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剑谱’是什么玩意?不成不成,送一个人到后朝至少损我两层的功力,把你们两人送走后,我连令狐先也打不过了,我还当什么掌门。”
小菊听了不苦的话,阴着脸,一个劲向宁无辜使眼色。
“‘若华剑谱’是华山派的至尊神功,地位仅次于少林的易筋经和恒山的欢禅剑。若练成,可使你的功力增长几倍,何愁把损失的功力补回来。”
“少骗我,这么厉害的武功,你怎么舍得给我。”
“说实话,我自己也就练了个皮毛,我从第一眼见面,就开始观察你的底子,当今武林,恐怕没有比你更适合练这剑法的人,我想你比我强,一定能够练成,再加上你现在做了华山掌门,我传授给你也算天经地义。”宁无辜这话倒像不假。
“既然那么神奇,我就答应你,不过你不许骗我,别去街上随便买一本武功秘籍当什么至尊神功敷衍我。”
“哈哈,我还靠你送我们去500年后呢。”
倘若宁无辜的话属实,自己无疑拣了个大便宜。当掌门不易,多学点武功没害处,要自己出头的地方多着呢。
“既然这样,那我岂不要拜你为师?”
“照理说是这样,不过我不强求,我们老哥老弟相称也挺好,就算你帮了我一把,我还你一个人情。”
“那把剑谱给我瞧瞧。”
“若华剑谱口口相传,没有成书,况且练之前还需我助你打通几个穴位,我练了二十年才练到二三层,决不能操之过急,但我保证会在去后朝之前把全部心法传授给你。”
这条老狐狸,一定叫你没到恒山就把什么若华剑谱给我。
这时,有位去双石镇买菜的华山弟子说要找掌门,当然就是找不苦,宁无辜已经退休了。
不苦以为是向他申请明天的菜钱,关于在这的生活杂事,明明都已经交由胡琛去管,还找自己做什么。那位华山弟子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官文,也就是海报通告一类,不苦心想,莫非官府还在大肆搜寻自己?打开一看,却是一份“重金悬赏”,上面画的不是自己,而是公主。
在山庄里,公主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华山弟子只道绝尘师太对她都谦让几分,但不知她是何人。
“我看上面画的女子很像和恒山派在一块的姑娘,就偷偷撕了张回来,也不知对掌门有没有用?”
“很好,以后出去多留点心,有情况及时报告,你去胡琛那领一贯赏钱,对了,你们师父以前怎么给你们打赏?”
“不打不骂就算好了,哪有什么赏钱。”
“你入华山派多久了?”
“五年了,大部分时间不是买菜就是做饭,师父也不教我武功,再学不到功夫,我就回家种地娶媳妇。”
“我看你挺机灵,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阿改,今年十八岁,关中人。”
“等我有时间,教你些拳脚,你先去吧。”
“谢谢掌门!”阿改欢喜得连忙跪地叩谢。
现在连厨子也收买了,一心师姐以后吃饭前再不必用银针试菜,这几餐,她总是用针捅捅这捅捅那,样子很不雅,感情是自己不信任那些华山派属下一样。
送走阿改,不苦急忙拿着画像去找绝尘,公主的画像已经贴到双石镇了,看来官兵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25 鸿门宴
再说曹德宝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公主的消息,急得只好亲自出马,再一次来到盘龙镇。那些借调来的手下昨晚来到这里,就以禁卫军的名义紧急征用了盘龙大酒店作为办公场所,这些人平时出差只能住驿站,因为没有官职,驿站的工作人员狗眼看人低,连标准的四菜一汤也不供应,睡的更是垫着稻草的通铺,哪比得上这种豪华酒店;掌柜看到这些人全副武装,又听说是给皇帝办差,哪敢有半句怨言,要啥只能给啥,前几天被砸坏的桌椅板凳还没修好,现在又来了一群比土匪还张狂的兵痞,只好自认倒霉。曹德宝进酒店的时候,那些人正在吃喝,还没到午饭时间,吃什么饭,气得他直哆嗦,几个耳光,把这些人全打到各个路口去设卡,并在周边的村镇贴了无数的悬赏通告。
通告上当然不能说要找到人是公主,万一被鞑子的奸细知道,公主必招凶险,她的命比一座城市还值钱。
在盘龙镇上的武林人士看到通告后,纷纷猜测,官家花那么多赏金寻找一个女子,难道她才是真正的后朝来人?!毫无疑义,这个通告一贴,什么小和尚、小尼姑,所有关于后朝来人的各个版本的言论都不攻自破,大家深信,后朝来人就是此女子。
此时,最痛心疾首的莫过于天机道长,昨天没证实那女子就是后朝来人的时候,他还没那么心疼,现在看一眼画像,就想杀人,明明到手的鸭子又飞了。王处三被他骂得不敢回客栈,满大街瞎逛悠,边逛边想,那位波罗派的白兄弟说的吉人绝不是师父,而是后朝来人,也不知白兄弟住哪,要是能找到他,兴许能帮点忙。当王处三走到盘龙大酒店门口时,突然想起,这不就是通告上说的悬赏办公室吗,“提供线索者,赏白银50两”,要不进去跟他们聊聊自己和后朝来人的遭遇,说不准能白捞50两银子,50两已经不少了,在乡下可以买十亩地另加两房小妾。
曹德宝认真地听取王处三的汇报,从劫持、审问到逃跑,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还发誓,他们抓到的女子就是通告上的女子,甚至还把期间找到客栈的一心以及她的相貌描述一番。
王处三讲完后,迟迟不见曹德宝去取银子,以为人家还要请吃饭呢,傻等着,只见曹德宝一个眼色,几个小兵已经提着绳索向他走来,他一看大事不妙,就想拔剑,刹那间身子已经动弹不得,被曹德宝点住了。
曹德宝说:“想找死的人见过不少,单单没见过你这样自投罗网的。”
王处三骂道:“你们他妈的也太不讲信用了,不给赏钱倒也罢了,还点我的穴,是不是还想杀我?”
“杀你已经是便宜你了。”
“凭什么?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曹德宝凑近王处三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你们连公主都敢劫持,还跟我谈什么王法。”
王处三之前满脑子都是后朝来人,从没想过后朝来人是假,公主是真,人家明明说了她不是什么后朝来人,是当朝公主。师父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往死里认定她就是后朝来人,现在想起来,自己不是找死,是什么?
银子泡汤了,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憋屈,自己还没结婚呢,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八十岁的爷爷奶奶……想到这,王处三竟吓得昏了过去。
接下来,曹德宝以禁军教头的名义派人去请天机道长,硬抓是抓不到的,这些老家伙练了一辈子的武功,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礼后兵,然后药昏他,用铁链锁紧他,看他还有没有回天之术。
找不到公主,那就先拿这些家伙出出气。
天机道长一听皇帝身边的教头要请自己吃饭,连忙把白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又把白胡子捋了又捋,然后换了件最新的道袍,跟随小兵去赴宴。
他忍不住问:“曹教头还请了谁?”
小兵答:“只请你一个。”
“连圆通大师和千虚道长也没请吗?”
“为什么要请他们?”
天机道长高兴得像个小孩,看来婆罗派的小白兄弟说的没错,自己是皇帝的福星,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哪能和自己比;泰山自古为五岳之首,但泰山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却从没进过前两名,要不是自己苦心经营,恐怕连前五都排不上,这和泰山的威名很不相称,祖祖辈辈都说要将泰山派发扬光大,现实却是没光大光小了,这次说不准就是绝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寒暄,入座。
“曹教头也太客气了,吃顿饭嘛,哪用得着到这么豪华的酒店。”
“天机道长乃泰山派掌门,论武功,你是我的前辈,论年纪,你是我的长辈,哪能马虎。”
茶里酒里菜里,全加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天机道长先喝了一杯茶,好茶,正宗的西湖龙井,又喝了一杯酒,好酒,至少三十年的绍兴女儿红,刚要举起筷子,发现全身一软,就要瘫倒,赶紧气沉丹田,运功驱毒。
曹德宝微笑着说:“道长别白费劲了,这是真正华佗的宫廷配方,市场价50两银子一斤,连老虎舔上一口也走不了三步就倒。”
天机道长还想问个清楚,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加害他,话没出口,人已经从椅子上滚落下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店的后院,已被上了铁链枷锁,一端栓着一个偌大的磨盘,离他不远正是自己的徒弟王处三,他被绑在一个木桩上,一脸丧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天机道长身上的药性还没完全消除,说话有些吃力。
“还不就是因为昨天那女子。”王处三知道师父也逃不过去,就不知会不会殃及那些师弟。
“那女子怎么啦?”
“她真是当朝公主,你偏说她就是后朝来人。”
天机道长叹了声气,老天呀,你不是在跟老夫开玩笑吧,老夫已经七老八十了,实在受不了这种跌宕起伏的刺激。
这个时候,曹德宝独自在房间里喝茶,王处三已经都招了,再审不出什么,公主一定是和那帮恒山派在一块,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什么波罗派的白兄弟,不就是那个小尼姑吗?她倒是负责任,人丢了,还及时救回去。
曹德宝现在越来越糊涂,又一次陷入囫囵,小尼姑和小和尚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和恒山派是什么关系,还有小林探花说的指令又是谁下的,是有人故意掀起的争斗,还是确有后朝来人,江湖越来越浆糊,他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正烦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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