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那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脸惶恐。前一秒还在那儿嘚瑟,后一秒就像坨老鼠屎一样,嘴上囔囔着:“爹,爹,不要啊,我是你骨肉啊,爹我错了,错了,就饶了我这次吧,流儿再也不敢了。对了,对了,娘,娘要是知道了……”
启流此话一出,如点了火的炸药,一发不可收拾,话未禁脑袋就被狠狠的砸出了一道口子,疼的他是哇哇直叫。
启老爷怒瞪双瞳,喝声暴骂,“你个畜生,每每拿你娘论事,好,好,那贱婆娘倒是压在我头上了不成?看我不打死你。”
启流也不顾形象,捂着脑袋就喊疼。此时,外头迎进一人,花娘正好处理完事情提早赶了回来,也正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前脚还未踏进,在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向她看去。
“花,花娘。”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冒出个巍颤颤的声音。
启老爷循声望去,见这来人是这儿的主,也不便在此多撒野,努力压制自己的暴气,舒了口气,稍微收敛了情绪,转眼恶狠狠的瞪了眼早已昏阙的启流,丢掉手中的桌腿,冷冷的说了句‘带走’。
花娘淡然的走进屋,方然不关己事般熟视无睹。与启老爷擦肩而过,垂眼看着地上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笑,她已经猜透是怎么一回事了,俯下身捡起一张银票,平缓的吐出两字:“送客”。
六、大婚之日
此事已过去数日,人言杂碎,启少一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因此事,这启老爷在朝中不少被作为笑柄落人口舌。
茫茫天空提着一轮红日,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明晃晃的光,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是嵌在红纱之中,露出一个个的琉璃瓦顶,恰似栖息在枝头的凤凰,重檐顶殿的建筑,在镀了一层金光的衬托下,更显辉煌。
宫殿内,高座于龙椅的男子一脸释然,因为三日后便是自己那最疼爱的女儿,夙珞璃公主的大婚之日,见皇上喜荣颜开,大臣们个个也来得轻松。
站在前排的一位老大臣忧心忡忡的俯身上前就是一鞠,“皇上,臣该死。”
皇上有些不解,“丞相起来说话,朕饶你不死。”
“谢皇上,近日,只是近日溯儿身体欠佳,恐怕这婚期……”
皇帝一个含笑,也没什么多大情绪:“溯儿他终日忙于朝政,这婚期延迟几日也不成大事,朕想了想,十日后便是仲秋,此番良辰佳节,何不在那日成婚?子桑丞相你看如何?”
子桑德舒了口气,欣然一笑,“皇上说的是,这正是双喜临门,是极好的,也谢皇上能体谅。”
清风徐徐拂面来,趁着太阳不燥,微风不扰的时节,宫内后花园一处,有几位佳人正在嬉戏,少女们的面颊上均匀的抹着胭脂粉黛,增添不少灵气,曼妙的身子来回穿梭,妙手扯着银线,放着风筝,少女们都不示弱,一个比一个放的高,玩的那是一个起劲,羡煞一旁的丫鬟。
清晨,朦胧的视线还未完全睁开,香坊又闹出了一场戏。
就随着传来的阵阵尖利的女声,划破所有人耳朵的底线。
穆乞儿卧在床上,蒙头就是一盖,眉头紧蹙,这大清早的谁在鬼哭狼嚎,叫声愈发让人燥得慌。
“脑缺。”床上的人儿着实有些耐不住,从床上跃起,褥被一掀,直冲下楼倒要看看。
许是这女人的尖叫,二楼拐角处早就陆陆续续的站了几些,一个个惶恐的脸呈现在眼前。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味,一大早让人有些不适。穆乞儿揉了揉鼻子,站在最不明显的一处。
花娘也循声而来,一边打理着衣着一边蹙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走进屋,目光在香菱的身上流转了一圈。
“花,花娘,她她她,死,死了。”
那躲在门外的女人吓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看着香菱那上吊多时而发青的面容,舌根垂着,脖子怪异的扭曲着,瞳孔上翻,满眸子泛白,模样着实渗人。
花娘收回流转的目光,也见怪不怪,眼下现状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见花娘眼一使,一旁的奴才便心领神会,识相的上前将那尸体打理干净,动作利索的紧。
倚在柱子旁的穆乞儿揉了揉凌乱的睡发,微眯起双眸,勾唇一嗤笑,转身又走回了房。这香坊死了人,花娘倒也不闻不问。
之后的几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般,香坊的女人依旧做着往常的事,在男人胯下寻欢作乐,好一个红尘凡杂的渲染之地。
今日是仲秋,也是高昌国的三公主夙珞璃的大婚之日,听闻她的夫君是朝廷大臣子桑德的儿孙子桑溯,仅十九的岁数却早已功名磊磊,由于体质本不好所以常患病,曾有大夫替他把过脉,这子桑溯浑身带病是活不久的,这件事也只有子桑德自己清楚,他只想给自己的儿孙一个好的前程。
今日来往香坊的客量是往常的两倍,这香坊近年来名声四起,就连下阶百姓也有所听闻,香坊里有个管事的女人,人称花娘。奇怪的是这香坊里的姑娘个个美的似画中仙,好似天下的美人都聚集在这,别无他处,若能迎娶一位佳人子,便是三生有幸,即使是出自淤泥。
七、麝香之毒
每年逢此佳节,皇宫总会有公公捎来口号传花娘带香坊最好的姑娘入宫献艺祝庆,因此,每逢佳节,宫中特别热闹,一边听着小曲,一边赏着各色美人,何乐而不为呢?
花娘早已盘算好,就等着今个儿这时机将花倾城正式举到台面上。启料今日的穆乞儿一脸惨白,嘴唇干涩微颤,卧在床上干咳着。
花娘见状,脸一抽,这是怎么回事,昨个儿好好的,今日怎么落的这般凄惨。
还未等她发话,穆乞儿沉重的抬起眸子,许是体力不支,从床上卧起显得异常艰难。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莫非是她的技俩?花娘眼一垂,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寻椅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次又要演哪出戏。
花娘为自己斟了杯茶,刚想抿一口,就见穆乞儿缓缓支起身子。
她的额头上几颗豆大的汗珠顺颊滑下,只是虚弱的吐出几个字,“茶……有毒。”
此话一出,让坐在椅上的人吓得不轻,连手将茶放回了桌上,信誓旦旦的看向穆乞儿。茶有毒?见穆乞儿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莫非是真的?
“冰儿,给我找个郎中来,快点。”花娘在里屋朝外就是一吼。
外头的丫鬟一个激灵,立马下了楼,那丫头做事也利索,不出半会儿,便领着大夫出现在花娘面前。
花娘退至一旁,开口就是一问,“杨大夫,她是不是中毒了?”
刚踏入房的杨某,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微微吸了口气,不自在的抖了两抖,这房间怎么有种麝香的味道。可又转念一想,这麝香有消产的功效,毕竟是这种地方,有这个也不足为奇,便跨步上前。
床沿上垂着珠帘曼纱,只有一巧手在外无力的耷拉着,杨某一坐下,抬手便开始探脉搏,花娘看不懂杨大夫脸上变化的表情,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可又猜不透。
良久,他这才恍然大悟般像是明白了什么,才收回自己的手,挥了挥衣袖,“杨某进屋前就在想,为何这房间充斥着这么强烈的麝香味,源头就在此,这姑娘摄入过多的麝香,导致脾肾出现异样,脉搏的动向完全捉摸不透。再这般下去,唯恐性命难忧。”
“杨大夫,那该如何是好?”
杨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 ;“干姜、半夏各半两,将其磨成粉,每日掺入水中饮尽即可,数日后即可恢复,不过眼下最好乘早,否则毒素深入,我也束手无策。”
这话让花娘不悦的皱眉。闭目想了很久。
冰儿随着杨大夫去药堂取药,屋内一下寂静了许多。
理应不该啊,这麝香只有在行房事之时才可燃,为何无缘无故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送走杨大夫之前,她也问过那茶水的问题,的确是被人下了麝香磨成的粉,而且计量还不是一般的大。
到底是谁会对她下毒手,难道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失去生育能力,还是单纯的只想夺取她的性命?胡闹,胡闹,简直胡闹!
嘭,装满水的瓷杯狠狠的与地面来了个摩擦,被她摔得粉碎。
八、大火连烧
隔着纱的木质床上,此刻女子那惨白的脸上暗然勾勒出一道异常的笑容,眼底的精光彰显着灵气。
时间早已被耽误多时。
宫内奴才们忙的都不可开交,个自忙着手里的活儿,丝毫不敢怠慢。哪有闲工夫注意别的事情,只见一位穿着奴才打扮的人佝偻着背小步摩梭着,由于身材矮小的缘故并非遭到太多人的关注。
那奴才在人群中忽然人影一闪,瞬间没了踪迹。
夙络璃坐在铜镜前,双颊在胭脂的衬托下显得绯红可人,两道柳叶眉描绘的纤细,充分的体现了小女人的柔媚,虽没有精致的轮廓,但也算的上美观。
夙络璃婉然一笑,今日大婚,小女人的忐忑她今个儿算是尝到了,那滋味蜜到心坎上。待那红帕缓缓遮下之际,门外却传来一阵慌乱。
“怎么?外头出什么事了?”
一太监夺门而入,“出事,出事儿拉,皇上,驾崩了……”
此话一出,顿时静的鸦雀无声。在场的无疑不惊的说不出话来。夙络璃瞪着双目一个倒吸,霎时昏了过去,惊措之际,房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马轿子已经始进了皇宫,下了轿的花娘等人本就耽误了一点时间,眼下只怕万岁爷责怪,就分分钟赶着吉时。启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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