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实募一镅ё哦缴贂g豪气万丈地扔了个鱼头在颜初夏的碟子里,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多吃鱼头,聪明!”
混蛋,你是嫌我笨吗?
“……”
东方少昰一看,就知道颜初夏并不喜欢吃鱼头。所以他贴心地又替她叫了一个空碟子。
孩子总归是孩子,想法总是很单纯的。东方少昰以为颜初夏吃了他的鸭脖子他们以前的梗儿就算过去了。颜初夏充分发挥了女孩子的小心眼,即便表面跟东方少昰过得去,但私下里,依然不愿意跟他有任何来往。但是这一餐却是很值得纪念的一餐,到底有多有纪念价值,从她以后直接拜了这个酒楼的厨子为师就看得出来。
既然御厨的手艺都比不过,肯定有长处。而且她记得,再过五六年,这位名厨就要暴毙了,所以他这完全是绝学呀!
拜师那天,颜初夏找到在大街上到处跑的姚崇明,以一盒月饼为利诱让他帮她找这位厨艺高手拜师。有他小将军出马,绝对一个顶俩。
但是问题来了,人家大厨不收女弟子。这绝对只是一个推脱之词,他这手艺融合了祖祖辈辈多少精华,压根不想外传。只是碍于小将军的面子不得不搭理颜初夏。颜初夏是看出这意思了,虽然失望,她倒没强求。
这一世,她唯一学会的是万事莫强求,她连东方少昰都可以放弃,何况只是一个厨子。
可是小将军姚崇明完全没看出这心思来,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结果,一个时辰后,姚崇明拿了一套小男孩的衣服往颜初夏身上一套,接着第二次登门拜师。
醉香楼厨子李根山绝对想不到会被这两个小鬼给缠上。尤其是那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简直太侮辱他的智商高估他的情商了。
看着眼前的小胖子他心里颤悠了半天,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姑娘呀,怎生如此难缠?
颜初夏表情虔诚中又隐隐透着一点毫无希望的淡漠。即便她一句话不说,那水灵灵的双眼也绝对比一直在旁边扯着破锣嗓子叽里呱啦地说话的姚崇明来得有杀伤力。
颜初夏多少明白一点李根山的难处,尽管渴望,但却不抱希望。
此刻的姚崇明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婉转。他只知道自己爽快地收了颜初夏的月饼,而且几口吃了个干净,如果他办不成这件事,就有损他英雄侠义的名声。
好话说尽,李根山毫无动静,只是蹙眉看他。姚崇明将颜初夏看了几眼,最后心一横,附到李根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李根山眉头一动,沉吟半晌,总算是答应了。
但是,要求肯定是有的:第一,颜初夏必须以男子身份跟他学徒;第二,他不能在这里教,如果颜初夏真想学,必须自带食材上他家里去;第三,不管颜初夏是什么身份,必须尊师重道,不能摆官宦人家亲戚的臭架子,他李根山就看不惯这些没本事只知道欺压良善的官宦子弟……
呃,这最后一条自然是说小将军姚崇明的,可惜这家伙的粗大神经完全无视了这一点。
“拜师”完毕,姚崇明送颜初夏回家,走到门边,颜初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这可是传说中的祖传技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秘密配方。
“李师傅有一个儿子,是个书呆子,压根没打算继承他的厨艺。而这些年他也没找到有慧根的徒弟,这门手艺失传是迟早的事情。”
颜初夏依稀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世她在醉香楼吃过几次,李根山去世后,因为再尝不到那味道,她就再没去过,同她一样缘故的人有很多,醉香楼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衰败下来,被另外一家酒家给压了下去。
“我只跟他说你很可能成为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说不定还会是诰命夫人,有诰命夫人做他的徒弟,他李家也算是光宗耀祖。而他的儿子还能跟你结为义兄妹,李家也可以光耀一翻……”
颜初夏瞪大了眼睛,“你确定你有睡醒吗?”
姚崇明十分义气地拍拍她的肩,“不用多心!我的眼光一向很高,你绝不在我考虑范围。如果我不娶你,还可以将你许配给他儿子,那小子,有高人替他算过命,未来的状元之才,你嫁给他不委屈。一面帮他们李家继承香火,一面帮他传承手艺,这不是一举两得吗?哈哈哈,我聪明吧?”
颜初夏嘴角抽了抽,这人简直就是脑抽!如果换做别家姑娘,都能治你一个玷污姑娘家名誉之罪!
最后,颜初夏以林夏为名,做了一个挂名弟子。
挂名弟子与实名弟子的真正差别在:挂名弟子只负责劈材挑水洗衣服,连厨房在哪里都不配知道,只有实名弟子才有资格到李根山的手下打杂。
可是,颜初夏的年纪怎么看都太小了点,真要使唤她干活儿,李根山的良心还是会忐忑不安的。
但是就这样放过颜初夏又实在有违他的初衷,毕竟让一个八岁的小毛孩知难而退,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所以,颜初夏学厨第一天,便看见了堆得比她个头还高体积大出好几倍的衣物,随手捡捡说不定还能找出李根山几十年前用过的尿布。
李根山的眼神特严肃,绝对的师父样儿。
颜初夏的脸色特虔诚,湿漉漉的眼睛还无不澄清。
李根山心中暗想,你一个小姑娘再要强也不可能把这堆东西洗得完吧?再说,一看这小家伙细皮嫩肉,家境也不会太差,李根山十分怀疑她会不会洗衣服。
显然他的怀疑是对的,颜初夏是进厨房不假,但说起洗衣服来,她还真没亲自动过手。
但是……
“师父,是不是洗完了,你就正式收我为徒?”
“洗完再说!”李根山的架子端得可真是正呀。
颜初夏咬咬牙,既然平民家的孩子都能做,她也能做。
好半晌,只见她拖了一个大木盆,一个大木桶出来,还拖得气喘吁吁。站在一旁当监工的李根山,眉头看得直颤悠。
看见小家伙把衣服全部码进大木盆之后开始去找水,那井水哪里是她绞得上来的,所以她眼巴巴将桶和井口看了几个来回之后,回头看自己的师父,也不出声,只的单纯地看着,用她那万分虔诚的目光再夹带几分期盼和渴望。
李根山心里一阵抽搐,到口的话竟然没吼出来。在他的计划里,应该对徒弟大呼小叫,直将小家伙痛哭涕淋摸着眼泪逃回娘亲的怀抱,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他动了,虽然十分不耐烦,但还是帮颜初夏打了水,甚至在颜初夏拖不动时,大手一抬,十分豪气地将水倒进了大木盆。
事情似乎永远都跟李根山想的有出入,而且出入巨大。看见小家伙爬进大木盆时,他老婆风风火火地来了。
一看一个小娃子正在踩她刚买的一套丝绸内衫,脸当即就绿了。
第十二章 天差地别
这位师娘是豪气的,双手一拎,将颜初夏凌空举起,“你就是林夏?”
颜初夏乖巧地点头,可怜巴巴的眸子一望,师娘的心就软乎乎地,将她往掖下一夹,指着李根山大骂:“有你这样虐待孩子的吗?你看他才多大?这天都凉下来了,还让小家伙光着脚!还有,这一堆是什么?我说怎么柜子都空了,敢情你在这里展师威了……”
噼里啪啦骂得十分爽快。
颜初夏不由得抬头将这夫妻俩好好看了看,这位师娘的形象立马光辉灿烂起来。在她的说辞里,颜初夏压根就是一个被地主老财欺负的穷苦人家的小牧童。而她丈夫就是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
后来颜初夏才知道,她的师娘叫做方十娘,以前走过镖,的确有那么一点侠女风范。而且,李家作主的绝对是她!
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颜初夏不过几个可怜的眼神,每天一点亲手做的糕点,就将这位堪称母老虎的慈爱师娘给收服了。
中秋节那日,被闲置了两日的颜初夏十分荣幸地被李根山招进厨房,今天他们一家子都参加做月饼,颜初夏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李沫。
李沫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少年,模样干净,但却很平淡,既没有贵族子弟的锦衣华服,也没有那些人脸上会有的特殊傲人光彩。颜初夏对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正宗的平民子弟。这让颜初夏莫名地有一种亲切感,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慢慢脱离了那个原本沉溺的世界。而且她很喜欢李沫身上淡淡的墨香。
李沫的年纪只比她大两岁,可完全没有小孩子那种活泼好动的特性,个头看起来只比姚崇明高一点点,完全不能跟那些富贵家没事吃着山珍海味撑身高的贵族子弟相提并论。
颜初夏随即弯着眼眸笑着叫了一声:“沫哥哥。”
这声哥哥包含着她十几年的心酸血泪史,她总算觉得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作为兄长一样的存在了。
李沫略显青白的脸微微一红,错开一点视线,躲过颜初夏那过于明媚的眼睛,“林夏,你好。”
其实颜初夏对做糕点之类已经算是有不少经验了,加之又跟着厨娘学过做月饼,这一做起来,李根山不得不相信这个小家伙还真有点模样。
而这边的月饼多是以甜味为主料,吃多了肯定会腻,所以颜初夏十分虔诚地厚着脸皮缠着李根山:“厨娘说南方有一种咸味的,是月饼中的极品美味,师父,你会吗?”
眼睛扑闪扑闪地蛊惑着。
李根山警戒心可是很强的,可方十娘一看小家伙一脸期盼模样,手就忍不住捏了上来,“嗯,你师父什么都会!”
最后迫于老婆大人的淫威,李根山做了坚果月饼,用瓜子、杏仁、核桃调上李家秘制调理,光这馅儿的香味就能馋死几个人。
午饭时,颜初夏端着一盒月饼回家,正好看见颜家的豪华马车停在门口,另外还有几匹骏马。想必是颜父要进宫过节。颜初夏可不想跟他们碰上。但她刚转身想从后门走,就听见身后的夜莺啼唱。
这本不足以让她驻足,但是另外一个应和的声音还是挑动了她的心。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东方少昰牵着颜丹墨跨过大门,亲手扶她坐上马车,小心翼翼,含情脉脉,一副亲密无间模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