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K低声咒骂了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洛烨磊想着珍妮弗此刻正在与另一个男人你情我浓,他的胸口就闷的难受。那夜,火光中,他将她拥在怀中。他从没如此温柔的吻过一个人,带着内心里深深的渴望,却又小心翼翼。那一刻,他才知道潜藏在内心的对她的感觉,是爱,而不是欲望。也是那一晚,珍妮弗红着双眼哽咽着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而随后当他将她揽入怀中时,她却并未反抗。他总觉得,她是对他有感觉的,只是还不那么深。而他要做的就是,让她深深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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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埃利奥特一放松整个人跌进转椅中。
查尔斯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嘴角微微扬起,“都做好了?”
“托您的福,我现在和MeliHove的每一处灰尘都很熟。”埃利奥特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看!”
查尔斯拿起文件,翻了翻就随意的塞到了一堆文件中。
“喂!你尊重下我的劳动成果好吗?你这……这是什么态度!”埃利奥特顿时火冒三丈,这份报告可是他辛苦了一周的结果。按照查尔斯的要求,必须他亲力亲为。于是在过去的一周内,他跑遍了MeliHove所有的角落,以求排查掉所有的安全隐患。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鲁莽……”查尔斯话说到一半就被气炸的某人噎了回去。
“所以你在溜我玩?”埃利奥特一下子从椅子中弹起来,修长的手指指着查尔斯。
“即便再不可能,也要排查。没有任何人说过,可能性小就一定不会发生。MeliHove是我们在英国的总部,每年通过它盈利的部分占全部盈利的百分之三十。一旦受创,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任何的细节和可能性都绝不能被忽略。”查尔斯身体向后一倾靠进椅子中,沉思了片刻,突然眸光一沉,“马上去查MeliHove近期所有的计划,以及合作者。”
埃利奥特闻言一改之前的玩味,“你的意思是……”
“恩。”查尔斯抬眸看向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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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玻璃因为热气而变得朦胧,男人微低着头,热水将他的短发打湿,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滑下。他仿佛想着什么,良久后深深叹了口气。推开玻璃门的一瞬,空气的温度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扯过浴巾几下扎在腰间,又拿了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毛巾置于眼底的一瞬,他惊恐地张大双眼,下一刻,雪白的毛巾无声掉落……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 Sean W就是尉柏言……
☆、他的叛徒
“小鱼!”
一声嘶吼回荡在耳边,她从睡梦中惊醒。天刚蒙蒙亮,她坐起身望着窗外,半晌呼吸才平静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梦里她从高楼坠落。暴雨中一个男人趴在楼顶,冲她大喊哪一句“小鱼”,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心头却一阵抽痛,仿佛那一刻她丢失了全世界。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廊里空荡荡的,踩着毛毯,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去找查尔斯吗?不想。明明他是她的未婚夫,可每每做这样的梦,她却不想去找他,甚至从来没有向他提过。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记忆中均是美好,却总像缺点什么。
她突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再细细闻来,她一惊,是血!她停下脚步,才发现身边的门虚掩着。血腥味正是从屋内传来。她走上前推开门,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她捂住嘴,干呕了两声。摸索着打开灯,才看见自己右手边的浴室中趴着个人,子弹从后背穿透胸膛,已经死亡。侧眸间,她看到侧面墙上的玻璃镜。镜子从中央裂开来,是弹痕。闭上双眼,无数画面在脑海中分离重组,最后成为一个动态画面。
男人刚洗过澡,面对镜子擦头发时,却发现背后站了个人。还未来得及尖叫,子弹已穿透他的胸膛……
“你是谁?”身后的男声让她微怔。
她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作,脑海中却已将自己曾经听到过并十分熟悉的声音核对了一遍。她感觉就快找到了,却在这时头部一阵剧痛,顿时所有声音在耳畔交杂。她听不清任何一种,也无力再分辨。蹲下来,她用双手捂住耳朵。
“安静!安静!”她大喊,良久后耳根子才清静了些。
还未等她站直身体,一双大手便握住了她的双臂,下一刻她已经被人转了过去。随后她便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拥抱很用力,像要把她揉入身体中。她则仿佛跌进了一个温柔乡,而且是故乡。记忆深处对此无比依赖,却想不起来缘由。
“Sean,你真是够了。”阿彻站在门口,一脸无奈。他真的要在这种地方,这么个环境下谈情说爱吗?
尉柏言扶起她,两人站直了身体。她终于看清他的面容,脑海中无数画面翻滚,无数次重合,无数次被打乱。她想起一些零碎的画面,却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这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小鱼,你现在外面等我一会。”
他叫她小鱼!他是那个人吗?一时间仿佛长久以来的未知终于有了答案,而且呼之欲出。她想继续询问,最后还是选择了尊重对方。于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尉伯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虞伊研的身影,直至她走出人群,消失不见。他才敛起目光,走进浴室。
“Sean,有什么发现?”阿彻在卧室内转了一圈之后,回到浴室门口。
彼时,尉柏言正蹲在尸体边观察着。他站直身体,迈开长腿从阿彻身边走过,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死者是个科学家。”
“你怎么看出来的?”阿彻低头看了眼几乎全裸的尸体。
“他的肤色说明他的工作是在室内,有严重的黑眼圈、眼袋,他的工作需要他长期不定时加班。
手上有浓郁的消毒水味,且鼻梁上有防护镜的印记,所以是从事科研工作。”
阿彻也跟了上去。
只见尉柏言正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死者挂在衣架的衣服,目光落在袖口的时候,他观察了片
刻,“补充,是生物学家。”
阿彻走到空调正下方,冷风打在身上,他打了个冷战,抬起头,“16”这个数字闯入视线。他拿过空调遥控器调了温度,才想起刚才尉柏言仿佛下了个结论。
“为什么?”
“他的衬衫袖口有兔毛。”尉柏言此时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房间其他的地方。
“可能是他自己养兔子呢。”阿彻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尖。
“不会。自己养宠物的人,分两种。第一种是不介意和宠物接触,他们会抱它,爱抚,那么就不可能只有袖口有兔毛。第二种是仅限于观赏,那么他的身上就不可能有兔毛。
其次,从尸体的状况来看,死亡已有1~2个小时,也就是在凌晨2点到3点之间。鉴于室内温度很低,遇害时间还可能提前,应该在1点到2点之间。死者死于枪击,子弹从背后穿透胸膛。但我找遍了整个房间,没有找到子弹。初步推测是凶手拿走了子弹。从穿透力来看,应该是一种军用手枪。阿彻,你看这里。”尉柏言走回浴室,轻轻移开尸体的左手臂。
“死者的血液流到这里受到了阻碍,形状不规则,且边缘不清晰,是棉质物品,覆盖面积在400平方厘米左右。死者死前刚刚洗过澡,并擦拭过头发,但整个房间都没有毛巾的踪迹。”尉柏言抬眸看向阿彻。
“所以,这里本来有一条被用过的毛巾,但有人拿走了它。”阿彻眼前一亮。
“没错。”尉柏言走出卫生间,“死者表情惊恐,显然是临死前看见了什么东西。但由尸体的方位来看,他当时背对着门。并不能看到背后的凶手,所以那条失踪的毛巾上一定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信息。”
“阿彻,除了毛巾,房间里还少了样东西。”尉柏言走到床边,指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这里面少了样东西。”
阿彻蹲下来,观察了许久,“可看起来,这个旅行箱并未被动过。”
“如果是凶手合上的旅行箱呢?”尉柏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可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阿彻很不解。
“不是多此一举,而是很聪明。如果一个有密码的箱子好端端地放在这,一般不会有人想到里面少了东西。这样就掩盖了凶手行凶的真正目的。”
“可你怎么知道箱子里面少东西?”
“很简单。”尉柏言走到床边,修长的手指指向电视方向,“死者有很严重的强迫症,这一点从他费力挪了酒店电视机的位置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东西胡乱放置。但是,他旅行箱里的东西放置的却并不平整,箱子中间甚至还鼓了出来。正因为他的好习惯,所以他的箱子可以放很多东西。但是凶手急于找东西,再放回去自然没时间整理。所以旅行箱空间严重不足,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那我现在找人把这个箱子撬开。”阿彻说完便走了出去。
“这位是SeanW,我的大学同学。”阿彻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个人,他拍了下旁边人的肩膀,“这位是法医安吉丽娜Evans。”
尉柏言嘴角挂着浅笑,眼前的女人微卷的长发利落地盘起,有着迷人的眼窝,睫毛长而卷翘,鼻梁挺直,嘴唇饱满而红润。白大褂里是一条紧身短裙,露背不露胸。两人互相亲吻脸颊,以示友好。她身上有淡淡烟草味,男士烟,锁骨处有明显的吻痕。单身,为人很检点,但昨晚在外过夜,非自愿。
“阿彻,箱子撬开了。”一名年轻警察举手示意他们过去。
衣物几乎是乱堆在一起,褶皱明显。尉柏言伸手将上面的几件衣服拿开,便看见底下的衣物叠放很整齐,但最上面的运动服上有明显的压痕。
尉柏言扫视了片刻,翻了翻丢出几件衬衫,站直了身体,“是某种药物的配方。”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