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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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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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了,外面的风已经刺骨的寒冷,她听了这话随即一颤,“娘怎会得有着如此的想法,不能了罢,三少爷待我挺好。”她说着心里的话。
  “怕是你不知,慧子每过一段时日都稍些信来,她怕是累着你,便没有直送到箫家,由着娘亲一直帮着你保存着,只待你空了便回去看看。”孙氏说着拉她在廊间的木椅上坐下。
  “慧子过的可好?”她淡淡地问。
  “好,那张少爷待她很好,两人现在南昌安定了下来。”
  “那真好。”一如她的口气,她能想象那和谐的场面,她羡慕着,默默地祝福着。
  “若是你当时也跟着慧子一道去了,或许也能如着他们一样。”孙氏的话一出口,清桐便怔怔地看着她,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如此贤德,从不逾越道德与规矩的母亲生出这样的念头?怕只有母亲的一颗心吧!清桐默笑着。
  “三少奶奶,老爷与夫人来了。”瑞子说的这会子,那一干人等已经站在了眼前,那阵势,总是这样的浩大,好不刺眼。
  “给老爷,夫人请安!”清桐起身,既而欠身作揖,不大的礼,却大了距离。
  “都坐吧,今日我们来也是有件事情要告知与你。”箫仲说着自顾着在一边坐着,既而自斟着茶,好知趣。
  “甚事?老爷只管说来。”既是你要说,我又有甚样的理由不听?清桐这样想着。
  “因着杰儿在争气的很,在朝中更是如鱼得水,步步高升,皇上看中的紧,本是在与你李家的女儿做亲之前,皇上便有意将其皇妹平阳公主嫁入箫家,这男儿的政事本是不该说与你们女人听,可此事便也关系着你在箫家的活计,公主入了箫家,那便是箫家的荣幸,故不能委屈了人家,我与杰儿他们思前想后,便决定由着公主做正房,清桐你便做那偏房,与着公主同侍杰儿左右,你看如何?”箫仲说着,笑得灿烂。
  “不怪老爷如此开心,原来是公主要来了,箫家蓬荜生辉了。”清桐冷笑,一抹淡淡地哀伤在心间悄悄地绽放。
  “当然,实则这正房与偏房可不是一样?!真如着三夫人与着大夫人,可不都是好的紧?我更是哪个都不偏,且公主温和近人,更是难得的很。”箫仲全力的夸着这未见面的预定儿媳,捋须长叹。
  “老爷这岂是不偏心?怕是偏的大发了!”清桐说着忽地的笑了起来,不曾想,把自己丢了,别人都不要,就这样骗着你,若不是这有心的箫老爷前来告知,怕是直到箫家张灯结彩的那天,她都会丢那脸的问一问下人,今日为何如此热闹,自己的夫君要成婚了,成驸马了,自己却不知道,“既是公主要嫁你箫家三少爷这一房,岂能让她与着别的女人公用?这岂不是委屈了人家?!”
  “你,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委屈了你不成?”箫仲听出其中的酸意,没好气的说道,暗叹其不知好歹。
  “老爷还真是抬举我了。”清桐说着起身慢慢地踱步,“与着公主共侍一夫,我李清桐可是要在你箫家的祖坟上磕头上香三日谢过?更要八百了你箫老爷?”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今日我们能前来与你商量,那便是看在我箫家与你李家还有交结的地方,与着公主共侍一夫,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大夫人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我李清桐自视不比任何人低下一等,我若是要那八辈子要修,那便是要修得不要嫁到你们箫家来,想要我退位做偏房,别说我不让,只要是我活着一天,那公主就别想与我同住一屋。”她说的决绝,倒是将那来者都惊了一惊。
  “那可由不得你。”箫仲气急的一拳钉在那木桌上,使得上面的茶具颤了一颤。
  “我活着,就由不得你们,除非我死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了你,来人将这贱妇拖出去,鞭打五十,看她有多嫩的肉。”大夫人毫不犹豫的下令。
  “你们箫家真是蛮不讲理,今日若是想动我的女儿,就先打死我吧!”孙氏一把护住。
  “站着作甚?将那老不死的拉开,狠狠地打。”大夫人急忙说道,那上来的大汉听着她的命令,一把推开了孙氏,毫不费力的将李清桐拉了走。
  “你们这些人,目无王法,放开我的女儿,放开她——”临刑之时,她被生生地拉至一边,眼看着她被那长长的皮鞭一下下的打在身上,那由着鞭子与肌肤重重抨击的声音,声声的扎进她的耳朵,撕碎了她年迈的心,这多年来她无微不至的珍宝啊,今日却被人当做垃圾一样的糟蹋,这位母亲,如遭雷击,那撕心裂肺的嘶喊,想彻整个天空,连着老天都忍不住颤抖。
  “老爷,老爷,求您了,别打了,三少奶奶的身子还没有好,她受不住的,求您了……”模糊中,只有那一抹绿色的影子在不住的颤抖的祈求,可她却在祈求声中绽放着如花的笑容。
  “你可服了?”大夫人冷笑着看着眼前同样年纪的女人,似是站在了理由的顶峰。
  “还是清桐的那句话。”孙氏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
  “也罢,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只好不记脸面了。”说罢她指着边上的小厮说道:“叫那后务带些人来,将这俩人踢出箫府。”
  “不必了。”孙氏竭力的嘶吼道:“今日之事,谨记于心,可别怪他日之时无葬身之地。”说罢她大步的走至女儿的跟前,推开那手执长鞭的大汉,那沾满血迹的裙摆触目惊心,可她却视若无睹,从来没有过的力气,一把将清桐拉起,背至自己的肩上,既而大步的走出院子,在众人的视线中挺直了背离开,一路上无论那随着一道而来的丫头如何的劝阻,她都不想将她放下。
  “女儿,都是娘亲的错,这个男人是不能佑你平安的,若是当初娘不让你嫁到这里,你何尝会受到如此的委屈,你怪娘吧,你怪娘吧……”她一路背着,晚间的风如此的凄凉,清桐的头始终靠在她已颤抖的肩膀,只是她没有发觉,那背上的人儿已经泪流成河。
  “你怎会在此?”清桐走后,箫仲迟迟的才出来,迈出门便看见站在门口的三夫人,似是站得很久,这样冰冷的冬天,将她的发间都染了一层淡淡地银霜。
  “回房吧,我叫丫头帮你炖些暖身子的汤!”箫仲只希望她没有听到一切。
  “不必了。”三夫人迟迟的开口,“这汤能暖人心吗?”她的话如着这深秋一般的炎凉。
  “能,只是要喝完才能。”箫仲亦是迟迟的回答,他知道,终是瞒不住的,只是希望这时间能淡化一切,包括恨。
  “那请老爷多喝些吧,只有老爷的心热了,其他人的心才不会那么冷。”三夫人说着进了屋子,箫仲随即跟了进去,支开了大夫人与箫宗一干人等,他想静静地劝慰。
  屋子里的丫头们还在不停的擦着地上未干的血迹,谁能体会着血的主人当时是何等的绝望,以至于将他们都流失了,差点都流尽了。
  “杰儿怕是被你弄丢了。”她说的话随风而逝。
  “不会的,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夫人多虑了。”箫仲笑着说道,不知是宽慰的自己还是别人。
  “一个女人而已!”她重复着这句话,嘲讽的笑了笑,将那布满血迹的被禄拉好,既而回过了头,“就像杰儿的娘亲一样是吗?”
  “夫人今日怕是累了吧!”箫仲不耐烦道,他不想再想当初,人的一生总是由着错误堆成的,没有错误就没有人生路。
  “我只有成日的睡不着,哪里来的累?”三夫人近了他说道:“只怕是老爷终日流连花间累了吧?!这踏花归来满身的香味,谁都能闻见,只怕是老爷当着谁都害了鼻子病,终日的掩耳盗铃了吧!”
  “你放肆!”箫仲怒目而视,直指她的鼻尖,“你们这些终日不无世事的妇人,我看就是吃饱了撑得慌。”
  “妾身只说了实话,老爷便如此的生气,放肆?闻不见味儿的人便都不是放肆了?既是老爷喜欢人说谎,那妾身便再也不说实话了。”说罢她侩步离开。

  何处是归家一

  “娘,这可是要去到哪里啊?”清桐努力的忍受着马车疯狂的颠簸,向着身边的母亲问道。
  “娘在柳河镇有闺友,暂时先去到那里住下,待找了更好的地方,我们便离开。”她不能带着她回到李家,那样屈辱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让她过,这便是母亲的心。
  “女儿啊,你再忍一会儿,过了这一片树林就到了,等到了,就即刻给你看大夫。”孙氏低声的安慰,她不敢去碰她,只怕沾上满手的血迹,令她都失了活着的意志。
  依然是夜间,虽然行驶的路不是很远,可是对于马车上的清桐来说,真的漫长而遥远,尽管外面的人已经尽力的将那布帘遮盖的严实,可那冰冷的风仍然找着另一条缝隙转进来,刺骨的严寒不断的将她的心冰冻,在她已经麻木了的时候,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而后清桐便被人抬了进去,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个漆黑而悲凉的长夜,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的被人温和而心疼的擦拭着每一鞭划过的血印,她更不记得,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女人用了多少眼泪去唤着她的名字,只待她醒来,已经置身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里依山傍水,这里鸟语花香,这里如此舒心。
  “三少奶奶,您醒了。”这应是痛恨自己的女子,现为何却是与着自己荣辱与共?见她将手中的筛子放下,缓步而来,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愉悦,自己没事了,她也会跟着开心?!
  “奶奶要什么,可以直接与静儿说,静儿这就去办。”她甚是关切的询问,与着从前始终一样。
  “你怎么跟着出来了?离了箫家,你可舍得?!”她真想说,离开他,你可舍得?!
  “静儿本就该跟随着三少奶奶的,奶奶在哪,静儿也该在哪!”她始终淡如秋水,将她的鞋子拿好,她静静地站在一边。
  “娘呢?”
  “夫人与着屋主的太太去了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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