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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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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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知是谁破天荒的喊出了声,众人皆视,那官员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举措顿时涨红了脸,穆乞儿倒是乐意,开始抖动着臀部,快慢相间的舞曲看的人往往也想要手舞足蹈,这是彭戈拉舞,是印度舞的一小分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说不上正宗但加上自己的诠释足以拿来显摆一番。
三十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舞终,穆乞儿收回一切行头,头微含辑了个礼,掌声荦荦不断不绝于耳,观者皆是赏的尽兴,不少官家小姐们凑着嘀咕,更为好奇这轻纱下的面容。

    身后花季独步上台,如一腔春水的面目格外落人视线,余光微看身旁的穆乞儿,万万没想到她能配合的这么好,“此女一曲唐突献上,请君莫见怪。”

    台上两位清涩美人引得杞皇早已失了威,眼下竟是贪念,“哈哈哈,的确唐突,惊得朕实在是移不开眼呐。”杞皇又道,“你叫什么,面纱取下让朕看看。”

    穆乞儿又鞠了个礼,还是不说话,与方才胆大的表演相比尽显羞涩,花季这下也不明白了,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只好先止了这尴尬的氛围,“回皇上,她唤花倾城,是个异族姑娘,初见龙颜故此才有些拘谨。”

    “异族?”

    花季点了点头,“是,她是红庙族的姑娘,前些日子刚来的,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可怜姑娘。”

    说到这花季才恍然大悟般被自己的话击中,原来从头到尾她都在做戏,刚来的红苗族姑娘哪儿会说这国方言,连听不听的懂都是问题,若她方才是开了口,那一切局势就都会遭到杞皇的质疑,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穆乞儿果真不可小看,心思慎密的紧。

    许是明白了这点,花季也开始进入了状态,穆乞儿隔纱浅息,算她还是有些聪明,只是有个麻烦得处理一下,穆乞儿的视线移到站在台侧很久的那位小姐,俩人对视了一番,许是那小姐也有所怀疑。

    杞皇也恍然明白,怪不得只会鞠躬不会回话。南末笙只觉好笑,这花季竟也是与她一船的,谎话连篇,南末笙挑了颗葡萄,紫得发黑,整颗塞入嘴中,甜味散了满腔。

    “听闻红庙族好酒,姑娘家也从不例外,杞国作为道主着实得感谢一下姑娘方才为我们献上的舞曲,那本殿先干为敬,也意表对红庙的谢意。”南末笙低眸有些挑衅,起身端了两个空杯,为自己斟了杯随即一口饮下,这才使得穆乞儿朝他看去,他能感受到穆乞儿眼底的动摇,他很满意她的反应。

    穆乞儿明白他的用意,虽不知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但是现下若不上前回酒就会被说是毫无礼节,连殿下的谢意都不放在眼里。若上前回酒,就算面纱撩起不完全卸下,定也被他认出个**分,那就被定个欺君之罪。主要的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杞国的三殿下,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的存在,落了他的坎。

    一旁的花季明显感到她的犹豫感,她可不知道穆乞儿到底在犹豫什么,只是轻推了她一下,也殊不知就在下一秒穆乞儿的一句话把整个局搅得一塌糊涂,退无可退的死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知从哪来的底气魄力,穆乞儿卸下面纱,抬眸与南末笙来了个直视,绝美的面孔在夜色下也异样夺目,胭脂淡淡熏染,朱红色的唇越显得妖媚,衬得肌肤白皙嫩透,此刻的她表现的很冷静,就算思绪被自己搅得一团糟。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佳人,底下虽在唏嘘,可丝毫不敢大声,因为此刻的杞皇圆了眼蹙了眉,看了看身旁的南末笙,眼底尽是不解,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南末笙放下酒杯,他也没料到这穆乞儿竟然这般大丈夫作为,俩人视线摩擦,只是穆乞儿的注目过于冷静。

    杞皇带着质疑,“为何又能开口回话?莫是欺君?”

    穆乞儿倒是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仍安然自若的开了口,只是眉目染了几丝忧虑,“小女自问何来欺君之意?小女从未说过不懂国话,的确,小女本是红庙人,只不过自五岁时就离开了红庙四处游历,会国语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初见龙颜惶恐自己会有失态故此才不敢贸然回话,记得花季也说过,小女是近期才进的醉忆阁。只因前不久曾被三殿下出手搭救过,那时小女骗了三殿下,今日所见三殿下的尊容,才这般恐慌。”

    花季被她的一番陈词从容的无话可说,现回想起穆乞儿的犹豫,才明白了其中焦虑。杞皇听得也是明白,自然发问到底骗了什么。

    穆乞儿锁眉,一脸忧愁,“小女没有如实告诉殿下本名,随意捻了个名骗了殿下。”

    此话一出,在场的无一不顿了顿,本还严峻的氛围被她的这一句化为乌有,这算是何罪之有?还用要杀要剐之词,本以为是得了多大的罪呢,现下却是为了一假名闹得这么不欢。

    杞皇破天荒笑出了声,打破了严肃的氛围,“无罪无罪,自古美人又有何罪?”

    南末笙很佩服她的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是她的扯谎也这么淡然,要是这么一个玩物被毁的体无完肤那该有多撩人啊。
三十五、别来无恙的往事
    因为是杞素月公主的大婚,故此也草草了事,花季看得出这杞皇对穆乞儿还真念念不忘,直到下台视线仍然不离,这对花季来说的确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心特别的喧嚣。南末笙并未多看她,只是向旁问了句,“叔王可是要将她纳入后宫?”

    后者收回目光,倒也没犹豫,“那是自然,此等一品佳人怎能放过。”

    “只是,侄儿想说句,凡事要乘早,一场戏看久了人也就乏了,女人亦是如此。”

    南末笙谈吐的很是自然,之后也不在多话。接下来的曲儿早已没了看头,目光流离间,恰巧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没入假山后头,侧头微看,果然杞沁已不在位上,她是何时离开的自己竟毫无察觉。

    假山后头,女子过于矮小只能紧贴着男人的腰,卞易言随她,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不管时间要多久,他一切都可随她,只是,柔情这种东西逢场作戏便可,这种廉价的东西连狗都不看一眼,傀儡了这么久,丝毫不觉累,唯一只觉得血溅的不够深。

    怀中的女子很是恼火,脾气又冲上了头,搂着他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我真的受够了,明明什么都做了,明明你是我的了……明明都……明明每天都让你注视着我。”

    卞易言平淡的眼底折射出她那依依身姿,瞳孔如黑曜石与夜混淆一起,看不出他的任何波动,就连声音也不咸不淡,“爱着你是我该做的,这样就好。”

    女子埋头在他怀里,此刻唯有不看着他,自己才会不那么挣扎,这样就好,就好吗?

    “妙哉妙哉。”侧倚在假山旁,南末笙仿似看戏般摇着纸扇逍遥的很,方才他俩的对话多少听了些,算是看了出好戏码,这可比乏味的舞曲让人提的起劲来。

    他的出现吓得女子不轻,羞恼的松开了手。卞易言也微侧头看去,见来人是南末笙也就不足为奇,只是觉得他这人定性不一,可说是伪善,“殿下,可真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不敢当,怕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欢也不是头一次被我撞见,这该如何是好啊?”

    气氛有些僵持,话中意很是明显。说起这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些复杂,这杞沁与南末笙曾是令人羡慕的一对鸳鸯,杞沁本以为他今生今世定是自己的男人,将身子都给了他,却换来的是无名距离,她还记得那时的南末笙对她说,他说无所谓新欢旧爱,无所谓爱与不爱,他要的只是一夜罢了。

    杞沁望着他的脸,当时的确恨透了他,为他哭的义无反顾。

    月色洒下白光,湖光折射波凌也泛着白,卞易言如无面人,丝毫不挂任何情绪,仿天塌下来也不关他事,“殿下乐意如何,臣愿舍命如何。”

    “你可真是无趣,真不知你是有何能耐能受得了这么肮脏不堪的女人。”南末笙上前一步,身上散着点点檀木香。

    杞沁被他的这番羞辱早已气得面红耳赤,红唇被咬的似乎出了血,“南末笙,别忘了你也干净不到哪儿去,肮脏污秽不堪的是你。”

    他不理会杞沁的唾骂,收起扇讪笑,“你情我愿还是你不知检点?”未等杞沁的回答,他挑眉转身即走,离开前又顿了顿步子,“卞兄,时间久了,可别重蹈我的覆辙啊。”

    彩灯笼高挂,众人也在底下谈笑,穆乞儿多喝了几杯酒冷静了许多,只是醉意冲了脑袋。夜已深,又过了几个时辰,欢庆也就寥寥为数,众人皆散席,花季单手拢着醉意蒙蒙的穆乞儿,尽是无奈,待回到醉忆阁,安置好穆乞儿后自己也回了屋,这一天可真够闹腾的。

    夜色惆怅,月却显得委婉,树影摇曳躺在湖水央,姑娘们都累得早早歇息去了,唯穆乞儿的屋门被打了开。
三十六、男儿身的隐藏
    酒喝得有些多了,刚躺之不久肚子就一股热气,整个人混沌沌的就感觉反胃,酒味冲上了咽喉,吐了一床也染了自己一身,味儿确实有些重。

    身子稍稍舒服了些,穆乞儿却被这味给熏得受不了,一股脑的下了床推门而去。夜里,迷迷糊糊间,一个人走着婆娑的步子来到后院的堂子,内堂设的很大,里面是姑娘们的浴池,正好现下无人也顺道给自己冲冲气味儿。

    晚上的空气微凉,穆乞儿抖了抖带上了门,小步上前蹲下探了探水温,有些发凉,之后向四下扫去,便又起身绕道于后,这堂后方还有绞水和贮水之处,寻了半天也没寻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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