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远远喊道,“清然!”身后跟着闫秘书。
“怎么她每次来,闫秘书就出现,仿佛相约的一般?”清然问韩跃。
“闫秘书也是个帅小伙,他配不上含烟吗?”韩跃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个人。
“什么?!”清然长大了嘴。
“知道给你买好吃的了,张这么大的嘴。”含烟走近,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
“正好饿了,谢谢你啊。”清然接过来,正要开吃,看三个人都看着她,一下囧了,“你们也吃。”
“吃吧,别理他们。”韩跃宠溺的说。
“呵,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连见清然一面都困难,这过河马上就拆桥?”含烟这几日和韩跃混的熟了,看他对清然细心的照顾,一肚子的怒气终于平复。
韩跃一笑,“不会,你的大恩我一定报答,把他赏你如何?”他指了指含烟身后的闫秘书。
清然口中的包子差点儿掉下来,她刚才忘了告诉韩跃,含烟已经有了男友,只是,从不见含烟提起。
“你说真的?”含烟回头看,闫秘书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听见了吗?今后你是我的了。”
“含烟?”清然弱弱的提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她很奇怪,闫秘书没必要这么顺从吧?
“傻瓜,还看不出来吗?”韩跃心想,这两人说不定已经暗渡陈仓了。
回到病房,韩跃把清然抱到床上时,清然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含烟和闫秘书一起走的,俨然一对情侣。“不会这么迅速吧?”
“现在是个快节奏时代,谁像你一样,谈个恋爱要一个世纪。”韩跃说着,唇便吻了上来,辗辗转转,吻得清然呼吸急促,“身上还疼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好的。”清然想他或许又在打坏主意,但医生已经明令禁止,不到三个月他休想碰得到她,当时医生说的时候,仿佛他们是夫妻一般,把清然羞得马上要证实,却被韩跃按住,硬是没让她说。
含烟的男友换的像走马灯似地,清然上次见过的那个早已是过去式了,在清然受伤养病期间,她和闫秘书经常碰面,一个北方女子的泼辣,一个南方小伙的细腻,刚柔并济,阴阳调和,加上那次含烟为了清然那一顿折腾,让闫秘书对她颇有好感,一来二去,对她是言听计从。
“你的老板可是把你给了我了,今后你就听我的指挥。”含烟对一起出来的闫秘书说。
“好。”闫秘书慨然应允。
含烟不想他竟然答应,“你不反对?”
“反对也无效。”闫秘书认命的说。
“呵!”含烟无奈,“哎,那我叫你什么呀?”总不能也是闫秘书闫秘书的叫吧?
“我叫闫石。”
“你父母倒是挺会偷懒,不过这名字叫的和你人一点儿也不一样,你不像岩石,倒像一块鹅卵石。”含烟调侃。
“你不也一样名不副实。”闫石毫不示弱。
“怎么讲?”含烟不懂。
“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的初衷一定是希望你像西湖的垂柳一样,柔顺妩媚,可是你,倒像是戈壁滩上的白杨。”闫石看着含烟,眼神中是欣赏。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改姓杨?!”含烟不服气。
闫石一笑,“名字只是个符号,和性格本来就不符。走吧,我送你回去。”
含烟看着身边这个看似柔顺的男子,分明身上蕴藏着一股山石的韧性和强硬,却是那些外表看似强硬的男子没法比拟的。
“清然,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含烟再次来看清然的时候,眼含春色。
“谁?”清然明知顾问。
“闫石。”含烟回答的很干脆,在这个问题上,她一向不遮遮掩掩的。
“原来他叫闫石呀?”清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怎么样吗?”含烟征询意见。
清然靠着床,咬着水果,“你都先斩后奏了,还来问我,韩跃不是把他赏你了吗?”不过,含烟换男友的频率,这闫石会是倒数第几个呢?
“我是认真的。”含烟着急。
“你那次不认真?”清然根本不相信,想当初,为了个小易,她曾那样的伤心,几乎和清然断绝来往。“我可告诉你,这个闫秘书是个好人,你最好不要害他。”
韩跃和清然说了他们的事后,清然就有些同情闫石了,尽管含烟才是她的朋友,但是,她宁愿含烟当真,也不愿闫石当真。
“你是不是喜欢上闫秘书了?”韩跃吃醋。
“嗯,我是喜欢他,多好的一个小伙儿,我怕含烟害他。”清然实话实说。
“哼,还不一定鹿死谁手。”韩跃心中不高兴,冷冷的说道。
“每次还不是我受伤!”含烟委屈的说,“那个小易,他原来喜欢的是你。”
“你别瞎说!”清然差点儿跳起来,“他会喜欢我!他就知道损我。”
“旁观者清,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着急,竟然把什么专家都请来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含烟回想,“总之,我是要定闫石了,你别再跟我抢了!”
清然失笑,“原来你是来通知我所有权的,知道啦。”
“哼哼,这还差不多。”含烟满意而去。
闫石随后进来,看清然一个人在病房,“韩总呢?”
“刚出去,你碰见含烟了吗?”清然故意问道。
“她在外面。”闫石白皙的脸稍稍红了红。
韩跃进来,闫石把他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韩跃沉着脸,“让他回来作证,该受什么惩罚就让她受到什么惩罚。”
第94章
闫石答应着走了,清然问韩跃,“让谁受惩罚呀?”
韩跃走过来,看着她依然单纯的眼神,伸手撩起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这个世界并不纯净,但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没事,和你无关。”
“如果是我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清然想起她清醒后,听含烟说,他们都不相信这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暗中使坏。
清然回想自己在剧组也没得罪人,别说是在剧组,就是在学校,除了好打抱不平惹过几个人之外,其他的同学都和她关系很好的。她想不起来是谁?
除了婉莹。
当然不可能是她,她没有机会。
突然,清然在所有人之前想到了一个可疑的人,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清然眼前闪过她看到清然一身装扮英姿飒爽的出现时怨恨的眼神,还有那天清然受伤前,她突然对她露出的笑颜。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她失去了机会,听说她也是刚出道不久的新人,平白无故的被自己挤了下去。
有错也是一人一半,算了吧,反正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向你这么想。”韩跃宠溺的摸着她的脸颊,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和性情,别人对她再凶,一转眼,擦干泪眼,就又对人笑颜相待了。
但是,有些事是不能纵容的。
甲宽容,乙宽容,好处让丙得了去;
甲行善,乙行善,好处又让丙得了去;
慢慢的,就会把丙纵容的不分善恶,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般。
韩跃不打算饶了那个人,尤其是对清然做出伤害的人。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韩跃在心里向自己保证,虽然前路艰难,虽然妈妈这一关难过,但是,他不会再放手,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让清然离开自己了。
“你和小时候真的有些不一样了。”清然靠在韩跃的胸前,虽然有了些变化,但是她依然找回了当年依恋的感觉。
韩跃不可置信的看她,“你原来记得小时候?”他想,以前难道她是装得吗?说不认识他。
清然一笑,就像做梦一样,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之后,他又清清楚楚的站在她面前了,不再对她厌烦,不再嫌她是累赘,眼里的宽容忍让变成了柔情宠溺,在梦中看不清的一切,醒来看得清清楚楚。
“哥,我仿佛做了个梦,从四五岁就长眠一直到现在终于梦醒了。”清然抓住韩跃的大手,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好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专家说的难道是真的,你把以前的一切都想起来了?”韩跃从未见清然这么温存的对他,虽然以前也曾亲近,但那些都是韩跃的强迫,还有,在她潜意识里对他残存的爱意,何曾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过呢?
“那你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吗?叔叔婶婶都不清楚呢。”韩跃想,既然她记起了所有,那么受伤的事情也许也记得吧。
清然的脸色变了变,她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样的事情,对一个小小的孩童来说,那是一生的噩梦,如果不是有人相救,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也许,真是上天眷顾,让那是的清然忘记了一切,无忧的度过了天真的童年,而在她到了能够承受的年纪,才让她重新记起。
好在她靠在韩跃的胸前,他没看清她的表情。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摔倒了,然后就不知道了。”清然不想对韩跃说起真相,虽然韩跃不喜欢婉莹,但婉莹对他或许是真的爱吧,他知道真相后,该如何处置呢?连清然自己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么多年的爱而不得,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呢?也许,这已经够了。
“只要还记得我,别的都不重要了。”韩跃感到满足了,前几天他还因为清然的昏迷暗暗发誓,如果清然真的厌恶他,等她醒来之后,自己就从此离她远远的,哪怕孤独终老,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醒来后的清然竟然一反常态,真是造化弄人。
他现在想,那个始作俑者,是做了坏事呢,还是好事?“也许,那个把你撞伤的人做了件好事呢,只是,让你受了这么久的伤痛。”想起清然的伤,和自己当时的心惊和绝望,韩跃又不打算饶恕那个人了。
“凡事都得有代价,不是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吗?”清然想的很开,她很庆幸这次的意外,否则,她或许一生都会在梦中,也许就会和韩跃失之交臂了。
“怎么没有免费的午餐,以后你的午餐全是免费的。”韩跃想,只要你愿意,我会供养你一辈子。
清然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响起,“说起午餐,我怎么就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让他们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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