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平时冷得跟快冰砖一样,说起话来句句嘲讽,现在说起情话来让她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了!
你让她……你让她以后该怎么办办……
“夫君!!!!!”缇昵眼泪汪汪地上前扒住他的腰,可还没等她扑上去,她高举的手却被薄野修一把定格在半空中。
缇昵咽了一口口水,明显发现现在的薄野修有点……有点……
哈,这变脸变得倒挺快哈!=_=
薄野修邪魅地勾起嘴角,声音撩人心弦:“娘子,可记得当初你问我如果有人欺骗我了,该如何是好?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啊……”
缇昵的脖子往后缩了缩,发现薄野修的嘴巴被自己咬得有些红,不要泛起阵阵寒意,她立马摆出讨好地笑:“夫君……我爱你的……”
薄野修的眼神里闪着一丝精光,却依旧邪魅异常,把手一览,迫使她与自己靠近:“回答我。”
缇昵眼一闭,心一横,利索地立马叫道:“把脊椎掰成两半。”
呜呜……一定要这样吗?!
“很好,你记得。”薄野修的眼里深邃一片,抬手抚摸上缇昵的脊椎。
完了完了,她要死了!
缇昵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忽然间,感觉腰上一用力,缇昵猛然被拥上了薄野修的怀抱。
大手一抬,薄野修拂去缇昵凌乱的长发,声音低缓带着压抑:“这是惩罚。”语毕,低头直接轻咬住缇昵白皙的脖子。
这丫头,既然把火点起来了,岂有不灭的道理?
那一夜,那个黑暗的角落。
两个人似乎卸下了所有有抱负。缇昵很开心,涌到心口的暖流全是甜蜜。她紧紧地抓住薄野修的一角,感觉他的激情,他的霸道,他的狂野。
他说:“我爱你我只说一遍,时候到了我会让你听到。”
她的小脸一扬:“我等着。”
【孤小物:鼻血,纸巾~~~~好吧,孤小物同志承认自己最近很yy……=_=】
第十七节 我不是复仇的王子
僮厉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那一句一句的歌词钉在他的心里,似乎要把他搅碎一般。微胖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台上的人儿真真切切,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抹倩影,浓妆艳抹。
她在唱着:“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呀……”
“砰!”
心里的某根弦断了。
僮厉象再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挥手怒吼:“把他带过来!给我带过来!!!!”
他喘着粗气,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语,他没有发现,在自己身后她的妻子面如死灰,一向温和的脸上尽显狰狞。
来了吗?这段埋了许久的罪孽!
一曲歌毕,掌声雷鸣。关腾之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话筒,淡淡一笑表达谢意。他自是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
惊诧的,沉醉的,闪着光亮的……
心里有什么东西正静静地流淌过,一片清明。
这首歌,他终于在这里唱了出来。这是给你的礼物,one的20周年!
等他刚一下台便有人拦了他的去路,一副工作人员打扮的人挡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示意:“关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关腾之心里早已明了,仰起头举步跟上。
这是一间小小地会客厅,百合装饰在玻璃桌上,温馨却冰凉。
僮厉象就坐在沙发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节奏。随着门缓缓地开启,他眼睛猛地一睁,直起身去,还未等关腾之进屋便冲上去拉过他往屋里一拽,随后警惕地关上门。
那一瞬间,关腾之触碰到他的手指,心中一紧,嫌恶似地缩回手,不动声色地在衣角擦拭,脸上依然谦逊地笑着,一如初见他的时候。
他是关腾之,安魂曲魅的关腾之。
“僮先生找我何事?”找不到一丝端倪的口吻。
僮厉象的心跳急速上升,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倒流开来。他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领口,小心翼翼审视关腾之的脸,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痕迹,最终却掩饰了自己的情感,嘴角努动一下,假装很感兴趣地问:“方才你唱的这首歌很老啊,很好听。”一边说着一边坐回沙发上,似乎是在拉家常。
但只有他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关腾之的笑越发明朗,他紧紧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吐字清晰:“是啊,这首歌很有韵味。”
一时间,气氛便沉重下来。似乎有一个铁棒正不断搅动房间里空气,越搅动越泛起铁锈的腥味。
僮厉象终归还是没有稳住自己,颤抖着声音开口:“这首歌……你听过?”
这句话问出,连他自己的心里都不安了一下。期待而又害怕听到关腾之的回答。
“是啊,听过。”关腾之耸耸肩答得异常轻松,眼睛深邃一片,见不到底。
僮厉象心口一窒,慌忙问:“是谁?”
有一个名字呼之即出。他细细的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一身温和,笑容明朗。他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
关腾之在心里想笑。满口的苦涩,话到嘴边却是难见的淡然:“哦,在澳大利亚时我的一个邻居经常哼起这首歌,年少时觉得很好听,便学会了。”
他说过,他不是什么复仇的角色。他只是像亲眼看看,你们是否内疚过。
“……邻居……”僮厉象一声轻喃,眼神恍惚,身体便软在沙发里,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终于,在他年过半百的时候,还是能相遇吗?
他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子,在他的生命力,留下的是无法回报的爱啊。可惜那时他已有人妻,还育有一子。怎么能给她全部的爱。
他那时是享誉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而她则是自己手下的新艺人,怀揣梦想一腔炙热。
怎么可能,有结果。
最终还是她心灰意冷的离开吗?原以为再也不会遇见,可是……果然是戏梦人生啊……
“她……还好吗?”声音嘶哑,僮厉象全然没有了精明强干,坐在沙发上的他,只是一个沧桑的老头儿。
人老了,心累了。
关腾之缓缓转过身,他看到自己的脸投射到上窗户上,苍白而毅然,竟然和僮厉象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心里不是滋味了一番,背过身,紧攥着拳头,关节泛白。
呼出的气都是疼的。
他忍不住想狂笑一声,叹这人生唏嘘。奈何天啊,你是多么的正气!
“她死了。”关腾之的声音是如此淡然,淡然道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自己的冷漠。眉毛轻佻,关腾之的唇边立刻浮起一抹笑,“她还育有一个儿子。”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僮厉象瞬间瞪大眼惊恐地看着他,那样的神情说不出是愧疚还是期待:“你是说……你是说她还……还生了个孩子……”
关腾之点头,唇角若有若无的笑越发明显,他紧紧地盯着僮厉象,观察他每一个表情:“不过,这个孩子也死了。”
声音不响,但对僮厉象来说简直像劈在耳朵边上的响雷!
僮厉象的心脏像被斧子劈开了一半!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张着嘴猛吸一口凉气,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关腾之微皱眉,鼻子泛酸,有那么一秒他觉得这个男人随时会崩溃掉。
但他依旧用自己带着虚伪的残忍的口气说:“那个女子死后那个孩子无依无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到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关腾之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一身绝情和冷漠。
时间没有了脚步的声音。僮厉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将死之人,没有任何的意志,手不是自己的,声音不是自己。
他的眼神空洞一片,毫无神智。
在我年过半百的年纪,我该如何补偿你们啊……
“哦,那个女人叫什么?谢莞尔是吗……那孩子呢,叫什么……”他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神混沌一片。
关腾之在那一瞬间有些哽咽。
那孩子叫什么……叫什么呢。
呵,那孩子叫关腾之啊。
没有跟母姓,更不会跟一个抛弃自己的人姓。他姓的是关啊,自己外婆的名字。母亲说,她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这些,我怎么会告诉你!
“不记得了。那时我也还小。”短短几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僮厉象的心脏骤然紧缩,他颤抖着伸出手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定格在半空中,缓缓地,缓缓地垂下:“他们的墓可是还在澳大利亚?”
只有一丝希望,这可别又可叹的希望。
哪怕我们阴阳相隔,但是……请允许我祭奠上一束鲜花……
“他们没有钱修墓,由好心人将他们的骨灰洒到了大海了。”关腾之一语完毕,立刻感觉自己的心沉寂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会再让自己的母亲见到他。
……他要的就是他一辈子内疚!
他要的不多,仅此而已。
他抬起头,冷漠地看着僮厉象僵硬地表情,看着他颤抖地嘴唇,才发现啊,他也老了,真的老了,双鬓都变白了。
僮厉象猛地努动嘴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一片荒凉:“是吗……是啊……”
果然,连祭拜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怎样难以启齿的伤和痛。他没有办法弥补的,他欠的是两条人命,两条!属于他的!!!
“你……下去吧……”僮厉象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努动着嘴唇,声音嘶哑。
关腾之转过身,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五脏六腑搅碎一般的疼。
妈,我们都可以释然了……
僮厉象永远不会知道,他错过的是什么……
关腾之的眼里漠然一片,他出了房门,猛然发现门旁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有着和缇昵极其相似的眉眼。此刻,她一身容装,面如死灰地看着自己。
“她……他们……死了吗?”李雪华捏着自己冰凉的手,颤抖着开口。
想必,她在这听到了所有话吧。
关腾之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发现了她眼神里的不安,这是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挣扎啊。
关腾之点头,朝她莞尔而笑:“是的,夫人。”
那一瞬间,他的确看到她眼里瞬间流露出的心安。
这让他的心里揪疼!
但是,这个人是那丫头的母亲啊,他又如何能……再次掀起罪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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