正的凶手?”念清歌仰起脑袋问。
离漾眯起龙眸,神情略有些凝重,点点头:“恩,但是朕有些不确定也不太敢相信,所以还在寻找足够的证据。”
念清歌惶惶不安,想要杀害大阿哥的人究竟会是谁?
“臣妾帮你扣上扣子。”念清歌一边说一边动起小手,离漾反握住放在唇边看着她红肿的脸心疼道:“让你受委屈了,朕会为你做主。”
胸口有些闷,念清歌的手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