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是个庸碌之人,一生一世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不值得我为他卖命,所以,借着封王的机会,我要为自己谋另外的出路。”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镜楼觉得不可思议,瞪着眼睛问他:“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出息呢?”
衡沐自信地一笑,说:“我虽不是什么帝王之才,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你母妃是追贤族的长公主,你肯定有着不凡的才干,最重要的,你志不在宫闱,与我不谋而合,我背后有着父皇的地下势力做支撑,对你们是有利而无一害,广蕴妹妹,你说呢?”
地下势力?那么……“你能帮我找到娘亲?”镜楼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衡沐犹豫了会,说:“在调查你的时候,我已经托人寻过羽妃,可是,依靠这些人,还是找不近父皇的核心,父皇一定要藏起来的人,我们也无可奈何。”
“果然还是……”镜楼暗淡了下去,早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
“我的底细也全透露给了你们,那就回去好好考虑我的话,迟早有一天,我要抛开皇家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羽妃的事情我既已插手,也会继续打探下去,下次有机会,告诉我你的决定吧。”
说完,衡沐潇洒地起身,精锐的眼看了看心神不宁的镜楼,以及一脸阴沉地瞪着自己的小太监,心里暗想,这小太监也不是一般人,果然广蕴不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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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城襄王成了敷原宫的常客,多来了几次,连良佩都熟稔了,常常招呼这位小王爷喝茶吃些点心。
镜楼原本觉得他气度不凡,相处久了,原来是自命清高,总是喜欢装出一副迎风飘扬的伟人模样,总是让她和书易两人嘲笑他爱装深沉,于是三人经常互相调侃,明嘲暗讽,倒是渐渐有了些感情。虽然一直以为书易是个小太监,但是衡沐也从来不会以为他出言不逊而责罚,甚至没有任何的不悦,不仅是良佩,让一开始对他有意为难的书易也渐生了好感。
虽然满腹诗书,喜欢自命清高,衡沐好歹也会些保命的招数,虽然不济,好歹也是在他的叔叔伯伯阿姨们的教导下硬是学了点门道,天赋不是人人都有的~
皇帝的病早已痊愈,现在正在集中地整治那些趁他病重在暗地里蠢蠢欲动的家族,路家蜷缩在南域,既动不了,也就暂且搁置一边,临江王病的只剩下一口气,一经查实,皇帝也懒得理会,已经铲除了茶亚家这个眼中钉,路家和临江王他还不放在眼里。
原本就是皇帝心腹大患的桐家,更是纷争不断,没有像茶亚家一般被暗中处决,而是不停地有官员上奏弹劾,桐家的核心官员纷纷落马,抄家的流放的,很快便落没了,剩下的桐家人战战兢兢,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野心。于家与和家就好运了些,本来这两家就没什么野心,只在地方上称王称霸,一看皇帝要对付九阳八家的风头,立刻上门示好,还收敛了平时的作风,低调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了。皇帝对这两家小的也不感兴趣,随手挑了两家贪官,杀鸡儆猴便收了手,九阳八家中茶亚家与桐家在揽月皇朝的历史上画下了句点。
这天,看着城襄王有闲闲地晃进了敷原宫,镜楼原先准备像往常一样调侃他两句,可是他的脸色凝重异常,连良佩都有些担心地问:
“王爷,你这是……”
“佩姨,我有事情想请镜楼帮忙,你且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闲人,我们关上门仔细说。”衡沐接过良佩准备的茶点,如是要求着,严肃异常。
“是”自从熟稔了,衡沐也跟着叫佩姨和镜楼,原本都是称皇帝为父皇,见镜楼总是皇帝皇帝地叫,干脆也改了口,本来就没什么情分在,良佩很欣慰镜楼又多了朋友,每次一来就会备上茶点——摸来的。
这次想来必定有重大的事情,否则衡沐的脸色不会如此凝重。
待良佩关上内室的门,喝口茶,衡沐就开口到:“在打探羽妃娘娘的下落时,一位叔叔无意中发现了同样被皇帝囚禁的父女。”
父女?
“去了第二次才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原来是神医道宗周,和他的道沐璇,看来,皇帝是为了解毒才将他们囚禁在那,道先生看起来身受重伤,几乎是动惮不得,都由他女儿在服侍,两人的生活跟囚犯没什么区别,常年不见阳光,污秽不堪。所以,我想请镜楼跟我那叔叔一同去,说不定,道先生或者是他的女儿知道羽妃娘娘的下落。”
镜楼恍然,“同样是被皇帝囚禁的,说不定他们在哪里见过娘!”
衡沐满意地点头,果然伶俐,“镜楼晚上准备,带上书易,我那叔叔三更来接应,不管问不问的到,好歹也是个机会。”
“谢谢十哥!”镜楼激动地差点扑到衡沐身上,日思夜想,今天终于有机会探听到娘的消息了!
良佩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王爷果真是值得结交的,她和公主独自寻找那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想到他带来这么个机会,一定不能白白浪费!
“公主,佩姨立刻去帮你们准备夜行衣,此去守备森严,不能差了分毫!”
说完,良佩已经消失在门后,镜楼坐下,依旧激动着,书易打心底里替师妹高兴,两人都已经学有所成,他不会去拖她的后腿的,如果能救出她的娘亲,他也想看看,那个倾国倾城、温柔似水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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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中计
直到夜里,两人都没办法平静心情,早早地换上从头黑到脚的夜行衣,镜楼更是毫无耐心地在偏厅里踱步,这个时候元鉴之不在,想到他一消失就已经是一个月,良佩心里直念叨这师傅怎么靠不住,这会儿也等不到他来拿主意了。虽然此去凶险,但是良佩直觉上相信衡沐身边的人,衡沐这孩子对镜楼是真心的想要结交,更何况镜楼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得宠爱的公主,无需这么费劲心思去对付。良佩心里对镜楼也是放心的,逃命功夫她亲自教导,不用说,一些追贤族的秘术,镜楼更是花了大把的时间钻研,有主子留下的手记和书籍,这宫里难见对手,这一年来有了最扎实的基本功,武功进步也迅速,有更胜一筹的书易在,她几乎从没想过镜楼会不安全。许是让她在宫里混迹久了也不见出任何的差错,良佩原来悬起的心也稳稳妥妥地放在了地上。
人说夜路走多了,也会见鬼的,一点儿也没错。
当被人一掌劈昏的书易被人丢到门口的时候,良佩差点昏死过去,镜楼不见了。
“什么!?!”衡沐大吼,冲上前去拽紧黑衣人的领子,怒瞪着他,额上的青筋突了出来,双手却在不断地颤抖,“她为什么会被抓走!以她的身手,别的本事弱,逃跑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她布下的阵法在这宫里无人能破!!为什么只有她被抓走了!!”
那黑衣人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但足以看出,他根本没有愧疚和惊慌,只是淡淡地应道:“陛下设下了埋伏,那小子能就回来已经是大幸,公主……至少是他的骨肉,此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殿下不必担心。”
“刘叔,你不愧是我的刘叔啊,父皇是念骨肉亲情的人么?!”衡沐恨恨地甩开他,突然敛起了怒气,“弘方叔他们,已经去了吧……”
刘叔眼睛飘忽的一瞬间,衡沐什么都明白了,兀自冷笑起来,利剑一般的眼神刺向刘叔,慢悠悠地开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受过娘的恩惠,但也有父皇在眼前,不得不低头,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能伤害弘方叔……和公主,那也是我的妹妹啊……”
是啊,妹妹,镜楼怎么也算得是他的妹妹,就算自己利用她,也不曾想过害她分毫,可是她却因为自己堕入了阴谋的漩涡里,虽然不知道皇帝要她何用,可是,有广淳的例子在前,衡沐怎么能不沉痛。
最沉痛的,莫过于背叛。
“刘叔,你走吧,我以后也不会再央求你帮我的忙,再也不会了。”颓丧地坐回椅子上,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他,终究还是嫩了点,抵不过老谋深算的皇帝。
刘叔眼中有挣扎的神色。
“殿下,对不住了……”
什么?!
衡沐抬头反应,还是慢了,一瞬间,毫无知觉地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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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依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该争宠的争宠,该算计的继续算计,年长的皇子都离了宫,公主也都出嫁,剩下那些年纪小的,卯足了劲地想要把对方比下去,暗地里宫内宫外权势纷争暗流汹涌。
敷原宫内,气氛黯沉,元鉴之赶回宫,良佩已经病得神志不清,徒弟也是受了重伤,昏迷了几日,只有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在照顾,见他来了,一瞬间的晃神就不见了踪影。见两人被安放在同一间房间,元鉴之就明白这黑衣女子并不熟悉敷原宫内的情况,着急着两人的情况,他也并没有多纠结于黑衣女子的身份。书易看起来好些,衣服被整理过,内伤也调理了,一看便知道是良佩处理的,手忙脚乱地救治两人的同事,扫视了一圈,蓦然发现不见小徒弟镜楼的身影,心里有一种恐惧的预感,用力摇摇头,安慰自己,镜楼可能是出去御药房找药去了。
内伤并不重,书易很快就醒了,看见阔别一个月的师父,书易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来,哽咽道:“师父……师妹她,她不见了,她被抓走了……”
“什么?!”元鉴之差点失手掐死眼前的徒弟,一口气也险些喘不上来,小徒弟是良佩的相依为命的小主子,自从羽妃离开,这镜楼简直就是良佩的命啊,怪不得一病不起,也不多追究黑衣女子的身份,元鉴之急急地为良佩把脉,神色凝重。
“我们原本是要去找道神医父女打探师妹娘亲的下落,可是我们在牢里说到一般就被一群黑衣人伏击,带我们去的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