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侯;碧茜不禁怀疑社会对好老婆的标准?碧茜是周围人公认的美女;煮得一手好菜。薪水是老公的三倍;还第一胎就生儿子。不打麻将;无不良嗜好。碧茜坐在椅子上;暗自泪长流;无助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深深地呼唤;好希望父母愿谅自己。但她亦如往常一样没有勇气打电话给父母;更不敢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此处境。
唉;夹着尾巴继续做人吧。
三、第一个二奶请进门
在家庭生活里需要小心翼翼的碧茜;工作却一直顺风顺水。年前又晋升三级;而且;还因此多了一大笔年终分红金。没有城府的她即刻打电话向阿彬报喜;分享自己的喜悦。电话那头的阿彬;事不关己的恭喜了一句;但是;当听到多了一笔年终;马上也高兴起来;说:“这下可以过个肥年了;我正愁没钱帮阿鑫呢?现在好了……”
“没钱帮阿鑫?”碧茜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问:“他有什么事要帮?”
“没事;没啥事;”发觉说漏嘴的阿彬立即剎住话头;但又怕被碧茜再追问;搪塞地说:“我现在很忙;等你回来我再给你说。bye…bye!”
“回来我再给我说?……bye…bye!”碧茜还想说从明天开始;自己有连续三天的年度补休假。可以去采购年货。可是;对方已经收线;也只好道别。正高兴又很忙的碧茜也没多想。
因要配合美国公司同事的作息时间;当晚;为了赶一件设计案子;碧茜加班到凌晨四点多;才完成手中的工作。加班途中;作为上司的碧茜;还体贴地为一起加班的同事们叫了外卖宵夜。碧茜回到宿舍后;洗完澡已经快六点。天亮了;甘脆不睡了。碧茜端着还没泡好的一杯方便面;慢慢走向公交站台;坐第一班公交车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早晨八点多了。阿彬上班了;其它人外出还没有回来。疲惫不堪的碧茜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立即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声音吵醒了碧茜。身体还是很沉;依然很累。她想出去请大家声音小一点;她还想睡一会儿。外面传来的对话让她停下来。
……
“你说碧茜年终有二十多万?”阿彬爸在问。
“嗯;” 阿彬的声音:“她昨天打电话说的;不过;我还没看到钱。”
“钱在哪里?”阿彬妈追问。
“……”阿彬停了一下说:“以前她们公司都把钱转到存折上;我还没有去刷存折。”
“存折在你这儿?”阿彬爸急问。
“嗯;我一直都拿着。”
“女人家赚得多;你一定要看紧一些;不要让她粘到钱。她每月花多少?”阿彬爸在关心儿子的财政。
“我每月给她二、三百元的零花。”
“不要让她寄钱给她父母!”
“从来没有寄过;钱都在我这儿。”阿彬很有把握。
“钱都在你哪儿?”阿彬爸并不认同:“听阿晓说;她在公司权利很大;油水少不了。她有把外快交给你吗?她一定会背着你寄钱给她父母。”
“嗯……”对于新问题;阿彬也思考起来;“外快?她没提过……”
这是什么家庭教育?碧茜简直快气结了。自己嫁给阿彬就来到深圳;从此基本上就和父母兄妹们断绝了往来;甚至是家乡的同学和朋友们都没有再联络。快十年了;自己真的是全心全意对这家人!十年的婚姻生活;自己就剩两个子:赚钱。赚钱来让这家子人过上富裕生活;让他们衣食无懮。阿鑫四年大学费用;结婚花销;读硕士费用都是自己的血汗钱……自己除了赚钱;完全没有任何业余生活。简直如苦行僧般在修行!可是这家子人;驭牛从来没喂过一把草;不惜牛辛劳也罢;连养牛的人也不愿分给一抷收成。为了阻止这些人再说非人话;碧茜推门出去;毫无表情地站在他们面前。
显然这些人不知道碧茜回家了;也没有发现她在里屋睡觉。他们正在商议如何完全控制碧茜之际;她的陡然现身了;令他们有点惊讶。
“哦;碧茜也在家唷?有没有吃饭?”阿彬爸实在老江湖;立即忘记了刚才的事;很是关心地问:“在睡觉唷?要不要煮饭给你?”
肚子咕噜噜轰响的碧茜去厨房;看没有任何饭菜。于是拿了一包方便面;座在饭廰餐桌边;边泡面边看这帮人如何演下去?
“今天没上班?”阿彬也开始关心地问:“什么时侯回来的?”
“早上”
“请假?有工资吗?”原来是怕碧茜少收入。
“补休!”碧茜没好气的回答。
“你不可以好好回答吗?”阿彬更不高兴;骂道:“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真的很累;碧茜高挂免战牌;没有出声;继续吃泡面。
阿彬并没停止;坐到碧茜对面。推了推架在扁平鼻梁上的眼镜;端看了一会儿碧茜。抿了抿小如女人般的樱桃小嘴继续讥刺调侃地说:“你没事睡太多;所以很显老像。”
碧茜淡淡地说:“昨晚通宵加班;前两晚也加班到十二点。”
阿彬并没有因为妻子的回答而感到怜惜;说:“那么现在也该睡够了。娘打理这个家很辛苦;你吃完饭把被子洗一洗;快过年了;屋里要整洁……”
“吃完饭;我要再把屋里重新粉刷一次。”碧茜反咭地回答;表示抗议。
“你!……”妻子的反抗令阿彬愠怒。
“洗啥子洗嘛?又不是很多;一会儿我洗就好了。”阿彬妈选择帮媳妇。
碧茜感谢地投向婆婆一瞥;说:“没关系;我一会儿收去洗衣机;不用太大功夫……”
“你看你嘛;多不知好歹?”阿彬抢过话头;继续教训妻子:“娘对你这么好;你生在福中不知福!一点点惜福的概念都没有……顺便告诉你;我们单位搞预算的那个老张;他老婆一直都吵吵闹闹;不懂惜福!前天老张和朋友去酒店;他老婆不识象;还跟去酒店吵闹;结果从楼梯上摔下来。今天听说死在医院;这下老张也清静了;老张的女朋友也有机会座正了。有些女人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把她当人看;她以为自己很贵……”
这男人以前把老婆当同性朋友;他和朋友同事上酒店玩鸡。他们如可戏狎鸡;以及某位鸡没有奶 头的好笑事;也会毫无顾及讲给她听。他的理由是;证明他光明正大;没有做对不起老婆的事。现在这男人完全站在自己对面去了;又有什么新鲜理由?还是自己真的太海量;从来不计较就是这样的后果吗?
“你也不用上班?”她沉着脸问。当然;她也知道;他的薪水不多;但工作时间很松散;早上报个到;下班露个脸;就可以整天不见人影。不象自己所在的外资企业一定点对点;打卡上下班。所以;也就没再催促他;由他口沬横飞地讲老张的光辉事迹。崇拜欣赏的表情;在他圆圆扁扁的脸展露无虞。丝毫没在意妻子险沉的脸色;也没在意上班时间快到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碧茜并不在意丈夫去不去上班;但旁边的阿彬爸座不住了;说:“快两点了;你还不去接阿鑫?”
“接阿鑫?阿鑫来了?”碧茜上次见到阿鑫;是前年他结婚时。那年东借西拼才凑足他的结婚费用;也没有多余的钱买礼物送新娘子阿惠。今年刚好有年终;可以弥补这个失礼。丈夫出门之后;她也洗漱了一下出去买礼物。
碧茜在周围几家百货公司和金店逛了一圈;也没找到合意的东西;也怕被阿彬他们数落赚弃。于是打算乘公干去香港时;再抽空去买礼物。回到家口才发现刚才出来;只记住带钱包;忘了带门锁匙;只能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皮肤白凈;穿军装并化着妆的高挑女子;年约廿一、二岁。她问:“找谁?”
“找谁?”碧茜以为自己走错楼层;没自信的跟问。嗯;不对!门牌明明就是“502”。于是;反问:“你是谁?”
“……”高挑女人还没回答;门内又冒出另一个人头——是阿鑫。他一边打开门高挑女还半掩的门;一边立即热情地叫道:“嫂嫂!”
“阿鑫!”碧茜也很高兴;一边打量阿鑫身上的军装;一边问:“国防科工委的工作怎样?辛苦吗?”
“我们院所不咋样;工资不太高;要混上位置很难;但工作轻松。”
“哦;……对;国营单位都一样要混资历;凭学历;能不能做事?能做啥事不重要?”碧茜开解他说:“没关系;慢慢来。你看多好;连衣服都穿国家的;省很多……”叔嫂正在聊天;高挑女子过来手搭在阿鑫的肩上;看着碧茜。碧茜疑问的眼色也移向高挑女子和阿鑫。
阿鑫连忙插话介绍:“小蓉;她是嫂嫂碧茜。嫂嫂;她是小蓉。”
“小蓉?!”什么角色?又这么亲密!还和阿鑫一起来哥哥家过年。那么弟媳阿惠呢?碧茜纳闷地问:“嗯……?同事?朋友?……?”
“爱人”小蓉抢着答话。
“爱人?”碧茜正想问个明白。“……”
一边的阿彬赶忙搭话:“啰嗦那么多干啥?爱人;没听过呀?土包子。”
阿彬如此不避讳;既然月亮坝里耍弯刀;明砍了。碧茜也不忌讳地问:“那么阿惠呢?她没来嘛?”
“她妈病了;我叫她回娘家去了;顺便在家过年去。”阿鑫脸有难色地回答;再看了一眼不悦的小蓉。
二奶就二奶嘛;还爱人?爱个屁的人!碧茜心里骂着;看小蓉也穿一身军装;问:“你们是同事?”
“对;我们一个研究室。”小蓉回答。
“……”碧茜还想问个究竟。
“小蓉;过来座。”座在椅子上一直在看电视的阿彬妈亲热地叫着:“奔波了一天;座完飞机;又座车很辛苦。休息一会儿;别老站着。”
“喛;妈——不辛苦;”小蓉粘乎乎地回答着;也凑近阿彬妈座下:“你老才辛苦!”
阿彬妈拉着小蓉的手;嘴上挘鬯频兀恍γ忻性拮牛骸案改甘歉刹康呐褪遣灰谎 さ盟橛指咛簦荒压职Ⅵ蜗不丁液屠贤纷右蚕不丁
……
阿彬爸问阿彬:“昨天给你说的事;有给她说了吗?”
“……”阿彬摇了摇头;转向碧茜说:“进屋去;有事给你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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