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算是非常划算了,这里只做熟人生意,碰到非常时期还买不着呢。嗯,这可是我的全部秘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我心领会神,放心地挑起衣服来。
我拿一件,她说:“土。”又拿一件,她说:“俗。”还有一件,她说:“丑。”
我说:“你帮我选好了。”
她让我转两圈,然后熟练地抱出三件衣服让我逐件试。
第一件是黑色低胸礼服长裙,我穿上后一直不安地拉着胸口,说:“身材太平了,没有效果。”她给我一个白眼,说:“你那身材还叫平?”
第二件是粉色蓬蓬公主短裙,我拘谨地夹着腿走出来,说:“不能捡东西了。”她又给我一个白眼,说:“你想捡什么?捡肥皂吗?”
第三件是裸色吊带晚礼服,背部几乎露出一半,我走出来后,她又准备给我第三个白眼,只是看到我时眼睛中突然流露出一丝妒忌,她酸溜溜地说:“就这件了,居然比我还美。”
第三十六节 不请自到
配上一款同色高跟鞋后,我匆匆赶回徐氏,一路上免不了遭人注目,因为这样的衣服我只能举着,价格倒是真如江美蓉说的“划算”,但也花去我半个月工资了。
轻轻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发现徐锵仍闭着眼睛躺在沙发椅上。谢天谢地,他还没醒。
我蹑手蹑脚地转身把衣服挂在墙角的衣架上,又将鞋子放在地上。
“做贼去了?”冷冷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啊”我叫一声,拍着胸口转身,结果又是“啊”的一声。徐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后面,我转身正好撞进他胸前。
“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死我了!”我惊魂未定地说。
“干什么去了?”徐锵低下眼看我,因为距离太近,他口中淡淡的绿茶气味充满我鼻息。
我不自在地向后退,却不小心撞上身后的衣架。我咽口唾沫,指了指衣架上的衣服,说:“买衣服和鞋子去了。”
他看了那件礼服一眼:“买它们做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让我去那个什么慈善晚宴。我又没有去过这样的场合,只是做娱乐新闻时,看到那些明星们出席这样的晚宴,不都是盛装吗?我可不想失礼于人。”
徐锵听完,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羞红脸,嗔道:“笑什么?”
徐锵拿起衣架上的礼服,前后审视一番又往我身上比划一下,然后他指着后背裸露处,说:“你穿这个?”
这不废话吗?我夺过衣服,说:“怎么?我干半个月就换成它了。”
徐锵认真地说:“不好看,笨女人。”
真是失望透顶!我们折腾一个中午,他就这评价?我推开他,说:“不好看你不看!睡够了吧,工作去!”
“没睡。我现在午睡。不许偷偷溜走。”
晚宴于今天晚上七点在灿江大厦的圆厅举行。
下午五点,anne把我叫到同层的一间更衣室,拿出一套熨得平整的衣服,让我换上。我问她,这是什么?Anne说,这是为晚宴准备的服装。我说,我已经准备好了。Anne说,那件不合适,你试试这件。我嘀咕着真麻烦,但还是把衣服穿上。原来是一件带有小飞袖的裸色连体裤,把我包裹得密密实实。之后她让我坐下,拿出一件化妆箱,迅速地给我化了一个淡妆,又把我束起来的头发放下卷了几卷,拔到一侧。之后她递给我一双鞋子和一款手包,说,站起来看看,爽朗、俏皮、妩媚,应该都有了。
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的确比我买的上了不止多少个档次。镜子前的我,连自己也不敢认。连体裤的样式,把我本来就不矮的身材显得更加高挑,小飞袖的加入,平添一丝灵动,头发微卷向一侧拨去,温婉的气质油然而生。就如anne所说,爽朗、俏皮、妩媚。
没有女人不喜欢变美,对于那个把自己变美的人,通常都会心存感激。我想谢谢anne,但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脸,张开嘴却变成:“穿成这样怎么上厕所?”anne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三秒钟,说:“不喝水。”
等anne把我收拾好后,徐锵已经在车里等我,他也换了一身行头,黑色西装、黑色皮鞋,即使坐在车里也显得气宇轩昂。他看到我,微微点头,说:“这才对。”对你个头!我心想,人家专程去买的衣服不让穿,不知道能不能退呢,真是麻烦。
一路无话。进到圆厅,我才发现这个慈善晚宴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没有闪光灯和人声鼎沸,没有明星名人助阵,只有稀稀落落的人群,或三两个人举着酒杯浅笑私语,或独自踱步悠闲自在地品尝美食。若不是他们的仪态和气质,很难想像向来推三阻四的徐锵会来这样的晚宴。徐锵召来一位服务生,指指我,向他交代几句,便向一位轮椅老人走去。服务生递给我一套餐具,并跟着我介绍自助餐的菜式,果然有好多都是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我一边找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边瞄着徐锵。
那位轮椅老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徐锵半蹲在老人面前,彬彬有礼,一改他平时的冷淡刻薄和漫不经心,老人对他似乎也是疼爱有加,不断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难得见到徐锵温情的一面,看起来还挺和谐。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火红露背晚礼服的红发女郞一边向周围宾客微微打着招呼,一边向他们款款走来。
看到她,我终于明白传说中的“女人味”究竟是什么东西。那应当是深藏于眼角的一丝浅笑,应当是低眉颔首间的一抹温柔,应当是举手投足间的一种轻柔,应当是流连转身中的一股优雅,而奇妙地是,这位红衣女郎都有。红衣女郎走到老人身边,先如徐锵一样半蹲,把脸轻轻地蹭在老人大腿上,后来又和徐锵一同站起来交谈。好一对璧人!我咬了一口糖醋小排,酸溜溜地想,哼,我也应该穿那件露背礼服来!
“咣”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宾客悉数望去。好熟悉的节奏!我也转头看去,那只青面虎,叶柏青!仍然是一身高档唐装,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排场真是不小,其中还有沈彦钧,许久不见,他看起来竟是憔悴不少。
“哈哈,今天我叶某人不请自到,一是为大家助助兴,二是为拍卖会助助威,哈哈哈哈,做慈善嘛,怎能少了我叶大善人?”
宾客中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捂嘴偷笑,徐锵和红发女郎则相视皱眉。
拍卖会?待会儿这里还有拍卖会吗?拍卖什么的?我正胡乱猜测着,展台上传出音乐,服务生立刻忙碌起来,就像变魔术一般,刚才摆放在圆厅中间的自助餐瞬间撤走,原本的餐厅变成了一间拍卖厅。只是,我还没吃饱呢……
第三十七节 拍卖
宾客纷纷落坐,徐锵也带我在一张圆桌旁坐下。音乐停止,拍卖师走上展台,介绍本次拍卖会的情况。原来这是一次由印心基金会筹办的慈善拍卖,所拍物品全部来自各界人士的爱心捐赠,而所得善款也将全部用于公益事业。我小声地问徐锵,这个印心基金会是做什么的。徐锵说,待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拍卖师邀请本次拍卖会的筹办方,也就是印心基金会的负责人岑印心小姐上台说两句。只见那位红衣女郞在宾客注目下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台,她首先感谢了各位来宾对本次慈善活动的支持,又简单介绍了本次拍得善款将用于救助患有先天性重大疾病的儿童。她温柔的声音简直比刚才的乐曲还要动听,婉转流畅。
印心?岑印心!长得漂亮就算了,气质出众也算了,声线迷人还算了,问题是她居然还有一个如此美妙的名字!
简短的讲话,但却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讲完后,岑印心在宾客的掌声中走向轮椅老人所在的圆桌,不留痕迹地向徐锵眨眨眼,徐锵还她一个默契的微笑。
印心西餐厅?我突然想起第二次采访徐锵的地方,就是这里69楼的印心西餐厅。印心西餐厅与这个岑印心是什么关系?徐锵去那里演奏又和岑印心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一对儿恋人吗?如果是也不意外,两人光站在一起就那么养眼了。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起来相熟已久的样子。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谈婚论嫁了吗?我低头瞧瞧自己,今天还特意装扮过呢,和人家比起来,简直都上不了台面的。刚才还不自量力地想着应该把中午买的礼服穿来呢,要是穿来,可真要丢大人了,山寨货碰上正品的结果就是相形见绌,山鸡碰上金凤凰的结果就是落荒而逃。我越想心情越糟糕,即使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也只看见拍卖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正胡思乱想间,拍卖师推上来了最后一件拍卖品。拍卖师介绍这是一件外藉华人捐赠的首饰箱,箱体周身由贵重金属镶以珍贵宝石由一位已经离世的著名手工艺人纯手工制作而成,更为重要的是,当时那位手工艺人只制作了两件这样的箱子就因病中止,因此收藏意义远大于其价值,底价五十万。
当这件拍卖品的真容逐渐展现在我眼前时,我差点儿跳起来!那不是明远叔让徐铿指认的那件箱子吗?它的款式、形状、大小,和当时明远叔拿的图片里的一模一样!
徐锵按住两眼发光的我,懒洋洋地说:“喜欢?”
我张张嘴,指指箱子,指指他,指指自己,想到明远叔的叮嘱,硬是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五十五万!”“六十万!”“六十五万!”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
“七十万。”徐锵参与到了叫价中。
“八十万!”一直不动声色的叶柏青突然也加入竞价中来,并且直接加到八十万。
“九十万!”徐锵也加了十万,九十万!
“一百万!”叶柏青再次叫道。
全场沸腾,这么快就拍到一百万了!拍卖师挥舞着手里的小槌,喊着:“看来今晚的标王很快就要出现了,一百万第一次……”
“一百二十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