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的合理性,所以幻境中杀你的人是我的形象,接着被你自己想象成笔仙中招的恶鬼。当你认为一切都很合理了,你开始跟程槐描述白衣女鬼袭击你的过程,殊不知那些完全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你自己盛两碗汤;你自己用刀划墙;你自己与自己搏斗。”
“不可能!”碧丝激动地反驳。
“事实就是如此!白色连衣裙,还有在杀你的过程中,凶手始终带着的一成不变的笑容就是证据,因为这正是给你带来最深刻恐惧记忆的阿姨当时的穿着和表情!”王玲无视碧丝的感受,继续冷漠地说道。“当时程槐听了你的描述,以为是惊吓过度,为了不刺激你,表面上顺着你的意思,把你哄进卧室,然后打电话联系我们,接着又咨询医师、查找病历、查你以前的事情,这才明白你发病的根源,于是再询问接下来如何对你进行治疗等事宜。结果忙了一下午,正准备按照医师的指示先稳住你,却被疯了一样从卧室闯出的你推倒在地,眼睁睁看你跑了出去。”
“说谎,我明明听到程槐在电话里说‘……办法……控制碧丝……幻境……伤害……下手……’这样的字眼,当时一定是你们在密谋害我。”碧丝色厉内荏的吼道。
“可是我当时说的原话是‘希望你想想办法,最好能够马上控制碧丝的病情,她现在已经有沉溺幻境的症状了,我怕她在这期间伤害到自己,所以我请求您能尽快下手进行治疗’。想不到你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使病情进一步恶化。”听到这里,程槐插嘴道。
碧丝这时已经信了大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所谓的预感,当然是因为,这都是自己的臆想,还不是想让它发生就发生;也明白自己在丽丽家对着镜子看到的,脖子上的扼痕为什么那么纤细,当然是因为,那是自己下的手;同时也说明了之所以在卧室里,觉得自己快被“程槐”掐死的时候,“程槐”的手松动了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人,不可能掐死自己。
碧丝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原来都是假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碧丝忽然想到了眼下自己的处境,以及眼前三个看起来熟却非常陌生的人。“后来呢?”碧丝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到碧丝问出的话,王玲邪笑起来,连带着程槐、任飞也用诡异的目光盯着碧丝。
“别急,下面我说的就是整件事情最精彩的部分了,你突然跑得无影踪,急的程槐联络我们四处找你。后来你家的佣人给程槐打来电话,说你在紫荆阁酒店,他就通知了我们,然后先一步赶过来。”说到这里,王玲刻意停顿一下。“我亲爱的碧丝,你猜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你的幻觉呢?还是真的?”
碧丝的心不觉缩紧,她想说“我应该已经把你们救回来了,你们现在不是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吗”,但是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的心里已经倾向于另一个非常恐怖的可能。
“呵呵!猜到了?不敢说出来?”王玲打了个响指,车上的收音机突然打开。“……今晚发生在紫荆阁的恶性杀人事件,受害者3人。现场出现非常奇怪的图案,警方怀疑是凶手是邪教徒,为进行邪教仪式而犯下杀人罪行。经多名目击者描述,凶手为一名年轻女子,根据酒店的登记记录……”
“清楚了吗?你,手刃了我们三个人——你最亲密的爱人、你最好的朋友。”王玲的话字字诛心。
“不会的。”碧斯说道,语气却如垂死的鱼一样无力。
“你是想说你最后把我们复活了吗?你确定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们活着吗?”王玲的话渐渐阴森起来。
碧丝听了这话,身子开始簌簌发抖。
“你脑中的结局不过是你自我保护的臆想罢了,虽然你找到的办法的确有效,但是八卦夺魂阵如果对没有被恶鬼的俯身的正常人使用,那个人的灵魂就会被生生剥离而转化成为——恶鬼!”王玲用尖厉又刺耳的声音说出的内容,成为压垮碧丝心防的最后一丝稻草。
“当我们成了不入轮回的恶鬼,第一时间就将昏迷的你带离了现场,还好来得及,不然你现在早就被警察逮捕了。”王玲说着,作出一副庆幸的样子。
“你们要把我怎么样?”碧丝知道三个恶鬼早非活着时的心性,绝不会无故带走自己,用已经变了调嗓音问道。
“哈哈哈哈!”王玲、程槐和任飞放声大笑起来。“把你怎么样?我们当然是准备帮你实现愿望啦!你不是有被害妄想,觉得我们会杀你吗?我们就让你妄、想、成、真!”说完这句话,三个恶鬼如同没有重量一般,纷纷从车中飘了出去。
碧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高速路已经变成一条散发着血腥气味红色河流,两旁的树木枝干化作森森白骨,白骨上挂着荧荧鬼火。阴风吹过,跳动的鬼火便发出渗人的哭号。
见此情景,碧丝拼命地想要拽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却无法撼动锁死的车门,于是改用手肘使劲地砸车窗上的玻璃,终是徒劳无功。
“不——”困在随着血河漂流而一点一点变化,最后显出原形的黑色晶棺中的碧丝凄厉地惨嚎着,随即被那令人绝望的无边黑暗吞噬,再无一丝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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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变初始
“呼——”任伟围着浴巾,从洗澡间出来,大大地抻了个懒腰,然后换上短裤t恤,趿拉着拖鞋走到电脑前边,把今天写的稿子重新核实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后,起身到冰箱拿出一听啤酒,打开后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随后回到电脑前打开通讯软件,和自己的死党之一余双岳聊起天来。
“拜托,我未来的大作家,我这边刚上班,很忙的,能不能别总在这时候冒泡。”果然,招呼信息刚发过去,余双岳的吐槽立刻就回复过来了。
“别扯了,你要真忙哪还有工夫回信。再说我还不知道你,人精似的,有累人的活早就支唤出去了,还能坑到你?”任伟非常不屑地回喷。
视频里,余双岳奸笑了一下,得意道:“你可别污蔑我,你知道要把工作分配的合理,完成的高效,学问大了去了,我这可是脑力劳动,要搁古代当皇帝,‘知人善用’这个评价肯定是没跑了。”
任伟知道余双岳说的是实话,但是看到死党臭屁的样子,就是忍不住要打击一下。不过余双岳好像猜到任伟接下来想说啥,马上岔开话题,问道:“小说创作的进度如何了?看样子挺惬意啊!该不是打着采风的名义游山玩水去了吧?”
任伟一听这话,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反驳道:“呸,我是那么没正事儿的人吗?”
“挺像,咱们哥四个就剩你没成家了,奔三的人了,对象也不找一个,嘴里还挂着梦想,除了去俱乐部上班就是构思你的小说,退稿无数了还不死心,这回更不靠谱了,趁着俱乐部淡季,竟然还请假跑到国外去寻找灵感,我跟你说……”
“打住打住。”任伟赶忙趁余双岳教训他的话还没有像长江之水那样,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拦住话头。“我人都到这了,你说那些都没用,还不如祝我这次能成功。”
“好吧,祝你成功!”余双岳懒洋洋地说道。
“一点诚意都没有,鄙视你。”任伟对死党做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
余双岳叹口气,道:“你、我、单河、郑文德,咱四个从初中就认识了,都知道你有这个爱好,我们也都一直支持你,可是爱好和不代表才华。说真的,你能坚持这么多年,我打心里佩服,毕竟在浮躁的社会里,敢于追梦的人不多了,并且你有稳定的工作,至少把必须要走的路走好了,才去走自己想走的路,而不是一味的理想主义。”说到这里,余双岳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能养活自己已经远远不够了,你要考虑更多,包括父母、家庭等等,如果那时候你还是只想着追逐你的梦想,你就太自私了。有的羁绊是等不起的,我是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不要在将来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
任伟愣住,平时嘻哈的死党忽然说出这么严肃的话,让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只觉得自己仿佛从梦中惊醒,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已经变化太多,早就和自己脑海中存留的印象大相径庭。
余双岳看到任伟发呆的样子有些担心,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怎么,是不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啊!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交点学费就行。”
任伟听后强笑一下,回道:“行,回去请你吃饭,今天先说到这吧,明天我还要出去采风呢。”
余双岳看出任伟确实没有什么聊兴了,也就答道:“那好,我可要吃‘易家小厨’的招牌私房菜,你到时不要舍不得放血啊。”
“行了,知道了,快滚去忙你的去吧!”任伟听后哭笑不得地回骂了一句。
结束通讯的任伟呆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余双岳刚才说的那番话,以至于出神的他没有发现,在他关闭电脑之前,表示网络信号的图标就已经显示处于中断状态了。又坐了五分钟,任伟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23点,这时候大洋对岸的父母应该在准备早饭。想了想,任伟掏出手机,拨打了家里的号码,谁知道电话放到耳边,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任伟把手机拿回面前定睛一瞧:手机无信号!念叨一声“奇怪”之后,任伟也没往心里去,决定第二天早上再打电话,随即把手机往枕头旁边一丢,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任伟睡的并不踏实,睡梦中的他觉得有嘈杂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环绕,最后烦躁的他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