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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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学院-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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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太复杂的事对我来说于事无补,我觉得就如同她所说:离开这里。
  也许,只有离开,才能简单。
  走出这里,将是另外一个世界。
  ……
作者有话要说:  

  ☆、图密斯的鲜花

  
  一个月的时光在我们前往图密斯的逃亡生涯中溜得飞快。
  幸好现在,我有机会悠闲地仰望图密斯城的上空,天色蔚蓝得能掐出水来。这里的空气总是那么好,这里的居民从来没听说过沙尘暴和雾霾,更不要说跟它们形影不离了。他们不用打开度娘就能时刻知道空气状况:永远都是优。
  我喜欢看天。
  “陆易丝,瞧,我们可以先去观望一下图密斯的城堡,在附近的酒店享受一顿完美的午餐,再游览一下附近的海港。”车上,奥塞尔搂着我,兴奋地计划着我们的行程,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大街上指指点点,“瞧吧,图密斯城的美妞!这可是盛产美女的地方!全世界的美女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个城市多!”“看那位,伙计,她的臀部可真翘!哦,她转过头来看我了,宝贝!我的天,她的脸被牛踩了吗?!”
  我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奥塞尔恢复了他从前的本性,且恢复得十分彻底。
  “陆易丝,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难看?”他一脸鄙夷地看向我的嘴巴,“见鬼,你的牙龈是用来暴露的吗?!虽然你不像个女人,但也没必要表现得像个男人,对不?”
  车才开到闹市,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住了。而且,一动不动就是三十分钟,一点移动的迹象也没有。纵使像奥塞尔这样非常能没事找乐子的人,也觉得这个行程太漫长了。
  “见鬼!难道图密斯的市中心会比贵国的道路更堵?”他面朝我,“你见过这么堵的吗?”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在我们国家,有对新婚夫妇刚成婚不久,丈夫出远门说出去买个面包回来,结果遇上了堵车,回来的时候他们的孙子已经生出来了。”
  奥塞尔一脸诧异:“你却确保那孙子跟他有血缘关系?”
  我认为他没明白我的意思。
  “嘿,难不成追尾了,伙计?”我掀开帘子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追尾?怎么可能,我们图密斯的司机从来不会让这种丢脸的事发生!”
  “哦?”
  他解释道:“充其量就是我把前面那辆车的屁股给撞变形了。”
  我耸耸肩,看来每个国家对于追尾的理解不一样。
  那个司机回头朝我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们国家管这叫碰瓷。”
  奥塞尔从车厢的地板上爬起来:“打扰一下,朋友,出现状况了您不用下车去查看一下?”
  “呵呵,我又不傻!”那个司机骄傲地说,“保险公司可不会给我追加人身伤害费!”
  一句话就凸显出了他无与伦比的智慧。
  奥塞尔很不甘心:“那您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了吗?”
  “没必要。”那个司机眉目飞扬,十分自豪地说,“这整条大街上至少有一半都是保险公司的人!”
  奥塞尔舌桥不下。
  “您不相信?”司机嘲笑道,“您没看到那些忙碌的身影吗?他们都是保险公司的!”
  我震惊了。
  “在我们国家,开得快的都见上帝去了!”司机异常得意,“我说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外国佬!”
  奥塞尔忍无可忍:“那我们还要堵多长时间?”
  “差不多了。”
  他话音刚落,前面走过来个年轻人,随便扫了眼我们的车子,并在上头画了个圆圈:“OK,你们可以走了。”
  这下,我也傻眼了:“这样就行了?保险公司不怕别人依样画葫芦,搞欺诈吗?”
  “我们讲究诚信!因为我们是全保!”司机以鄙视的口吻朝内置后视镜上瞄了我一眼,“就算你的车门被孩子用斧头砸扁了,你也可以申请赔偿,因为我们国家,不可抗力也在被保范围!这就是我们和某些国家的区别!”他发动了他的电动三轮车,“出发啦,老伙计!”
  开了将近五米,他靠边停了下来。
  “到了?”奥塞尔问,“我们要去图密斯的皇宫!刚才不是说要四十五分钟才到?这才开了一百米都不到!”
  那个司机白了我们一眼:“两位要不先下车吧,发动机上的螺丝掉了。”他朝前挑了挑下巴,“前面十米就是皇宫,你们走几步也到了!”
  奥塞尔忍无可忍:“你在耍我们?”
  那个司机呲牙,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不宰你们外国佬的客我们靠什么吃饭?!”
  “先生,买一束花吧!”刚跳下三轮,迎面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先生,买一束花送给您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吧!她肯定会喜欢的。”
  奥塞尔看了一眼我:“美丽的女士?”
  “是的,我喜欢花。”我没理他,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小女孩手中淡紫色的小花,每一朵淡紫色的小花都由六片花瓣组成,非常精致。“能告诉我它叫什么吗?”
  “凯米罗,只有我们图密斯才有。”
  “它的花语是什么?”奥塞尔问。
  “它的花语有点特别。”小女孩说,“因为花店所有的花就它没有花语,但也有人说它代表沉默的爱。”
  “沉默的爱可不是这个花的话语。”奥塞尔想了想,掏出两个子儿给那小女孩,从她手中接过两束花,扔一束在我怀里,“送给你的,陆易丝!代表着鄙国尊贵的奥塞尔殿下对您陆易丝小姐的一片真心。”
  这个时候,我怀里的猫气得竖起了那个本来不折的耳朵“喵喵——”一通乱叫,对奥塞尔所说的话表达了万分不满。
  奥塞尔厌恶地瞥了它一眼:“少跟我来这套,你这个畜生!”
  “喵——”怀里的猫生气得竖起了全身的毛。在这之前,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刺猬和猫是同一个祖先的。
  不过奥塞尔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他如果搞不定一只猫估计他就下不了台了。在深吸一口气后,他不顾形象地和我怀里的猫当街吵了起来。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你竟然敢朝我乱叫!该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扁!”
  “喵喵——”
  “你这个畜生!”
  “喵喵——”
  最后,猫理所当然地占了下风,因为它所能骂出的所有的话都只有一个字“喵——”,可奥塞尔的词汇量却很丰富。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是奥赛尔

  
  完胜了的奥塞尔得意洋洋地将另一束花重新收拾一番,将其优雅地拈在左手,彬彬有礼地走到人群中一位非常漂亮的异性面前:“我很冒昧,请问小姐肯赏脸接受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对女性最真诚的赞美吗?”
  那个女孩小脸红扑扑地闪着迷人的光芒:“当然可以。刚才我有幸欣赏到了您在对付一只畜生时让人过耳不忘的口才,您真的很棒!”
  “女士,您无与伦比的眼光让我感觉非常荣幸!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孩却也是最有头脑的!我刚刚看到您的时候立马就被您的仪态万千给折服!刚好上帝派了个卖花的小天使来到我的身边,我情不自禁地要了这束花,只因为我无法掩饰内心对您的……一见倾心!”这话是几个月前在宿舍的时候,奥塞尔为了能在追求女孩子的路上走得更远,让我替他写好在纸上的其中一段——当然,他当时背得有多顺溜今天说得就有多自然。
  那女孩在幸福地接过了美丽的花:“谢谢您,先生!”
  “请问,我们可以有借一步说话的机会吗?”奥塞尔显然已经把我忘掉了。
  “去哪个酒店?”那女孩露出了优雅的笑容。
  “我觉得希尔顿酒店太不上档次了,菲利普怎么样……”
  “菲利普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之一吗?”被人忽视的感觉不好受,尤其在还没找到落脚点的时候。我不得不打断一下,“亲爱的老公,你刚才送给我的花被我的猫给扯烂了!”
  我可不是撒谎,我的花真的被我怀里那只猫给扯烂了。
  “老公?”那位仪态万千的小姐跳起来给了奥塞尔一个巴掌,把他差点打飞,“滚蛋吧,你这个三心二意的畜生!我们图密斯的女人最讨厌动不动就找人开房的已婚男人!”她顺手把花扔在地上,当着奥塞尔的面踩了个稀巴烂!她显然已经忘了到底是谁先说要开房的。
  这次调情唯一留给奥塞尔的纪念就是几个小时都没褪去的爪印。当奥塞尔把凶横的目光投在我脸上的时候,地上那只猫纵跳起来,趴在我肩头高兴地露出了一嘴巴高兴的牙齿。
  好吧,我们得来回顾一下我们离开圣地亚哥学院那晚发生的事。
  话说那晚我和露丝分手后,我照着她说的往前跑,结果发现铁丝网外头,这只神奇的猫竟然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见到我来,它显得非常兴奋,讨好似地叫着往我身上蹭。
  我拎着它一道跑了。
  奥塞尔并没在马车停着的地方等我,那里只有他事先安排好的两个人和我接头。那两个人我以前见到过,所以觉得没什么可怀疑的。但匪夷所思的是,马车在路上奔了两天,我都没见再到奥塞尔。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被绑架的时候,第三天晚上,奥塞尔突然出现在车厢中——那正是我在颠簸的马车中被摇晃得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
  我闻到了他身上特殊的气息,那个气味在我睡着的车厢里飘荡,这种气息是带着暖意的。像夏夜里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没有温度却绝不会叫人感觉冷漠。
  我睁开了一个眼角。
  因为车厢里太过黑暗,他可能没注意到。
  那晚的他和平时任何一个时候的他都不一样,他的头发湿透了,看得出他非常疲惫,疲惫得他发出的每一声呼吸都安静得令人心疼——咳,是心疼。
  产生这种感觉是我始料未及的。就如我说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这种微妙的情感完全是掌控不了的事。
  他的眼神从来不会这样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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