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的手术刀贴近赵瑶的脸颊,月光寒冷,白亮的月光照在手术刀上,映射入廖振宇的眼睛。谢文东眼里精光爆射,就是现在!!
手中手术刀以一个奇异的姿态翻转,几度轮回之下,不知何时竟然插入了廖振宇的心口!
廖振宇勃然大怒,蹬跳着回退几部,感受着胸口的疼痛,也有一阵庆幸,幸好我已经青化,否则真的会被这反骨仔给杀了!
谢文东松开拉住她的手,捡起手枪递给她,喝道:“不想死就给我开枪打他!”
赵瑶冷笑着:“和你一起杀了他,然后你就独享我和云落?算盘真不错!”
谢文东灵敏躲避着廖振宇充满怒火的拳头,锋利手术刀割破廖振宇的手臂血管,鲜血直下。“或许吧,但至少你不会被他虐杀而死!”
赵瑶咬了咬嘴唇,暗瞪云落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提起手枪,瞄准不断进攻的廖振宇。
“该死的家伙!”廖振宇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妈了个巴子!又中了一枪!
他想逃走,却发现自己的脚筋不知何时已经被划裂,“嘭”一下摔倒在地。
谢文东踩在廖振宇的身上,手术刀架在他脖子上,说道:“我谢文东,从不当人小弟,也没有你这么变态!”
“呵!”廖振宇被压倒在地,仍然不停地挑衅,“变态,我有你变态,吃个东西还说得那么恶心,到底是谁变态……”他又被谢文东踹了一脚,“谁变态都没有你变态……”他的脖子被谢文东拿着手术刀一抹,“咳咳……你……你也要……吃……人肉……我们都是……一……一样的……人”
“谁他妈和你一样?”谢文东怒踹他,“告诉你,老子是人,会思考,从不打不准备之战,你以为老子是刻意讨好你,傻逼吧!”
“你……你和我都一样……”廖振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脖子鲜血横流,不多时就变成一具尸体。
谢文东喘了几口气,躲开几粒子弹,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气:“你打不中我的,认命吧。”
他感受着饥饿难耐的肚子,看着面前的两个食物……不,他们都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你和我都一样……”廖振宇的话回响在耳畔,他踩灭烟头,复杂地看着昏迷的云落,心中闪过一丝愧色。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们许久,谢文东双手抱着脑袋转身,大笑道:“小爷今晚不饿,你们就留着给我明天吃吧!”他一开始是漫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奔跑,他大声唱着:
命运不得我挑选
前途生死自己难断
茫茫沧海身不知处
落叶归根是家园
人如沧海柳叶船
离群隐居自己情愿
前途偏偏多挑战
若问吉凶我亦难判断
英雄豪杰
有谁独尊
人虽死
情不断
无意赴黄泉
男儿天职保家眷
儿啼妻哭内心撩乱
难寻进退失方寸
前途生死我亦难判断
歌声飘远,萦绕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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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谢文东的信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云落的脸上,他的眉头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景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不是宿舍,不是临时医院……这是哪儿!
难道谢文东没有吃了我?想到这里,他原本低沉了下去,他是逗我的对吧,他根本就不是想吃我……
“云落你醒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传来,是赵瑶。
“赵瑶?”云落爬下床,赤着脚丫踩在地上,抓着赵瑶的肩膀,“谢文东呢,谢文东呢,他没吃我对吧!”眼神希夷地盯着赵瑶的眼睛。
“没有啊,云落你脑袋是不是发烧了?”赵瑶歪着头笑道,大大咧咧撩开云落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奇怪地说,“没发烧呀,你怎么说胡话呢?”她将手里端着的早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嘻嘻哈哈地说,“快吃早餐,待会我带你去军医那看看。”
“军医?”云落捕捉到了这个词汇,他问道,“这里是医院?你是军队里的人!!!”
赵瑶抬起头说:“怎么了,我没给你说过吗?”
云落似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是军队杀了谢文东?!”他面露悲怆之色,急急忙忙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跑。赵瑶扯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即使赵瑶的女孩子,但至少是当兵的,就算力气比不过那些感染pm病毒的怪物,但对付云落这个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娇叱道:“云落你要干嘛,那个怪物要吃了你你还这么关心他,你是有病吧!你知不知道,我们没有……”
“你不懂!”云落用力拉开赵瑶的手打断他的话,跑出了营帐。营帐在军营里,这里是91排的驻扎地,因为士兵们都去参与救援了,所以这里的人并不多,云落轻轻松松地就找到了出口。但毕竟是军队,军营门口仍有士兵把守,这士兵面无表情地说:“请出示出行证。”
“我有急事!”
他还是一副死人脸重复着:“请出示出行证。”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云落企图跑出去,当这名士兵右臂伸出拦住了他的去路:“请出示出行证。”
“让他走!”赵瑶冷漠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是!”士兵右臂一缩,任由云落通过。
赵瑶抿着嘴唇看着云落向着临时医院跑去,心中烦操不已,他是个呆子吗,我可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对我不管不顾,而对那个怪物却那么关切还以为我们杀了那个怪物……要不是击杀掉一只的动静太大……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把它给弄死!
赵瑶嘟着嘴巴走到守门士兵面前说道:“开门!”
“不行,排长说过,你最近一个月都不准出去!”
“哼!”赵瑶没给好脸色给他看,冷哼一声走回了营帐,嘴里嘟囔着,“讨厌的云落,本女侠都给自己的床给你睡了,你还这样对我……啊呜……我咬死你……”她对着给云落的早餐一番蹂躏,“赵毅力,赵耀,你们两以为这样就能关住我吗?我能溜走第一次,就能出去第二次!”
……
走到临时医院前,云落却止住了脚步,说实话,现在他还不相信谢文东真的会吃他,在他的认知里,谢文东能忍住饥饿,并且在青化时能够不吃掉他的妻子和儿子,他是有多么大的毅力,而挂念情亲的人要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颤抖着,几次想要推开临时医院的帘子,手到半空中又放下,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谢文东的妻子和儿子,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一个好人,救了他们,可是他现在却被军方杀了,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没有了父亲。
他的思绪被帘门的突然拉开打断了,里面走出一名护士,她奇怪地看着云落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找谢文东,不对,是他的妻子”云落道。
“哦,”女护士将手里的药剂倒在门外,走进去翻动几下登记表,“我看看啊……谢文东的妻子啊?”
“是的。”
“可是他们已经走了,昨天夜晚那男人回来之后就硬拉着他的妻子离开了……”女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云落就一脸惊喜地道:“谢文东没死,昨天夜晚回来了?”
“是啊,你这人怎么还咒人家死啊?”小护士一脸不悦,“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谢文东还在我这里留下了一封信,”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落!”云落一脸期待的看着那张薄薄的纸。
“给你。”小护士那好药物。准备新一天的工作。
云落复杂地看着这封信,上面三个标准的行书字,写着:云落收。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他愣住了,上面是什么字啊!法文,德文和俄文交替着,要不是云落是学霸,他还真看不懂。
云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很抱歉我竟然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在这里我向你发以诚挚的抱歉。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脸再见你了,因此我带着我的一家匆匆离开了,我离开了长沙,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带着妻子和儿子重新生活。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从身体里抽了一管血,血瓶放在我妻子原本的病床下,希望你能研究出我们这些怪物的秘密。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纯真的少年,竟然对才刚结识不到一天我充满了信任。我是一名黑帮老大,虽然是那种退隐江湖很多年的那种,在我地下的世界里,充满了阴暗与血腥,除了一起砍过人坐过牢嫖过娼的兄弟,我们根本不会把真心交给对方,而你触动了我内心的那根弦。曾经我也是如你一般。
最后,我必须告诉你,在我的感知内,长沙里的感染者很多很多,多到你意想不到,虽然有一半是那种没有丝毫神智的,但这些感染者已经初具规模,甚至有些已经开始了合作猎杀士兵,抢夺其枪械,我希望你赶快逃出长沙。
但是,我并不期待你能闭口不言独自逃出去,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能大肆宣扬这些感染者,否则你自己将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以上!
谢文东夜书
云落发疯一样找到谢文东妻子曾用过的病床,此刻病床上已经躺上了一名美艳女子,云落二话不说就钻进床底,摸索几下找到了那瓶血。
“你小子干嘛啊!”美艳女子旁的黑衣男人立刻一把抓住云落的腿,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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