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的脸上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是吧?”
“没有,妈,我说的是真的。”韩跃脸色平静的看着韩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是什么可丢人的事情。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韩母绝望的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在一块儿,她心思狂转,“你知道吗?其实,”她眨眨眼睛,“不是妈妈非要阻止你们,确实是,你们可能是,兄妹!”韩母咬牙说出最后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费力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爬上楼梯,进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
剩下客厅里的三个人,呆如木鸡……
就连最该幸灾乐祸的婉莹也呆呆的不知所措,她看看韩跃,又看看清然,以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像,一样的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有棱角的唇,只是清然的娇小一些,不同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清然站着一动不动,心想,不会这么狗血吧?什么情节?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乱—伦?天!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韩跃也不相信,更不愿相信,可是,他却知道,两个人的血型确实都是O型的,难道真的是巧合?还是真的?他看了看清然,蹬蹬蹬跑上楼梯,来的韩母的房门前,当当的敲门,“妈,开门。”
敲了半天,韩母呆在卧室里,就是不理他。
“好,您不开也行,我去做鉴定。”韩跃走下楼来,这种事情,在现在的社会是瞒不了多久的,就是在古代不也有个滴血认亲吗?
可是,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她蛮横是有一点儿,但从不骗人。韩跃突然感到有些无力,他缓步来到楼下,清然已经不在了。
“她呢?”韩跃问婉莹。
“走了。”婉莹从来没听韩母说过这事,她一时还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韩跃已经冲了出去。
“哼,追吧,追上又怎么样?”她笑的的有些阴。
韩跃开上车,来到外面,清然已经走的很远了,只有淡黄色的羽绒服浅浅的身影,让他想起那个雪天她自己在雪地蹒跚的画面,天气阴沉,寒风凛冽,他的心不由疼起来,想起刚刚妈妈说的话,一种恐慌的情绪又让他不敢马上追上去,他不相信,却害怕。
车子慢慢的,仿佛走了千山万水终于走到了清然的身边,韩跃打开车门,“上车。”
清然回头,刚刚的心里又经历了一次失去,比前一次更加痛楚,那次在雪天只是任性,生气,而这次,她却害怕,“哥哥?呵呵。”她感到可笑又可悲,昨天昨晚她还在激情时刻喃喃的喊他哥,今天,就真的成了她的哥哥,亲哥哥!真的是比天灵灵地灵灵还要灵验。“让我自己走。”清然没有生气,想,就这样走回去,或许,就什么都结束了。
“别瞎想,不是真的,相信我!”韩跃向清然伸出手,呼啸的风吹的他裸露的手刺骨的疼,“太冷,快上来。”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不需要哥哥!”清然冲他喊,声音被风声吹淡,听在韩跃的耳里是无比的无力。
“不是,我不是,不是你哥哥。”韩跃跳下车,拉住依然向前走的清然,“听话,回去再说。”
“我不是你妹妹,我不需要听你的话,你是谁?凭什么让我听你的话?”清然依旧向前走。
韩跃知道她的倔强,拦腰把她抱住,“是不是不是谁说了算的,我们去证明。”他把清然抱上车,关上车门,正欲开车,看见清然已经满脸的泪水。
伸手为她擦去眼泪,“不要难过,一定不是那样的,相信我们的判断。”韩跃坚定的说。
“如果,是呢?”清然突然问,天,如果是真的,她和自己的亲哥哥……不要说别人怎么说,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了。
“没有如果!”韩跃坚定的说,他回想起爸爸的话,如果是真的,不可能就自己的妈妈一个人反对他们的事,清然的妈妈应该反应更强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有些抓狂,如果妈妈是为了反对他们在一起而说谎,他,不会原谅她的!“我们去做鉴定。”韩跃想,不用问别人,这个方法是最行之有效的。
“我不去!”清然断然否定,“你想去自己去吧,我是不会去的。”她宁愿蒙在鼓里,也不愿背上乱—伦的枷锁。
“清清!”韩跃叫到,他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被她快速的躲开。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不想知道。”清然想,看来自己原先的做法是多么的明智,有些事情,开始的想法总是正确的,越是到了后来,越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是对韩跃的熟悉的眷恋,还是他温柔的陷阱让自己迷失,这些都没有用了,她只想远远的逃开,过自己简单的生活。
韩跃痛苦的看着清然,他知道,单纯的清然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她心情激动,根本听不进任何言语,他不也一样吗?
“我先送你回去,明天再说。”韩跃发动车子,一路开向昨夜他们同宿的公寓,等清然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没有到自己租住的地方,“我不要来这里。”她低头不看韩跃,只是坚决的说。
“只是你自己住,我不会在这里的。”韩跃索性拿出钥匙,“你自己进去。”
“不要,我要回我那里。”清然坚持。
韩跃看她痛苦的样子,恨不得上前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安慰,说,“没事,一切有我。”可是,恰恰是因为他,她才陷入如此的境地,他抬抬手,最终还是放下,调转车头,心想,总会解决的,先让她安静安静也好。
清然下车的时候,韩跃走过来,很担心,“你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就过去了。”
清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转过脸去,那种熟悉的感觉难道真的是来自血缘?她还相信什么狗屁的缘份。以后恐怕连镜子都不敢照了,怕在里面看到另一张相似的面孔。“也许,前生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上天派你来惩罚我的吧?”她低低的说。
“真要有这事,那也是惩罚我的,你这么单纯善良,老天爷是舍不得让你难过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是真的。”韩跃越来越相信,他的妈妈在说谎,为了自己的私利。
清然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楼,发现小易竟然在客厅,手里抱着吉他,见她进来,脸上却是微怒的神色,“这几天去哪儿了?”
清然本来心情就不好,哪受得了他这般的指责,真的觉得天下之大,连一块儿安安静静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没理他,直接想回屋。
小易站起来拉住她,“我问你话!”
清然厌烦的瞪了他一眼,“我去哪儿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小易俊美的脸带着稚气未脱的霸道,“你害我饿肚子。”
“切!”清然不屑之极,“难道你饿死了,还要我负责?”
小易感觉清然今天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差,“你怎么啦?火气这么大?”
“知道就好,别来惹我!”清然一下子甩脱他拉住她胳膊的手,想继续往屋子里走。
“谁惹你了?我给你收拾他去!”看不出小易还很仗义,他拦住清然,一副很仗义的样子。
清然想,如果打一顿可以解决的问题可真的不算问题了,她看小易跃跃欲试的样子,摇摇头,“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就是帮我啦。”她很头疼。
“如果心里难过,独自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还不如找一个朋友诉诉苦,我不介意当个垃圾桶。”小易就是不放她回屋。
“我只想找个出气筒。”什么垃圾筒,清然才不想苦哈哈的哭诉什么。
“那就朝我发泄好了。”小易今天很反常,变得啰嗦起来。
清然看看他单薄的身子,还是算了吧,他那里经得起她的拳头。“你不适合当陪练,太不经打。”
“你想打架?”小易惊讶的看着她。
“我想打人!”清然心中有气憋着,觉得不放不快。
“这容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小易拉起清然就向外走。
上了小易那辆大型的越野车,兜兜转转,不一会儿来到一家专门的武术训练场,清然看门上的挂牌,还是会员制的。
小易拉起她走了进去,朝前台点点头,两人向里面走。
场馆很大,里面的人却不多,有几个身穿中国传统的白色带襟的大褂和宽大的收腿长裤的人,在里面比划。
一个人朝小易走来,面露谦恭。小易摆摆手,“去,给她找个陪练。”
那人欲走时,清然说,“我不要陪练,要对打。”她知道,一般的陪练只是挨打,没有什么真的本领,那样既无技巧也不经打,仿佛欺负弱小一般,打着也不过瘾。
小易看看她,心想,这家伙今天受的刺激不轻,他朝那人点点头。
不一会儿,另一个人被领来,说是什么高手,在什么比赛中获得过冠军,清然也不理会,进去换了衣服,再次走出,看到小易呆呆的眼神。
本来清秀的清然,一身武打装扮给她平添了几分英气,加上她脸上的几分杀气,远远走近的清然让小易觉得仿佛看到了古代的侠女,心中不禁想,这丫头长的还有些古典,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清然朝对手一抱拳,也不说话,抬手就打了过去,对方也不示弱,看清然满脸的杀气,凝神迎战。
清然已经许久没有练过了,此时全凭一股怒气,不久就有些落下风,挨了几下,旁边的小易急的直跺脚,“你吹什么牛,不行就别那么狂!”
没想到挨了几下打的清然反倒找到了感觉,越到后来越顺手,奋起反击把对手打的连连后退,她自己倒是越战越猛,小易连连拍手叫好。
第91章
不知打了多久,清然白皙的脸蛋变得像三月的桃花,白里透红,还带着晶莹的汗珠,额头的短发湿湿的耷拉着,两人住手,对手连连赞叹,“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什么时候再来?”
清然心想,这里一定很贵的,她可来不起。
小易拿过一条雪白的毛巾,亲自为清然擦汗,“我自己来。”清然一把抢过,看到旁边人诧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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