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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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学院-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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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乖乖地配合着,就好像我真的忘记了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反常的人

  
  奥赛尔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过他是第二天傍晚才回来的,很显然,他失去记忆了。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他筋疲力尽地拖着他两条长腿捱到宿舍,穿着他滑稽的燕尾服。他看见我坐在书桌前看书,竟然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我喜欢你看书的样子,伙计。”
  这很反常,因为照以往他的习惯,他会幸灾乐祸地跑到我身后,然后吓我一跳并以此无聊为乐。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非常疲惫地一路走过去躺倒在我的床上,姿势不是四仰八叉而是很规矩的样子,并疲惫地阖上了眼皮:“放点轻音乐,陆易丝,我需要休息。”
  “我们只有摇滚。”我想他大概忘了他每次听音乐的时候都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是吗?”他闭着眼睛笑了一下,“那就不听了。”然后,翻过我的被子整整齐齐地盖在身上,安静地睡去了。
  我肯定他脑子坏了:“你睡的可是我的床……”不过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睡着了。我只好叹了口气,继续翻看我的《最难懂的物理》。
  “听说奥塞尔回来了?”五分钟后,小泉在门口鬼鬼祟祟探出了半个脑袋。
  “是的。”我朝床上瞥一眼,提示他小声点,“你还好意思来?”
  他一脸茫然:“我干嘛不好意思来?我又没做错过什么。”
  我连哼了很多声:“阁下是不是在学校里造过某人是个上女下男的两|性人的谣?”
  “他睡着了?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圣地亚哥学院的学生都有种把不爱听的话自动忽略的本能。只见他手脚麻利并蹑手蹑脚像老鼠一样窜进来,迅速把手里的几本有色杂志塞到我手里,“这些麻烦你换一批,趁他没发现!”
  我冷冷地瞅着他:说实话,每次碰到这种人,我那较真的性格就完全无用武之地。因为我的身体在我冷眼旁观与不肯合作的态度下岿然不动,可他自己把杂志放下又见我无动于衷后,又从对面的书架上很自然地翻出了一批扬长而去。
  我简直目瞪口呆。
  话说回来,晚上本该是奥塞尔精神抖擞、“xing”致勃勃的时候,因为即便他不想出门,也总会有不知哪天约好的异性主动出现在门口,而今天他却破天荒地留在了宿舍。
  我记得每次我翻开自己那些《论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皇帝的共同点》等正派书籍的时候,他都会凑上来嘲笑我又在看什么垃圾,然后乖张地把他那一大叠有色书刊拿出来跟我的书作精彩性比较,因为颜色总是他那本比较多而导致输的总是我;他有时候会到我床上来坐一会,然后形容我的床已经被那些太正经的书弄得乌烟瘴气。他对这些杂志非常珍惜,总是洗干净手后翻阅,然后把它们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架上,让我的基本哲学和思想籍书刊彻底淹没在对比鲜明的彩色海洋中。
  我不知道西观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帮助了他,反正奥塞尔似乎对那晚上的事根本没印象。但可以断定的是,泉肯定已经让他受伤过了:因为他萎靡不正的样子极像大病初愈,并且他脖子上两个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倒还看不出来。
  我本能地认为明天早上奥塞尔应该又会生龙活虎了,他会跟往常一样翻出他那本《哈哈国王的冷幽默》:“哈哈哈,陆易丝,冷笑话时间到!两颗番茄去逛街,第一颗番茄走得很快,第二颗番茄就问:我们要去哪里啊?第一颗番茄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问了一次,第一颗番茄还是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再问了一遍。第一颗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说话吗?”
  可我发现我的推算出错了,因为第二天早上,他不但连笑话都没讲,而且竟然翻出我的哲学书很认真在看,好像他能看得懂一样。他的目光连书都没离开却已知道我起床了:“为什么你要买那么多有色杂志?”
  我提醒他那些书是他订购的。
  他说:“别告诉我BYT也是我让你买的。”
  “什么意思?”
  他从书上抬起眼皮朝我投来一眼:“你不是每次出去口袋里都揣那玩意吗?”
  我怎么觉得他说话的德性像这学院唯一长着白头发的那位,难道是我的错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口袋里那玩意都是给你这货准备的!”
  他略微一怔,随后,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容。
  我一头雾水。
  那天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和往常一样把包扔在我手里,反而心甘情愿地拎走了我的包并绅士地替我一路拿着:“陆易丝,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好的。”此话正中我下怀,“拣贵的每种都来一样吧。”
  接下去,在餐厅享用早餐的时候,他拿起了刀叉,他以前都是只用右手的,因为他的左手要放在身边女孩的腰上或臀|部上,可今天他竟然把两只手都用上了。
  他吃的是牛排,并且用餐姿势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优雅。
  我往嘴里塞着食物,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你对我的食物感兴趣?”他抬了抬眼皮,“要不要来一口?”
  “嗯?”
  他把手中刚切下的一小块牛排塞我嘴里了。
  我瞠目结舌,虽说奥塞尔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他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看上去似乎正常了点。
  “嗨,伙计!这么巧?”尼古拉斯正好坐在附近,见奥塞尔心情不错,便趁机凑上身来跟他热情地打招呼,“你今天看上去精神很饱满,我的朋友。”
  奥塞尔竟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呵呵。”尼古拉斯转过头来跟我说,“这家伙脑子进水了,我记得他以前只会叫我滚。”他说完这句话又朝我使了个眼色,“他精神这么好,是不是新一期杂志到了?”
  我把一嘴的面包渣喷到了尼古拉斯的脸上。
  “奥,我的上帝!陆易丝,你太恶心了!”尼古拉斯不高兴地拿过餐巾插脸,“没人喜欢吃你吃过的面包,伙计!”
  “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
  尼古拉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跑掉了。
  “他刚才说什么杂志?”等他走远,奥塞尔一脸茫然地问我,“新一期?”
  “是的。”于是,我及时把话题转开了,“就是你昨天问我的那些色彩鲜艳的玩意儿?”
  他撇了撇嘴巴:“有件事我听说了,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你觉得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了。”
  可我这句话明显阻止不了他想要说的欲|望:“我似乎听说……你和阿尔法有一腿?”
  我眨了眨眼睛。
  他又继续问:“我听说你有女人的胸|部和男人的兄|弟,这是真的吗?”
  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这些谣言。但我想了想,还是深吸一口气:“有些话其实我真的不想说,因为我需要一对能保守秘密的耳朵。”
  “那对耳朵就长在我身上。”他十分认真。
  “好吧。”我装作左顾右盼好一会,神秘兮兮地说,“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其实是个人|妖。”
  “人|妖?”他嘴角一抽。
  “是的,我偷偷在服用激素,大量的雌|性激|素!”我有意无意把激|素两个字加重口音,“好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女人味。”
  他朝后别了别身子,好离我远一点:“咳咳,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那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独特的兴趣。”我抛给他一个电眼,“因为我想成为女人,做一个正正当当拿着执照在红灯区工作的女人——这是我的梦想。”
  他浑身一阵哆嗦:“下次再碰到西观学长,我一定双膝跪下求他给我换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  

  ☆、亚伦的失踪

  
  “哦,亲爱的奥赛尔,能再见到你我真是很高兴!”我不知道那个莱温斯多的女孩一身花香地朝我们走过来时,她跳动着的胸部是不是跟她的语气一起在讽刺我身边男人的不识货,“你觉得抛下我是件很光荣的事吗,亲爱的?”显然昨天本来奥塞尔是要和她出去的,结果放了她鸽子,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事实的版本。“听说你和一个叫凯特的蠢货出去鬼混了?”
  奥赛尔表情怪异地将眼前的性感女郎从头到脚观察了一番:“抱歉,我好像不认识您。”
  “奥赛尔,这么快就把我这样出类拔萃的美女给忘掉可没有半点绅士风度哦!”美丽的女士姿态迷人地拿起我面前的水杯,她可能误以为今天是泼水节,因为她把所有的水都浇在了奥赛尔的脸和明亮的头发上,“够了!奥赛尔!自从你放我鸽子那一刻开始,就别想我再搭理你了!”
  奥塞尔摸了摸脸:“我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会抛弃你了,因为我不喜欢人家总用杯子里的水帮我洗脸。”
  “那当然,你这个蠢货!”那女士不屑一顾地、轻蔑地瞥了一眼被她弄成落汤鸡的那位绅士,优雅地挽过旁边一个陌生男士的手臂,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奥塞尔安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你还好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这能称得上好吗?”他抓起他眼前的水杯,泼在我身上,“亲爱的陆易丝,一起回宿舍换衣服吧!”
  五分钟后,我们湿漉漉地回到了宿舍。
  他打开我的衣橱,从里面拿出一件上衣,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尺码不对,不满地对我吼:“陆易丝!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在我的柜子里?”
  我从他手里拿回我的衣服:“您的衣柜在那边,主人。”
  他更生气了:“为什么我的床在右边,我的衣柜要安排在左边?”
  “尊敬的奥赛尔殿下,您的床在左边,您的衣柜也在左边。”我提醒他,“您昨天睡的那张床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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