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看了看他们,这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其实这一战最后输的必定是逍遥王,因为无论如何,余天佑都是她的人,不过,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王君府。
“君府,你还好吧?”
好不容易从拓跋寒那里得到剑芝,又经无忧连夜研究,早上才将他的七经八脉打通,又由凌逸辰、木然嘉为他输入真气,这几番折腾下来,他可比以前瘦了许多。
王君府知道她担心自己,比起其他男人来,他们之间更胜亲人,他连忙扬起笑容,强打精神说道:“我们只是先进去观阵,再说,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许多,一般的士兵伤不了我的。”
“……把你的手递给我。”
她不放心,真的不放心,这里面所有男人虽然都愿意为她去死,可只有他,是真的为她死过,月婵握住他递过来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将一股真气输入他的体力,王君府大惊,连忙说道:“婵儿,不要这样子,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不会伤到胎儿的。”
众人也没想到月婵会在此时不顾身孕为王君府输入真气,看向王君府的目光自然带着几份嫉妒,可一想到他们二人之间曾经的林林种种,也知道他们是谁也代替不了他在月婵心中位置的,反而更担心月婵的身体。
不一会儿,只见王君府身体升起一股热气,在这寒风之中显得更加突兀,无忧有些受不住了,连忙走了过来,“婵儿,你不能再这样子了,这样会伤到腹中胎儿的。”
“呵……”
月婵笑了一下,这才罢手,此刻王君府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不同,无忧连忙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来塞进她的嘴里,又让月婵坐了下来。
“各位,这一战虽然很重要,可其实也不重要,别忘记了,我们最终的目光是要一统天下,而不是个人恩怨。”月婵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余天佑和萨孤城,“其实大家再想一想,这天下不已经是我们的吗,所以,进去观阵不必太计较个人得失,无论胜负,朕,必定莅临天下!”
“臣自当以女皇之望为望,绝不负陛下厚望!”萨孤城率先表了个态,那意思就是说,这阵不管破还是不破,只要余天佑你能帮月婵,他愿意不再计较他们之间的恩怨,虽然他现在也没想明白,这算不算个人恩怨。
可没想到,余天佑一拉衣襟,嘟嚷了一句,“如果破不了我这个阵,还不如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当什么皇贵妃。”
“你……”
本来他是不太想跟这小屁孩计较的,可他实在是太恨人了,他非要把这阵破了不可!
“好了,城,你不用理他,你们先进去观阵吧,逸辰、嘉、寒,你们也要小心,子喻,你在外围接应,也要注意。”
“多谢陛下关心。”
裴子喻用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月婵,看的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昨天他看她还不是这个样子,坏了,不是余天佑跟他讲了吧。
当她看向余天佑时,果然,这不小家伙正偷着乐呢,气死她了,就知道他来就没好事,算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将来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好了,你们出发吧。”
萨孤城领命带着众人登上山,原本银装素裹的山坡此刻站满了逍遥大军,月婵坐在软塌之上遥望山坡,她还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大群人站着吗?
“天佑,这就是你摆的大阵?”
她第一百零三次问他,余天佑也拿了一把椅子爬坐了上去,遥望着小腿无所谓的说道:“是呀,婵儿……”
“叫皇姐!”
“婵儿,弄点点心呗,他们观阵怎么也得三个时辰呢,不过今天天气真的很好,等一下还会有太阳呢。”
月婵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吩咐人去准备点心,她依偎在无忧的怀中看着萨孤城带着一队人马进了大阵,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穿梭在其中,看的她有些无聊,还真是隔行如隔山,让她做生意吧,她成;让她当皇帝吧,她也能玩得差不多;可行军打仗……
“忧,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在原地打转?”
虽然她不懂,可现在远远的看着他们在原地打转,也看出点问题来了,月婵瞥了一眼余天佑,现在看他怎么就不像是一个小孩呢,阴谋家,对,绝对的阴谋家!
“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出不来了。”
余天佑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她,小嘴一撇,神秘的说道:“我如果说了,那还有意思吗?”
“啪——!”
月婵一啪无忧的大腿站了起来,疼的无忧尖叫了一声,“余天佑,你实在是太缺德了,你难道不知道城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吗,而你却利用知道的种种对付他,你……小人!”
说完,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因为她发现就在她说话间,阵中飘起一阵阵黑雾,这太危险了,根本就不是观阵,完全就是真刀实枪,她不玩了,这天下她不要了,只要他们没事,无忧见她要进阵,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跟在她身后,有凌逸辰安排的人保护着到了阵前。
“婵儿,你怎么来了?”
在外接应的裴子喻见到她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就有些担心,月婵一摆手,问道:“子喻,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二十万精兵。”
“好,传朕的旨意,二十万精兵一起冲进阵中,今天朕必要拿下此阵!”
她真的急了,黑雾之中隐隐的已经听到卷着沙石的风声,而再看此阵,漫天遍野的逍遥大军已经消失不见,只是一片黑沙走石,再这样下去,萨孤城他们就危险了。
裴子喻也看出问题来了,立即指挥大军全线进军,石寒风从左路,而他也派自己手下大将从右路,再加上他与月婵从中路进了阵里。
黑雾之中,月婵根本就找不到方向,情急之下,她只能靠着原始本能叫道:“君府、城、逸辰、寒、嘉,你们在哪里?”
“木然吉,你给我出来!”
“裴子明,你个王八蛋,你在哪里,如果今天你们敢伤他们,我必取你性命!”
“柳夕,你在哪里?”
“……”
她已经顾不了许多,只知道现在太危险了,一定要找到他们,甚至安插在裴子明身边的柳夕不能暴露的危险都不顾了。
“婵儿,你小心孩子。”
“婵儿……我永远在你身边。”
隐隐之中,她听到无忧和裴子喻的声音,无忧的意思她明白,可裴子喻什么意思,可现在情况太紧急了,让她没有多想,只在黑色之中摸索着前进。
“公主,是你吗?”
“柳夕?”
没想到真的遇到柳夕了,黑色之中月婵摸到一双柔嫩的手,这不太像是柳夕,柳夕的手很粗糙的,她立即推开她,大叫道:“你是谁?”
“哈哈……,你不是找柳夕吗,我这不是帮你找吗?”
果然不是柳夕,月婵刚要动手,只听‘刺啦’一声,原来裴子喻已经提前动手了,“婵儿,你快去其他地方找,这里我能应付。”
虽然有些担心,可黑雾之中她也不敢再动手,万一伤到裴子喻怎么办,她连忙伸手去找无忧,叫道:“忧,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独有的草药味在她的鼻尖流淌,似乎在这飞沙走石中淌进了一股青流,这绝对是无忧,她连忙拉住他,说道:“你身上带着什么药不,快去帮帮子喻。”
“哦,对,我这有……”
他也急了,一时之间居然忘记身上还带着药呢,无忧连忙从怀中摸出药来,可黑雾之中也看不出是什么药,他随便扔了一颗,隐隐的,透出一股梅花香,月婵猛然想起那一次她救无忧时候炼的丹药,糟糕,这是媚药。
想到这里,月婵拽着无忧连忙向另一个方向跑,而无忧则一路从怀中掏出药来扔,后来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七七八八的,什么味道都有,不过无一例外都很香。
“城、君府、逸辰、寒……你们都在哪里呀……裴子明,你给我出来……君府、城、逸辰……寒……子喻,无忧、无忧……”
“我在这呢。”
“别弄药了,拉着我的手,不要散……咚……”
突然,月婵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有些温热,还有些硬,不像是石头,更不可能是树,应该是人吧。
“谁!”
“婵儿……”
低低的一声,似带着无尽的思念,又似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好熟悉,可又似乎很陌生,月婵也低低的唤了一声,“子明?”
“婵儿……”
没有反驳,原来是他,月婵气的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吼道:“裴子明,我真是欠你的,你居然还敢过来。”
“婵儿……”
她原以为被她扇了一个耳光的裴子明会发火,可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委屈的唤了一声,月婵一愣,只听碰边有人在说,“六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带公主出去吧。”
“柳夕?”
“公主,这里太危险了,况且你还是身怀有孕,幸亏你遇到的是我们,否则可就麻烦了。”
真的是柳夕,月婵在黑雾之中摸了一下,拽住了她的衣角,“柳夕,告诉我这阵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子?”
“我们也不知道,六王只听说这是什么奇什么甲的……”
“奇门遁甲!”
“对对对,公主,你怎么知道?”
她来不及解释,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曾经听人讲过,讲奇门遁甲说的玄乎其神,在她的感觉这中,奇门遁甲更像是一种巫术,可以让万事万物为其所用的巫术,而进入奇门遁甲的人只能受其摆布。
“不行,我不能出去,柳夕,你带着无忧走,我要去找他们。”
月婵将无忧的手将到柳夕手上,她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阵,而是一个局,别说城现在是普通人,就是武曲星,像奇门遁甲这类东西也不是所有人能解决的,她必须去找他们。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一只手拽住了她,“不行,婵儿,太危险了,你还是快随我们出了此阵吧。”
“裴子明……你放开我……”
以月婵的武功对付他一个人是绰绰有余,可刚才她为王君府输送真气,而现在又身怀有孕,这时,无忧也从身后抱住她,叫道:“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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