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如月色 (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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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如月色 (长篇小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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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在台湾有自己的公司,再说张万旗投的是我的10倍。叶之说,我总觉得不踏实,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灵的。庄成说,我本来还想筹集些,你提心吊胆我想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投3万就行了。我们不能一直看着别人发财,我的智商又不比别人低。等我有机会一定出国,到外面淘金去。叶之说,做生意靠的不仅仅是智商,有时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着急不得。也许我的处世哲学已经落伍了。你要出国我不反对,但要和我离婚了再走,现在出国的男人有几个不喜新厌旧的,十有*背叛感情,这还是保守的说法,我可不想当";番客婶";。庄成无语。

  次日中午张万旗来了,庄成和叶之正在吃饭。庄成问,吃了没有?张万旗底气不足地说了声:吃了。庄成说,你肯定没吃。就立即起身给他盛了一碗米饭,让他坐下来吃。张万旗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猛吃了几口,说,这菜很好吃。庄成说,家常便饭随便吃点。叶之说,好吃就多吃点。张万旗停下筷子说,真的味道很好,俗话说,猪仔爱吃别人槽。说完便胃口很好地吃了起来。张万旗说话做事显得慢三拍,外表看起来倒像个老实人。叶之春节时和庄成去过他家,他妻子女儿也都在。女儿10岁了,长相十分像他。妻子边倒茶边埋怨他整天泡在酒缸里。吃完饭,叶之喂完儿子庄宇,张万旗闲聊了几句家常话便走了。叶之总觉得张万旗有隐情不便说出来,就问庄成,张万旗怎么不回家吃饭?他家离这并不远,至多一公里路。庄成说,我怎么知道?然后补充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的朋友来了,你不用太热情也不用太冷淡,打个招呼,倒上一杯茶,就可以去做你的事了,不一定要请吃饭。叶之纳闷庄成为何对自己这般要求,好像对他的朋友不放心。她说,火候如何把握,应该几度?笑时牙齿露不露?露几颗?是不是定个标准来,不请吃饭回到村里又发牢骚怎么办?我不是成了恶妇了?庄成不耐烦地说,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了,罗嗦什么。叶之想争辩,可转念一想夫妻难得有空闲聊一聊,就不想破坏气氛。

  第二天,张万旗来找庄成。庄成还未回来。叶之正在吃饭,问张万旗吃了没有。张万旗说还没。叶之说,舀碗面你随便吃点?张万旗也没推托。张万旗吃完,等了一会儿庄成,见庄成未来,说,那我不等了,先走了。

  叶之等了一会儿庄成,不见他回来,正准备收拾碗筷,见庄成匆匆而归。叶之说,你现在才来,吃了没有?张万旗刚来,没吃饭,我让他随便吃了一碗面。庄成立即问道,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叶之随口说,没说什么呀!哟,看你紧张的样子,好像背着我干了什么秘密事儿。庄成说,这个张万旗!说着就坐下吃饭去了,咂巴咂巴的声音,叶之听了有些逆耳,看着他想笑又忍住了。

  庄成与张万旗和台商打得火热。庄成回到家,讲起台商夜生活一掷千金,即羡慕又嫉妒。叶之说,这台商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人,瞧那眼神浑浊的样子。你成天跟着他小心变坏,现在街上流行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那些到夜总会送花篮的老板,被钱烧得忘乎所以,叫他们捐点钱给贫困县,就像挖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真正有抱负的企业家,和他们是两种模式。庄成说,你没听说最近某信用社一位小职员,已被收审,弄不好要枪毙,挪用公款天天到夜总会给他喜欢的一位小姐送花篮,而自己平时都只穿着一套旧西装,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那副寒酸样,没人会想到他已经让信用社亏空了30多万元。真是一个愿宰一个愿挨,真敢作呢!啧啧,真是做鬼也*。叶之说,你好像很羡慕,这种人早已忘了爹娘是谁。庄成说,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的小姐向老板抛几个媚眼,握握手,一夜就进千金。还是当女人活得轻松。叶之说,哪些人已不叫女人了,叫小姐,叫片子。庄成说,但人家活得滋润得很。所以有些男人气愤地说,巴不得自己一夜之间变性,变成日进千金的小姐。哈哈哈!庄成干巴巴的笑声,让叶之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庄成近日来,夜夜凌晨三四点才归,有时到早上赶回,一会儿就去上班了。叶之说,你到哪去了?天天如此,社会现在五花八门的现象都有,深夜不归是很危险的。人要拒绝诱惑有时是很难的,只有远离。

  庄成脸一变说,你难道要让我整天守着你,要把我绑在你的裤腰带上?叶之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谁让你守了,不过要你早些归家而已。你每天都到凌晨回来,何况你近日搞得来去匆匆,连个招呼都不打,别人问我你的去向,我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真让我难堪。庄成说,去那头了。叶之说,哪头?庄成说,咖啡屋虽关,现在又打算开。叶之欲言又止。

  庄成夜晚依然快天亮才归。叶之的直觉明显感到她手中的那根风筝线已脱离自己的手,越飘越远。她情急之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责问庄成,庄成火了,暴躁地骂起闽南粗话:赛伊母,我于吗要这样不自由,我干吗要活得那么苦?跟别的男人比我算是好的了,你不要不知足。叶之说,是呀,你太好了,好在你好,如果不好,岂不不容我说一句话?庄成说,你到外面去看看,夜总会、KTV哪个关门了,整天都是满座的男人。男人不这样交往如何谈生意?叶之说,未必吧,如果海城的男人,一夜之间都出动,KTV、夜总会再增加十倍也装不下,这说明像你们这样类型的男人占少数。我不管你,任你放任自流,是我当妻子的失职。哪一天我们离婚了,我会后悔没尽职,我现在说了,尽力了,我会义无反顾,不会有丝毫的后悔。我问你到哪去了,你说到那头。哪头?你整天糊弄我!庄成说,不信你去问张万旗。叶之说,我问他还不如问我自己。叶之愤愤然地说,你最近动辄对我暴跳如雷,正常吗?事情没那么简单吧,我智商不高,但也不至于一点思想都没有。没错,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人心不古,我没有理由让你循规蹈矩。可你也不要走得太远,忘乎所以,找不到北。

  庄成翻过身去躺着,不理叶之。叶之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庄成近来故意与自己若即若离,她猛然感到一种危机。凭直觉她知道庄成有事瞒着她。

  庄成一连几天不和叶之说话,这下他更自由了,出入不用说一声,叶之也不知他到哪去。十几天过去了,庄成依旧我行我素。他再也不用找理由和找借口为深夜不归解释了,他的目的达到了。叶之却幽怨日深。她感到庄成变了,外面精彩的世界渐渐改变着他。她想,自己凭什么忍声吞气下了班在家看孩子、做饭、做家务,而庄成吃了拔腿就走,不给自己起码的尊重?自己任劳任怨所要的回报不过是一份起码的尊重,出门时打个招呼难道庄成就会矮了一截吗?怎么这样没教养呢?她越想越憋气,越想越委屈。既然他目中无人,我凭什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

  星期六中午叶之吃了饭,收拾了一下,抢先提上鞋,背上香包,面无表情地对庄成说,我也要出去,孩子你带一天。说着她推着自行车就要走。庄成立即冲上去,一把拉住叶之,往回拖。叶之力不从心,离开了原地,自行车一下砸到她的踝部,鲜血直流。庄成把叶之一直拉到家中,挥起手臂就对叶之一顿暴打。叶之反抗不了,只得双手护住脸部。叶之心如止水。她没有流泪。

  庄成气冲冲地出门了。这一夜他没有回来。叶之望着庄宇,泪水终于像串珠一样不停地滑落。她的眼角及嘴角被泪水渗得生痛。她一怔,摸了一下,有血迹。这时,她抽泣了起来。望一眼拥挤的小屋,望一眼幼小的儿子,她此时才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穷人,穷得连爱情都养不活。

  她想离婚,这个念头折磨着她,她也被自己越来越坚定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明显消瘦了。望着庄宇她心如刀绞,万般无奈。庄成回来了,晚上孩子哭闹,叶之狠心不理,她知道孩子要尿尿。庄成无奈地爬起,给庄宇把了尿。孩子安静地躺下了。庄成突然掰叶之的肩膀,说,别哭了,都算我的错,行了吧?你就是小时候没被父亲打过才会觉得委屈。房子马上就要装修了,我们得想办法去借点钱先来装修。叶之说,我小时候没挨父亲打,你的意思是现在要被你打,作为补偿是不是?这个房子几乎是我母亲替我们交了款,剩下的装修我不管了,我不想再去借了,你不是很男人吗?自己想办法吧!再说,我们就简单装修装修,一个家宽敞明亮、整洁就行了。我对物质生活本来要求就不高,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情感上我已经是一个贫困者,日子对我来说混一天算一天。叶之说完,翻过身去静静地流泪。她睡不着,这几年她很少闲暇静下来想想自己走过的路。忙忙碌碌的生活,让她像时针一样不停地转。此刻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和庄成生活在一起已经快6年了,庄宇也已经快4岁了,这段生活越来越让她恍惚不踏实,好像什么事情要发生。

  庄成提了一级。叶之想,这回他也许就会断了出国淘金的念头,心情也会好起来,不再那么东奔西突吧。当然,罪恶的东西也可能因此膨胀。也许会因为爱惜自己的仕途而收敛自己的行为。她看庄成最近忙装修,就全力以赴地把家务承担下来,不让庄成插手。因为她辛苦得明白,付出得也明白,女人图得就是一份心甘情愿。

乔迁新居
乔迁新居

  乔迁新居,叶之希望生活有新的开端,有好的起点。叶之望着乳白色的组合家具,心情特别舒畅,虽然套房不算大,但还算宽敞,二房一厅,建筑面积88平方米,比起以前真是大有改善。搬进了新家,也不怕客人来了,客人在客厅说得天翻地覆,房门关上起码可以躺在床上休息。没过半年,叶之人白了也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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